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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有许多不明白之处。
她是个孤儿,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师傅只说她是他捡来的,现在这个朱媛媛跟她长的一模一样,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朱媛媛道:“我也不知道,我遇到一些意外,失忆了,曾经在齐王府做过丫头,嗯,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那就长话短说。”林玉蝉始终是冷冰冰的神情和语气,心里却是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就此可以揭开自己的身世,谁知她失忆了。
朱媛媛正准备跟她细细道来,却听见周文兴在外头急慌慌地说:“公子,有一伙人来绸缎铺打砸,说是要咱们交出人来。”
朱媛媛和林玉蝉对望一眼,心知是章公子的人来闹事了。
“派人找李公子了吗?”
“已经去知会了。”
“哦,知道了,我马上来。”
朱媛媛应声道。
林玉蝉有些担心地问:“你能解决?”
朱媛媛抿嘴一笑:“没问题,他就等着倒霉吧!那个,我们回头再说。”
朱媛媛本想让她在这里等着,蓦然想到她的身份,无极门的杀手,她会不会杀李澈?还有李澈若是发现她,会不会也要杀她?
南宫是好人,那么他心心念念的林玉蝉,应该也不是坏人吧!
她若是坏人,今天也不会提醒她了。
“呃,玉蝉姐,这里可能不太安全,具体原因以后我再告诉你,你最好先离开,明天我会回书院,万松书院你知道吗?明天傍晚,我们书院后山见。”
林玉蝉一向谨慎,但她就是莫名的相信了朱媛媛的话,不由的点点头,说:“如果你遇见南宫,带他来见我,不要惊动其他人。”
“我晓得的。”朱媛媛郑重道。
他们都是无极门的人,她敢说吗?说出去,她就是包庇逆党,那是杀头大罪,她还没活腻味了。
朱媛媛穿戴整齐,忙去前面铺面。
林玉蝉随即也离开了。
只见铺子里被砸的一团糟,绸缎全撒乱在地上,桌翻椅倒,几个伙计被打的鼻青脸肿。
一帮衙差充当打手。
带队的人正是章公子,此刻,他人手充足,有恃无恐,嚣张的囔囔:“你们窝藏朝廷钦犯该当何罪,再不把人交出来,本公子将你们全部下大狱。”
周文兴连解释也没半句,袖手任由他们砸,砸吧砸吧,砸的越多,赔的越多,无所谓。
朱媛媛干咳两声,施施然走了出去,慢条斯理道:“章公子亲自带人抓钦犯,还真是钱塘王法的执行者啊!”
章公子见到朱媛媛,不由的怒从心起,他在钱塘地界横着走,从来没人敢顶撞他,今儿个却在此人身上吃了大亏,原来不过是个小小绸缎铺的东家,这更让他无法容忍。
连个屁民都敢骑到他头上拉、屎,忍无可忍。
“王捕头,就是此人,此人诽谤本公子,还殴打本公子的人,把他抓起来。”
王捕头得令,拿了枷锁就要把朱媛媛考起来。
周文兴抢先拦在了朱媛媛前面,神色淡漠道:“官府拿人可有批捕文书?若是没有,还请先回,拿到文书再来,不过,我劝你们先回去问问知府大人。”
“老子办案谁敢阻拦?”王捕头凶巴巴道,公子就在旁边看着,他可不能怂了,被人三言两语就给镇住。
“王捕头,犯人拘捕该当如何?”章公子笑容阴冷。
王捕头狠声道:“格杀勿论。”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一声厉喝响起,只见李澈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第119章 逆子()
周文兴见殿下来了,不动声色地往边上让了让。
朱媛媛低着头装乖巧模样,这桩麻烦,毕竟是她惹出来的。虽说李澈是不怕有人找麻烦,但麻烦终究是麻烦,她不得不悠着点。
李澈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了个大概,无非是媛媛从个恶棍手里救了两个人,现在恶棍上门寻衅滋事,而且这个恶棍不是别人,正是知府大人的公子。
章公子一进绸缎铺,周文兴就把章公子给认出来了,所以,他并没有告诉知府闹事的人是谁,只说有人在他名下的产业里闹事。
这下有好戏看了。
李澈睨了垂首附耳的朱媛媛一眼,这姿态也是久违了,每回她一心虚就做出这般乖巧模样,不觉有些好笑。
章公子见又来一个不要命的,口气比他还大,态度比他还张狂,当即冷哼道:“你又是从哪蹦出来的?你的人?你的人犯了王法了,你既是主人,难持其咎,王捕头,一并拿下。”
朱媛媛嘴角抽搐,这浑货居然问李澈是从哪蹦出来的,人家是皇帝的儿子,你说从哪蹦出来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丫的一个劲往死了作,怪得了谁啊!
偷偷瞄了李澈一眼,这家伙笑的十分古怪。
李澈边上一位星眉朗目,英气逼人的少年怒了,大声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
李澈及时拦住了他,没让他继续往下说。
那少年愤愤了哼了一声,却是不做声了。
朱媛媛心想:这位莫非就是七皇子?
“大胆刁民,竟敢在此寻衅滋事,目无法纪,来人,给我拿下,送官严办。”一个腰圆肚肥的官老爷一脚踏进门来,张口就喝道,官威十足。
钱塘知府章大人彼时正巧在驿馆,听闻有人在齐王殿下名下的产业闹事,当即召集人匆匆赶来。心中甚是恼火,不造是哪个混账东西,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闹事,还闹到了齐王殿下头上,这不是在寻他的晦气吗?
若是惹的齐王殿下不高兴,回京参他一个治理不严,今年的吏部考评他就全完了。本来今年若是再拿一个优绩,他很有希望升迁的。
章大人恨不得把这帮混账一棍子全打杀了。
“爹……”章公子惊喜道。
没想到爹也来了,那他还怕个啥?
章大人听见这一声爹,脚底下顿时一个踉跄,一眼望去,这个笑眯眯,见他如见救星的混账东西,可不正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么?
当即腿肚子发软,浑身冒汗,暗暗叫苦,儿啊,你这是在坑爹啊,你爹被你坑死了。
李澈施施然道:“章大人,这位是令郎?”
章大人抹了把汗,忙上前请罪:“下官有罪,下官平日里忙于公事,对犬子疏于管教,以致冲撞了殿下,卑职有罪,卑职该死。”
章公子亦是目瞪口呆,虾米?这位是殿下?难道是齐王殿下?
“孽障,还不快跪下给殿下请罪。”章大人扭头看见儿子呆愣在那,气的心肝疼,怒喝道。
章公子双腿一软,噗通跪地,已然吓的魂不附体,这回真真是踢到了铁板。
他早就该有所警觉的,那书生并非故弄玄虚,可他就是存了侥幸心理,钱塘地界哪些人物能惹,哪些人物不能惹,他一清二楚,就根本没见过书生这号人物。
现在是追悔莫及了,除了认错,磕头赔罪,他还能怎样?
“殿下请恕罪,小生不是故意的呀,若知道是殿下的人,就算借小生一百个胆,小生也不敢呐!”章公子带着哭腔道。
李澈冷冷一笑:“知道是本王你就不敢了,若是换做寻常人,你就敢了?”
章大人眼睛一黑,差点没气昏过去,这逆子,说的什么浑话?这不是上赶子的给人送话柄吗?
“殿下,这是一场误会……”章大人试图大事化小。
朱媛媛伺机道:“先前他们在醉霄楼强抢民女,还打伤了人,我不过是上去劝了几句,提醒他这是犯法的,他说,在钱塘他就是王法,还让人动手打我。”
李澈心头一紧,有些失态道:“你没受伤吧?”
朱媛媛揉揉心口,摸摸手臂,垮着小脸道:“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能不受伤吗?我觉得心口疼,浑身都疼。”
李澈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满脑子都是媛媛挨打的画面,看好戏的心情全没了。
妈的,敢打本王的心上人?本王自己连个小指头都舍不得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你们居然敢打她?
李澈真真是怒了,本来还想着看在章大人的面子上从轻发落,这下,没得商量,不出这口恶气,他就不姓李。
李澈暗沉着一张脸,冷声道:“章大人,你教的好儿子,强抢民女,还自称是王法,我竟不知,这钱塘地界的王法是你儿子说了算的。”
章大人额头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淌,齐王这话字字诛心呐!他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也扛不住啊!
跪在地上的章公子浑身抖糠筛,心中无比委屈,那书生好可恶,明明身手了得,自己的人都被他打的满地爬,居然还说他受了伤。
不等章大人开口,李澈口气越发严厉道:“你知道他是谁?他是这次万松书院挑选出来参加交流比试的主力,倘若因为伤势影响了发挥,输了比试,你章大人有几个脑袋承担这样的后果?”
这下,连章大人也噗通跪下了,连连告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下官一定严厉管教犬子。”
章大人心知,这回是包庇不了了,不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这关过不去。
李洛冷眼旁观,他是习武出身,哪里看不出朱媛媛是装的,不过,这章公子确实可恶,张扬跋扈,目无法纪,是该好好惩治惩治,便不说破。
李澈道:“章大人要如何管教?须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章大人抹了把汗,牙一咬,心一横,说:“来人,将公子带回府衙,重责二十大板,押入大牢好好反省思过。”
章公子暗暗松了口气,回去再打,那不就是做做样子么?谁敢真打他啊。
谁知李澈道:“大人在钱塘为官多年,风评甚加,都说大人爱民如子,法纪森严,如今令郎做出这等欺男霸女的恶劣行径,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打砸店铺,嚣张狂妄之极,简直就是玷污了大人的清誉,这会儿外面这么多百姓看着,大人若是这般处置,只怕百姓们会以为大人有意袒护令郎,于大人的清誉有损呐!”
第120章 板板到肉()
李澈才不怕得罪了这个钱塘知府,不管于公还是于私,道理都在他这边。
李洛也道:“章大人还是当众处置的好,免得被人说纵子行凶,治家不严也是官风考评之重。”
周文兴早跑外面去鼓动了,当即外头百姓们囔囔起来,齐声震天:“钱塘一霸,章家老大,钱塘一霸,章家老大……”
两位皇子就如两座大山,再加上外头民怨如潮,章大人被逼无奈,只好下令当众责罚。
可怜的章公子,直到板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他屁股上,才敢相信这是真的,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章大人心疼肉疼,可是头上的乌纱帽要紧,根本不敢露出心疼之色,还得在一旁怒声道:“给我重重的打。”
那噼里啪啦板板到肉的声响就像戳在了他心上。
最可恶的是,围观的百姓还拍手叫好,真真是在打他的脸。
这次算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可他不敢有怨言,真的不敢,齐王虽说是个闲王,但人家毕竟是皇子,圣宠还是在的,七皇子年纪虽小,但已有赫赫军功,又是当今皇后亲生,他哪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