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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机吱吱的叫嚣着,像一只精怪的丑陋的老鼠,她呆坐在书桌前眼看着这些令人羞愤的图像烙刻在白色的纸张上。
多讽刺,作爱。
爱呢?爱是伤害?
“小筠。”
房间门被低声敲响,慕至君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得不承认,他整人的手段有高明了不少,以前是伤身,现在是伤心,一招下去不见血,全是内伤。
门被无声开了一角,露出一张克制而隐忍的脸,周身皆是抗拒。
白花花的a4纸蓦地被扬起,晃晃悠悠飘落一地。
彩色的画面有些失真,却不妨碍人清楚的读出上面的内容。
慕至君将唇角抿得紧密,什么话都没了。
他要怎么说?怎么解释?都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深刻的时候做的事情,会让你在深刻的时候追悔莫及。
“到此结束吧。”简以筠沉沉的吸了口气,那双曾经明亮的眸就那么疏离的看着他,慕至君认得出,她在谈判桌上,在法庭上,这才是惯有的姿态。
“我们之间似乎总有意外,或许你也努力过,我也努力过,但是意外太多,它无处不在,让人防不胜防,我不想这样,很累。”
多灾多难的感情,会将本就不多的执着给彻底磨灭。
简以筠很平静的在说着这些话,没有否定彼此的感情,态度好到出乎人的意料,慕至君觉得她是怕过激的言行会惹来他的死缠烂打,她怕甩不掉他,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心里异常憋闷。
的确,如果她吵闹,他大可以强行镇压,可是这个样子的她,他反而手足无措了,所有的手段,在她这里都行不通。
她现在已经固执到软硬不吃了,或许这可以理解为彻底死心了。
直到这一刻简以筠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对慕至君也是满怀希望的。
慕至君弯腰捡起那些纸,卷成卷握在手里,攥得紧紧的,“小筠”
“别解释,也别逼我,现在我没了软肋你没了筹码,你威胁不到我。”
他苦笑。
原来还是没过去,她还是都记着。
爱情里的后遗症果然是不可复原的。
“不会威胁你,再也不敢了。”他将嗓音压得低低的,有种但愿她只听到声音暂时忽视他存在的希冀,如果是这样,他就能多在这儿待一会儿,说不定下一秒,她不舍了,就打他骂他一顿。
简以筠冷笑着冲他手里抽回那几张纸,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稀巴烂,细细碎碎的再也看不出原型。
“张妈,送客。”
“小筠。”慕至君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大概是觉得自己手劲儿太大了,又往下挪了挪,放缓了力度,改扣在手腕上,“我不走,你别想赶我走,我有错,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别这样。”
“骂你涉嫌公然侮辱他人,打你涉嫌故意伤人,至于杀你那就更不用说了,慕先生,我没那么闲,你的律师团这么厉害,我实在没必要为你这些无耻的行为把自己坑死,只能说,算我自己倒霉,遇上一个手段卑劣且没有信用的男人,并且很傻的相信了他。”
“我只是嫉妒,我希望你的眼里只有你,可是你的眼里只有阿恒。。。。。。”
“所以你就毁了我?因为你这莫名其妙的嫉妒你就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发给阿恒?”她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是在炫耀吗?跟阿恒炫耀自己上了我?还是想让他知道我到底是个多么低贝戈的女人?像个女支女似的承又欠在你身下?慕至君,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玩弄我,玩弄我的感情!你毁掉的不是我的清白,而是我的自尊!”
第119章 没有她,我会疯()
“姐,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姐夫很担心你”
张妈没上来,简明轩倒是上来了,刚才在楼梯口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他很担心简以筠,她看上去很不好。
“你觉得他好?”简以筠上下打量着这个弟弟,眼神陌生,“你觉得他好,你就跟他走吧。”
“姐”
“别叫我姐!”
房间门被砰的一声砸上。
简以筠是真的发怒了,前所未有的声势浩大。
这一下,彻底活了,比什么激将法都管用。
慕至君觉得自己心都空了。
“小轩你先下去吧,你姐心情不好,你别放心上。”
他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纸片一张张捡起来,揣进口袋里,那么多,他足足捡了半小时,隔着房门的房间里寂静无声,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
听到楼下传来车子驶离的声音,简以筠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包了起来,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等再醒来,窗外已是暮落黄昏。
期间简明轩和张妈来敲过门,她半睡半醒的也懒得应,一开门就看到搁在椅子上的点心和面条,都已经凉了。
邮箱里又多了一封新邮件,来自某合作多时的私家侦探。
这一回,魏华翰这个名字才算是正式在她脑海中有了深刻印象,这是一个常年混迹赌场会所等地的中年男人,相貌极其端正,保养得宜,看那穿着打扮,这些年文丽没少在他身上花钱。
而根据对方提供的dna报告单,她一直当祖宗似的供着的弟弟妹妹正是这个男人的孩子!
也就是说,母亲从生下她之后就一直在干着对不起父亲的勾当!难怪阿恒怀疑父亲的死有蹊跷,现在看来这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揣了手机和钱包就下楼了。
楼下客厅里,原本坐着的慕至君和简明轩一见到她,立马站了起来。
“先吃点东西吧。”
她看也没看两人,径直朝门口走去。
院外,温佑恒的车子安静的停在树下。
简以筠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走到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
“都知道了?”她指指院子里的那辆迈巴赫。
落日余晖下车身闪烁的光芒一如既往的尊贵,只是现在在她眼里已经一文不值。
温佑恒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甚至都没正面回应她,笑着倾身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先上来,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她摆摆手,“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他看着她开车离开,下车,走向那个从简家院中踱步而出的男人。
“表叔,现在我们同一个起跑线了。”
“她一直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伤害她欺骗她的人。”慕至君远远的看着那辆沃尔沃消失的尽头,唇角的笑意有些讽刺。
温佑恒无所谓的摊摊手,“表叔您一直都是我最崇拜的人,我一直都很喜欢您做事的风格。”
可饶是嘴上说得再利落,眸底那一丝不忍终究将他出卖。
慕至君拍拍他的肩,跟之前无数次一般自然,“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叔侄,而她”语气蓦地变得生冷,“只能是你表婶。”
“表叔,您的自信在她这儿得不到任何保障,您应该明白,小筠她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她不见得就会吃您这一套,否则您今天也不会还跟我在一条起跑线。”
“所有问题都抵不过彼此恰好喜欢。”
慕至君的自信,让温佑恒烦躁,没来由的又想起那几张照片中的简以筠,她的满足,她的享受
她真的爱上慕至君了吗?
不会的!
她不过是被所谓的爱情的假象给迷惑了,至少现在她就清醒了不少。
温佑恒笃定自己是了解简以筠的,既然她的爱情跑偏了,那么就让他来帮她拗回来吧!
简以筠去见了一个人,聊到很晚才回来,院子的车已经不在。
她揉揉太阳穴,疲惫的将大衣挂上衣帽架,正准备上楼,却见慕至君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
“回来了,张妈煲了汤,我帮你盛一碗。”
他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兀自说兀自笑。
简以筠没搭理他,他便真朝厨房走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上午说的话你是没听懂还是没听见?”
她将包和手机往椅子上一丢,拦到他面前,“慕先生在别人家里穿成这样走来走去,恐怕不合适吧。”
慕至君垂眸看了眼身上的睡袍和脚上的拖鞋,笑着将汤盅搁到餐桌上,“不是别人家,这里是我老婆的娘家。”
他也不去看简以筠脸上的表情,自顾自的替她盛汤,“过来先喝一碗再上楼。”
“如果你喜欢这里,没关系,我走。”
她疲于废话,拎起包便欲离开,慕至君忙上前拦住她,讨好的将她搂进怀里,不论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既然已经在一起,我就不会放手,你爱我也好厌我也罢,我都只认定你,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了,但是小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可以不接受我,也可以不原谅我,可你不能剥夺我陪在你身边的权利。”
“不能,我不需要,我们既没有相爱的必要也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你最好把我放开,否则我会去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她讨厌这样子的慕至君,像一块化开的棉花糖,又黏又软,黏在心上再甩开肉都要揪下来一块。
既然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报复玩弄,现在又何必装出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
“慕至君,我们不是在吵架,我们分手了。所以,干脆点,起码你还是我记忆中完美的样子。”
她淡漠的从他怀里挣扎而出,转身朝大门口走去,“我希望我下次回来的时候这里不会再有多余的人。”
于是简以筠就真的走了,慕至君听到汽车引擎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追到门口,可是好笑的是,他居然不敢上前去阻拦,他怕了她的那一句:我会躲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一个人如果有心躲你,上天入地她都能躲了你。
如果再也见不到她,恐怕他会疯吧。
慕至君半倚着身子靠在沙发上,面前灯红酒绿不入眼。
傅晋深开门进来第一件事便是一声餮足的笑。
“现世报!”他三两下把茶几上那排酒全开了,“我宁可每天陪你喝闷酒都好过你没完没了的去折磨小筠,现在我圆满了。”
慕至君没理他,他便继续又说又笑,虽然不十分了解情况,但能让慕至君反常的拉他出来喝酒,基本上要么就是吵了要么就是绷了,而看现在他脸上这表情,八九不离十是后者。
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慕至君在人手里栽跟头,又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心里的畅快,简直无法言喻。
慕至君满脑子想着上一回在这个包厢里时傅晋深问过他的话。
“那万一又有另一个长得更像丁叮的女人出现呢?更或者说丁叮活过来了呢?你还确定你会爱小筠?”
那时候的犹豫在现在看来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丁叮的死让他魇了五年,但是如果那条船上的是简以筠,他会毫不犹豫的跳上去。
手机轻声叮了一下,是简明轩发来的平安短信,慕至君伸手勾过一只酒杯,一口焖尽。
“我还有事,先走了。”
“至君。”傅晋深沉沉出声,“放手吧,作为多年的好友,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你跟小筠真的不适合,这才几个月你们俩又分又和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