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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出继的托词()
第三百四十一章 出继的托词
“这事你说了不算!”高峻钊慢吞吞的道。
陈氏道:“先不说和离,先来说说出继的事情吧!出继不是我们这些人想出来的,是老爷子的意思。”
颜秉廉道:“其实吧!也不全是老爷子的意思。事情呢,是这样的。家宅最近一直不太安宁,前日里老爷子夜里惊了个梦,居然梦到了已故的大哥。大哥冲着老爷子哭的那叫一个凄惨,说自己身后的香火无人继承,死不瞑目。昨日便请了高人来相看,也说家宅不宁就出在大房的香火不济上。”
“哦!”高老爷子恍然大悟状,“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这怪神乱力理论吧,不可能全信,但也不可能不信。毕竟,我们家槿儿这魂魄就是长宁道长给叫回来的。话说,你们颜府请那个高人,可是道法很高的长宁道长?”
“不是!”颜秉廉陪着笑脸道,“长宁道长不好请啊!但那高人也是京城附近有名的。”
高老爷子捋着胡须,“那高人有没有说,你们家大老爷相中了谁出继啊?”
颜十七看着高老爷子那副摆谱的样子,低头,忍不住的咧了嘴巴。
她这外祖父,还真能演啊!
心里暗暗惋惜,外祖母若是在就好了。
依着外祖母的性子,那肯定不会颜家人留什么嘴上的活路的。
绝对能呛得他们死死的!
外祖母擅长的就是简单粗暴。
外祖父则似乎擅长温水里面煮青蛙。
颜秉廉道:“觉得四房的小五最合适!从小养到大,才能养熟了。”
他着重强调后面一句话,就是怕有人拿他的两个儿子说事。
他的两个儿子可是都已经成人了,而且还是有下一代的人了。
颜十七忍不住翘了唇角,颜家诸人,当真是各怀鬼胎啊!
只可惜,实心眼的颜秉正却似乎根本感受不到被人算计的波涛汹涌。
高老爷子蹙眉,“小五是谁?夕娘,可是你的那个庶子吗?”
高氏恭敬的答话,“是!”
“来了吗?”高老爷子四处打量,“怎么不见进来行礼呢?”
陈氏冷声道:“上午倒是来过了,说是不放心他们的父亲。却是不知,为何回去的时候,浑身是伤?”
看向高家诸人的视线宛如带了冷刀子般,那样的恨意,就如同高家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似的。
高氏回之以同样的冰冷,“说到这一点儿,那我有必要提一句,他来又哭又闹的,无所不用其极的逼着老爷同意他们姐弟出继。最后竟然把老爷气的吐血晕了过去。我这个当嫡母的,难道不该管教吗?大太太现在护的着吗?”
陈氏的脸唰的就白了。
颜如柏现在还是四房的孩子,身为四房当家主母的高氏当然有权利管教他们房里的子嗣。
倒是她,现在的身份还只是大伯母,又有什么权利插手小叔子房里的事情呢?
张氏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忙打圆场道:“四弟妹的确该管教!只是那小五还小,心眼也不是个坏的,就是脾气急了点儿,管教得慢慢来。”
“二太太确定他心眼不坏?”高氏面露讥嘲,“那日回去颜家,是副什么德性,二太太不是亲眼目睹?”
“这个------那时候------”张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便吞吞吐吐了起来。
这事其实跟他们二房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只是碍于是颜家的人,才不得不出面。
但说白了,这两边的人,哪边都不是他们二房能得罪的起的。
帝师府虽然没有权势,但是帝师却是隔三差五会被皇上叫进宫里的。
只要稍稍在皇上面前露两句,就够决定一个人,是扶摇上青云,还是摔进烂泥里了。
他们甚至有理由怀疑,颜秉公被撸官,说不定就是帝师从中起了关键作用。
再看看其他人,那个龙骑将军暂且不提。
颜如松交的这个朋友,可是吏部天官啊!
二房还有个外放的儿子,要想高升甚至调回京城,命脉可都掐在吏部的手里呢!
再说颜十七,人家可是怿皇孙的救命恩人,背后站着一个沅王府呢!
还有一点儿,人家可是才名在外,如今想着迎娶她的人,别说起先那三家的身份地位了,关键是求娶的人排成了长队啊!
所以,综合上面,四房牵连着的这些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但他们又毕竟是颜家人,又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的太明显了。
陈氏道:“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小五,让他出继到大房,不正好皆大欢喜吗?”
高氏道:“祸害四房也就罢了,难能让他再去祸害大房?那样的人一旦成了大房的嫡子,大太太清修的愿望怕就落空了呢!”
陈氏看向颜秉公,“三弟倒是说句话!”
颜秉公看向颜秉正,“说吧!你要怎样才能同意!”
颜秉正苦笑,“你们所有人,都已经考虑的这么周全了,我能不同意吗?”
颜家人俱都松了口气。
颜秉公更是愉悦的翘了唇角,“那就赶紧写出继文书吧!”
高氏淡然道:“写吧!连同和离书一起写了。不对!先和离,再出继!岂不更省事?”
“夕娘,你这又是何必?”颜秉正急急的道,“他们出继也好!我以后就只守着你们过日子了。”
高氏突然大笑,笑着笑着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老爷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是不是觉得我该对你感恩戴德呢?槿儿,你来告诉娘亲,咱们是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第三百四十二章 咄咄逼人()
第三百四十二章 咄咄逼人
颜十七噌的起身,三两步到了颜秉正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十八和小五所求出继,父亲虽然痛彻心扉,却还是为着他们好,同意了。今日十七也求,求父亲让十七改姓高!十七跟娘亲一样,求去!父亲总不能厚彼薄此吧?父亲不是常说自己是一碗水端平的吗?父亲为着他们的前程考虑,放了他们。求父亲也心疼十七一次,放了十七吧!”
“十七,你------”颜秉正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大有一口痰上不来,憋死过去的架势。
颜十七咬着唇,刚想起身过去安抚,就见眼前身影一闪,赵翀已经到了颜秉正身后。
在颜秉正的后背和前胸上按压了几下。
颜秉正的咳嗽立马就缓解了。
“十七------”颜秉正哆嗦着青紫的嘴唇,“连你也要来逼迫父亲吗?”
颜十七抬眸,大大的眼睛里眼泪包着眼圈,“父亲总说所有人都在逼你?敢问父亲,您又何尝不是一步一步的在逼死十七?您又何尝不是一步一步在逼迫娘亲?”
颜秉公道:“十七,子不言父之过!何况,你父亲还病着------”
“你闭嘴!”高峻钊大喝一声,大步过来,一手将颜十七托起了,一手指着颜秉公道:“所有的事情,皆是因为你们三房而起,到最后妻离子散的却是四房,是何道理?”
颜十七感受到那只大手上传来的稳妥的力道,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谁说她的舅舅是傻的?
三言两语,已经说中了事情的要点。
颜秉公毕竟做过户部侍郎,二品的官,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指责过?
登时火气也就上来了,手拍在桌子上,“此事,跟我们三房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四房自己做的孽!”
“三老爷敢对天发誓吗?”高氏也走过了,将颜十七拉到自己身边。
颜秉公不屑道:“我为何要发誓?”
高氏道:“力证清白啊!三老爷不是说跟你们三房没关系吗?那三老爷就对天发誓吧!就说如果你们三房做了当初在莒州陷害松儿入狱的事情,做了在悲悯寺谋杀槿儿的事情,你颜秉公这一辈子都不会恢复官位,你们三房三代以内都做不过六品。”
颜秉公的脸登即就铁青了,拿着他的官运说事,这岂不是在捅他的心窝子吗?怒目圆睁,恶狠狠的道:“你这妇人,竟是如此狠毒!”
高氏冷笑,“三老爷不是说三房是清白的吗?既然是清白的,还会怕发这样的毒誓吗?”
颜秉公就被硬生生的噎住了。
这个毒誓他敢发吗?
他不敢啊!
他那好妻子范氏被锦衣卫错抓了,锦衣卫可以自称是抓错了,但他却不可以去找人家算账。
为何呀?理亏呗!
范氏之所以会被放出来,不是她是清白的,而是他认为是宫里的颜嫔起了关键作用。
他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找锦衣卫算账,惹火了那帮人,范氏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他就只能憋屈着。
就跟现在一样,这个毒誓他不能发,却也无话反驳,只能这么憋屈着。
“四弟妹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陈氏道,“做人何必那么虚伪?十八和小五在你身边,也已经膈应你十几年了,这次让他们出继,不正好拔了你的眼中钉吗?”
高氏冷笑,“敢情,大嫂这是在为我分忧解难了?大嫂既是知道那俩膈应了我十几年,怎么不早来伸张正义呢?当初那孩子一生下来,大嫂怎么没想过过继呢?”
陈氏黑面,“那时候大老爷没有托梦!”
高氏道:“说来说去,都是你们在高风亮节了。我身为帝师之女,若论拿姿态,不比你们拿的低。那俩的姨娘犯了那么大的事情,小命怕是不保了。当然,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凡是害我们槿儿的人,都绝对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为防世人以为,我这个嫡母因为范姨娘的过错,而报复在那双儿女身上,我自请和离难道不高尚吗?我把松儿和槿儿带走后,颜家四房便只有那两个了,他们想翻天都没有人管的。不好吗?”
“不行!”颜秉公道,“和离可以,但是小四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不能带走?”高老爷子沉声开口,“留在老颜家,继续由着你们祸害吗?”
颜秉公道:“帝师大人请慎言!”
高老爷子冷哼,“老夫哪里冤枉你们了?松儿当初在莒州的时候,被人陷害入狱,真的就没有你们老颜家的手笔?”
颜秉公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帝师真会说笑!我们颜家人怎么可能害颜家人。”
颜秉廉道:“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高老爷子道:“颜家人没害颜家人吗?那究竟是谁惦记槿儿的小命?别拿范姨娘搪塞!究竟怎么回事,谁都心知肚明。你为何被撸的官?习氏身边的贴身嬷嬷,真的是她一个小小姨娘,所能指使的动的吗?”
“刁奴!刁奴!”颜秉廉连声道,“那就是个刁奴!”
高老爷子冷笑,“别整那些个没用的说辞!槿儿,你来说!颜家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颜十七往前一步,冰冷的视线在颜家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喘着粗气的颜秉正身上。
视线上移,就对上了赵翀那双如幽潭似的眸子,关切和鼓励就那么的不加掩饰。
他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这么一个眼神,她的心已然满了。
他在!他就在这儿!
如同定心丸般,让她全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