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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到了那一幕,她是各种坐立不安,经常夜里还会做噩梦。隔天,她便找了个借口出门去拜神、上了个香。庙里,遇到一个解惑的大师,她便求了个平安符,又求了几道灵符,挂到身上,才算安心了许多。
跟玉梨闹别扭后,墨子烨也跟点着的鞭炮似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这天宫里回来,习惯性地,他就又往书房走去,心里却不停地叨念道;“我是去拿书,拿书!”
进了书房,墨子烨还是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无意识地就探头往一边白色的瓷盆里看了看,瞄到熟悉的一抹黑,他浮躁的心瞬间就像是平静了下来。
她还在!
以前,只要有空,他都是亲自将她从鱼池移到瓷盆,在她转变之前,再移回去,虽然每天都折腾两次,可只要能时时看它一眼,他就很开心——
这几天,他都没怎么回来,看来手下人还没忘。
虽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玉梨也很是激动,可鱼缸的界线让她如同井底之蛙,她看不到他!她想跳起来,想他能走过来,可最终,她还是犹豫了,她没有动,而他也没有走过来。
听着那离去的脚步声,玉梨的心,痛的厉害!
她突然间很想哭,很想大哭一场,可是。她没有泪,她也哭不出来。
这一晚,玉梨是有些纠结的,她心里很难受,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而且,潜意识里,她还带着抗拒,可心底的痛终归也是骗不了自己的!
屋里,坐坐起起地,玉梨不住地唉声叹气。
而另一边,墨子烨也有些拉不下脸,总想着玉梨可以稍微让一步,哪怕是派个丫鬟来请他一下、给他个台阶下也好!
可等了几天,也没等来一次。
向来高傲,他多少也有些失落。毕竟,他觉得自己已经对她掏心掏肺了,甚至为她一再退让,连雪牙,他都算是放弃了,而她呢,一声不吭走了不说,还跟宣王搅和到了一起,最后还明显不愿意回来?
想起这个,他的火气就蹭蹭的涨!
宣王也是她能招惹的?而且,他明显感觉到,宣王对她…动情了!而且,似乎也十分的认真!若不是这样,他怎么可能如此恍惚,连争了多年的太子之位、在空出的时候却这般懈怠?
想起这点,墨子烨也是别样的烦躁:这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起身,书更看不进去了,灵机一动,墨子烨顿时道:“来人!吩咐厨房煮些宵夜送去安夫人那里!本王要跟安夫人彻夜畅谈,另外,去库房,挑些绫罗绸缎!”
***
书房里,一个人闷闷地喂着一对小白兔,玉梨也不开心。胡萝卜条戳着小白兔,她的嘴巴也是一撅一撅的:
连兔子都是一对!她却总是一个人!
这个世界,她更是孤零零的!原本,她也就是个异类!想到这点,她鼻头不禁又有些发酸,见春花又拿了些菜叶子过来,不自觉地,她已经开口问道:
“春花,知道王爷在哪儿吗?”
“这个…夫人…”垂眸,小丫头明显有些吞吞吐吐的。
扭头,玉梨已经看出有猫腻了:“怎么了?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实话实说就是!王爷正生你家夫人气呢!要是连你都不说实话,你家夫人我还怎么反省?”
“夫人,您终于想通了?其实,只要您跟王爷低个头,他一定不会再跟您生气的!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些日子,王爷全府动员,天天晚上带队出去找您!还说您喜欢安静,白天不会抛头露面!经常大半夜回来,没有您的消息,王爷的脸色都很难看…而且,您不在,王爷也都是留在书房的,都没去安夫人跟舞夫人那里!我觉得王爷还是最爱您的!”
“是吗?”那个舞夫人,她是知道,那个安夫人?他也没去?
“是啊!是啊!上次安夫人来给王爷送汤,说看他太憔悴、让他别找你了,王爷当场就把脸拉了下来,还发火了呢!王爷真的很在乎您的!我从来没见过王爷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以前,府里只有一个王妃,王妃身体不好又丑,这么多年,王爷也没纳过妾…对夫人,就好像十分例外,王爷的书房寝室,以前那里是我们这种人可以进来的?打扫都是管家盯着、限时间的,可是现在,除了夫人您,其他夫人也是进不来的!连安夫人,王爷都不许呢!夫人,王爷心里是有您的…您还敢跟王爷发火,上次真是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王爷肯定要将您…”
比了个‘咔嚓’的动作,小丫头吐了吐舌头:“就是王妃,怕是也不敢这么跟王爷说话啊!”
“你倒是会替你家王爷脸上贴金!说了半天,你也没说你家王爷现在在干嘛?在哪儿?”
听她这么一说,多多少少,玉梨心气真顺了不少。
抿唇,小丫头又有些犹豫,嗓音不自觉的都低了几分;“这个…”
说了半天的好话,突然,春花觉得这个时机真是太差了。
“说吧!还要我再去问别人?”开口,玉梨也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夫人…王爷刚刚吩咐厨房送了宵夜、去了安夫人那里!不过,夫人,您别生气啊!王爷可能就是去吃东西的!这两天,王爷一直呆在客房,用餐睡觉,今天是第一次,真的!我发誓!夫人——”
她越是一脸认真的举着双手,玉梨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当即便冷冷地笑了下:
“我知道了!我没生气,你不用这么紧张!”
“喔,那夫人…要去给王爷传话吗?”
“不用了!你不说你家王爷过去吃宵夜的吗?还是别打扰他了!再让安夫人误会了,也是你家王爷难做!看看…过些时候再说吧!我想早点休息,不用伺候了,你早点下去休息吧!”
心平气和的说完,转身,玉梨的嘴角就耷拉了下来:原来他的话都是真的!
***
故意弄得动静很大,还大张旗鼓地,墨子烨绕了半圈才进了偏院,就是想让玉梨知道,想让她紧张一下。
可偏院里,一见他,烙雪牙却兴奋到不行:“烨,你来了?不,王爷,安安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过来看看你,顺便,陪我吃点东西吧!”
毕竟是旧识,在她这里,墨子烨还是相对放松的!只是,刻意地,他还是保持了些许的距离,说话做事都十分的谨慎。
“好!王爷,今天我去庙里上香。正好替你求了平安符!戴在身上,可以驱邪避难,保平安!雪…安安一点心意,还望王爷能收下!”
见她捧着一个黄色的字符小包,满脸的诚意,墨子烨也没拒绝:“好,谢谢!”
随即便揣入了怀中,示意她坐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吃了点东西。
而此时,书房窗门前的过道上,几个奴婢奴才都故意加大了声音在讨论这件事,当然,一切都是墨子烨故意安排的,他就是想刺激刺激玉梨。想着,实在不行,他下次低头的时候,她也能多少给他留点颜面。
当然,另一方面,他也没忘记在府里加强戒备,甚至连自己不常动用的暗卫都调了出来,只有一个目的:
留住玉梨,万一她真又想溜号,他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做出反应!
他不能失去她!
屋里,越是不想知道,听得越是入心,玉梨难过得要命。原以为经历了父母的离世、傅子辛的婚姻、背叛,经历了悲催的穿越,已经没有什么能再打倒她,可是这一刻,她的心疼还是真真的,甚至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短暂的时光,居然都不能快快乐乐地走完,上天是真得逮着她一个人玩,要玩死她吗?
吃过了宵夜,又强忍着坐了片刻,最终不管雪牙如何挽留,墨子烨还是选择了离开。只是走出的那一刻,他的心更空了。
一个人晃荡了许久,最后,他还是站到了书房门前,可屋里的蜡烛,却早早熄灭了。
她真得半点都不在乎他了吗?她居然还睡得着,还睡得这么早?连打听都没打听一下,还是连个人都没派去。
傻站了许久,墨子烨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客房里辗转反侧了半夜,三更时分,他又忍不住地跑了过去,偷偷在床前看了她两眼,替她盖着被子,怜惜地抚触了下她略显憔悴的脸颊,却是幽幽叹了口气。
同样辗转了半侧,玉梨刚刚打了盹,等她醒来的时候,墨子烨已经离开了,她并不知道,他来看过她!
***
此消彼长,墨子烨的一时举动,即便刻意保持了距离,还像是给烙雪牙吃了颗定心丸,也越发坚定了她心头的意念;
岁月虽然磨损了她的容颜,但两人曾经的旧情,就是她最大的砝码。
她深信,总有一天,他还是会要她的!他还是会兑现当年的承诺,当两人牙齿掉光光的时候,还能一起牵手看夕阳。
因为心里始终存了个念想,加上又是发自肺腑地深爱着墨子烨,她更是一门心思地想要为她,越想。越觉得必须要保宸王府安宁。
自认为墨子烨的改变是因为自己多年的缺失、因为他备受冷遇的经历,加上玉梨邪气的迷惑,才让他性情较之从前,大有不同,如同现在的她,也不似当年的意气冲动,而是更多的隐忍退让,她却忘了七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甚至彻底改变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起大落的突变的!
握着手中的灵符,她不停思索着大师的解惑的话。
大师说,人间生灵万物。但凡有生命的,都有其强点弱点,只要抓住其弱点,便能将有限甚至微弱的力量加倍,就是所谓的事半功倍,无论神佛人妖,自然都会一击而中,也就能逢凶化吉了,而灵符的神力,就是削弱控制其强点,使其弱化!
因为不敢点名,她问得也是很含蓄。
大师还给她举了个例子,说要对付一只老鼠精,其实比想象中简单太多,只要将她打回原形,一只猫就足矣。
自从听了大师的开解,她就一直在不停思索这个问题。
梨夫人虽然不是老鼠,但却有个共同点——应该也是怕猫的!
只是偌大的王府,她弄只猫进来容易,可让猫听她的话去书房吃鱼,这个简直太难了!别说书房门口都有侍卫,就算猫钻进去了,桌上也有点心,它怎么可能就一定去吃鱼呢?那乌锦鲤可是养在盆中的!而且,那鱼那么大,又是活物,稍一蹦跶,就有动静,弄不好,还会出问题。
倒是可以投毒,可府里是人都知道,王爷最钟爱的就是那条乌锦鲤,要是被人毒死了,若是知道背后是她搞鬼,他会不会恨她一辈子?
毒这种东西,也是太不保险,万一没死又查到她,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思索了许久,她一直想要找个万全的解决之道,最好可以让她置身事外,又让那乌锦鲤自然死去。
‘乌锦鲤?乌锦鲤!鱼,怎么让鱼死呢?’
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烙雪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嘀嘀咕咕地,猛不丁地,她就想到了什么:
鱼,离开水自然就死了!
而且,最近一段时间,略一思索,她就明白了,白天,大多数时间,梨夫人都是鱼,只有晚上她才刻意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