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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告退!”
耳边,轻微的细风拂过,隐隐得还带着一股净化的特别气息,清冷的目光扫过脚边扎堆的艳红,落在一侧孤寂的一点黑上,墨子烨掏出了短笛,冷眸轻眯,浑厚悠扬的曲调如水款款流淌——
从他的曲子中,玉梨听出了一点悲伤、一些思念、一丝惆怅,似乎还掺杂着点点的遗憾跟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宛如爱恨情仇的浑然交织。
不自觉地,也勾起了玉梨无尽的前尘往事,心头的恨意、不甘翻涌而至,涌动着身躯,她极力地想要宣泄,水面上,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响过。
睁开眸子,一个若隐若现的‘伤’字一闪而逝,瞬间,墨子烨明显惊了下,手一收,陡然站起了身子,水面上,还有半片字迹正在缓缓消失;
不是他眼花?
一条鱼,居然能听懂他的曲子?
换了一个没有鱼饵、又偏离乌锦鲤的地儿坐下,双手一横,墨子烨转而换了一只曲子《相思寂寞》。
这支曲子表达地是一种被遗忘的孤独情感,如同单相思,极致渴望爱,渴望被陪。曲风斗转,玉梨自然也感觉到了,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呼唤着、牵引着,她不由自主地就游到了他的脚下,摇头摆尾,似要回应他的孤独相思一般!
011 这是闹哪样?()
一曲终落,墨子烨阴鸷的唇角禁不住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好有灵性的鱼儿!倒真不是凡物!”
甚得本王欢心!没想到要你臣服脚下,居然是用了这样的方式!
他的话音一落,池中,锦鲤得意地转了个圈,仿佛在说;‘当然!’
又是一惊,墨子烨道;“你…听得懂本王的话?”
头拖动着身子往下探了探,墨子烨明白,它应该是要‘点头’的意思!只听说鹦鹉学舌,还未见过这般灵性的锦鲤,当下,他对它当真有些爱不释手。
眉头一挑,墨子烨冷哼了一声;“这是何意?用本王听得懂的方式答复!”
言下之意,当然是要它在水中写字!
他的嗓音低沉慵懒,还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越,口气也是命令的口吻。
玉梨自然也听得明白,当下,有些不高兴了:‘摆什么架子?游泳是现代可是最减肥的运动项目之一,要耗多少体力,他知道吗?再说,她都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想着,黑玉梨突然觉得自己饿得有气无力了。
‘嗯,好饿…’
沉入池底,她一动不动了!
见状,墨子烨顿时有些不悦地拧了下眉:这小乌鲤,居然又开始给他使性子了?
他还不信了!一条鱼,他还对付不了了?
抬手,刚拿起笛子,他又放了回去,转而道:“来人!”
“王爷!”
“拿根棍子过来!”
闻声,下人蹭蹭地找了几根木棍过来。扭头看了眼,墨子烨又道:“太短!太细!”
终于在下人拎了一节竹竿过来后,某人满意的点了下头,抬手指了指乌锦鲤栖卧的地方:“这里淤泥太厚了,搅一下!”
面面相觑地愣了片刻,两名下人才一前一后的靠近池畔。两人小心翼翼地擎着竹竿,生怕蹭到人,心里却不免有些纳闷:这鱼池,可是天然改建,多少年,也没接到到这样的命令啊!
两人一动,墨子烨凌厉的目光又警告地扫了过去:“嗯,认真点!小心点!”
动作一顿,前面的人才注意到池下窝着一条乌锦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幸好,差点就犯错误了!府里,谁不知道,锦鲤池可是王爷最爱的休憩圣地,这一池锦鲤,除了指定的他们这些人,谁都不能碰!
远远地避开鱼,下人用力搅了搅,戳了戳,只觉得地下硬得很,哪里有什么…淤泥?
不过主子说有,没有,也必须有!所以,他认命地搅啊搅!
刚安静下,眼前突然窜出一大截竹竿,还瞬间波涛汹涌地摇晃了起来,本能地,玉梨朝着平静的一边游去,顿时明白了某人的命令所谓何来:
晕死!这个小气鬼!
她刚躲到平静的一边,池上,某人一指,又一根竹竿插了下来,蹭蹭地,她不得不另寻他处,结果,每到一处,不到两分钟,就会风起云涌,大半天的时间,玉梨就不停地窜啊游啊,被人撵着,心里千万个草泥马在急速狂奔:
这是要闹哪样?有完没完?小人!分明是欺负她是一条鱼、跑不快嘛!
012 群鲤打架,光秃秃(1)()
被搅得天旋地转,玉梨累得极致的想死,肺泡更是要气炸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湖面终于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转而,一切回归了平静。
栖息在池底的一处,玉梨大口大口地换着气,隐约看到那抹颀长的身影背身飘然离去,心里顿时窝起了一团火:
难道这一世,她就是这样的命?她不甘心!她真得好不甘心!
游离的思绪尚未归龙,突然腹部传来一阵撕痛,蓦然回神,玉梨才惊觉不知何时,几条肚子圆滚滚的红锦鲤又怒气腾腾地围到了她的身边,成伙结队地朝她撞来!
靠了!什么情况?又来?人善被人欺,鱼善还要被鱼欺?
瞬间,玉梨怒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姑奶奶是病猫啊!破鱼也欺负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姑奶奶翻身成人,一定把你们全都活蒸了!
迅速调转方向,玉梨无头苍蝇一般,也是蹭蹭地撞了回去。
虽然势单力薄,好歹她也做了几十年的人,急速撞击了三两下,又放缓速度作势退让,引得一群鱼不是互相撞击,就是直直撞向山石,迂回游转着,借住地势,玉梨虽然不落下风,却也没沾到便宜,不消片刻,身上红痕斑斑,乌黑的鳞片也掉了不少。
一看池中漂荡的黑亮鳞片,玉梨的火蹭蹭直冒;‘上辈子心慈手软地,也没个好下场,难不成这辈子做条鱼,还得被毁容?不!不管是人是鱼,此生,谁也别想欺负她!’
像是注射了兴奋剂,身体仿佛都泛起了红光,用尽全身的力气,玉梨奋力回击、厮杀着;
‘歧视我,是吧!以多欺少,是吧!不懂怜香惜玉,是吧!毁我的容,是吧!我也要把你们的鳞片一一全都拔掉!’
于是,锦鲤池中,一场群鲤混战,自此拉开帷幕——
***
书房里,锦榻之上,墨子烨随手翻着书本,唇角轻勾,眼前还不停浮现出一只小乌鲤双颊鼓鼓、气嘟嘟的样子。门口处,男子刚一站立,一道清冷的嗓音已经飘了出来:
“进来吧!”
款款而入,一身书生装扮的素衣男子微微躬身:“王爷!”
直身,墨子烨一个挥手,屋内门口所有的下人全都退避三尺,转而便听男子道:“王爷,上半年的收支已经整理出来了,盈利三百八十万两,超出预计三十万两!”
男子掏出一本账册,墨子烨却连接都没接,只是轻‘嗯’了声。
“王爷,刚刚收到消息,邱丞相近日与将军府走动频繁,似要大力拉拢!看来,是积极准备为这位乘龙快婿…铺路了!”
抬眸,墨子烨的眼神明显幽冷了几分:“奥?”
当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
“这件事,你怎么看?”
“将军府手握十万精兵,向来中立,明哲保身,态势未明,宜静观其变!”
“恩,去吧!一切照计划进行!”
挥了挥手,墨子烨起身走向了一侧的内室,迎着墙上绝色的美人画卷,掏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月牙形玉佩——
013 群鲤打架,光秃秃(2)()
“雪儿,你说我是不是错了?若是我跟纤月也早有了夫妻之实,今日之忧,岂非多余?雪儿不在,我心已死!愿以为她会替你留在我的身边,伴我残生…”
毕竟,你们有着七成的相像!
目光呆滞地定住在一点,墨子烨轻捶的拳头不由得紧握了起来:他这一生最灿烂明媚的时光,全是因为她!
终归,他却未能护她周全!
“雪儿,对不起——”
只愿雪儿的遗憾,不要再在纤月的身上重演。他这一生,最重要、最息息相关的女人一个个全都离他而去了!
母妃,雪儿,纤月!
难道他真得生逢七月,是天煞孤星的鬼命?不!他不信命!他的挚爱,他都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守护!
幽幽叹了口气,摸出一支玉笛,一曲《恨离别》肝肠柔转。
***
明明是酷夏,墨子烨却又度过了一个清冷的不眠之夜。
隔天一早,心情晦涩,又百无聊赖,拿了笛子,墨子烨下意识地就想去鱼池找点乐趣,似乎只有对着那乌漆墨黑的小不点,他的心情才能真正的畅通轻松。
刚踏足后院,远远地,就见锦鲤池畔,男男女女的奴才奴婢围了不少,嘀嘀咕咕地不知道都在干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又撑死一票?’
抬步,墨子烨还不禁有些纳闷。
“咳咳!”
一个上前,下人瞬间作鸟兽散开:“参见王爷!”
“怎么,又有锦鲤撑死了?”看得这么热闹?
开口,墨子烨冷冷的嗓音明显有些不悦;又不是第一天了,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
知道那条小乌鲤是绝对撑不死的,这一次,墨子烨明显的不急不慢。
“回…回王爷!所有锦鲤全…全都翻肚了,唯一剩下活着的一条,还光秃秃地,半死不活,鱼鳞好像被…被什么全给拔光了!”
下人的回复一出口,阵阵压抑的低笑涔涔而起。
“什么?”还见鬼了不成?
他的小乌鲤呢?死了还是——
上前,眸光一个垂落,率先进入墨子烨眼帘地便是一只白里泛红、伤痕累累、极致惨不忍睹的红锦鲤,有气无力地栖在一处平石上,另一个熟悉的角落,一只硕大的乌锦鲤还是懒洋洋地窝在那儿,肚子又扁进去了几分,身上隐隐地似乎也带着残痕,却明显成对峙的角度。
一眼,墨子烨便了悟了几分;
‘莫不是打架了?这小乌鲤脾气果然大的很呢!居然把对手的鱼鳞全拔了?够狠!他喜欢!一池雄的红锦鲤居然敌不过一只半大不小的乌锦鲤?当真是勇气可嘉!’
猛不丁地,墨子烨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苦苦挣扎在虎狼环绕的危境中,不得不奋力杀出一条血路。七年,整整七年了,卧薪尝胆,他的世界,看似只有这宸王府邸,无人知晓,这点有限的空间里经历了多少厮杀重生才是今日此番的景象!府里每一个人,小到烧火丫头,大到府邸管事,全是精心挑选培植的信赖之人!
“混账!渔厮何在?”
014 小乌鲤是个任性的丑八怪?()
“混账!渔厮何在?”
墨子烨一声怒斥的低吼,一个下人当即屁滚尿流地冲了过来;“王爷恕罪!王爷饶命!”
猛地磕着头,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一阵傻懵,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主子在生什么气?事实上,管理了这么多年的锦鲤池,自认极为专长的他对这等场景竟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本王养尔等是吃干饭的吗?看看你们调配的鱼食,不是撑得本王一池锦鲤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