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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大人只好退而求其次,采取了折中之法。
至于乙班这些小不拉子的家伙,院长大人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吃不了苦,走人。
方大同本来是甲班的,为了朱媛媛来了乙班,朱媛媛自然要帮衬着些,暗暗打算,这两年方大同的衣服就由她全包了。
屠季不知内幕,还道朱媛媛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少年,跟此人同室,实乃大幸。
便乐呵呵的把衣服往朱媛媛的脸盆里一放:“那就麻烦杨兄弟了。”
朱媛媛不好意思拒绝,洗就洗吧,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方大同却是不乐意了,朱媛媛帮他洗衣服,他心里就已经过意不去了,因为他自己不会洗,朱媛媛又不让他拿去甲班那边,他只好厚着脸皮由他去。
至于南宫墨宇,整天摆着一张面瘫脸,一身肌肉硬的像块石头,他惹不起,不好发飙,可眯眯眼算咋回事?凭啥支使杨晨?
“喂,土鸡,你自己没手吗?拿去,自己去洗。”方大同把屠季的衣服扔回给他。
屠季纳闷道:“你们不都让杨晨洗的吗?怎么我就不行?”
方大同一拍胸脯说:“我是杨晨的铁哥们,你是吗?”
又朝南宫墨宇努努嘴说:“你打得过他吗?”
屠季是个实诚孩子,困惑道:“为什么要跟他打架?书院院规第二条,不许打架斗殴。”
以前别人总说,跟他说话对牛弹琴,鸡同鸭讲,现在他深有同感,跟土鸡讲道理可不就是鸭同鸡讲吗?呸呸,土鸡是土鸡,小爷才不是鸭。
朱媛媛劝道:“方大同,别闹了,我多洗两件衣服又没关系,都是室友嘛!”
方大同坚决地说:“不行,都是室友,那就都叫土鸡洗好了。”
朱媛媛无语,她知道方大同是为她好,但第一天相处就为了这么点小事闹不愉快多不好,而且刚才屠季还帮着她劝方大同不要退学。
方大同推开朱媛媛,狞笑着摩拳擦掌,轻蔑地瞅着屠季豆芽菜似得小身板。“这么说吧,南宫,小爷我打不过,所以不发表意见,但是对土鸡你么……宰只鸡还是容易的。”
歪在床上看书的南宫嘴角抽了抽,这厮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夯货。
屠季反应再迟钝也悟出了方大同的言下之意,如果他要让杨晨洗衣服,方大同就要揍他。
好吧,打架是触犯院规的,方大同本来就想退学,他可不想第一天就被逐出书院。
屠季抱起衣服,怯怯地瞅着方大同:“我自己洗还不行吗?杨晨,咱们洗衣服去。”
朱媛媛一出门就把屠季的衣服拿过来:“还是我帮你洗吧,那个……其实方大同人挺好的,关键是你们现在不熟悉,等熟悉了,他是很好商量的,你别介意啊!”
屠季不好意思道:“还是我自己洗,刚才是我唐突了,我爹常说我少根筋,你多包涵。”
“哪有,我觉得你人很好啊,总之,很高兴能和你成为室友。”朱媛媛嫣然,传递善意的一笑。
屠季害羞地挠挠头,嘿嘿傻笑道:“你也挺好的。”
洗好衣服回来,方大同鬼鬼祟祟地把朱媛媛拉到一边。
“杨兄弟,我打算换间房。”
“为什么?”朱媛媛讶异问道。
“那个……你也看见了,南宫这厮不好相与,你跟他又有过节。”方大同有点怕南宫,跟南宫同住一屋感觉很压抑。
朱媛媛才不要换房间呢,南宫是知道她底细的,还能给她打掩护,换个房间,谁给她打掩护啊,以后她洗澡什么的怎么办?
“没这个必要吧!我跟他之间是小矛盾,已经说开了,没事儿了,你别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
“再说了,咱们已经换过班了,现在又要换房间,教习心里一定不高兴,到时候给咱们小鞋穿就不好了,再再说了,换个房间,你能保证跟其他人就合得来?万一谁有个狐臭,睡觉磨牙呼噜震天响,还不是更糟糕?”
方大同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你说的也挺有道理。”
“先处处吧,如果真的处不到一块儿,到时候再换也不迟。”对付方大同,拖字诀是最有效了,方大同这人喜欢心血来潮,你拖上那么几天,他很快会把这事儿给忘了。
方大同又想了想,点头道:“那行,先将就着,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回去了,真是有点期待啊,到底哪个怂货会先提出退学呢?”
朱媛媛:“……”
自己差点就成了最怂的那个,还好意思说别人怂货。
“走走,陪我去办件事。”方大同拉了朱媛媛就往院门走。
“办什么事啊?我衣服还没晾呢!”
“让土鸡晾,你陪我去找宋子楚,顾恒让我交一封信给他,我一个人去有点怕。”方大同很没出息道。
朱媛媛错愕地看着他:“你怕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哎呀,这个你不懂,宋子楚名声太盛,我这种几乎目不识丁的渣最怕就是见这些才高八斗的大才。”
朱媛媛失笑道:“那顾恒不也是大才子,你怎么不怕他?”
“那不一样,顾恒好商量,没架子,宋子楚我见过一次,大家对他众星捧月似得,我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方大同道:“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朱媛媛笑道:“陪你去陪你去。”
她可是对这位大才子很感兴趣,听说,宋子楚会教乙班经史子集,正好先去熟悉一下。
第45章 宋子楚的怀疑()
书院上课的地方在东边,学生的宿舍都在西边,而院长讲师住的地方在书院北边最深处。
两人很容易就打听到宋子楚的住处。但是要求见须得经小童通禀。
等了不一会儿,小童出来了:“先生请两位入内。”
这是个单独的小院,鹅卵石铺就的庭院,院中一角设有假山,引来山泉开了一弯小池子,池上浮着几朵睡莲,几片浮萍,池中有游鱼嬉戏,很是清幽雅致。
明堂设紫檀八仙桌,左右各两张靠背椅,底下一溜椅子,条几上,一尊蟠螭纹的三足青铜香鼎,幽香袅袅,上供孔夫子画像。
原来这个异世,文人尊的也是孔夫子,就是不知,此孔夫子与彼孔夫子是否同一人。
透过镂空的什锦槅子,可以看到西次间全是书架,架上书籍堆得满满,却是整整齐齐,可与李澈的书房相媲美了。
“二位是受故友所托?”一道清朗舒润的声音响起,朱媛媛扭头,只见一袭月白长衫的宋子楚缓步从屏风后走出来,步态优雅,眉清目朗,面带微笑,温润如玉。
先前在靶场上只是远远地看着都要被他的风姿气度所倾倒,现在男神就在眼前,朱媛媛幸福的快要晕过去啦。
别怪她没出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怪只怪男神的魅力太强大。
“宋……宋先生,是……是顾恒,呃,不,是顾公子托学生捎来一封信。”方大同紧张的口吃。
宋子楚不以为意,悠然落座。
朱媛媛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方大同,小声提醒道:“信。”
方大同这才醒过神来,忙把信掏出来,恭恭敬敬地呈上。
小童接了信转交给宋子楚。
宋子楚也不急着看,把信放在一旁的桌上,施施然问道:“二位新入院,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班?”
“我叫方大同,他叫杨晨,我们是乙班的学员。”方大同连忙回道。
宋子楚若有所思:“方大同,令尊可是吏部郎中方大人?”
方大同欣喜道:“正是家父。”
宋先生居然知道老爹,这让方大同很开心。
“我与令尊有过一面之晤,杨晨呢?杨晨也是京都子弟?”宋子楚这才抬眼看向朱媛媛。
看清朱媛媛地容貌后,宋子楚的眸光陡然一凝,像,太像了,是她吗?
不过,诧异之色只是一瞬而过,宋子楚很快便镇定下来,恢复平淡而从容的神色。
朱媛媛叉手一礼:“学生并非京都人氏。”
宋子楚慢慢哦了一声,尾音拖长,余韵悠扬,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们二人既与顾公子相熟,往后在书院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宋子楚微微淡笑,与他而言,能说出这样的话,算是很客气了。
“多谢先生,那……学生就先告辞了。”方大同识趣道,来这里,没有奉茶也没有请坐,主人的意思就是事情办完了就可以走人了。
等两人离去,宋子楚面色沉了下来,思忖片刻唤小童:“阿树,去王教习那把这位叫杨晨的资料取来。”
阿树诺了一声,去找王教习了。
没多久,一份关于杨晨的资料摆上了宋子楚的案头。
杨晨的资料很简单,十七岁,身份背景一栏上只写着吏部郎中方远密表亲。
十七岁,看她模样倒像十七岁,可十七岁就能有那样的身手?宋子楚摇摇头,年龄这种东西是可以作假的。至于方远密表亲,这肯定也是假的。
虽然他此刻还不能最终确定,但还是免不了先入为主的觉得杨晨就是那个人了。
还有一份资料是杨晨入院的理由,一份关于吏治改革的策论。
宋子楚看的很仔细,抱着从中找出些破绽的想法,可看着看着不觉入了神。
字迹隽永清秀,文笔老辣,锋芒内敛,对现有吏治评述客观,充分肯定的同时指出要害,改革举措缓缓图之,分为三步走,三年一计划,稳步推进,潜移默化。每一次改革都只是变动一小部分,在大家的可承受范围之内,如此一来,阻力就小了很多,等大家慢慢接受了现实,继续推进。
宋子楚不由的拍案叫好,卞唐机构臃肿,人浮于事,贪腐,渎职之事屡禁不止,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朝廷有心改革吏治,也尝试过多种举措,可收效甚微,甚至起到反作用,只能不了了之。
皇上请两朝阁老罗院长对此事提些建议,罗院长又把任务交给了他,他也是头疼了好一阵,再易其稿,都觉得不妥。
看了此论,让他有种霍然开朗之感。
任何一种改革,牵一发动全身,不是能一蹴而就的,纵观史书,历次改革者,谁不是怀着一颗报国报民的赤子之心,然而下场皆凄凉惨淡。
其实不是举措不行,而是推行的策略欠妥。
宋子楚不知道,这个杨晨乃是千年后的穿越者,熟知历史的她吸取了前人的经验教训,借鉴了后世比较完善的制度,才想出这么一套温和的举措。
能写出这等文章的人,会是那个嫉恶如仇,杀气凌冽的女子吗?宋子楚动摇了。
朱媛媛如果知道被她尊为男神的宋子楚,现在正在费心的研究她,估计这一晚要失眠了。
不过,这会儿她的确失眠了,不止她一个人失眠,眯眯眼,南宫墨宇都失眠了。
不是因为初到一个新环境不适应,实在是,某人的呼噜太让人震撼了。
那呼噜声不仅震撼,还绵绵不绝,此起披伏,声态各异,一会儿像电钻,兹兹……一会儿像打雷,轰轰……一会儿像火车,咔咔……
这还让人怎么睡?
对面的屠季敢怒不敢言,只能翻来覆去,和她同一边的南宫墨宇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他都听不见吗?练武功的人可以做到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