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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松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既是危险人物,那他岂不是走到哪儿,就把危险带到哪儿?他这么出来晃荡,岂不是祸害人吗?”
颜十七也不反驳,反倒松了口气,“原来哥哥也不笨啊!”
颜如松的唇角抽了抽,“你哥哥我可是状元之才!”
颜十七不死心的道:“他跑来吃红薯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也意识到了今晚的饭菜有问题,所以才出来打野食的------”
“好了,十七!”颜如松起身,拽着她的衣袖,将她拉进了里间的炕前。“你太累了!相信我,睡一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不行!我得等报晓回来!”颜十七说着,哈欠连连。
颜如松摇头叹气,“你就在这里等吧!别在外面叽叽喳喳了,我还有书要看呢!”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颜十七揉揉打架的上下眼皮,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榻。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睡,她就是太累了,想靠一会儿。
只是这一靠,便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毕竟心中有事,睡的并不安稳。
一个激灵醒来,身上已经盖上了棉被,屋子里也是黑的。
颜十七把棉被一掀,试探着下炕。
“姑娘可是要小解?”报晓的声音细微的传出。
颜十七打了个哆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睡着了?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外面很安静!没什么事!”报晓窸窸窣窣的下了炕,“姑娘要不再睡会儿?”
颜十七摸索着穿鞋,“哥哥呢?歇下了吗?谁在他那边值夜?”
报晓蹲身,准确的把鞋子递到了她脚边,“本来安排了李二,四少把人赶走了。”
颜十七对于报晓能夜间视物已经习以为常,“我不放心!得去看一眼才行!”
报晓道:“姑娘先别动!我去端烛台来!”
颜十七不免感慨,自小练武也挺好的,耳聪目明啊!
报晓端了烛台,颜十七批了衣服,一前一后往外走。
过门口的时候,颜十七一不小心还被绊了一下。
东厢也是三间相连,颜十七这边睡炕,颜如松那间则是睡榻。
一进入,立马觉得清冷了许多。
烛火的灯光跳跃,榻上却是空空如也。
被子更是一半在榻上,一半耷拉到了地上。
颜十七心里,咯噔一声,“人呢?”声音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姑娘先别急!许是起夜小解去了。”报晓放下烛台,急急的奔了过去,探手进被子,人也就跟着呆了呆,“已经冷了!”
颜十七的心跳猛的加快,“你的意思是,人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
报晓道:“恐怕是!奴婢这就去喊李一李二!”
“一起去!”颜十七哪里还等得了。
李一李二住的是倒座房。
两人急急的奔出了院子,报晓前去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却毫无动静。
颜十七颤抖着声音道:“踹门!”
寂静的夜晚,雪早已经停了。
不管是先前的敲门声,还是现在的踹门声,都刺耳的很。但整个院子如同睡死了般,毫无反应。
或许是适应了黑暗,或许是雪的映照让光线并不那么暗淡,颜十七紧随报晓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人东倒西歪的躺着。
报晓探鼻息,“还活着!”
颜十七松了口气,“赶紧把人弄醒!对了,大人那边今晚可曾用了饭菜?”
报晓道:“大人今晚吃的很多!”
“坏了!”颜十七疾奔出屋,往对面而来,咣咣的砸门,“赵大人!赵翀!你在里面吗?”
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她没有力气踹门,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到了西厢。“朱先生!算盘珠!朱算子!”
颜十七放下敲门的手,手疼了,人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这个院子里还有人是醒着的,早该亮灯出来了。
寂静,反而能引起最烦躁的恐惧。
“姑娘!”报晓奔过来,后面跟着李一李二。
“属下该死!”两人齐齐的跪在雪地里。
颜十七松了口气,“赶紧起来!你们没事就好,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李一,去把主屋的门踹开,看赵大人在不在。李二,你踹朱算子的。”
颜十七立在院子中央,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
报晓陪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李二最先出来,“朱算子不在!”
李一随后跟到,“赵大人屋里也没人!”
颜十七心里更加的七上八下,敢情,现在这就是一座空院子啊!
人都去哪里了?
是主动离开的,还是被人掳走的?
“你们仨,就一点儿也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吗?”颜十七看向三人,尽管根本看不到各人脸上的表情。
报晓先道:“奴婢见姑娘睡了,也就在姑娘身边睡着了。外面,还真没听到多大的动静。”
李一道:“属下也没听到!平时睡觉也挺警醒的,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居然睡沉了。”
颜十七蹙眉,“昨晚的饭菜可吃了?”
李一道:“那倒没有!姑娘传话过来,说不让吃,就没吃。只是------”
颜十七不耐烦的道:“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二道:“昨晚,屋子里有些冷,两人也是闲的,听着主子去地窖里找了红薯,便也去转了一圈。没想到还有存酒,所以就------”
颜十七咬唇,“喝了多少?可到了醉酒的程度?”
李一连忙道:“没有!绝对没有!平时喝酒,要七八两才能醉。晚上也就喝了一二两,就有些上头了。”
李二补充道:“那酒后劲大!”
颜十七叹气,“你们确定不是被人下了药?”
两人立马傻眼。
颜十七道:“你们三个谁能爬高?到屋顶上去看看,整个庄子上,有没有地方有光亮。”
赵翀是属狐狸的啊,他怎么可能轻易被掳?
如果不是被人抓走,那就是主动失踪了?为的什么?
颜如松又去了哪里?
如果是跟赵翀在一起,她反而放心很多。
如果不是呢?
在莒州发生的种种,又开始浮现。
沂王庄本就是一个复杂的所在,为了所谓的宝藏,已经引来了两位皇室中人。
还有一位二品大员,卫国公府的公子。
极有可能还潜伏着一个与常人有着不同嗜好的国舅。
一个财神爷,四大世家唯一的后人。
一个解元郎,曾经屡屡被人陷害。
差点儿忘了,还有一个杜锦轩,镇海侯府的世子爷。
所以这些人综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大杂烩啊!
哪一个拿出来,走足够招来麻烦。
所以,让这起失踪就显得尤为的扑朔迷离。
但是,无论怎样,那么多的人不见,这是一个大目标,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吧!
问题在于,这些个人中,不知道分了多少派。
如果他们联合起来,一起针对赵翀,那么赵翀的处境可就麻烦了。
按理说,赵翀一个纯臣,不该被波及的。
会是因为朱算子吗?
“谁?”爬上屋顶的李二大叫了一声。
“追!”颜**喊。
报晓的身影便在起落间没了踪影。
“咱们也追!不管是人是鬼,都给我追上去。李一,你赶紧去追李二。我这里有报晓陪着就好!”颜十七边往外跑,边吩咐安排。
“报晓,你眼力好,咱们跟着脚印走!”颜十七此刻无比的感谢这场雪。“你看看从大门口出去的,是否只有李一的脚印?”
报晓道:“姑娘真的要去?或许呆在这个院子里,比跑出去要安全。”
报晓的想法,颜十七自然也是明白的。毕竟,他们四个不是被人扰醒的,而是睡到了自然醒。
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真有歹人掳人,那么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照此推论,是不是可以认为歹人的良心并没有全部泯灭呢?
也或许,是她想的太乐观了。
几个下人而已,歹人情急之下,应是不屑于动手吧!
颜十七咬唇,“哥哥不能出事!”
今夜如果不是颜如松这么凭空消失了,随便他们那些人闹去,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会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但偏偏颜如松就是出事了。
报晓叹了口气,“真的有很多脚印!”
颜十七道:“那就顺着脚印最多的方向去找!”
路上有积雪,所以跑的并不是很快。
有几次差点儿滑到,还还有报晓及时的搀扶住。
最后整个人则是被报晓架着或者拖着走了。
四周阴森森的,冷气直往衣服里钻。
这一刻,颜十七倒是希望,这个庄子上,是真的有鬼魂在守候的。那样子,她就可以随便逮一个,问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颜如松真的出了事,她将如何回去面对自己的娘亲,她这一辈子应该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谁在那里?”报晓突然大喊。
颜十七吓的一哆嗦,不会真的有鬼吧?她刚刚也只是想想,但并没有想好如何跟鬼打交道啊!
“我!”李一的声音。
颜十七随着报晓松了口气,“李二呢?可找到了线索?”
李二道:“属下在!追到了前面的院子里,人影就不见了。院子四周,都有黑衣人把守。那些人应该一时半会儿跑不了,所以,属下回来请姑娘示下,是硬闯,还是观望?”
颜十七的脚在雪地上画圈圈,“黑衣人吗?可有蒙面?”
李二道:“下了雪,若脸是暴露着的,应该能看见白光。但守在外面的人,却是从头到脚的黑。只能辨别出一个影子。不过,院子里倒是燃着火把的。”
颜十七停下脚上的动作,“这样,我们声东击西!放火!”
这雪下的,有好处也有坏处。
雪地里虽藏不住痕迹,但是,若说放火,怕是也不易燃烧。
李一道:“这有难度吧!”
颜十七道:“你们去过的那地窖里,酒多不多?”
李二道:“少说有二十坛子!”
颜十七道:“足够了!你俩回咱们居住的院落的地窖里搬酒,既然你们喝的酒那么容易醉人。相信烧起来,也会很过瘾。”
李二眼前一亮,道:“这倒是个办法!”
颜十七道:“你们俩分工,李一抱了酒去烧瑞王的住处,李二去烧六皇子的住处。那两个地方,不知道位置的话,可以问报晓。”
报晓便把大体的方位说了。
颜十七嘱咐道:“完了,不要停留。抱了酒,到这里来跟我汇合。咱们去闯龙潭虎穴。”
待两人急速的离去,报晓才不解的问:“姑娘为何要这样做?”
颜十七冷笑,“无论是瑞王,还是六皇子,在大顺,都是任何权贵所惹不起的。就是黑道之人,如果不想事后惹得一身腥的话,也是不会轻易触霉头的。所以,今晚之事,如果没有这二人的默许,应该不会有所谓的黑衣人为非作歹。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