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悄悄的树林,祥和安宁,看上去之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这里只有她和那少女两个人,远处树木缝隙间的黑影随着威风摇摇摆摆,什么都没有。
——难道刚才只是她的错觉吗?
云倾月不是很确定,可是在那一瞬间,她真的感受到了恶意的目光,像是有冷风吹过她的身体,浑身凉飕飕的,很不自在。
仔细扫视了一圈,云倾月仍旧一无所获,不过心中的不安让她打定主意,要尽快离开这里。
随手将鞭子扔进空间之后,云倾月重新打量起这离死不远的少女。
少女身上布满了大片的血迹,其中胸口处的伤口最为严重,似乎被迎面劈中,皮肉外翻,白红的骨头都能隐约从破裂的衣衫中看清,惨不忍睹,按理说当女子看到这样的惨状后,都会偏过头去,不忍直视。可是云倾月却没有,她就像是见到了个完好无损的人一样,神色未变,视若无睹——这样的伤口,在她看来,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普通。
云倾月将灵活的手伸进少女的怀中,刚刚摸了没两下,就手指一顿,惊讶写在了她的脸上。
冰玉蚕丝!
少女的贴身小衣冰凉而丝滑,云倾月刚一入手,就认出这是世间少有的冰玉蚕丝。这冰玉蚕丝号称冬暖夏凉,贴身穿着,还能够让皮肤愈发白嫩紧致,最重要的是有它极强的防御力,甚至能够吸收一些术法伤害转化为灵气增强自身的防御力,这样的东西一出世,就被一抢而空,无论男女,都渴望得到它——这些知识,是云倾月在一个同为侍妾的女子炫耀时知道的,那名女子因为讨得了一大家族高层的欢心,才得了巴掌大一点点,本准备拆开了和其他丝线混在一起做件贴身衣服,不过没过几天,那名女子就失踪了,连带着那块冰玉蚕丝也不见了踪迹。
这个东西,就算是有灵石也不见得能买得到,结果这少女的小衣居然整件都是由冰玉蚕丝制成,可谓是奢侈至极,想起这其中代表的灵石,云倾月不由眼睛放光,恨不得将这个少女立刻剥得干干净净。
只可惜这衣服已经不完整了,胸口处裂开了个大大的口子,少女身上大部分的血,都是从这里涌出。整件小衣被血浸染。不过没有关系,在继母徐夫人的好心栽培之下,云倾月的女红水平出类拔萃,就算补不好,洗不干净,她也能将它弄得漂漂亮亮地卖出去。云倾月无视少女身上的伤口,手指一动,就将小衣脱了下来,没有影响到少女的肢体。
遗憾的是,那亵裤并非冰玉蚕丝制成,虽然也珍贵,但是并不足够让云倾月冒着将那少女翻来覆去的危险,脱下来。
云倾月将目标转向其他地方。
在她脱少女的衣服间,一个精美的荷包被带了出来,云倾月迅速将其丢到空间中,准备等有空了再慢慢研究。至于少女腰上挂着的玉饰等物,同样没有逃过云倾月的魔爪。
在灵石的诱惑面前,云倾月已经忘记了一直以来坚持的谨慎,只想到了这些东西背后能给她炼丹之路带来多大的帮助,却忘记了在这背后暗藏的危险,她实在是太想成功练出二阶丹药了,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哪怕冒再大的危险都不在乎。
看了看手中为数不多的战利品,云倾月还觉得不满意,她将视线转到了少女布满鲜血的头上拎着发簪、耳饰等物,云倾月几乎将少女身上能摘的东西全都摘了起来。
云倾月并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从少女身上取下那些东西,没有被少女的防身法器攻击,并不是因为那少女昏迷不醒,没有了反抗之力。而是因为在她来之前,那少女身上最后一件护身的东西,由于攻击了那两个歹人而失去了功效。只能说,云倾月运气不错。
拍拍身子上沾着的灰,云倾月快步离开。此时天色已经变得成了淡淡的灰,为了能尽快离开这事发之地,云倾月准备连夜下山。
幸好由于在上山时,是一行四人,所经之处草木倒伏,树枝断裂,所以只要顺着这些痕迹,应该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山脚。
“把东西交出来”
极冷的声音,在云倾月耳后响起,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顶在了她的后腰,只要她稍有不如对方心意的举动,就会被穿个透心凉。
第72章 满载而归()
天空还是淡淡的蓝灰色,隐约能见到几个星星闪烁着光芒。此时鸡叫刚刚响起,栖霞丹坊的哑仆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大一号的笤帚在地面上轻轻挥来挥去,没有一丝声响,他要赶在天亮之前将这一晚上飘下的落叶清扫干净,而且扫帚的声音不能惊动其他人,丹坊中他的地位最低下,谁都可以朝他撒气,为了不成为出气筒,他只好尽量在干活的时候利索些,不落人口舌。
与此同时,偏僻的院角门,吱呀一声,悄悄开了。
一个脑袋从门缝中伸了进来,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信附近的确空荡荡,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放心的走了进来。
哑仆认真的扫着地,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些残花落叶,没有什么东西能转移他的注意力。直到一双脚挡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没有办法继续扫下去后,这才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个面色白得吓人的人,不知所措——这么一大清早的,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因为在思考问题,使得哑仆那本就呆滞的眼神,显得更加无神了。
似乎是因为哑仆的呆傻,那个人的面色更加难看,眉心紧紧皱成一团,好像在强忍着什么,小小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张着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做出相应的口型,慢慢问道:“昨天有没有人找过我?”
哑仆愣了愣,迟钝地摇摇头,眼神依旧呆滞。
那人咬了咬下唇,又接着问道:“是不知道,还是确实没有,不知道就点头。”
哑仆继续愣愣地摇了摇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那人眉头舒展了一些,不过面色依旧不大好看。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到了我,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没看到。”临走前,那人叮嘱道。
当那人不再挡在跟前后,哑仆立刻低下头来,继续认真清扫起落叶,没有再看那人哪怕一眼。栖霞丹坊的植株极多,到处都是被风吹乱的落花和落叶,若是不抓紧时间,很难在开业前清扫干净。
由于哑仆一直低着头,专心于扫地上,自然就没有注意到,那个问话之人走路的姿势很是奇怪,行走间,上半个身子僵硬得像块石头,动作幅度极小,而且腰间鼓鼓囊囊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直到将整个丹坊打扫完毕,空闲了起来后,哑仆才想起来天还未亮的时候,似乎有一个人跟自己说了些什么,说了什么来者?记不清了,不过他好像一直在摇头?对方应该知道他其实是在表达,想让她不要拦在自己面前,害得他不能继续扫地的意思吧
强撑着回到只有自己一人住的那个院子,关上房门,云倾月立刻撑不住了。她无力地靠在门上,仿佛耗尽了浑身力气,一步也动不了。
幸亏她之前在院子里遇见的是哑仆,要是换做其他人,只怕就不能顺利回来了,以她现在的状况,连站立都成问题,随便哪个人都能看出她昨夜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旦捅了出来云倾月疲惫的闭上眼睛。
从山上到山下,足足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她一点点靠自己的双脚走回丹坊,要不是极强的信念支撑她,早就倒在半路上,从此再也不会醒来。
冷汗细细密密的在云倾月额头上浮现,煞白的嘴唇上被咬出了一圈牙印,因为过于疲惫,她的眼睛已经黯淡无光
她想要大口地喘气,呼出心中的浊气,可是最终她还是只能小心翼翼地呼吸,尽量减少肌肉的起伏。
靠在门上,恢复了力气之后,云倾月咬咬牙,扶着墙,以极慢的速度挪到了床边,然后慢悠悠地地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倚着床头。
这一连串看似简单的动作,当做完之后,云倾月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已经累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动弹,可是云倾月还是强打精神,解开身上的脏兮兮的衣服,而在她的腰间,严严实实地围着好几件衣服,平白胖了一圈。
云倾月一点点,解开绕在腰间的衣服,当解到最后一层时,精美的云锦做的衣服上已经被血液浸透,在这层衣服下,腰身侧面有着一道大约一掌长、一指宽的刀伤,正向外翻着鲜红的皮肉,丝丝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溢出,随着云倾月呼吸带起的肌肉起伏,那刀口也一张一翕,像是张正在诉说什么的血红大口。在云倾月的背后相对应的位置上,有和这外表相差无几的刀伤。
见到自己伤口的惨状后,云倾月非但没有惊慌失色,反而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这个伤口,和刚开始时相比,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看着可怕,但是至少已经不会危及生命,想起当时被人一刀穿透身子时的情景,云倾月心有余悸。
那个时候,她真的是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深山老林,哪怕骨头化成了灰,也不会也有人知道她死在了那里。没有人会在乎她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会为她的死而伤心落泪哪怕重活一世,她仍旧是孤零零一个人,可怜至极。
云倾月轻轻笑了起来,笑意未达眼底,就已冻结,里面一片死寂。云倾月微微闭眼,当她再度睁眼时,眼中已经什么感情都没有,只剩下浓浓地黑。
在勉强喝了点放在桌子上的凉茶后,云倾月无力地倚在床头,静静看着自己的伤口,并没有准备动手去上药。倒不是她脑子出了问题,不想活了。而是因为她的伤口正处于一种奇怪的状况。
她能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道在修补她的身体,又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之前的力量,两股力量的交织下,使得云倾月的伤口热乎乎地,一会儿疼,一会儿舒适,一会儿好转,一会儿恶化。还好之前在空间中休息的那几个时辰中,伤口已经好了一半,不然她根本不敢连夜赶路,以求在天明前回到丹坊。
这样的情况,她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也没有力气去思考。
云倾月实在是太累了,在加上失血过多,本来就神智有些不清醒,即使伤口火辣辣地疼,她仍旧靠在床头,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说来,云倾月的运气到底还算是不错,没有被看守丹坊的护卫当成小贼逮到。不过这也和丹坊以及大不如前,有密切的关系。全盛时期的丹坊,自然是有人定期巡视,以防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偷盗坊内的财物。云倾月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从小门偷偷进来,连夜不归宿这种行为都会被扼杀在摇篮当中。只是如今的丹坊么,连管事都不在了,更别提什么丹坊护卫,丹坊没有因为干事不利而关门大吉,就已经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了。
第73章 忍无可忍()
云倾月半昏半睡,一直到了太阳高照,才迟钝的睁开眼睛。斑驳的灰色墙壁仿佛在她眼前摇摇晃晃,阵阵发黑,恍惚间,她甚至有些没弄明白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她其实是饿醒的——算上昨天,已经足足三顿没有吃。
屋子外面,吵吵嚷嚷,乱成一团,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乱哄哄地,让人心生烦躁。
云倾月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由于长时间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