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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苒一句风轻云淡的指桑骂槐,让韩冥顿时有些语塞,深邃黑眸里危险涌动。
韩冥发现,一旦有异性出现,他总是被慕苒忽视,这种感觉……很不爽!但又说不清楚为什么……
又是静默了一会,目光移向窗外的慕苒开口问道:“接下来去哪?”
“等会你就知道了。”
“……”
慕苒发现今天的韩冥真的有些奇怪,总是阴沉沉的。
不过,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没有多大表达,依然是三言两句就无言以对。
窗外的景在变换,依稀能俯瞰城市建筑,渺小而又茫然一片,慕苒不知不觉看得走神了。
此时此刻,韩冥将目光落在慕苒侧头时暴露在发丝外的脖领间,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布满红痕,抿嘴沉默间黑眸变得幽深。
他似乎能从脑海里过滤出那些画面,虽然模糊但足以让人欲血贲张!
许是韩冥的目光过于炙烈,慕苒慢慢回过头,恍然间撞进那双莫名闪烁着幽光的黑眸里,久久不曾挪移……
最后,慕苒嘴角晕开一抹淡淡的弧度,好看的菱唇微启:“如果是为了昨晚的事,你不必有什么多余的情感,我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一点,昨晚照顾你的人是我,你现在的妻子。”
说到最后,慕苒是真的微微一笑,透着一丝丝倔强和疲惫,却又平静无澜。
一眼就看出慕苒的笑意不达眼底,韩冥的黑眸不觉暗沉了几分——
女人随意而又平静的态度让他有一丝丝恼意,却又无从开口……
终究,又是一阵沉默,气氛有些难言的压抑。
“门主,到了。”
最后,休息室外的下属汇报声结束了两人的静默。
“韩太太,我带你去个地方。”
站起身的那一刻,韩冥对着坐在床沿的慕苒如是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低醇好听。
第一次从韩冥口中听到“韩太太”这个词,慕苒竟是感觉心跳骤停,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不知道这三个字于他而言有多少真心,但他是心甘情愿这么称呼她的,让她有一瞬间爱情要开花的错觉,纷杂情绪掠过心头后是真的喜悦。
她的要求真的不多,只要不那么绝望就可以……
慕苒在垂眸不语,韩冥根本不知道他的简单称呼能给她巨大的心灵震撼,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害怕看到尸体吗?”
见慕苒站起身,韩冥再度开口问道,隐隐带着情绪的起伏。
听到这话,慕苒微微一怔,但很快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怕。”
他把他的世界呈现给她看,她怎么能拒之门外呢?
定睛看了会慕苒,韩冥薄唇微启:“那走吧。”
这个沉静女人的胆魄,韩冥确实欣赏,但也有一丝忧虑,他的血腥世界,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慕苒一路跟着韩冥,从高楼顶端穿过气派楼层,再通过密道电梯进入地下室。
不同于上面的阳光肆意,地下室阴暗潮湿,还从四处散发出一股霉味,昏暗的通道看不到尽头。
慕苒一直紧跟在韩冥身后,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她发现,这与其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一座简陋囚牢,偶尔能听到男人的悲鸣声还有一些细微的声响,阴森得渗人。
穿了一件低领毛衣,本来还觉得温度适宜,慢慢就感觉冷意袭来,慕苒不自觉地搓了搓手心。
还好多戴了条围巾,慕苒心想。
这样的念头刚一浮现在脑海中,一件男士西装顾然搭在了她削弱的香肩上,带着刚刚离开身体表面的温度,以及专属于韩冥的男性味道。
慕苒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停步等她的韩冥,眼神有些怔然——他开始对她有了微妙的变化,说话带了些温度……
“谢谢。”
慕苒感觉今天有些状态不佳,一敛神思虑就会头疼,索性不去深入思考,但是要感谢他难得的体贴。
看着慕苒有些两眼无神,韩冥特意放慢了脚步,轻轻说道:“走到我旁边来。”
“……”慕苒乖顺地听从,但没有说话,眸光微闪。
韩冥把随从都撤了,他到底要带她来这里做什么?见什么样的尸体?尸体又从何而来?
素手拉着肩上的西装一角,慕苒凝眉想得入神,没有注意到身后韩冥反复抬起又放下的大手。
他想搂着她,担心她会害怕,也担心她会受冻,而她眉宇间尽是沉静,这么做肯定太突兀了,恐怕连他自己也不习惯……
“到了。”
异常沉冷的两个字从韩冥口中吐出,慕苒定睛看向前方破旧的铁门。
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最终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慕苒瞳孔猛缩——
锈迹斑斑的铁笼里,一个金发男人用一把锋利匕首往身下另一个男人的胸膛刺去,顿时血柱喷涌,原本挣扎得很猛烈的健壮男人很快一动不动了,而旁边躺着一个早已僵硬的男人。
逆着一缕散落的阳光,那个拿刀的金发男人强壮的胸肌在跳动着,碧眼里充斥着嗜血的疯狂,最后露出变态的胜利笑容……
两具尸体,一个杀人犯,血腥味浓重的凶杀现场。这就是他要她看的吗?他到底想要传递什么信息?
慕苒有些木讷地将视线转移到身旁的高大男人,昏暗光线中一阵陌生感袭来——
他好像天生属于黑暗,还是黑暗的王者,嘴角嗜血的弧度优雅而残忍……
“帝森,我把他们两个都杀了,你要按照约定放我离开。”
“你在跟我谈条件?”
“没有,绝对没有!帝森,是我错了,我把比利时的地盘全部给你,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放了我……”
两个男人用意大利语交谈,慕苒听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牢笼里的原本嗜血的疯狂男人跪在地上,软弱地求着她身旁如同君临天下的冰冷男人,后者则是不屑一顾的闲散和冰冷。
“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我不该跟这两个…两个人合谋…不,是他们要挟我!让我…派杀手杀帝森你,不该跟你谈条件,不该……”
又是一句沉冷的低语,韩冥的唇角只是微微掀起就让里面的男人惊恐万状,甚至语无伦次起来。
人性的脆弱和地位的悬殊,慕苒看到了这些,慢慢变得冷眼旁观。
第88章 高烧失态()
一股邪肆的冷风不知道从哪里吹来,让慕苒精致的小脸倏然失去了血色,唯美的唇部线条变得刚朗。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韩冥的话总是模凌两可,也总是带着冰冷的肃杀。
话音刚落,韩冥手上凭空出现一把手上,扳机的声音异常清脆,黑漆漆的枪口准确无误地对着牢笼里惊恐的男人。
面临逃无可逃的生死绝境,金发男人注意到了始终安静站在一旁的女人——美丽得不可方物,但冰冷气场竟是那样相似。
“帝森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男人声色颤抖地哀求着,恐慌的目光紧紧盯着慕苒。
这个气质干净的女人,是他唯一的生路——能被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帝森亲自带来的女人肯定身份和关系特殊,只要她开口,兴许能挣得一线生机。
慕苒从金发男人眼里看到生的渴求,抿唇看向韩冥时却是看不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刚毅的俊脸微微绷着,黑眸深不见底,甚至看不到波动。
牢笼里的男人还在不断哀求着,血腥味愈发浓重起来,慕苒只觉眼前一黑,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慕苒!韩太太!”
慕苒突然晕倒了,韩冥眼疾手快地接住,顿时难掩焦急地呼喊着,而怀里的人毫无反应。
韩冥急匆匆地走了,徒留下牢笼里的金发男人眼神涣散地低泣……
隐夜门比利时分部,医疗室。
“她怎么了?”
“夫人高烧,可能是受凉加上精神高度紧绷,已经在输液,退了就没有大碍了。”
“嗯。”
“门主,要不要安排一个小护士照顾夫人?”
“不用了,我进去看看她。”
站在病房外,韩冥正在和就诊的女医生交谈,微微拧起的剑眉一直没有舒展开。
病床之上,慕苒的睡颜素白而安静,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丝毫不影响这张脸精致的美丽。
坐在病床外的凳子上,韩冥轻轻覆上慕苒光洁的额头,还是灼热得厉害。
“烧了那么久,自己都不知道,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看着慕苒难掩疲惫的小脸,韩冥喃喃细语,声色不自觉地藏匿着温柔。
昨晚照顾了他一整夜,还任由他胡乱折腾,整晚挨饿受冻,今天早上又去海水里泡了一遭,再跟着他奔波,身体肯定受不了,但她就这么一声不吭,真是倔强到让人无可奈何。
思及此,韩冥俊脸上闪过一抹愧色,眼神慢慢变得意味不明。
褪去了强势和冷漠,尽是安静的美好。韩冥在这时有一个强烈的念头——他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就这么安静地走完一生。
把顾然那个美好单纯的女子和那份记忆…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慕苒的安睡只维持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就变得不安起来,好看的黛眉微微拧起,光洁的额头露出细腻的汗珠。
她又在做噩梦了。
韩冥手头的动作一顿,神色突然一愣,目光变得深谙。
由于高烧不退,韩冥在帮慕苒用冷水擦拭身子散热,当然,除了反复换水擦拭纤细的四肢,并没有触碰其他部位。
正当韩冥掀开慕苒的白色打底线衫,准备用冷毛巾擦拭肤色凝白的肚皮时,慕苒开始不安动作着,甚至开始毫无章法地挥动四肢。
不安折腾的慕苒还在输着液,担心她不小心挣脱手背的针管,韩冥连忙放下毛巾,轻柔地握住那温度略高的右手,皱着眉头轻声安抚道:“乖,安静点,别闹。”
这一刻,韩冥给了慕苒极致的温柔,眼睛里满满都是那张素白的俏脸。
被梦靥折磨的滋味不好受,感同身受的韩冥现在是真的心疼慕苒,心疼这个用倔强掩饰伤痛的女人。
其实,她可以不用那么倔强,偶尔示一下弱也好……
思绪不知不觉飘散,韩冥用温热指腹轻抚慕苒拧起的秀眉,那轻柔的力度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要把褶皱抚平。
许是听到了男人温柔的低醇声音,慕苒稍稍安静了几分,平添了几分柔美。
韩冥的指腹不由自主地从眉宇间慢慢挪移至唇部,饱满的菱唇有些干裂,让他鬼使神差地想要去湿润。
与她唇齿相依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么强烈,那么让人心动……
就在韩冥俯身贴向那令人心驰神往的柔软红唇时,悠悠转醒的慕苒倏然睁开如水美眸。
“你在干什么?!”
猛然一推,额角渗出冷汗的慕苒哑声问道,惊醒后眼神有些游离。
第一次被女人如此排斥,措手不及间被推离两步远的韩冥墨眸微微眯起,静静地盯着迅速坐起身的慕苒。
只是眼神迷茫地看了眼僵站在一边的韩冥,慕苒就把头搁在慢慢屈起的膝盖上,神情变幻莫测。
她刚刚做噩梦了,醒来后梦境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