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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会医术?
颜十七倏然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眼睛一时间看不清人影。
“客气了!人没事就好!”声音低沉喑哑。
颜十七循声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墨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内室门口。
“我送赵大人!”颜如松的声音。
一个激灵,颜十七从榻上坐了起来,“那是------”
关山月的手就扶在了她的肩上,“醒了就好!好端端的,怎么就又晕过去了呢?你舅舅得了信,便去请大夫来。好巧不巧的,在道上遇到了赵大人。赵大人了解了情况,说他是懂医术的。正好我和松儿往回赶,遇上了。便一起来了。万万没想到,赵大人跟宁太医师出同门呢!”
颜十七甩了甩头,“刚才那个是赵大人?”
关山月道:“是啊!走前不就说了嘛,松儿应该没什么大事。你这丫头,真是思虑太重了。”
颜十七抚额,“他怎么就来了呢?”
关山月循着她的视线看向内室门口,“事权从急,自然也就顾不得男女大防了。再者说了,人家赵大人刚刚给你把脉的时候,也是隔了帕子的。”
颜十七撇嘴,“那他掐我人中,可有隔帕子?”
“啊?”关山月哭笑不得。
这是记仇了吗?还是真的在乎起男女大防来了?
她怎么记的,当初在驿站的时候,经历了那么惊险的袭击后,这丫头见了人,是直接扑到人家怀里的。
两个人难道不熟?
高老太太道:“好了!掐都掐了,总不能掐回来吧?人醒来就好了。我去问问那赵大人槿儿的情况。”
说着,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颜十七抚额,往上起,“要不,我也去问问!”
关山月一个用力,颜十七就又倒回了榻上。“行了!你就好好给我养着吧!”
颜十七冲着关山月挤眉弄眼,“舅母,我是装晕的了。”
关山月看向一旁的乔嬷嬷。
乔嬷嬷无奈的点了点头。
关山月丢了个严厉的眼神过来,小声道:“那就装到底!”
颜十七吐了吐小舌头,“好吧!”
她心中有气愤,倒不是因为赵翀那厮掐了她的人中,而是气恼自己没有早点儿睁开眼睛,看看他卸掉大胡子的样子,是不是真对得起“探花”这一称呼。
人就在外间,偏偏不能相见,真是心痒痒啊!
关山月起身,“你说,赵大人这医术怎么样?”
颜十七耸耸肩,“不晓得!”
关山月道:“那他会不会拆穿你?”
颜十七瘪嘴,“那就看他的良心了!”
“我出去看看!”关山月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里瞬间寂静无声。
颜十七支起耳朵想听听外间里的情况,却听到了送客的声音。
这就要走了?
颜十七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发酸,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开了窗子的缝隙往外偷看。
内室门口突然钻进了两个小脑袋。
“两位少爷来了!”乔嬷嬷笑着招呼。
颜十七便赶忙收回心神,冲着乔嬷嬷丢了个眼色。乔嬷嬷便退了下去。
颜十七看着那俩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在屋里温书,跑出来做什么?”
高颂道:“听说姐姐快死了,我们哪还能看进去书啊!”
颜十七翻白眼,“诅咒我,是不是?”
高颛道:“姐姐别做这个表情,你一翻眼,高颂就紧张。他总觉得他这次把你连累狠了。”
颜十七微微笑,“很内疚是不是?”
高颂用力的点头,“要是能替了姐姐就好了!”
“那样,你就可以不用读书了,对吧?”颜十七打趣道。
高颛温吞的笑,“姐姐都快成了他肚子里的虫了。”
“去去去!”高颂没有好脸色,“不帮忙,就别添乱。”
颜十七笑道:“其实,要想补偿我,也未尝不可能。”
“嗯?”高颂皱着的小脸瞬间舒展,两眼开始放光。
颜十七道:“出去转两圈,打听一下京城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回来说给我听。”
“就这样?”高颂圆张了嘴巴。
颜十七道:“这还简单?”
高颛去拉扯高颂,“赶紧的!姐姐这是闷狠了。走吧!咱多去打听一些。”
关山月从外面进来,“你们俩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们这就走!”高颂陪着笑脸,推搡着高颛离去。
“走了?”颜十七往门口张望。
关山月道:“那两个小魔王走了就走了吧,叽叽喳喳的,耳朵不得清静。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颜十七一噎,她问的是外面那个人,好不好?
“赵大人对我的病情,如何说?”
关山月笑眯了眼睛,“他只是一再的强调静养!嘱咐说,万不可再受什么刺激。你说,他的医术究竟行不行啊?”
这样的解说病情,不说很严重,也不说无碍,模棱两可,也太油滑了点儿。
在不知内情的人听来,会以为颜十七病的不轻。
至少高老太太当着赵翀的面,就已经抹起了眼泪。
害得她,好说歹说,才把人给说走了。
要说起她这婆母,也真是够个人愁的。
你说她不经事吧,关键时候倒也没掉链子。
至少别人都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也知道使人去请大夫来。
你若说她经事吧,却又遇事哭哭啼啼个没完。
只能由衷的感叹一声,她那公公这一辈子找了这么个媳妇,真是够不容易的了。
颜十七抚额,“我不是很了解!”
关山月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小瓷瓶,“他说这药对你的病有好处,还是他自制的,那咱究竟敢不敢吃啊?”
颜十七抬手,一把抢了过去,“是不是吃这个,就不用喝苦药了?”
关山月道:“他好像是这么说的!但我认为,一切还是等老爷子请来了太医再说吧!”
颜十七嘻嘻笑,“舅母真的以为外祖父还能请来太医吗?”
关山月道:“那你使了这一计,又是为的什么?”
颜十七道:“我就是想让外祖父去下颜家的脸面罢了!”
视线落在了那两个十公分高的小瓷瓶上,做成了葫芦状,上面的图案居然是含苞待放的荷花。
忍不住的感叹,“这瓶子倒是精致呢!”
关山月眯了眼睛,“嗯!这是景花瓷,珍品,的确是不便宜。这个赵大人的用物,还真是讲究呢!你这是准备服用了?”
颜十七抚摸着小瓶子,“他堂堂一个朝廷二品大员,总不会拿假药来坑我吧!呵呵!姑且试试又何妨?”
她天天喝苦药喝的,真是够够的了。
赵翀此举,算不算及时雨?
只是,他不等她睁开眼,就从她面前消失,又是几个意思?
她可以认为,他也是在躲避她吗?
莫非是做贼心虚?
“嗯!”关山月若有所思,“没准儿不是他自制的,而是宁太医送给他的呢!若是那个样儿,应该是可以吃的。”
颜十七道:“舅母忙去吧!不用天天扑在我这儿。我那点儿伎俩,你还不了解吗?”
关山月道:“你保证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颜十七点头如捣蒜,“为了能早点儿见识一下京城的繁华,我巴不得早点儿养好身体呢!”
关山月松了口气,“那我去准备点儿礼品给杨家送去!”
“杨家?”颜十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为何要送礼?”
关山月叹气,“你哥哥今日冲撞的就是工部侍郎杨大人家的家眷。好歹是伤的不重,但礼数上咱有亏欠啊!”
“工部侍郎杨家?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啊?”颜十七揉着眉心。
关山月突然囧了,“早前时候,老太太不是去慈悲寺上香了嘛!碰到的那个杨老夫人恰好就是工部侍郎杨大人的母亲。两家还差点儿被老夫人弄成了亲家呢!”
“噗——”颜十七直接笑喷了。
关山月捏她的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亏你还笑的出来。”
颜十七立马闭嘴,憋的身子抖啊抖。
关山月无奈,“那你还不如笑出来呢!”
颜十七抿唇,张嘴依然掩不住的笑意,“我只是觉得无巧不成书罢了!外祖母上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做了好事了吧?”
关山月道:“嗯!还真是!若非上次老太太跟人家攀了交情,今日这事,还真没这么快解决掉呢!把人家大姑娘的额头上撞破了,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留疤。”
“啊?”颜十七一惊,“伤了脸了?”
女子最看重的便是容貌,尤其是大家小姐,面相上若是有一点儿的瑕疵,在亲事上都会很艰难。
关山月眉头大皱,“可不是嘛!好好的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给摔的鼻青脸肿的。我这看了都心疼,别说姑娘的家人了。那姑娘倒是好性,一直说着不要紧。弄得我们就更内疚了。对了!你上次磕了额头,用的什么药?现在都看不到疤了。”
颜十七举了举手中的瓷瓶,“也是赵大人给的药!让哥哥去跟赵大人要一瓶,给人家杨小姐送去,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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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抚额,“你这上嘴唇碰下嘴唇,说的倒简单。同为二品大员,为了弥补杨家,去跟赵家开口,就你哥哥那性情,能做的出来?”
颜十七撇嘴,“不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嘛!人家姑娘的脸重要啊!赵大人的人情以后再还就是了。这马上就到皇后的千秋宴了,若是到时候不好,可是耽误了人家露脸的机会呢!”
“啊!”关山月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这差点儿把千秋宴的事给忘了。你歇着啊!我先忙去了!”
说着,脚底抹油的走了。
颜十七摇头失笑,摩挲着手里的瓷瓶,若有所思。
沙暖进来禀告道:“四少过来了!”
颜十七本来还坐着,顺势躺了一半下去。
泥融打帘,颜如松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没有立即到榻前,而是到了火盆旁烤火。“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颜十七眼睛滴溜溜的转,“你有没有受伤?”
颜如松道:“我没事!幸亏李一跟在车上,见马惊了,强行将马带离了闹事区。没想到,还是冲撞了杨家的马车。”
颜十七道:“那马现在如何了?”
颜如松道:“被李一击毙了!”
颜十七拧眉,自打她进京那天起,已经有两匹马被击毙了。
马算是富贵之家必不可少的出行代步工具,但马毕竟是牲畜,是不通人性的。一旦在马身上动了手脚,无论是骑马还是乘坐马车的人,命就都危险了。
当日沅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今日颜如松便又经历了一番。
倘使今日没有李一跟车,马车一旦冲入闹市区,踩踏出了人命,那么,颜如松这仕途怕是也到头了。
所以,这马若是偶然惊了,倒还好说。
若是人为,其心就可诛了。
“十七,怎么了?”颜如松搬了凳子坐到榻前,“别想多了!万幸的是,没有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