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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赵翀大喊。
“二弟,照顾好祖母!”简氏一咬牙,抬脚往外走。
第六百五十九章 进宫面圣()
第六百五十九章 进宫面圣
只是没等她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镇海侯夫人直接倒仰了。
简氏脚步一顿,高氏直接越过她追了出去。
颜十七并没有走太远,高氏追上后,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槿儿------”
颜十七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娘亲放心吧!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高氏道:“你可知今日之事,是彻底的跟镇海侯府撕破脸了?”
颜十七抿唇,“娘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镇海侯府要来踩踏卫国公府的,那么多眼睛看着呢!我们以礼相待!”
高氏上前,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嗯!娘亲就是想出来嘱咐你一句,无论做什么,都以自己的安全为重。”
颜十七笑笑,“娘亲放心!槿儿谨记!”
简氏追了出来,“弟妹,让你大哥护送你!”
颜十七道:“大嫂照顾好家里!我心中有数!”
简氏道:“我去前院找你大哥!”
颜十七摆摆手,“嫂子,家里还有那么多客人呢!”
颜十七再不多言,匆匆去了前院。
高氏和简氏只当她是去找卫国公或者世子说话。
颜十七却是直奔马房而来。
报晓紧随其后,不由得大惊,“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颜十七道:“你别管!跟我来就是!”
一脸厉色的让小厮牵了马来。
报晓勒住马缰绳,“主子不可!万一路上有危险怎么办?”
颜十七道:“既然事情紧急,就必须做出紧急的样子。何况,在今天这个日子,谁能想到我外出?赶紧的!别啰嗦!”
报晓哪敢怠慢,只得牵了马来,紧随颜十七身后,直接打马窜出了卫国公府的侧门。
颜十七的唇角就勾了起来。
新婚的儿媳妇只身骑马进宫了,这事,她相信卫国公会在第一时间得到信儿。
老母亲被气病了,儿媳妇孤身进宫了,这两桩足够卫国公震怒了。
卫国公是什么人?
那可是大年初一就能拎着聘礼去给儿子下聘的人!
那还是敢抱着石头砸太子家的锅的人!
接下来,这个公公会有什么惊人之举,颜十七表示很期待。
午后的京城,因为太阳的炙烤,大街上倦怠的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马蹄声突起,愈发的震人耳膜。
将整个京城搅的不安分了起来。
卫国公府离着京城并不远。
颜十七许久没有骑马了,心中有着小小的兴奋,只是还没尽兴,就已经看到皇城了。
报晓在后面跟的,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她知道临走时大人冲她丢眼色的用意,无非是让她多叫些人手。
可这主子也得给她喊人的时间啊!
这一路上真要出个什么事,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到了宫门口,颜十七举着青龙玉佩进入,报晓却被挡在了宫门外。
颜十七看到宫人见了玉佩下跪的样子,突然就有了高高在上的感觉。
原来,这狐假虎威的感觉,还真是蛮爽的啊!
颜十七只要报上要见皇上,登即就有宫人引着她往御书房而来。
可谓是一路畅通无阻。
徐公公从御书房走出来,看到颜十七也是唬了一跳,“赵夫人,您这是?”
颜十七扑通一声跪倒在御书房外面,大呼,“皇上,救命啊!”
“谁在外面?”皇上的声音从开着的门窗里传了出来。
颜十七高举着青龙玉佩到了徐公公面前,“求皇上救命!”
徐公公重重的看了颜十七一眼,拿了玉佩,小跑着进了御书房。
也不看站在那里的沅王、刑部尚书、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直接到了龙案前,“启禀皇上,是新婚的赵夫人!整个人看着不好,似是发生了紧急的大事一般。”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的毛笔就吧嗒落了下去,抬头,难以置信的瞪着徐公公,“你说谁?”
眼睛扫到徐公公手里的玉佩,瞬间弹离了龙椅,大步到了徐公公面前,一把抓了玉佩。
徐公公道:“吏部左侍郎的夫人,颜家的十七小姐在外面似有紧急事情求见。”
“还不快宣!”皇上没好气的说。
徐公公起身,刚走出两步,就又被皇上叫住了。
皇上将玉佩往龙案上一拽,道:“不用了!朕亲自去看看!”
不顾臣子面面相觑,大步出了御书房。
沅王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面前的颜十七,那绝对不是一个“失仪”可以形容的。
头发凌乱,当然是因为在马上吹的。
眼眶泛红,泪水盈盈,当然是因为听到脚步声,自己下狠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
皇上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发生了何事?”
手执青龙玉佩而来,还如此的不顾形象,恐怕真是发生了什么要命的大事了。
颜十七磕了一个头,“求皇上先派太医去卫国公府!不然,祖母的命危矣!”
“姑母?”皇上拧眉,“姑母病了?”
颜十七急急的道:“求皇上先派太医!再听臣妇细说!”
皇上瞅了眼徐公公,“让宁建合立马去卫国公府!”
沅王道:“父皇!还是儿臣亲自跑一趟吧!”
皇上点了点头,“快去!”
“沅王殿下请多带点儿人手,若是那边打起来了,也好拉架!”颜十七很好心的建议。
沅王迈出去的脚步就踉跄了一下。
皇上的脸就拉的很长了,“颜十七,跟朕进来!”
第六百六十章 天子怒()
第六百六十章 天子怒
颜十七忙不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皇上后面进了御书房。
诸位大人依然在,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们的夫人今日都去了卫国公府祝贺,如今卫国公府好像出了事,他们是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该回去打探一番呢?
就在他们思想角逐的时候,皇上迫不及待的发话了,“说吧!怎么回事?”
颜十七抿唇,“首先,臣妇要恭喜皇上了!”
皇上拧眉,“朕何喜之有?说重点!”
颜十七道:“这就是重点!太子妃娘娘有喜了!皇上又要当祖父了,当真是可喜可贺!臣妇是不是第一个恭喜皇上的?”
皇上道:“今日不是府里办满月宴吗?跟太子妃有喜牵扯上什么关系?”
颜十七道:“皇上圣明!镇海侯夫人今日带了杜锦彩小姐登门,那个杜锦彩皇上还有印象吗?就是当日在梅香山庄出丑的那两个中的一个。”
皇上黑面,“往下说!”
颜十七道:“那样的女子带着挑衅出现在卫国公府,说白了就已经是在打卫国公府的脸了。但是祖母秉着来者都是客,硬生生的忍了。却不想镇海侯夫人在宣哥儿的添盆礼上,居然当众宣布了太子妃有喜的事情。这也罢了!看在太子妃怀有皇孙的份上,祖母也忍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当场就对一种女客发起了请帖。”
“请帖?”皇上从齿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颜十七道:“说是后日就是太子妃的寿辰,太子妃喜好热闹,希望当时在场的都能去陪陪太子妃。若是不去,那就是不给镇海侯府脸面,不给皇家脸面。祖母忍无可忍,就晕倒了。”
“胡闹!”皇上抓起龙案上的一方砚台,甩手砸在了地上,“他们想干什么?”
颜十七吓的瑟缩一下,扑通跪倒在地,“请皇上明察!祖母第一次晕倒,臣妇带了府里的大夫要给祖母诊治,镇海侯夫人还以自己是一品诰命挡在臣妇面前,嫌臣妇对她无礼。”
“等等!”皇上一摆手,“什么叫第一次晕倒?难道还晕了两次?”
颜十七指甲狠狠的掐掌心,疼痛加哀婉,终于是淌下泪来,“不!臣妇来前,祖母已经晕了三次了。好不容易醒来,镇海侯夫人一说话,祖母就又被气晕了。”
“岂有此理?镇海侯府这是想造反吗?”皇上气呼呼的吼完,四下里看。
颜十七认为,他这恐怕又想摔东西了。就怯怯的缩了缩身子,高喊道:“皇上圣明啊!”
皇上正抓了案上的笔山在手里,闻听颜十七这句话,不由得松了手,“朕哪里圣明了?”
颜十七道:“皇上英明神断啊!通过臣妇说的这些,就已经判断出镇海侯府有谋反之心呢!”
皇上怔了怔,“你觉得朕这判断很正确?”
颜十七挺直了脊背道:“臣妇当时也是这么质问镇海侯夫人的。相信祖母会接连被气倒,也是因为镇海侯府的不臣之心。”
“说来听听!”皇上饶有兴味的道。
颜十七道:“我们卫国公府乃是皇上的臣子,一品国公府的身份明明就比镇海侯府高一级,镇海侯府凭什么到我们卫国公府撒野?对国公府发布命令,明明是皇上才有的权力,镇海侯府为何竟是要跟皇上平起平坐?”
皇上脸上的青筋就蹦了出来。
颜十七视线没有上移,视线平视前方,继续道:“今日去卫国公府参加满月宴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人,更有在站的大人的夫人。大多都是有品级的!那些个外命妇可都是朝臣的贤内助。镇海侯夫人却拿着太子府的请帖,当众施压。大有太子妃寿辰之时,夫人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势。试问,镇海侯府哪来这样的气势?”
几位大人连忙矮身,冲着皇上惊呼,“臣惶恐!请皇上明鉴!”
皇上最终还是将那笔山砸了下来,“太子妃不是禁足府中吗?”
颜十七又瑟缩了一下,说出的话却依然气势十足,“镇海侯夫人说了,所谓的禁足,只是太子妃不能外出,又没说外人不得进内。还说了,但凡后日去参加宴会的,都是看重皇家子嗣的。臣妇愚钝,也知道能对一众命妇发号施令的只有一国之母的皇后。镇海侯夫人这般给夫人们施压,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颜十七一番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把镇海侯府架在火上烤。
一个小小的镇海侯府,哪里来的谋反的胆子?
就算有,也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
江南贪腐一案,整个江南几乎已经被赵翀清洗一遍了。
这其中,镇海侯府就算做的再好,怕也有一两处把柄落在了赵翀的手里,乃至皇上的手里。
之所以,皇上现在只发落了江南的官员,京城这边还没有动静,怕是还在权衡吧!
更或者说,江南铜钱案还没有破呢!
皇上这是有所忌惮呢!
镇海侯府,就算真的存了不臣之心,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拿着谋反出来博眼球的。
今日之事,怕是镇海侯夫人和杜锦屏私下里的合谋的。
就算事先告知了镇海侯和太子,恐怕也没说清楚。
或者说,镇海侯和太子即便知情,也是没有想到卫国公府会闹的这么大的。
尤其是她颜十七还直接蹿到宫里来了。
颜十七知道,皇上此刻正在审视着她。
头顶的两道凌厉的目光还是很有压迫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