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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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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讥嘲!他瞧不起她!

    颜十七的粉拳悄悄的握起,然后又松开。

    他又不是她的谁,纵使轻视她,只要她不放在心上,又能奈她何?

    高氏道:“十七从前是不喜摸琴的,但民妇若弹曲子,她也是会在旁边静听的。也算是多少受了些熏陶吧!”

    颜秉正不做官,没有品级,也就不能封妻荫子。

    在赵巡抚面前自称民妇,本也无可厚非,但听在颜十七耳中,却是莫名的心酸。

    高氏的这个诰命,颜秉正挣不来,却还有颜如松。

    所以,颜如松明年的状元绝对不能出意外而花落别家。

    颜十七正低头咬唇想着心事,就觉得眼前一黑,一道墨影从身旁而过。

    “本官今日手痒,也想弹奏一曲。”说着话,人已经进了亭子。

    颜十七朝天丢了个白眼,是不是官做大了,都这么任性?

    他们家的男主人病着,面对女眷,这巡抚大人不该回避吗?

    高氏本着民随官便的原则,已经跟了进去。

    颜十七却是站着不动。

    “十七小姐!”沈铨停在颜十七身边,笑意从双眸中溢了出来,“那日,奉大人之命,去到那个闹事的寒门学子家里,搜出了纹银一百两。”

    “啊?”颜十七挺直的脊梁就一下子缩短了。

    这个谋士在现时的景况下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怎么都品出了点儿挟恩邀功的味道。

    不过,也确实提醒了她,那日在府衙门口,的确是这位赵大人给解的围。

    知恩,是要图报的!

    话又说回来了,当官为民做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么一想,颜十七的小腰板就又挺了起来。冲着沈铨淡淡一笑,“巡抚大人是个公正的好官!明察秋毫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此高帽子一戴,看你们还好意思索恩。

    沈铨脸上的笑来不及收起,却已经转苦。

    琴声却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起。

    颜十七兴致缺缺,听高氏弹了两首曲子,自己又重复弹了,再听琴声,就有些蔫蔫的。

    所谓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作战的战术也是适应于听曲的。

    若非坐在那里弹琴的是巡抚大人,她不打招呼的离开显得太过失礼,她早就溜出去逛山了。

    只是这曲子------

    最初的漫不经心转为目瞪口呆,然后直接进入了失魂状态。

    她仿佛看到一个身着月蓝色衣裙的女子,站在一棵高大的槐米树下。

    树上,掩映着绿叶间的是串串开放的白花和未开放的绿色骨朵。

    风吹过,花随风纷飞。

    飘飘洒洒,萦绕在女子身边,贴着飞起的发滑落而下。

    她虽然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却感觉那女子在冲着她微笑,浅浅淡淡的。

    景色怡人,本该笑的舒爽,她却在那笑容的背后,看到了簌簌而下的泪珠。

    映照着那无拘无束的落花。

    “为什么哭了?”

    “你也看到了,对不对?落花如雨泪如雨!可是,她为何要哭?看到她哭,我为何会感到心痛?”颜十七喃喃的说着,整个的人如同置身于梦幻之中。

    “十七!”高氏惊呼,一下子从亭子里冲了出来。抬手摘掉她脸上的蒙巾,轻拍她的脸颊。“十七,你给我醒过来!你别吓娘亲啊!”

    颜十七打了个激灵,用力闭一下眼睛,挤掉眼中的泪,这才看清了面前的高氏,以及高氏身后,居高临下立在那儿的赵巡抚。

    那句问话,竟是出自他之口吗?而哭的人竟是她吗?

    粗鲁的摸一把眼泪,贝齿咬唇,眼神却是凶恶的瞪了过去,她想哭就哭,碍着他什么事了?

    就算身为巡抚大人,也管不了这么宽吧?

    只是这一瞪,却落进了一双长而不狭的眼睛里。乌黑的瞳仁,如同黑曜石般闪着幽深的光芒,让人不受控制的沉沦。

    “十七,你没事吧?”高氏摇晃着颜十七的肩头,“倒是说句话啊!”

    颜十七扭转视线,甩甩头,“让娘亲担心了!十七没事!没想到巡抚大人的琴弹的这么好。娘亲,这是什么曲子?”

    高氏松了一口气,摇摇头,“娘亲也不知道!”然后退到一边,抬眼看向赵巡抚,“民妇孤陋寡闻,还望赵大人赐教。”

    “只要十七小姐能够依样弹奏一遍,本官就据实相告。”赵巡抚收了目光,往旁边挪了一步,让开了亭口的位置。

    高氏抓住颜十七的小手,“十七,不用勉强!赵大人惊才艳艳,十七岁的探花,他能弹奏的曲子,别人没听过弹不出来,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颜十七扯动嘴角,她哪会听不出来,这是高氏再给她递梯子下啊!

    只是,她本是初生牛犊,面对着老虎不以为然的挑衅,又怎么会低头呢?

    “娘亲,十七想试一试呢!”颜十七深吸了口气,“这么好听的曲子,应该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吧!娘亲放心,在赵大人的盛名之下,就算十七弹的不好,也不会有人笑话十七的。”

    颜十七拍了拍高氏的手,抬脚迈上石阶,再次走进了亭子里。

    礼貌的冲着赵巡抚福了福身子,然后走到琴前,在石凳上做了。

    手搭在琴上,没有立刻抬指,却是闭上眼睛,将刚刚的落花场景又回想了一遍。

    叹气声幽幽的吐出,琴声才紧随而至。

    高氏的眼中再次湿润,看向赵巡抚的时候就多了凛然的骄傲。

    她的女儿是真的聪慧非常!

    若说刚才的两首还有些取巧,毕竟从前是听过的。

    但现在这一首,却完全凭借的真本事。

    别说十七从未接触过,就连她也是闻所未闻的。

    但是,十七就是有了过耳不忘的本事,仅仅听了一遍,就将整个曲子弹了下来。

    看着赵巡抚越来越拧紧的眉头,看着他黑若墨夜的脸色,心里却是无比的畅快。

    轻视十七,必定会招来自己打脸。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颜十七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面露茫然,嘴里喃喃的吐出了四个字,“自在飞花。”

    赵巡抚的身体,就很明显的摇晃了一下。

    “主子!”沈铨一个箭步到了他近前。

    “没事!”声音低沉,带着丝丝的颤抖。眼神更是如同黏在了那纤细的身影上一般,无论怎么努力都似乎移不开。

    “十七!”高氏到了颜十七身边,抬手将其扶了起来。

    似是拨云见雾,颜十七渐渐的看清了高氏的脸,不觉幽幽的吐了口气。“娘亲,十七刚刚弹对了吗?”

    高氏看向赵巡抚,“那就要问赵大人了!”

    语气里显示了对于赵巡抚试探颜十七举动的不满。

    颜十七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却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停留在他下巴的胡须上,“请巡抚打人指教!”

    没有回音。

    颜十七的视线不自觉的上移,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没有了幽深的漩涡,却是一片迷蒙。

    他的双眼皮可真是好看!

    高氏闪身,挡在了二人之间,“赵大人,小女可算过关?”

    赵巡抚唇动,“错了三处!”

    高氏微微笑,“不是人人在听过一遍后,都能只错三处的。民妇自认就做不到。大人可否告知曲名?”

    “十七小姐已经知道了!”话音落,人已经到了亭外。只是最后一级台阶踩空,整个的人踉跄了一下。

    沈铨眼疾手快的扶住。

    赵巡抚甩掉沈铨的手,疾步走向马车。

    颜十七蹙眉,“他怎么了,这是?我弹错了,他至于这么失态吗?”

    高氏叹气,“这个赵翀,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赵翀?他叫赵翀啊!”并非多么出彩的名字,咀嚼在嘴边,却痒痒在心间。

    本该左耳进右耳出,却又为何嗡嗡在脑中萦绕不去?

    马车上的沈铨也是一脸的惶惑,倒了杯茶,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主子,颜十七今天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只听一遍,仅错三处,已经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了。”

    他家主子对自己要求高,这是毋庸置疑的。对底下人要求高,他们也都认了。可对一个初次打交道的小丫头就要求这么高,是不是太多了点儿?

    主子刚刚弹奏的那首曲子,他相信外界是没有流传的,应该是主子自创的。

    颜十七乍听之后,能够从头弹到尾,已经很不错了。

    主子爱才之心,他可以理解。近些年的有能之士,也已经被他们招揽个七七八八。但是这颜十七再聪明,也毕竟是大家小姐,看高氏那护犊子的样儿,是断不可能允许其抛头露面的吧!

    赵翀没有伸手去接杯子,神色已经有所恢复,“我故意弹错了三处,她却全弹对了。”

    “啊?”沈铨手中的杯子摇晃了一下,水洒了出来。

    等他手忙脚乱的收拾妥当,那边已经倚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沈铨刚想缩到角落去,那边却又开了口,“让他们的马车先走。”

    沈铨便赶紧吩咐车夫,找个僻静的地方暂停了下来。直到颜府的马车驶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才重新上路。

    “主子太谨慎了点儿!如今满城瘟疫,就算有人要作怪,也不会选在这个关口吧!”

    有瘟疫这个天灾在,的确是镇住了某些人,让作恶的心思暂时歇了歇。

    “就算瘟疫在,陷害颜如松的人可曾停手?”冰冰冷冷的声音。

    沈铨吞咽了下口水,“主子还真是爱惜那颜如松之才啊!”

    这话怎么都听着有点儿酸涩的抱怨。

    赵翀的眼睛倏然睁开,“他是状元之才!”

    沈铨道:“但性子跟他爹一样,太过耿直,未必适合官场。”

    赵翀道:“官场也未必都是油滑之人,有的地方可就离不开耿直,比如大理寺,比如刑部。”

    沈铨道:“主子这是要把他培养成一把刀?可这刀要想出锋,怕得十年之功。”

    “那又何妨?”赵翀再次闭了眼睛,“为得一利刃,纵使磨砺十年也值。真的需要那么久吗?颜如松不是颜秉正!”

    沈铨抿唇,知道此刻应该闭嘴,却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主子一向不是心软之人,这次为何要保他的家人?属下以为,痛失亲人的仇恨比亲人得救的感恩,更容易激发斗志。”

    “颜如松不是常人!你话太多了!”这声音并没有多少寒意,却让人禁不住打寒战。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马车突的一颠,赵翀的眼睛倏地睁开,“前面的马车离得有多远?”

    沈铨揉了揉耳朵,“五十米开外吧!”

    他家主子今日明显的心神不宁啊!

    有心说点儿什么吧,又怕招来嫌弃,只得闭紧了嘴巴。

    抬手掀帘往外看,山路有些崎岖。往上是山坡,往下也是山坡。

    如果真的会出什么意外的话,那也是------

    “啊——”女子的惨叫声突然传来,不止一声。

    还混合着马的嘶鸣。

    “真的出事了!”沈铨第一时间看向赵翀。

    赵翀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属下亲自去看看!”人随着声音已经飘到了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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