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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基于他对李澈这个人的认识,这位卞唐太子言谈间处处透着机智,看问题往往能一针见血,能力远在卞唐皇帝之上。
中韩地处四国交界,一直在夹缝中求生存,新皇登基后,一直在寻求突破,改变现状,而这个突破口就是卞唐。
所以,对未来的君主和未来的皇后,三王爷的态度不得不慎重。
朱媛媛缓缓走了进来。
先给三王爷屈膝一礼,目光一瞥,不由暗讶,好一个三王爷,年纪也有四十开外了吧,却是丰神朗润,气质儒雅,这种儒雅与宋子楚的又有所不同。
宋子楚是透着浓浓的书卷气,腹有诗书气自华,是身为如儒学大家的大气风范,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透着睿智的光芒。
而这位三王爷是高贵的优雅,像一块被打磨的温润无比的玉,岁月沉淀下来的内敛芳华。
朱媛媛在心里暗暗称赞,这才是真正的美男子啊!
三王爷抬眼见到朱媛媛霎时呆滞了。
连朱媛媛给他行礼,他得还礼都给忘了,就这么痴痴地看着朱媛媛。
李澈和方大同都注意到了三王爷的失态。
李澈心里很不爽,不管你是什么人,胆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女人看,他都不能忍受。
就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惦记上了一般。
方大同心说,三王爷,您这是抽哪门子的疯?漂亮女人没见过吗?听说三王妃就是中韩第一美女啊!
再说了,朱媛媛也称不上顶顶漂亮的,也就是漂亮而已。
您老至于这么两眼放光吗?
“咳咳……”方大同干咳两声,对朱媛媛稽首一礼:“草民见过太子妃。”
朱媛媛也注意到了三王爷异样的神情和目光,心中略感不喜。第一眼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原来这老男人是个见色忘形之人。
碍于人家是中韩的第一重臣,此次来卞唐关系到两国的利益,朱媛媛暂且按捺下心中的不快,对方大同笑了笑:“大同,不必多礼。”
她对方大同示好,也是给方大同面子,好让三王爷知道,方大同是她和李澈的好朋友。
三王爷总算是醒过神来,却没有收敛,而是急切的很不合时宜地问:“敢问太子妃芳龄几何?何方人氏?”
我勒了个去。
朱媛媛真的不高兴了,心说,你丫的是有病吧!哪有人见面就问人家年龄的?
这又不是在现代,人人开放直接。
在古代,这样可是很失礼,很冒昧的。
李澈的声音冷了几分,半开玩笑道:“三王爷是想认干儿女么?我还以为就女人见了媛媛会对她感兴趣呢!”
方大同嘴角抽了抽,心说,王爷,您老一直很靠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
三王爷压根没顾李澈的话,神情更加迫切起来:“敢问太子妃,今年是否十九?是否生于腊月十二?”
朱媛媛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
她真正的生日的确是农历十二月十二,但她一直以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作为她的生日的,便是李澈都不知道她真正的生日。
这一点,不可能是方大同告诉三王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老爹也穿越过来了?
李澈看出点名堂来,恐怕这位三王爷是认错人了,道:“三王爷,您是认错了人了吧!媛媛的生日是四月初八。”
就是媛媛从天而降,砸断他一条腿的日子,他死也不会忘记。
三王爷凤眸中的光彩渐渐暗淡下去,浓浓地失望。朝李澈和朱媛媛一礼,黯然道:“请恕本王冒昧,本王是看见太子妃与王妃长的十分相似,不由的想起了当年因内乱而失踪的孩子。如果她还活着,应该就像太子妃一般年纪了。”
朱媛媛咯噔一下,心头一凛,他说的会不会是林玉婵?
林玉婵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出身,幼年时被师傅捡上山的。
可她的生日却能跟三王爷所说的孩子对上号又是怎么回事?
李澈暗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心下释然,反倒对这位三王爷很是同情。
他自己很快就要当爹了,很能理解三王爷失去女儿的心情。
不过,心里也是疑狐,媛媛说自己失忆了,来自何处,父母姓甚名谁也不记得了。
会不会……连她自己的生日也弄错了呢?
会不会……三王爷说的是林玉婵呢?
无极门门下大多数刺客,可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啊!
于是,李澈试探着问:“请问王爷,您那失散的孩子可是双生?”
三王爷已经暗淡下去的眸光,陡然一盛,急切道:“太子是如何得知我那失散的可怜孩子是双生?”
呃……
一时间,李澈和朱媛媛都哑然无语了。
不会那么巧吧?
李澈惊讶地看向朱媛媛,难道,媛媛和玉蝉是双生姐妹?是中韩三王爷失散多年的女儿?
朱媛媛心中也是惊涛骇浪。还能不能再离奇一点?
方大同也听出了点门道,但他不敢做声。
“太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是见过我那可怜的孩子?”三王爷紧张的手都微微发抖。
李澈看了眼朱媛媛,问三王爷:“敢问王爷,您那对孩子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记号?”
三王爷忙点头:“有,两个孩子一个左肩,一个右肩,都有一只貌似蝉的胎记。”
这下,李澈和朱媛媛齐齐变了脸色。
第496章 不可以()
李澈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媛媛肩上就有这么一个胎记。
李澈已经可以肯定媛媛就是这位三王爷失散多年的女儿。
年龄对得上,如此隐秘的胎记对得上,如果仔细那么观察,还真能从三王爷的眉目间看到一点媛媛的影子。
但朱媛媛抢在他开口前说道:“王爷,臣妾还真认识那么一个人,可能与王爷说的失散了的女儿有关,但现在此人不在此地,王爷可先去卞唐,臣妾想办法联系那人,说不定真的会如王爷所愿。”
朱媛媛的委婉否认,让李澈陡然清醒过来。
是啊,他之前已经给媛媛确定一个出身来历,已经说她与杨晨是双生兄妹,而且,祖籍,姓氏一应俱全,什么人证都有了。
若是现在说媛媛是王爷失散了的女儿,太后,父皇那边很难解释。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三王爷听朱媛媛这么说,眼中的光芒更加明炽,甚至泛着些许的泪光,那种激动的,兴奋的,期待的神情,可以看出三王爷对这对失散了多年的孪生女儿是多么的重视,发自内心的疼爱。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没想到本王苦寻多年的女儿终于是有了下落,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三王爷感慨道。
接下来,朱媛媛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孩子是几岁上失散的,当时身上可带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是不是可以请王妃也来一趟卞唐等等。
三王爷一一做答,说王妃自从孩子失踪后心痛难耐,日夜思念,已经病了多年,这次若真能找回女儿,相信王妃的病很快就能好起来。
不过,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不惊动王妃了,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些年来,他们已经数不清经历过多少次满心期待又跌入谷底,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其中的心酸一言难尽。
朱媛媛想到自己的爸妈,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她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也会如王爷这般,就是穷尽一生也要寻找。
对王爷王妃的痛苦感同身受,不禁也陪着落泪。
李澈劝了王爷又劝朱媛媛。
只怕媛媛心里此时是十分难受的,亲生的爹就在眼前,但因为某些原因却无法相认。
本来,要留三王爷吃饭,但王爷情绪不稳,实在没心情把酒言欢,就先告辞了。
方大同留了下来,不过,朱媛媛就不作陪了,她看不得满桌的吃食。李澈就让顾恒来作陪,三人倒是聊得挺好。
顾恒对三王爷这桩秘辛,以及朱媛媛与三王妃长的很相似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李澈对此大体能理解,因为顾恒是见过林玉蝉的,只是一个照面,对林玉婵是无极门青玉堂堂主的身份一概不知。他是想要圆自己一个梦还是说,只是想对林玉蝉亲口道声谢呢?
李澈有点担心顾恒再见到林玉婵后会不会想要悔婚。
所以,等酒席散了,方大同离开后,李澈问顾恒:“如果说,你那位恩人,梦中情人……”
“能不能别老提这四个字?”顾恒郁闷道。
李澈笑了笑:“好,就说恩人,如果你见到她,你要怎么办?”
顾恒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后,说:“自从和歆瑶定亲后,我想通了,那个人只是一场梦而已,我对她知之甚少,她什么身份,什么脾气性格都不知道,所有的美好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确切地说,是我按着我自己的理想构建了这么一个人物。说不定,相处起来就没那么美好了……”
李澈笑道:“你总算弄明白了,我还真担心你心里一直藏着这件事,放不下。”
歆瑶是媛媛的义妹,她们感情那么要好,歆瑶一直叫他姐夫姐夫,他自然也要站在歆瑶的角度考虑。
晚上,李澈靠在床上拥着朱媛媛,歉疚道:“早知道你是三王爷的女儿,我就不给你弄那么个身份了,害得你有亲不能认。”
还一度被太后嫌弃她出身低微,不得不屈居侧位,吃了不少苦头。
朱媛媛莞尔道:“一切都是命,没什么好后悔的,如果我不先嫁给你,恐怕如今的太子妃就不是我了。”
“能和你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形若秋蝉的胎记就是铁证,她说她不是三王爷的女儿李澈都不会相信。
现在连她自己都很糊涂,她明明是穿越而来的朱媛媛,凭空坠入这个世界,不管是思想还是身体都是原来的那个她,可身上无缘无故多出这么个胎记,没办法解释。
只能说,合该她与林玉婵,与三王爷有这么一段缘。
李澈动情的吻了下她的额头:“或者,我去跟太后父皇解释?就说我为了娶你,不得不编造谎言?”
朱媛媛正色道:“不行,绝对不可以。”
身为帝王,主宰一国,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哪怕是什么善意的不得已的谎言。
而且,如果说明白了,那么她以前女扮男装还混到了凤台阁的事也包不住了。
要知道,当朝的士大夫们思想有多么保守,顽固。
女子不得上书院,不得入朝为官,那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他们会觉得那是对男性权威的挑战,会觉得她就是个处心积虑的女人,这样,她可就站到了很多人的对立面去了。
她自己是无所谓,但她不能不顾虑李澈的处境。
李澈现在不是一个闲散王爷,而是一国的太子,将来的君王。李澈的一言一行,包括他身边的人的言行都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阿澈,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能让玉蝉姐找回过去,回到父母身边就好了。”朱媛媛道。
李澈想了想,说:“可是一旦林玉蝉出现,大家看到你们两一模一样的容颜,能不起疑心吗?别人不起疑心,三王爷和王妃能不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