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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着脸上楼,心里已经有了无限猜测。
路过简可黎房间门口时,简以筠特意停留了一会儿。
房间里有轻微的说话时,应该是她在跟人打电话。
简以筠又掏出那张纸屑看了看,从书房里拿了不干胶将它贴在简可黎房门上。
如果她还执迷不悔,那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做完这些,她回了自己房间,用座机给慕至君打了个电话。
漫长的等待音让人心焦。
“喂,简律师,至君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
简以筠愣了一下。
怎么是赵雯接的电话?慕至君不是向来都很讨厌别人动他手机的吗?
随即又笑了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都穿情侣内裤了,还有什么好分彼此的。
“没什么,之前慕先生给打了个电话,我没接到,所以就回过来问问有什么事没有。”
“哦,那你等我会儿,我这就把手机递给他。”
“不用了不用了。”简以筠忙制止道:“很晚了,你们休息吧,如果慕先生找我有事,他应该明天会让何助理联系我的,就先这样吧,晚安。”
她手忙脚乱的将电话挂断,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简以筠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好像不想听到电话那头会突然传来的慕至君的声音,又或者某种暧昧的动静
总之,向来睡眠质量很好的她,再一次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那本不知道写些什么的书,她再次看到了天亮。
有一种人,天生就像是弹簧,在不断的外力压迫下会慢慢挤压到一起,直到无法承受,然后弹开。
在此之前,简以筠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一直觉得自己能够消耗掉所有的负能量能够承受下各种状况,这些在她眼里原本就不是什么事儿,可是现在,她能够明显的觉察到自己就是这根弹簧,正在被蜂拥而至的外力所压迫着,母亲,简可黎,林家母子,温佑恒而压着这根弹簧的那只手,就是慕至君!
如果有一天这只手松开了,那么这根弹簧,要会将周围的一切人事物弹伤要么会独自迸射到没有人能够找到的角落。
简以筠揉了揉眼睛,微眯了一会儿,起身拉开窗帘,看着干净的阳光打在透明的玻璃上,那么近,触手可及,却又那么远,天涯海角。
就好像
她收回眸,没有继续想下去。
从那天后慕至君就像是彻底从她生活里消失了一般,一直联系过她也没在别墅里出现过,简以筠看着各大新闻媒体每天反复的炒作他和赵雯的那点子情事,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虽然依旧背负着慕至君情妇的名号,可至少暂时不用一女侍二夫,她心里觉得是舒坦的。
赵雯连打了几个电话来让她处理丁婕的事情都被她给压下了,不是她挟私报复,完全只是她不想那么早的彻底跟丁婕撕破脸,哪怕在丁婕看来,她们一早就已经撕破脸了。
可是今早,丁婕的律师打来电话,说是丁婕一定要见她一面。
简以筠想了想,还是收拾了资料过去了一趟。
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已经十一月了,空气凉凉的,尤其面前还摆着一张明晃晃的不锈钢长条桌。
简以筠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女人,竟莫名觉得不施粉黛的她跟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
“找我来,是打算让我早点提起诉讼?”坐直身子,将一系列文书推到她面前,“也可以私下和解,不过我当事人希望你能公开跟她道歉,承认她并非介入你们婚姻的第三者。”
“当然。”丁婕笑笑,“介入我和慕至君婚姻的第三者,当然不是赵雯,是你不是吗?”
“你要这么想,也没关系,毕竟这样的话,更利于你公开道歉的情绪。”
丁婕没有应她,反而盯着她的脸看了良久。
简以筠记起来,好像很早以前,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她盯着她的脸看的出神。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你吗?”
第72章 原来是这样的()
这句话,在上回去珠州之前,丁婕也曾问过她。
上一回她不感兴趣是因为她以为能够逃离,但是这一次
简以筠收回手,看着她,下意识的将背脊绷紧了些。
“你不过是我姐的替身!”
丁婕忽然站起身,双手撑住桌面,死死的盯着她,温暖的手在冰凉的桌面迅速晕开两团水汽。
简以筠的心跳瞬间慢了半截,好不容易聚拢的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愫,好似那两团水汽一般,快速的散开了,不着痕迹。
生长在心脏里的藤蔓被强制性的瞬间连根抱起,酸酸涩涩的感觉顿时喷涌而出,沿着身体细细的脉络扩散开来,鼻尖酸酸的,眼睛好像也朦胧了。
难怪了。
难怪怎么都不肯放过她,难怪他时不时会看着她出神,难怪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温柔
原来是这样的。
所以他的温柔从来都不是给她的,而嫌恶和痛恨才是他对她真真正正的感觉,暴虐和惩罚才是他最真实的态度。
慕至君得是多么讨厌她啊,长着丁叮的脸,却不是她。
简以筠用力的抓着自己手背,任由指甲深深的抠入皮肉中,星星点点的血迹染上光洁粉嫩的指甲盖,将喉头中即将呼之欲出的呜咽声强行压了下去。
她觉得莫名其妙觉得不甘心!
就是因为长得像,就是因为长得像他就能够这样对她吗?她又做错了什么?
慕至君,你是我的谁!
凭什么!
“不过是仗着长得跟丁叮有点像而已,你凭什么霸占她的男人!”
丁婕在她脸上察觉到一丝异样,愈发得意起来。
慕至君曾经警告过她,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丁叮,不过她现在提了,而且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只要能将简以筠从他身边驱逐,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我来这里,是处理你和赵小姐之间是事情,不谈私事。”简以筠很快便收拾好情绪,依旧是刚进门时那张冷漠寡淡的脸。
要冷静,冷静!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
“没人要跟你谈私事,我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六年前有对小情侣彼此一见钟情,他们很恩爱,很快就互定终身”
“如果丁小姐还想继续将这个无聊的故事,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我的时间比较宝贵,不能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朝门口走去,浑身上下的冷意与空气融为一体。
“简以筠!就算你继续缠着慕至君也没有!他是不会爱你的!他只会恨你,你顶着丁叮的脸却在吃下春药后作出最低贱的姿态,你毁了他心里最美好的人,他跟你在一起不过就是为了报复你,只是为了报复你!这辈子,不会有人能够替代他的丁叮,我不能,赵雯不能,你也不能!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不能!”
丁婕歇斯底里的喊着,将所有的不甘集体爆发,几近疯狂,从前妖娆的眸子已经微微有些充血。
“干什么你!大吼大叫的!这里是看守所不是精神病院!”
毫无节制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门外的狱警。
简以筠朝狱警点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丁婕一下子瘫坐在凳子上,笑得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次可以了吧!
简以筠,你应该能够滚蛋了吧!
黑色的沃尔沃停靠在路边,车窗外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事务所就在前面,可是她却怯懦了,没有勇气开进去。
她怕人看出她此时的异样来,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好像也不是那么管用了,明明是想笑的,咧着嘴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这是怎么了?
温佑恒给她接连打了两个电话,简以筠这才从不正常中反应过来。
“嗯?阿恒,怎么了?”
温佑恒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几张照片出神。
那天晚上简以筠匆匆忙忙的走了后,就有人匿名快递了一个只信封给他,里面全是简以筠和某个男人的床照,虽然那个男人只露出个背影,重要部位也都打了马赛克,但她脸上的红晕和满足却没有丝毫遮掩。
照片中的男人身形健硕,光是健康的肤色就肯定不是林昊然那样的小白脸能够比的,既然不是林昊然,那么这男人,到底是谁?
又是谁把这样的照片寄给他的?
目的呢?
他恨恨的将这些照片揉捏成一团。
“阿恒?你在听吗?”
“我在听。”夹在指间的香烟烫到手,他略显烦躁的将它丢出车窗外,“你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你。”
是因为这个男人吗?是因为这个男人所以她才无视他的真心吗?
难道从小到大的情谊都比不过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横插一杠的男人?
温佑恒觉得不甘心。
“我?”简以筠看了眼窗外,“我现在正准备回事务所,今天比较忙,等过几天有时间再约好吗?”
温佑恒想说不好,可是那头已经把电话挂断,他重新点着了根烟,静静的看着火星将白色的烟身吞没。
从什么时候起,青梅竹马也不复再来了,他不过就是去了趟国外,一切却都变了。
丫头,现在在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简以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回了事务所。
“小筠,晚上陪我去个饭局,江州各大法院的院长都在,你也熟悉熟悉,以后好办事。”
临下班前,傅晋深跑来敲门。
简以筠犹豫了一下,她不是很擅长应酬。
“我不太能喝酒,这样的饭局傅老师应该带个酒量好的,回头就算你喝醉了好歹也能把你给背回来。”
“开什么玩笑,都是斯文人,不喝酒。”
如果是平时,傅晋深也就不叫她了,但是最近慕至君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他有心带简以筠去大醉一场,好歹能舒缓下情绪,这丫头平时话少,有什么事情就憋在肚子里,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爆炸。
不是说: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变态嘛。
傅晋深觉得现在的简以筠就是这么个状态。
“那好吧,您在楼下等我,我这就下来。”
“嗯。”傅晋深看了眼她身上的套装,“把你的衣服换一下,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老穿得这么严肃算怎么回事儿,上班是上班,下班了就该放松下自己。”
“好,我知道了。”
简以筠下楼前换了一条连衣裙,也是黑沉沉的颜色,不过好歹比刚才那身西装看上去顺眼不少。
“这就对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别整天绷着个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你还年轻,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尽量多跟人接触接触,这样才会快乐。”
在路过某奢侈品店时,傅晋深下车买了块色彩浓重的丝绸披肩替她搭上,方才满足的点着头,“嗯,不错不错,看上去总算是有点活力了。”
“傅老师,您就别逗我了,我那样就挺好。”
简以筠随口应和着,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反正这会儿忙完了工作安静下来,满脑子就是早上在看守所里丁婕对她说的话。
丁叮、慕至君、赵雯,这三个人的名字不停的在她脑海中来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