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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一通纠结,黑玉梨正纠结着要不要一头撞向池壁,突然,腹部一痛,身体本能地一个侧转,便见一条硕大地红锦鲤恶狠狠地瞪着她,另一边,几条锦鲤又从各个方向横冲直撞地飞撞而来——
靠!不是吧!还真欺负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类,还攻击她?欺负她是新人吗?不,新鱼吗?
NND,做人要卑躬屈膝,难不成做鱼,还得低声下气?
原本还很想死!
可面对这一周火焰的红,明明孤军奋战,黑玉梨的斗志却全都被挑了起来,即便是一条对一群,势力悬殊的对决,她却毫不退让。
四周轮番撞击,她也不甘示弱学着一一撞回去!
天旋地转,浑身疼痛,水底世界,一片混战。
可毕竟一对多,不消片刻,玉梨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不支。可眼前、四周的鱼却还是生龙活虎,如同猛兽,望向她的目光都带着虎视眈眈的凶狠!
鱼的世界也一样复杂吗?
其实,她不懂鱼的语言,只是能从它们结队的动作中感受到一点讯息。
一场混战,玉梨多少也看出了异样,她这个天外来客,是明显的不被接受的异类,而且,她也郁闷了,为什么周遭全是很漂亮的红白锦鲤,她就这么会穿,偏偏穿到了一条乌漆墨黑的乌锦鲤身上?这么突兀的‘特别’,不是招鱼嫌吗?要是她随便穿越到一条红白锦鲤身上,这会儿哪至于沦落到被一群鱼攻击的份上?
难不成她死之前,还得被鱼遍体鳞伤一次?
啊啊啊!
仰天大叫三声,黑玉梨欲哭无泪,要不要这么惨?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忘了烧那柱香啊!人倒霉起来,当真是喝凉水都塞牙!鱼倒霉起来,说不定真能被淹死!
她做好了赴死准备,突然,所有鱼却调转了方向——
004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玉梨一个恍惚的功夫,却见原本气势汹汹地围攻着她的鱼群突然都调转了鱼头方向,眨眼间,四周的红光全都散了去。
备战的神经陡然松了下来,黑玉梨瞬间像是蔫了:难不成,这样也死不了了?
周遭一片静谧的空荡,没有了鱼影,远处扎堆,似乎还有一点红,玉梨静谧了片刻,突然有些不太习惯了。
隐约间,似乎传来了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一惊,玉梨猛不丁地打了个冷颤:该不会是到了用餐时间,来人抓鱼烹饪的吧!
条件反射地,她就追着那一处红点而去。
不经意间一个跳跃抬眸,亭台阁楼的精致一闪而逝,角落里,黑玉梨寻了个不起眼的地儿,却又像是被人闷了一棍:
亭台,阁楼,还有雕花的围栏?锦衣的小厮?难不成是…古代?
晕啊!难怪入目所及,除了黑压压的墙壁就是黑压压的石子,这是私人府邸的鱼塘吧!这到底是什么年代啊!要是碰到个爱鱼惜鱼的书生还好,要是碰到个爱吃山珍海味的尊贵主子…可就她这个悲催的运势,会有那么好的福气吗?
玉梨的念头刚一生,突然一道恭敬、急切又略显低微的嗓音传来:“王爷,大事不好了!”
王爷?!
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丢下,黑玉梨眼前一黑,未来都不敢想象了: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这种权贵公子哥,人命都能拿着当儿戏,更何况是一条鱼!
“嗯…”
又一道极致慵懒的嗓音传来,黑玉梨钻出一角的荷叶,才见池畔的石雕椅上,正倚坐着一个锦衣的男子,一身藏青色的华服,隐隐透着金色的纹路,腰间系着一条金黄色蓝纹的腰带,腰间缀着一只纯白无暇的玉佩,此时,他的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玉的小罐子,整张脸半映现在水面上,墨色的头发束于冠顶,雕刻般的脸庞棱角分明,冷峻出尘,英挺的剑眉浑厚飞扬,魅惑的双眸深邃中透着锐利,高挺的鼻梁,搭配着完美的唇角,轻轻一抿,却给人无形的压迫感,慵懒的姿态难掩昂藏的身躯;暗色的衣衫遮不去满身的冷傲尊贵。
只是一眼,黑玉梨便有种窒息的感觉:好危险的男人!
“什么事?慌慌张张地?”
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隐隐地却透着一股不悦。
“回禀王爷,刚刚传来消息,宸王妃不小心被石子打中,似乎…面有破相,已经昏厥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年有三百天不是病就是伤,要么就是在养病,或者养伤,还不如我的鱼省心!本王又不是大夫!”
男子的话音一落,一旁的管家挥了挥手:“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
打发了手下,男人刚抓起一点鱼饵,突然又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响起。
“又有什么事?”开口,男人的嗓音已经极致不悦,他最讨厌自己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
“回…回王爷,太子殿下驾到!”
005 再遇老公()
“回…回王爷,太子殿下驾到!”
眉头一挑,男人幽暗的眸子一眯,放下手中的瓷缸,转而握拳抵向了唇畔:“咳咳——”
下一秒,仆佣不约而同地退到了一边,一名身着修身黑衣的侍卫上前,一件披风刚搭到他的肩头,一声难掩愉悦的嗓音便传来过来:
“听闻七弟身体不适,又染风寒了?”
塘下,突闻起身,黑玉梨禁不住又是一愕:这声音——?
是她受惊过度,产生幻觉了吗?这调调,怎么跟傅子辛如出一辙?
“咳咳,有劳皇兄…挂心了!太子殿下亲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请恕为弟身体不适,礼数不周了!”
气若游丝的嗓音陡转之下,蓦然回神,玉梨都禁不住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切,这人装得可真像!刚刚还盛气凌人,这会儿去像是要立马断气似的,没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虚伪!
玉梨刚咒了一声,顶上却突然传来一声:“阿嚏!阿嚏——”
转眼便见男子缓缓起身,眉宇轻垂,一道锐利的眸光扫了过来。
霎时,她吓得半点都不敢乱动了:不会这么灵吧!她就是腹诽一下,他也能感觉到?再说,她现在还是一条鱼。
想到这个,玉梨不禁又郁闷了下。
片刻后,男人的视线才调了开去。
“七弟的身体看来真是不太好啊!休养,自是必须!就怕看再多的风景,也治不了…心头病!”
上前一步,一身暗红金文锦服的高大男子意有所指地扫了眼鱼塘,唇角淡淡地一个上扬,低沉的嗓音越发戏谑的挑衅:
“为兄的前来,自然是有好消息要与七弟分享!父皇刚刚已经颁下圣旨,赐相府千金邱纤月为本宫太子妃!三个月后,十月初十,吉日完婚!”
眸光一个交汇,黑玉梨慌遭电击:傅子辛?傅子辛!
他…刚刚说谁?太子妃?邱纤月?难不成他也穿越了?连那个小贱人也一并来恶心她了?
忿忿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了,玉梨气冲冲地想要攥拳,突然,一阵扑腾的水花迸溅声传来,同时两道目光也应声转来,霎时,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化成灰都不可能认错的脸庞清晰地进入了视野,玉梨被一股漫天的怨气笼罩了!
这张脸,她十六岁一见钟情,爱了整整十四年。十八岁,她的父母飞机因为车祸双亡,她成了孤儿,他成了她生命中最大的依靠,他跟她走到了一起。惺惺相惜恋爱五年后,他们成婚,一直走过了七个年头!同甘共苦,他们最穷的时候试过两人吃一碗方便面,可是坐拥千万家产后,他却忘却了所有的旧情,对她弃如敝履?临了,还连累她陪葬?
想到婚礼上的那颗子弹,黑玉梨就想破口大骂。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不管是前世还是穿越,他们泯灭良心辜负她却还都可以如此锦衣玉食、有滋有味?而她,生平也没做过半点坏事,却要变成一条鱼?
006 池中多了一条乌锦鲤()
或许,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如同她曾经幸福得一塌糊涂的生活,突然就失去了双亲,毫无预警地就被逼离婚!
偷瞄着岸边两个临风而立、玉树临风的男子,突然间,玉梨却淡定了:
‘鱼,就鱼吧!至少她还活着!哪怕只是一条鱼,她也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因果报应,她要亲眼见证他的结局!’
而且,潜意识里,玉梨还抱着一股强烈的意念:也许有一天,她还能变回人也说不定!毕竟,连她死而复生变成鱼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儿都发生到她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哪怕有一线希望,她也不能放弃!
兀自沉思中,突然又一阵十分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咳咳咳——”
伴随而来的,却是越发得意的叫嚣:
“七弟这是怎么了?为兄大喜,七弟难道都不恭喜为兄的一声?还是…心里还放不下前尘旧事?口头承诺总不比明纸诏书!这桩婚事,为兄也是没有办法,七弟可还能理解?”
听傅子辛的口吻,玉梨大约感觉到两人似乎有过节,而且,这桩婚事,似乎也带着些许说不出的…蹊跷!
难不成这个男人跟邱纤月有什么过节?可是这张俊逸到让人过目难忘的脸孔,玉梨确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
刹那间,她便决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自己到了他的府邸,以后她要跟他站同一阵线!
“咳咳,皇兄这是说哪里的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皇兄大喜之日,为弟定当厚礼恭贺!只是刚刚突然想到王妃受伤犯疾,不免焦虑,一时牵心动肺而已,咳咳!”
闻言,玉梨越发确定了自己的论断,只是对他的言论,不免还是有些恼怒!男人,蛇鼠一窝,一个德行!
“原来如此!那倒是为兄想多了!说起来,两人倒真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啊!一个病秧子,一个药罐子;一个丑八怪,一个…”
霉灾星!
最后三个字没说出口,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两眼,干笑了两声,男人突然甩了甩衣袖:“为兄突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就不打扰皇弟养病了!”
“咳咳…”男人又一阵轻咳,一旁的管家当即道:“太子殿下,奴才送您出去,这边请!”
暗红的身影一消失在视野,男人微微佝偻的身躯陡然直了起来,衣袖一挥,顿时卷起一阵狂风,玉梨都控制不住地翻了个滚,又一阵天旋地转:
搞什么鬼?!难不成刚刚想吐的晕眩,不是穿越,是被某人折磨的?
“王爷息怒!”
“冷风,旧事又重演了!你说…本王是不是很无用?”
冰冷刺骨的嗓音响起,黑玉梨却从寒意中嗅到了一股沉痛的悲伤。随即,便见他身后一身黑的男子上前了一步:
“再好的大夫也救不了一个想死的病人!”
“所以——”
不经意间一个垂眸,突然一条浑身泛着黑光的乌锦鲤闯入眼帘,一个定睛,男人颓废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个音阶:
“混账!这是什么?”
007 捞出来,给本王活蒸()
点着鱼池,男人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来人!”
一个垂眸,冷风也惊诧得眸子都瞠大了几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