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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我要干什么是吧?”韩玮朝不急不缓地将黑色三脚架挪了过来,沉厚声音透着丝丝入扣的玩味,“那么我先让你看看当年你的母亲,是怎样爬上你父亲的床。”
听到这话,顾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抬眸看着韩玮朝的眼神变得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
然而,不容顾然选择,韩玮朝就按下摄影机的某个按键,屏幕画面骤然亮起,整个狭小的房间也亮了不少,连带着男人那张怎么看怎么狰狞的脸也格外清晰。
画面伊始,只有一张全白的大床,还有床头桌的一个小角和整洁的地板,大致能看出这是酒店房间的摆设,二十多年前不具现代化风格的装潢。
“顾总,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
“妍妍…我们终于结婚了,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静止的画面停留了约莫两分钟,两道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声音很快极具穿透力地响起,震荡着每一处空气。
当小小屏幕上出现两张熟悉面庞时,顾然奋力别开视线,却怎么也无法将那低醇男声口中的名字排除在外。
妍妍?这就是母亲以前经常提及的那个狐狸精?
顾然抑制不住一系列的联想,却又不敢继续往下看,因为光是从顾弘庭浓浓的醉意和柳玫娇媚的音调,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不堪入目的事……
就在顾然拼命回避的时候,摄像机里传出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听不清楚内容。
抬眸就看到韩玮朝不住按下快进键,面目难掩烦躁和厌倦,顾然以为这个可怖男人会让录像一直快进完或者干脆停止,却不想韩玮朝在男女情欲交缠的声音环绕在房内时,骤然停下操作。
“精彩之处到了,怎么,你不想看?”
分明看到了韩玮朝眸底翻滚的亢奋,顾然咬着唇拼命摇头回答:“我不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是甩头的动作过于猛烈,头发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顿时凌乱了顾然漂亮的面容。
“我要干什么?”韩玮朝阴着脸慢慢逼近,吐出的话语混杂在妩媚的娇喘中格外沉闷,“我要毁了顾弘庭的女儿,而这是他应该还我的一小部分!”
终于明确听到了对方的真实目的,顾然的胆战心惊一下子涌到一个新高度,还来不及回应就被停在身旁的男人猛地揪住了头发,“我告诉你,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痛!痛死了!
上午被慕苒扯痛的头皮还未消肿,现在又被韩玮朝用更大力道往后扯,顾然顷刻之间痛得眼泪直流,而缓缓落下的巨大幻灯白幕呈现在眼前——避无可避!
下一刻,透过朦胧的泪眼,顾然看到了年轻风韵的柳玫主动褪尽一身衣物,勾着得逞的笑容爬上了床……
第159章 厄运难逃()
后脑勺的头发被扯得格外生疼,被狠狠限制人身自由的顾然无力极了,只能用力闭上眼睛,凉凉的眼泪从两颊不断滑落,几番覆上止不住颤抖的苍白唇瓣……
听觉无法屏蔽,顾然只能死命咬着唇承受,她听到声音疯狂徘徊在耳边——
变态!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无边无际的恐惧像是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快速爬满四肢,冰冷可怕!
“妍妍,你没有抛弃我对不对?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好开心……”
在这一刻,顾然似乎明白了柳玫这么多年来对顾弘庭的怨念,原来——父亲的似海情深完完全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即使是在母亲全身心交付的时候也未曾施舍半分……
“顾弘庭痴情的样子真够让人恶心,看多少遍都是这样!”
正当顾然陷入寻思,韩玮朝沉厚的声音想起,语气里浓浓的厌恶和鄙夷不加掩饰。
“啪”的一声轻响,顾然有些迟钝地睁开眼睛,泪光闪烁的眸底在涌进光亮时带着些许诧异,似乎不相信这张听觉凌迟这么快就结束了……
“怎么?意犹未尽?”
似是看穿顾然的神色变化,挡在摄影机前的韩玮朝勾着唇角,冷冷地挤出两个问句。
顾然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否认,脑袋的胀痛随着晃动变得深刻,但她不敢出声,生怕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来。
顾然的惧怕写在整张没有血色的小脸上,泪水盈盈的大眼睛和未干的泪痕为其平添几分娇柔感,韩玮朝盯着盯着不觉深了眸色,开始俯身慢慢凑近,“啧,你这梨花带雨的样子还真是惹人心怜,当初我的好侄子韩冥就是这样看上你的吧?”
“变态!不要靠近我!”
顾然本来是强忍着害怕保持沉默,可是当韩玮朝皱纹遍布的脸不断逼近,方才好不容易消退的设想又侵蚀而来,最终凭着本能将最直观认知带来的辱骂嘶吼出声。
听到顾然红着眼的谩骂,韩玮朝不仅没有丝毫退却,反而狠狠擒住那尖细的白皙下巴,发出的声音沉得可怖:“我最后一遍警告你,全世界最没资格用这种眼神看我的人就是你!我的‘变态’都是被你们逼的,尤其是顾弘庭,你的好父亲!”
就着逆光的视角,下巴被高高抬起的顾然看到韩玮朝额角的青筋因暴怒而跳跃,眼角纹因目光眦裂而扯皮舒展,衬得整个人阴沉极了!
“您要报复我爸,慕苒其实也是他的女儿,是我爸私生的,你可以去报复她。韩…韩伯伯,你能不能放过我?还有,冥…他现在爱的是慕苒,我…我是无辜的。求您…放过我好吗?”
好一会死一般的沉寂之后,顾然断断续续地吐出一席柔弱求饶的话,哭诉间尽可能用上尊重的语气。
毋庸置疑,顾然感受到了来自身前男人深深的仇恨,为自己不幸沦为仇恨的牺牲品而恐慌的同时,暗暗不甘着——
凭什么要她来承担上一辈的恩怨?!凭什么慕苒可以轻而易举坐拥一切?!要死,也要拉慕苒垫背!
话音落尽,又是一瞬窒息般冷寂,掐在下巴处的力道突然撤走,顾然当即面露喜色,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看样子这个变态老男人是被她说服了,转移了报复对象……
顾然低着头自顾自地想着,为自己的机智慨叹之际,韩玮朝的满腔嘲讽在耳边炸开:“私生女?就凭顾弘庭也配?可笑!”
此话一落,顾然满脸震惊地抬眸,干裂的唇瓣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然此刻失去筹码的那种无措,落入站在一步远的韩玮朝眼底,就像是看垂死挣扎的猎物,饶有兴趣的表情慢慢蔓延在整张布满算计的老脸上,“现在让你知道太多就没意思了,你只要知道你是顾家千金,唯一的。”
不等顾然琢磨透其中深意,韩玮朝倏然转了个身,意味不明的话不轻不重地在压抑的空间再度响起:“一段录像看了十多年早就腻了,是时候换点新玩意看看了。”
摄影机开机动画涌现的亮光不偏不倚地投射在顾然脸上,将其极度恐惧的表情暴露在整个空间最明亮的一隅,那褐色瞳孔里的放大画面更是无处遁形——
高大的男人噙着阴冷的笑意一步一步走近。
“你要干什么!”大致能够猜想到嘴角挂着淫笑的男人有怎样可怕的念头,顾然还是哆嗦着怒吼,像是要捍卫最后的底线,“你要是对我不利,顾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干什么?我想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我要——一点一点毁了你。”此时此刻,韩玮朝黑色眼眸里跳跃着兴奋,一种即便是逆光和昏暗也遮盖不住的光芒,“至于顾家,我等了二十多年就怕等不来呢。”
“砰!”
听作是最后的死刑宣判,顾然用尽全力试图逃离,最终两脚一蹬,连人带凳一起翻倒在地,顾不得摔得有多痛,奋力喊道:“别过来!我求求你了!”
“乖然然,别怕呀,玉棒的滋味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这个……你等会就知道了。”
近乎无视顾然的极力挣扎,居高临下的韩玮朝用着温和的语气徐徐说道,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
窗外下起雨了,淅淅沥沥的,夹杂着冷风。
慕苒睁开眼睛的第一刻,便将有些惺忪的目光投放在窗外暗沉夜色中,混沌的脑袋隐隐传来钝钝的痛。
已经晚上八点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两个小时,睡得有点头疼。
慕苒摸起桌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即起身朝前走了几步,按下墙上开灯按钮,再轻轻关上半开的玻璃窗,将冰冷的冬日雨夜彻底隔绝在外。
下午韩冥破天荒买了一束玫瑰来道歉,从御海别墅出来后再去了趟医院,却被都明确表示不让陪床的舒惠和苏若浅‘轰走’,最后选择来了这里,生活了好几年倍感温馨的家。
兜兜转转那么久,就只剩下这座小房子能让她感觉到安心和清净了……
回到床沿不自觉地发了一会呆,微微颔首的慕苒轻轻甩了甩头,甩掉今日种种哀怨,同时几乎无意识地用微凉掌心轻轻铺平床单边缘的褶皱,余光中恍然出现铁盒红色一角,安静地搁置在床下。
当慕苒蹲下身子将四方铁盒从床底完整地拿出来时,花好月圆的图案跃然于眼底。这是一个精美的厚高月饼盒,看起来有些年月了,铁盒四个角锈迹斑斑,盖子上也有厚厚的一层灰尘。
就地打开这个熟悉的铁盒,慕苒的动作显得犹豫,好看的柳眉微微拧起,似眷恋又似抵触的情绪在水眸里徜徉……
铁盒里面的东西并不贵重,只有厚厚的一沓纸张——或大或小,布满文字,四角发黄。
仔细了看,那些整齐叠放的老旧纸张是从报纸或者杂志上剪下的报道,分明的棱角能够明显看出剪裁者小心翼翼的用心,好些承载着岁月痕迹的印刷字体已经发黄难辨了,却不难发现每张纸上都有两个字——“韩冥”。
慕苒轻轻翻看着手中方方块块的纸张,仿佛感觉到了时光的沉甸甸的重量,这些都是年少情窦初开后当作宝贝一样的收藏。如今除了那些年收藏时的丝丝甜意,多了几分怎么也拂不去的苦涩。
沉寂良久后,慕苒将手中按时间顺序收藏的报道放回原处,唯独剩下最底下一张过了塑的照片,其实也不能说是照片,就只是报纸上剪下的配图。
这是20岁时的他。
看着图片中英伦而青涩的面庞,思绪恍恍惚惚间仿若回到了那些年——
第160章 你别这样()
慕苒总是在想,韩冥肯定不知道他于她是怎样的一个存在,那些爱的执念又是从何而来。
初次相遇,他满身是血的闯入她平静的生活,医生说他的求生意识薄弱,需要有人去不断唤醒,否则就只有死。
所以,年仅六岁的她几乎彻夜守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说着一切可以说的话,哪怕重复了好几遍也不愿停歇。
年少的她拥有母亲纯粹的爱,可是她没有父亲,是别的孩子和左邻右舍口中的野孩子。那是一种别样的孤独,但懂事的她从来没有跟母亲说过这种苦闷,怕母亲伤心落泪。
直到遇到他,她学会心疼一个人,学会照顾一个人,更学会放下心防诉说她隐晦的心事。
那段时间,憧憬已久的父亲从天而降,对她宠爱有加,小小的家充满欢声笑语。她就把她的苦和乐一并说给他听,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