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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厅堂。
“大哥,那就劳您走一趟了”叶华叹口气,神色无奈,随即说道“叔父,您看这事如何处理”
“你是家主,独自做主便可,叔父一把年纪了,已没那份心力了”叶承安微微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步履矫健略带沉重地地离开。
厅堂内一众叶家子弟,神色恭谨地相送。
等叶承安离开后,叶华坐回主位,脸色难看无比。冷冷说道“仁轩,稍后你派人去找画师来,等忠轩那混账小子回来后,绘出那三人画像,连夜送到府衙,全城张贴,通缉那名黑衣男子,召集叶家子弟,四处城门戒严,搜索城内客栈、酒楼,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爹,那黑衣男子能从十数人的追杀中逃脱,修士暂且不知,但,定是大胆狡猾,藏身何处不好定论,孩儿建议任何一处都不能放弃搜查”青年身高八尺有余,身材偏瘦,相貌虽普通却是却透着精干,恭敬地说道“既然出手,便不留余地,以防打虎不死反被虎伤”
“修为应为紫府境,否则怎么能狼狈逃窜。此举虽是小题大做,却也不失道理”叶华难看面色的脸色略有缓和,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恢复正常说道“仁轩,此事交你处理,可不能再让叶家蒙羞了”
叶家并未将杨青放在眼中,此时愤怒仅是因为叶忠轩的失手让叶家蒙羞,更要低声下气去宇家领人。
“是!”叶仁轩朗声应道,心中隐着激动。
“都回吧!”叶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厅堂中的叶家子弟,静然离开,等走远了才低声议论着,这些人都是叶忠轩的长辈或是同族兄弟,对于叶忠轩是何种人他们自然知晓,对叶华的话将信将疑。
约过了一个时辰,安晴客栈的客人已然安顿到别处,居民受损的房宅也登记在案。暂且宁静下来。未过多久,叶家的府邸中涌出百数人,其中包括叶家年轻一代子弟、看护宅院的侍卫、及年轻力壮的仆人,分散到云溪城内,去各处青楼、酒楼及未打烊的客栈询问午夜时分是否有一男二女进入。
等到凌晨时分,府衙内的官兵四处张贴通缉榜文,内容大致是,凶徒劫持民女、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罪行累累,其行暴虐,知情者上报府衙情况属实者赏百两银,取其项上人头者赏百两金,知情不报刻意包庇者同罪论处。
四方城门开启时,城防军手持三张画像逐一盘查,更有数位叶家子弟持兵以待,只要有人想要硬闯出城,只需要拦截一时三刻,叶家子弟便会蜂拥而至,将其拿下。
此时,天刚擦亮,云溪城内居民还未起来做工,几批叶家的人马已然四处搜查,先从店肆入手,一时间弄的鸡飞狗跳,等搜到詹家、宇家两处产业时不禁险些动上手脚。
杨青神色凝重,独自一人窜梭于巷弄之中,此时情况不知,不能带叶凌菲母女二人涉险,留在那居民的厢房内虽同样存在危险,却也只能快去快回。
街面上没有多少行人,而此时都聚在一起围看着黏贴在墙壁的三张画像,两位跨刀的官兵面无表情地立于画像两旁,保证画像不受损害时等候行人举报。
行人的议论声吵杂,不识字的行人望着其中一章面容娇柔的女子画像出神,随后连忙地向身旁的人的询问榜文上到底写着何物,行人七嘴八舌地一说便全都知晓了,议论声不禁更高。
“这小哥相貌俊朗,没想到竟然干这般勾当,人不可貌相啊”一位满脸麻点的年轻女子一副害怕的神色。
“这凶徒眼光真不错,这美人长得像仙女似得,可惜喽”
“这眼光还不错,你咋不看那个,额头上一层伤疤,看了晚上都会做恶梦”
“不行,俺得赶快回家看看去,要是藏俺家,俺那婆姨还不得遭他毒手”
“对对,我也得回去看看,没准百两银子就到手了,再一菜刀砍死,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哈哈”
杨青躲在小巷深处,探着身子观望,神色变幻不定,那三张画像上不是旁人,正是他、叶凌菲与李梦洁,与他有着五六分的相似,而叶凌菲母女二人更是有着九分相像,而最醒目的便是杨青三四寸长的头发,李梦洁额头的疤痕。
他没想到,叶家竟能这么快动用衙门的力量来通缉他,不用到晌午十分,整个云溪城不会有几人不识得他们,举报凶徒、百两银子的诱惑,凡是发现他三人的,都会跑到衙门禀明。
此时局面,唯有在此消息未广泛散开时,赶快出城。杨青抱着一丝侥幸摸到云溪城西门时,见到的一幕让他心头涌着恼怒和一丝绝望,城门两侧都张贴三人的画像,数十位城防士兵手持红缨长枪把守城门,两位城防士兵仔细将出城之人与手中的画像对照,数位手持刀剑等兵器的青年人警惕着接近城门之人。
这种情况,杨青独自一人想要硬闯,或许有着可能逃走,如若携带叶凌菲母女二人,只要稍耽搁片刻,城门一关,城墙上的弩箭齐发,难有生路。
杨青心中愤怒慌乱,此时虽未有刀剑驾在脖子上,却也是悬梁利剑,在城中四处躲藏,一旦被人看到,接下来的便是大批的人马押上。
原本只是找回李梦洁,此时却是变的一团糟。
心中不再侥幸其余的三处城门会防守松懈,就算有,那也是设下埋伏等着三人钻入。
打量四周见未有人注意到,杨青转身迅速回走,小巷内有路人经过时,急忙躲避,不能留下任何暴露的可能。返回院落时,天色才全亮,各家居民都起床准备上工,只有这间院落仍是静悄悄的。
翻墙跳入,这间宅院的主人仍未回返,将昨夜踩到的杂草扶正,脚印磨平。轻唤一声,推门走入厢房之内。
叶凌菲母女二人双腿并拢坐在黑色的武士劲装上,脸未洗头未梳,昨夜未睡几个时辰,此时神色憔悴,眉眼惺忪,见到杨青回来急忙站起,递过询问的眼神。
“出不去了”杨青轻轻摇头,神色凝重,此时的状况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叶凌菲母女二人神色一怔,原以为可以立即离开云溪城,此时却是出不去了,这样的反差让她二人惊慌失措。李梦洁心思成熟,很快便情绪稳定,温润含着沙哑的嗓音响起,问清目前情况。
杨青神色沉重,将见到的情形说了出来,并且说,这般局面极有可能是因昨夜击杀了四位蒙面黑衣人所造成的。
叶凌菲母女二人愁眉不展,事先计划好的步骤未能实行,已然告破了,接下来,怎么保住性命才是关键,而且她们也知道,如若昨日不杀那四人,她们都活不到今日清晨。
“嘘”杨青神色警惕,把手指放在嘴边,作出噤声的手势,叶凌菲母女二人立即停止言语。
“吱呀!”略有尖锐的开门声随之响起。
“他娘的,那般俊的小娘子被狗贼给祸害了,要…呃…大爷我要是…呃…见到了,嘿嘿”一位五大三粗、满脸杂乱胡须的壮年汉子,一边打着酒嗝,骂咧咧地推门走进院落,脚步踉跄,醉酒一般。
第七十三章 搜查()
叶凌菲母女二人如做贼了一般,神色慌张,这处宅院的主人回来了,如若发现她们三人,行迹便会暴露,两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厢房的木门,期盼着不要被那醉汉推开。
杨青神色凝重,神识一直笼罩整个院落,才能及时地发现宅院的主人已然回来,此时躲在醉汉家中,心中觉得理亏,见醉汉东摇西晃的样子,暗认为他定不会察觉厢房内躲着人。
醉汉的宅院家徒四壁,应是变卖成酒钱去买醉,房宅不经修葺、院落不予清扫,不是一位手脚勤快之人,彻夜未归。回来是仍一身酒气,手拎空空的酒壶,不知是去酒楼买醉,还是去青楼妓院**,或是醉酒太深,迷路一夜,天亮时才找到家门。
三人情况危机,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关系到自家性命的事情不可大意,杨青心中发狠,已然有了杀意。
“他娘的,没酒了,你他娘的敢没酒”醉汉站在院落大门的门口,身体晃动,拿起没了壶盖的白瓷酒壶便向口中倒去,酒壶倒控,醉汉眯着眼睛,长着满是胡须的大嘴垂涎地等待着,可是壶中无酒,仅仅剩余的一滴还因手臂的晃动滴到杂乱的胡须上,醉汉勃然大怒,对着手中的瓷瓶破口大骂。
“啪嚓!”
大汉体格强壮,身子晃动让他脚下站不安稳,瞪圆爬满血丝的眼睛,将手中的白瓷酒壶狠狠地摔在院落中,伴随着脆响,化作一块块锋利的瓷片。
这名醉汉,性情暴躁,稍不顺心,便要打砸事物撒气。
院落的情景,叶凌菲母女见不到,听到脆响时娇躯吓的一哆嗦,秀手捂着朱唇才未惊出声来,有见杨青神色不变,随之安心许多。
“呃……他娘的,还有什么能换酒,都…呃…都拿出来”怒愤来的快去的也快,醉汉怂拉着脑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残破的院落,边模糊不清地说着,边寻找着有何物能换成酒钱。
醉汉脚步踉跄,走向西侧的厢房。
“蓬、蓬”对着厢房略有残破的房门连踢两脚,房门剧烈晃动似乎要掉下来。
“呃……嘿嘿”醉汉站不稳,‘噗通’一声坐在地上,疑惑中夹着怒骂刚要骂,却傻笑起来。
手脚并用地站起,伸出毛茸茸地手臂,对着木门一顿乱抓,“敢跑!”醉汉怒骂一声,血管鼓胀的手掌一扑,将木质的门把抓在手中,向外一拉,“吱呀!”房门拉开,灰尘簌簌地掉落在醉汉蓬乱的头发上。
站在门口,眼珠不转,晃动硕大的脑袋扫视房内,房内空空,只有几只饿死的老鼠横尸于布满灰尘的地面上,醉汉瞳仁上翻,模糊不清地上说道“他娘的…呃…”
随即脚步踉跄移动,晃晃荡荡地走向东侧的厢房,醉汉盯着地面,努力走着直线,毛茸茸的手臂伸平,以求保持身体的平衡。短短地不足两丈的距离,足足走了茶盏的工夫,才摸到东侧厢房的房门。
长满胡须的大嘴中不知念叨着什么,便想拉开房门,刚要用力,房门以意料之外的速度打开,醉汉知觉面前黑影一动,便没了知觉。
杨青心中泛起杀意,却不曾伤害醉汉的性命,他三人躲在醉汉的家中,反而害了醉汉性命,那真就沦为打家劫舍之徒了。
叶凌菲母女二人神色紧张向外张望,杨青面无表情随手带上房门,拎着被他打晕的醉汉进入了正房,房间内霉味更重,灶台上未吃尽的饭菜已然变质,将醉汉扔到床上,便四处寻找麻绳。
别说麻绳,就是针线都未曾见到,为防醉汉醒来挣扎大喊,杨青只得将被褥撕碎,拧成麻绳,将其捆得结结实实,将汗巾和棉絮卷成一团,塞入对方的口中,再用布条扎紧防止脱落,醉汉醉酒已深,脖梗处被砸了一击,致使整个过程一动未动,眉毛都未曾抖动一下,若不是仍有呼吸,如死人一般。
正房内仅余的一床被褥被撕碎,房间更为混乱不堪,留一锭十两银子放于床头,不管醉汉恢复自由后是用来买酒喝还是置办一些家当,杨青面无表情地离开。
厢房内,叶凌菲母女神色稍安,见杨青回来也不询问醉汉如何,开口问起接下来该如何做。
醉汉被捆住,不能去揭发他三人,在此处暂且还算安全,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