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简以筠你他妈的别不识好歹!”
简以筠一听“不识好歹”这四个字,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刚才在杜乐丽花园发生的那一幕,顿时面色一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别把我的工作扯到生活中来。”
“你现在能耐了?大律师了,工作工作,没有我你能那么安稳的去工作?”林昊然一听这话,愈发来了火气。
这个女人,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林昊然,你也不小了,别无理取闹行不行,我累了,要上楼休息了。”
她绕过他身侧,换了拖鞋朝楼梯口走去。
见她完全无视于他,林昊然自然是不肯,追上楼梯硬是扯着她往楼下拖。
“你放开我!”
“你给我滚下来!”
他原是想将她拽下楼,谁知道一个踉跄自己先绊了一跤,狠扑在了楼梯上,紧接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
简以筠一晚上经历了这许多事,本来就身心俱疲、双腿发软,偏偏林昊然突然来了那么一下,他自己摔倒也就算了,摔倒前却愣是将她往后带了一把,她整个人完全失去平衡,直接就从楼梯上翻滚了下来,饶是地面上铺有地毯,在后脑勺重磕到地上的那一瞬间,还是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简以筠!”
林昊然慌忙爬起身,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简以筠,顿时酒醒了一半。
“来人,快来人!”讨厌她是一回事,出人命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没一会儿,一阵急促的救护车警报声划破暗夜长空。
简以筠昏昏沉沉躺在担架上,听着耳畔那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彻底失去知觉的那一瞬间,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明天终于有理由不去见慕至君了。
真好。
夜深沉得好似无底的黑洞,疏星几点,月无痕。
等简以筠在医院做好所有检查,已经将近凌晨。
病房里一片寂静无声,微弱的夜灯守在天花板上,仿佛是仁慈的神明。
林昊然歪在沙发上直打瞌睡,如果不是等着看简以筠的检查报告看她会不会死,他这会儿早就回家蒙头大睡。
床头柜上,手机铃声一直在响。
林昊然看了眼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简以筠,不耐的够着手将她的手机捞了过来。
“男神?”
他懒懒的瞄了手机屏幕一眼,顿时黑了脸。
就凭这两字,他就敢断定,简以筠在外面肯定有男人!
妈的,平时装得跟什么似的,还不是个骚、货!
“大半夜的谁啊,办事儿呢!”
他没好气的冲着电话那头吼了一声,简以筠就是再讨人厌,那也是他的老婆!
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头上,林昊然真恨不得现在就将简以筠从病床上拖起来狠揍一顿!
电话那头没吭声儿,很快就被挂断。
“妈的!”
他狠狠的踹了床头柜一脚,想回拨这个号码,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简以筠的手机密码,折腾了好一会儿,索性气急败坏的砸了她的手机。
奶奶的!让你给老子戴绿帽子!
林昊然才刚砸了简以筠的手机,自己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谁啊!”
他看也没看,接起来就是一通咆哮。
“慕至君。”
雅致的男声蕴着一丝冷意。
“慕慕先生”
他不敢置信的瞟了手机屏幕一眼,见到那满串的连号,忙换上满腔殷勤,“慕先生,我可真是太荣幸了,劳您亲自给我打电话!”
“在哪儿?”
“我?”
林昊然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简以筠,“我在家呢。”
虽然不是他把她推下楼的,可叫别人知道了总归不好,影响人品。
他才刚说完,那头已经挂断,嘟嘟声急促得有些挠神经。
“搞什么。”
林昊然拿着手机,想回个电话问问慕至君是否找他有事儿,又担心这么做太唐突,一时间拿着手机踌躇不定。
“妈的扫把星!”
他拉着脸,没好气的冲着简以筠咒骂了一句,也懒得再去等什么报告单,摔了门就走了。
嘈杂的片段就仿佛黑白电影里的雪花,一阵模糊过后,又都清明安静了。
从黑夜到白昼是一个过程,过程中可能风霜雪雨,也可能万籁俱寂。
简以筠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从突如其来的寒意中惊醒。
入目一片白,和着窗外的初阳以及折射到窗玻璃上的光,看上去有些刺眼。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再次浮现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画面。
可真是有够倒霉,没死在慕至君手上倒先让林昊然给祸害了一把。
她掀了被子打算起身,却见自己的手机正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心头隐约闪过一丝不祥之兆。
忙跟护士小姐借了手机换上卡,数个未接电话跳跃入屏幕。
幸好没有慕至君的。
简以筠暗自在心里舒了口气。
“简小姐。”
病房门忽然被人轻声叩响。
在得到应允后,何沐泽推门而入,“简小姐,我来接您。”
“接我?”她半天没反应过来,何沐泽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的,慕董在杜乐丽花园等您。”何沐泽将手里的旅行袋递到她面前,“这是您的衣物,我在外面等您。”
“何助理,我现在好像还不能出院。”简以筠指指自己头上包着的绷带。
如果现在出院,那她这伤岂不是白受了?
“慕董已经安排了私人医生过去,他比较担心您。”
何沐泽语气虽然客套,却没有给她半点拒绝的余地。
“知道了。”
第26章 活得不耐烦了?()
简以筠换上何沐泽带来的衣服,很快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第二次站在这套房子门口,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打颤的。
屏风后已经被收拾干净,所有一切的不美好都被尽数清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空气中是一股子好闻的迷迭香味。
大门微微开着一条缝隙,似乎是在等她。
简以筠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沉下心推开房门。
慕至君不在客厅里,这让她那根紧绷的神经稍稍得以放松。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面对他时总会让她觉得无止境的恐慌。
她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听到忽然响起的开门声,忙站起身。
却见慕至君从那边书房里走出,白衣黑裤皆是休闲的面料,很是闲适,眉宇间淡淡的,少了几分戾气。
他十分自然的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一只黑色盒子随意往茶几上一丢,“给你用。”
简以筠在高压注视下只能打开盒子。
一只白色的威图手机正静静的躺在黑色的天鹅绒布面上,机身整齐的镶嵌了一溜儿碎钻,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烁着华贵的光芒。
她不由得想起这会儿正窝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机“残躯”。
难不成是他砸的?
寡淡的清眸中隐下一丝不屑。
被损坏的永远无法赔偿,否则他要赔偿的,又岂会只是区区一只手机。
“不用了,不适”
“嗯?”
见慕至君拧眉,她忙又改口道:“我很喜欢,谢谢。”
简以筠当着他的面换上卡,一开机,他的照片便出现在屏幕中。
照片里的慕至君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半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老书,侧脸精致而立体,看上去像个优雅的绅士。
她错愕的抬头看他,那削薄的唇角分明隐匿着一抹狡黠的笑。
慕至君他什么意思?
“不打算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慕至君跳过手机的话题,拇指轻轻摩挲过她脑袋上的绷带,或许眼中有怜惜,或许只是错觉。
“不小心磕的。”
“你小脑失衡?”
“上楼梯不小心滑倒了。”简以筠面上一红,心虚的垂下眸。
“我不喜欢你维护别的男人。”
她当然知道慕至君口中这个“别的男人”是指谁,昨晚上林家别墅里发生的事情他好像了如指掌。
简以筠心里自然好奇慕至君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又担心说多错多,于是强挤出一抹笑,“没呢,真是我自己摔的。”
“简以筠你给我记住了。”他的手指微微有些用力,瞬间又变得满脸严肃。
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嗯?”
“以后不管是谁欺负了你,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被别人欺负。”
“知道了。”明明最喜欢欺负她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我不一样。”他像是猜中了她的心事,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她莫名觉得他有些可爱,好看的眼角不自觉的往上扬起。
她是鲜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自然的笑脸的,更多时候只是惊恐和平静。
慕至君顿时也觉得心情愉悦不少,冷峻的脸愈发显得柔和,连声音都比平时要轻缓许多,“我还有点工作,会呆在书房,你自己休息下,中午一块儿出去吃饭。”
“出去吃饭吗?”
“跟我一起出去吃饭很丢人?”简以筠的犹豫让他颇为恼怒。
“当然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想亲手做顿饭给你吃。”
不管怎么样,能避免跟慕至君在公共场合出现就最好避免。
慕至君笑了笑,唇畔微微上扬,“懂事了。”
简以筠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识时务者为俊杰。
很快,慕至君便重新进了书房,他一走,客厅里的气氛好像就显得没那么压抑了。
简以筠兀自在客厅里发了会儿呆,从父亲死后,她就很少有像现在这么悠闲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工作就是周旋于娘家和婆家之间,繁琐的事情将她指使得好似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
这突然清闲下来,反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果然是劳碌命。”她自嘲的笑了笑。
拿起慕至君赏的手机打算给娜娜打个电话问下情况,谁知林昊然的号码一下子便跃入了屏幕中,明明是那么动听的铃声,也因为“林昊然”这三个字而变得刺耳。
“干嘛?”一想到因为他而遭的罪,简以筠的声音便冷了几分。
“你又死到那儿去了,都这样了你还要到处去勾、引男人吗?”
她嫌恶的皱了皱眉,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平静道:“在外面有点事情。”
“在外面有点事情?”林昊然讥笑了一声,“我看你是在野男人的床上办事儿吧!”
“你又在发什么疯!”好看的眸中不自然的浮现一丝惊慌,有种被戳穿的窘迫。
“简以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儿!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立马给我滚回来!”
“你别胡说八道,我现在真有事情。”她下意识的往书房方向瞄了一眼,房门依旧紧闭,平静道:“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我给你半个小时,你如果不给我滚回来,你自己看着办!”
“林昊然你别太过分!”
简以筠正说着,忽然听到书房方向传来“砰”的一声,一抬头,慕至君正绷着个脸看着她,狭长的眸中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