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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手、弓箭手上城头防范!”
卢乘风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密集的蹄声。他急忙将两个侍女打发开,纵身跳上了城门楼顶,朝远处望了过去。他眯起双眼朝远处打量了一阵,冷声笑道:“看这铠甲的颜色,是甫阳君的人!”
大队城卫军士兵带着强弓硬弩冲上了城头,一字儿在城墙上排开。弓弩手的后面,密密麻麻的占满了手持大盾重剑的士兵。经过两个月的残酷磨炼,现在的城卫军士卒已经很有了几分威势。
蒙小白随着一批蒙村的大汉也抢上了城头。这群蒙村的汉子手持厚达两寸的纯铁盾,扛着巨大的宣花大斧,身上穿着厚重的纯钢铠甲,就好像一群活动的钢铁傀儡,给人极大的震慑力。
勿乞欣慰的看了蒙小白一眼,这小家伙真不错。两个月前,就是他鼓动城卫军士卒和柳忠硬干了一场,后来被柳忠抓入监牢狠狠的折磨了一通,却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任凭多少酷刑,甚至都没哼一声。
这个小子,可以用啊!勿乞唯恐他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冒险的事情,急忙叫了一声:“小白,跟着公子。你还没成年呢,跟着大人冲上去做什么?”
蒙小白不甘心的反驳了几句,但是蒙村的大汉们一通哄笑,硬是将他赶了回来,让他跟在了卢乘风身边。蒙小白叽里咕噜的念叨着,气恼的走到了城门楼子门口,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队伍,看都懒得看勿乞一眼。
“小子,还学会生气了?”勿乞大笑了起来。
蹄声密集,声音嘹亮宛如雷鸣。不过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大概六千多名血甲骑士呼啸而至。这些骑士身穿血甲,都是一人双骑,甲胄上、战袍上尽是灰尘,显然是一路不做休息的赶来了小蒙城。
彪悍的骑士在城外组成了一个整齐的方针,肃杀之气平地而起,这些骑士死死的盯着城头上的城卫军士兵,不言不语,宛如一群石柱子。
勿乞上前几步,站在一个城墙垛儿后面,探出头去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足足一盏茶时间的沉默后,一名身材瘦削,高不过六尺的血甲骑士缓缓策骑朝前行进了数十丈。这骑士双眸骤然一翻,狠狠的瞪了勿乞一眼,他厉声喝道:“甫阳君亲卫统领罗克敌,奉命迎回颐侯。”
是甫阳君的人,他们来接回柳随风的尸身了。勿乞突然后悔自己应该早点派人将柳随风的尸体送回甫阳君府上,这也省得甫阳君找借口派这么多人来小蒙城了。六千多血甲骑士,个个都是精锐,甫阳君这摆明了不怀好意么。
但是他要做什么?杀了勿乞和卢乘风为自己儿子报仇么?
勿乞想了想,他摇头道:“城内狭小,还请罗将军在城外扎营。”
一名身穿血色皮甲,手持一柄羽扇的文雅男子策骑上前,他望着勿乞大声叫道:“我等前来,只是为了迎回颐侯。送出颐侯尸身,我们立刻回转,定然不做打扰。”
勿乞望着那文士喝道:“阁下是什么人?”
那文士高声回答道:“在下甫阳君门客马良是也。”
卢乘风纵身到了勿乞身边,他望着城下的两个人大笑道:“早就听说甫阳君身边,武有万军丛中能取上将首级的罗克敌将军;文有一条灵舌杀人于无形之间的马良先生。乘风久闻大名!”
马良微微一笑,双手随意的朝城头抱了抱拳,没说话。
罗克敌则是厉声喝道:“不要废话了。交出颐侯尸身,我们这就回去。”
后面六千多血甲骑士齐声‘喏’了一声,随后齐齐仰天高呼:“颐侯!颐侯!颐侯!”
这些血甲骑士个个都有不弱的真气修为,六千多人一起放声大呼,震得小蒙城这边的城墙都在颤抖。
“来势不妙啊!”卢乘风皱了皱眉头。
“我怎么觉得,一旦开启城门送出柳随风尸体,他们会立刻进攻小蒙城屠城呢?”勿乞笑呵呵的看着城外的罗克敌和马良,低声笑道:“莫非是我们亏心事做多了?”
卢乘风不快的看了他一眼:“柳随风被毒虫毒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勿乞沉默了一阵,他凑到了卢乘风耳朵边低声说道:“可是那毒虫,是我弹射进他耳朵的!”
勿乞嘿嘿偷笑,卢乘风则是双眼发白,半晌没能开口说话。他现在也突然觉得,怎么看下面六千多血甲骑士就是做出了一副攻城报仇的架势呢?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一阵子,卢乘风才大声叫嚷起来:“蒙将军,还请将军和马良先生带领一百属下,进城来亲自迎接君侯回去。”
罗克敌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勿乞和卢乘风看了几眼,这才挥了挥手。
后方大军中,一百骑狂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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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对质()
蹄声沉闷,罗克敌和马良领着一百血甲骑士缓缓行入小蒙城。(手打小说)
卢乘风看着罗克敌这些人的坐下坐骑,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这些坐骑形状近乎大狗和马的综合体,胸肌、后腿肌肉极度发达,前肢纤长有力,可见它们拥有可怕的短程爆发力。坐骑的头上有角,皮肤上有鳞,脚趾上有锋利的爪子,满口都是匕首一样的獠牙。
“狂贲兽。吕国王都羽林军天字甲号军独有坐骑。每一头狂贲兽的战力,可比一名内力修为三十年境的武者。”卢乘风压低了声音,幽幽的讲出了这番话来:“甫阳君不过是吕国外戚,凭什么能调动羽林军?”
“外戚,外戚,他这个外戚从何而来?”勿乞一听羽林军这三个字,就知道事情麻烦大了。
“甫阳君的妻子,是吕国滢川公主,当今国君幼女。”卢乘风反应了过来,他急忙说道:“甫阳君最小的妹妹,又嫁给了白烁君吕不欢。白烁君是当今国君亲弟,执掌吕国近卫军务。”
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卢乘风咬牙道:“白烁君吕不欢,他私自调动羽林军,当真好大的胆子!”
勿乞对白烁君吕不欢调动羽林军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他对甫阳君一家子这复杂的辈分关系充满了好奇。甫阳君取了吕国国君的幼女,他的妹妹又嫁给了自己妻子的亲叔叔,那么他的儿子叫白烁君吕不欢要怎么称呼?复杂,果然复杂,大家豪门之间的联姻,简直是乱七八糟。
带着一股森严的威压,罗克敌等一百零二骑通过城门,进入了小蒙城。城门被迅速关闭,矮小的城门楼子里,在勿乞的指导下,这几个月来小蒙城的工匠私自打造的几张床弩,正上紧了弦,长矛一样大小的纯钢弩箭,正锁死了罗克敌一行人。
勿乞、卢乘风匆匆的从城墙上下来,卢乘风朝罗克敌行了一礼:“蒙将军,乘风有礼了!”
坐在狂贲兽上,罗克敌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卢乘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本将军有二等上将军之职,城守大人应该自称下官才是道理。你我并无私交,‘乘风’二字,本将军愧不敢当。”
罗克敌的话,就和他的表情一样,冷冰冰的不容亲近。卢乘风面色一寒,当即也冷漠无情的再次行了一礼:“是本官唐突了。上将军,下官小蒙城代理城守卢乘风有礼了!”
罗克敌拎起马鞭子,重重的在卢乘风肩膀上杵了一下,冷笑道:“好说,好说。有礼无礼的,我们待会再说。我们小君侯在哪里?带本将军去看他。还有,柳忠那一干该死的贱种又在哪里?”
纯钢做柄的马鞭子杵得卢乘风肩膀生痛,他后退了一步,沉声道:“请各位随我来,小君侯的尸身,下官一直好生保存着。至于柳忠还有小君侯身边的护卫,蛮人破城,他们都被杀了。”
马良突然问道:“我们小君侯所有护卫,全部被杀?”
勿乞上前一步,无比严肃的回答道:“正是如此。蛮人破城,柳忠领着众多护卫,说是要为小君侯报仇雪恨,奋不顾身冲杀进蛮人大军中,结果被蛮人围歼。”
马良厉声喝道:“一个活人都没有?”
勿乞长叹道:“小君侯麾下,尽是忠良之人。见了小君侯身死,他们人人心怀必死之心,没有一个活人。”
马良突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他们倒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没想到,柳忠那老狗,他居然也有这么一股子血气。良原本以为,柳忠那种老狗,只会顾身惜命,不会有殉主的勇气呢。”
勿乞也笑了起来,他望着马良笑道:“所以说,以貌取人不可取,以平日印象看人,也要不得。柳忠老先生舍生取义,正是我们应该仿效的榜样。甫阳君果然是一代贤人,门下所属个个英武忠烈,所谓满门英烈,不过如此!”
罗克敌嘴角抽了抽,差点没一鞭子抽过来砸死勿乞。马良的手也紧了紧,他恨不得一鞭子抽碎勿乞的天灵盖。卢乘风右手伸到背后,狠狠的在自己腰肋软肉上掐了一把重的,这才止住了自己心头疯狂的笑意。
‘满门英烈’?这词用的可真不错。
一时无语,一行人默不作声的到了城守府。一路上,罗克敌鹰隼一般锋利的双眼飞快的扫过小蒙城的大街小巷,扫过街坊之间新设立的那些高大的箭塔,以及街坊和街坊之中那些坚固的永固式街垒。
自从两个月前‘蛮人破城’一事之后,勿乞就领着城卫军士卒在小蒙城内营造起了这些城防工事。基本上达到了二十丈一座箭塔,百丈一个街垒,户户通天桥,家家有夹墙暗道的水准。
罗克敌的脸色不由得有点难看了。他暗自估算了一下,就眼前所见的这些箭塔和街垒,如果动用骑兵攻城,哪怕攻入了城中,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失。
马良也是目光闪烁,他上下打量着那些箭塔和街垒,眉头深深的蹙成了一团。刚刚来到城守府门口,马良就突然问道:“听说那些蛮人,将城内富商劫杀一空?现在小蒙城所有特产生意,都是当地人接手了?”
勿乞没多说话,他只是用力的向马亮点了点头:“先生果然消息灵通。”
马良的眉头顿时又蹙得紧了一些。刚才他的话,就好像一记重拳轰出,但是勿乞的回答却轻飘飘好像是二两棉花,给他一种没打中实在部位,很难受很吃力的感觉。
城守府正门开启,一行人进了城守府。
柳随风的灵柩,就停靠在易衍的前城守府内宅废墟中。当日一场大火,城守府内宅被烧成一片白地,勿乞干脆叫人在上面搭起了一个硕大的灵棚,摆放了无数的青松翠柏,供奉了大量的鲜花香烛,将柳随风的灵柩簇拥在鲜花绿枝之间,又有一伙聘来的男女充当孝子贤孙在灵柩前痛哭流涕,气氛很是悲伤肃穆。
看着眼前巨大的灵棚,和灵棚下那具用整根的金丝小叶檀木雕成的巨大棺木,罗克敌和马良顿时无语。
从灵棚所在的方位看得出来,这个地方是城守府位置最好的主位,应该是城守的居所。但是如今却变成了柳随风的停灵之地,从礼节上来说,罗克敌和马良挑不出半点儿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