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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夭夭的母亲早就已经去世了之后,我就没有正常过。你不会明白我的心里的感觉,失去心爱的女人,再痛苦煎熬一辈子,又看着心爱的女人去世……”
周远走进去,坐在木质长椅上,手臂搭在额头,正挡住了眼睛。
“我是不明白。可为了个女人,你放逐了自己二十多年,周家的男人,若是都像你这样,就太无用了。”
“呵……”周远嘲讽一笑,“你看不起我?我却是可怜你。因为你没有感情,没有心,连爱情的滋味儿都不知道。”
兄弟两人,互相的嘲讽看不起。
“那个东西,没用,不懂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如果懂了,都像你这样的话,那也真不是个好东西。”
周远终于放下胳膊来,一双眼睛,冷冽着看向周南,“那你就不爱陶夭夭?”
周南被这样话,给堵住了。
要说爱,根本就不是。
他冷静了两秒,实话实说,“我们之间,不需要爱情。”
周远深深的看着周南,片刻,他笑了,可那笑,却有些奇怪。
“好吧。你周南,杀伐决断,无情狠厉,这样才能带领周氏集团,才能执掌周家。家里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呢,就继续体味失去爱情的滋味儿吧。”
周远说完,又重复着说了句,似感叹,“周南,你这样,真的挺好!”
真的挺好!
“大哥话里有话?”
“呵呵,没你想那么复杂。只是感慨自己不是你而已。”周远不在乎的笑着摆了摆手,“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爸妈那里你没有说什么吧?”
“你的事情我不会干涉。”周远爱不爱回周宅看父母,那是大哥自己的事情,周南不会多嘴。
况且,这么多年,周家都习惯了,好似没有大哥这个人一样。
“恩,我会在这里待几天,之后就离开了。”
“还要走?快过年了。”
“对我来说,过不过年,没什么区别。”周远笑,摆了摆手,起身,“行了,我走了。”
周远直接离开了逸园,也没有跟陶夭夭打招呼。
待陶夭夭哄睡了孩子之后,去书房看了眼,知道周远走了,有些微讶。
“大哥又回酒店了?在家里住就行了,他——”
“大哥一向习惯独处。”一个男人,独自舔舐伤口二十多年,也是一种习惯了。
“哦。”陶夭夭没再追问,刚要离开,周南却开口,叫住了她。
陶夭夭转身,纳闷的看着周南,“怎么了?”
周南却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陶夭夭到她身边。
陶夭夭秀气的眉头微皱,在周南那颇有威压的眼神中,还是乖乖的走到大桌后,到了他的身旁。
周南顺势抱住她,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一手贴在她的腰后,一手固定着她的脑袋,迫使她看向自己。
陶夭夭对两人之间的亲密,总是不能做到淡定自如,尤其在周南的漆黑的眸子下,她更容易害羞。
以前是害羞,带着点紧张,现在却是心虚,害怕,更带着戒备,当然,也有害羞。
周南手指从他的后脑划过她的小耳垂,轻轻的揉着她的耳垂,似笑非笑的,低沉开口,“夭夭,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陶夭夭“啊”的一声,懵懵的。
这不是她装的,真的是周南的问题太突兀,她没有反应过来。
周南轻笑,又忽然换了个问题,“你跟大哥说过什么?”
陶夭夭立刻有了反应,僵硬着,眼神闪烁着。
周南心里有数,还真是说了什么呢!
“没,没说什么。”
周南挑眉,“真的没说什么?”
“我——”陶夭夭结巴了,近在眼前的周南的深邃的注视,让她脑子里没有混乱着。
该怎么躲过周南的追问,该怎么回答,想啊,想啊,陶夭夭——
“嗯?”周南眼神危险了起来,陶夭夭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
她心虚的咬着唇,不敢看周南,眼眶红红的,小声的有些哽咽,“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不知道周叔叔是你大哥,所以,我就跟他说了你母亲——”
话到这里,欲言又止,可周南很容易明白。
“我不是故意的,”陶夭夭的眼眶里,水润润的,仿佛眼泪随时都能落下来,皱着小眉头,认错般的说,“我知道,我说了她的坏话是不对的。可我当时对着大哥,他就像以为特别亲近的长辈,我没有忍住,就说了。我错了,周南。”
周南看着陶夭夭,带着审视研判的眼神,仿佛在想陶夭夭一直以来的心虚,是否是因为这个。
而他在心中判断了,似乎,小姑娘胆子小的,也真有可能因为说了母亲的坏话而心虚。况且,后来听着倾诉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大哥。
这种乌龙事儿,大概也只有陶夭夭这么个胆小的小兔子能做得出来吧。
“呵呵……”周南突然轻笑了起来,手指划过小姑娘的眼角,带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
陶夭夭一看他笑起来,立刻顿住了,“你——不生气了?”
捏着她的下巴,周南薄唇勾了勾,“就你这么个胆子小的,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没有被自己吓死吗?”
“我——”陶夭夭又被鄙视了,想要反驳,可好像,周南说的太对了,
她就是胆子小。
最后只能闭嘴,气鼓鼓的,不说话。
反正,只要他不生气,不怀疑,那么这一关就算是险险通过了吧?
“怎么?不服气?”
陶夭夭没出息的懦懦的道,“没有。”
拍了拍又缩着像个小兔子的小姑娘的脑袋,周南笑,“没胆子,就不要做背后说人坏话的事情。来,说说,你都说了她什么坏话?”
“我——我没——”
“嗯?”周南溢出了一个充满着浓浓的威胁的声音。
陶夭夭立刻老实的张了张嘴,“我,我就没说什么坏话。我只是告诉了大哥,你母亲做的事儿。”
这么说着,周南明显不信,陶夭夭投降,“好吧,我就说了,她太无情了,看不起人。”
“就这样?”
“真的,我这人其实也不会骂人,更不会说什么不好听的词儿,我就说了这点儿。真的,没有说太难听过的。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吗?”
“我知道吗?我可不知道,你私下里说人坏话,是不是私下里还说了我的坏话?”
“没有。”反应很迅速的否认。
周南却冷哼,“这个反应,一看就是心虚,所以,你还是说了我的坏话了吧?
“我真的没有。”陶夭夭都快哭了,可怜的表达自己的无辜。
故意的审视着小姑娘的小脸儿,表情,眼睛,在她紧张的时候,终于笑了笑,低头,啄了啄她的嘴唇。
“没说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了,大刑伺候。”
“……我绝对没有。”是不可能的。
周南笑,勾着她的下巴,就含住了她的小嘴儿,动情的吻着,按在她腰上的大手,没轻没重的掐着,两人似乎将之前被周远打断的动情给继续了,不一会儿,书房里充斥着旖旎暧昧的味道。
周南的唇缓缓的移到她的耳边,声音灼热低沉,“两个小的都睡了?”
“……嗯——”小姑娘的声音带水柔柔,
周南满意一笑,抱起陶夭夭,去了卧室,这个时候,最适合延续激情了。
……
周远第二天,在酒店见了之前电话里的朋友老张,张景仁。
而看着周远那明显憔悴晦暗的样子,张景仁想到自己调查到的陶夭夭的出生日期,还有她的出生记录,更是心生不忍。
这是什么特么的世界,周远已经够折磨的了,现在竟然还要继续折磨他。着
周远自嘲笑笑,“你查到了是不是?其实,不用查,我也知道了。”
张景仁不忍心,不由得问,“是不是搞错了?孩子说不定是早产,真是姓陶的那个王八蛋的呢?”
周远摇头,苦笑,“你觉得可能吗?我现在回想当年,也想到了一些细节。当年在我和容容吵的最厉害那次,我妈也正添乱的时候,容容曾经问过我,要不要跟她马上结婚。可是当时我只想让事情缓缓,让我妈能够接受容容,我给她的回答是让她再等等。现在想来,那时容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怀孕。呵呵……她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却没有抓住。就这样,让她带着孩子嫁给别人。老张,这真是我的报应,报应啊……”
张景仁叹息,“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只是顾容太倔强了,当年要是她告诉你怀了孩子,你妈妈未必不能接受她的。”
周南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张景仁沉默,好像不可能。
“你也去参加过周南孩子的满月宴吧?我听夭夭说了,那天她被我母亲做了手脚,根本就没有出息满月宴,不让她在众人面前出现。我母亲甚至还要抢走孩子,不让孩子认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是这样的脾气,何况是当年?只怕她若是知道当年容容怀了孩子,还指不定会怎么伤害容容和孩子呢。”
“算了吧,都过去了的事儿了,现在的事情已经发生,关键是你打算怎么办?”
周远沉默着,张景仁道,“这事儿要不告诉周南和那孩子?”
“不行,绝对不能告诉他们。”
周远情绪激动,声音拔高,“不能告诉他们,老张,”
“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他们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尤其是夭夭这个孩子,她那么的可怜,脆弱,她已经受过了那么多的苦楚,我不能再把这样一件如此重的痛苦的事情加注在她身上。她不该承受那样的不堪。”
张景仁明白了,更明白了周远这个做父亲的对孩子的保护。
“那周南那里,”
“也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情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可之前不知道,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人,还要继续在一起吗?”
“不,”周远摇头,点了只烟之后,深深的吸了几口,缓解了情绪之后,才说道,“本来,我这次回来,也是夭夭那个孩子,想要让我帮她离开周南的。”
“哦?她这是知道了?”
“不是,”周远冷笑,“是这样的周家,根本让她失望,周南也让她失望,才有了离开的念头。既然如此,那么我会帮他们分开。老张,这事儿也还需要你帮忙。”
“好,你说,我肯定做。”
“恩,想要在江城瞒过周南将夭夭送走,不容易。有你帮忙,就好办多了。”
“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至少短期内,不会让周南知道人送到哪里去的。不过,你打算送她到哪儿?我好提前做个准备,”
“她,还有孩子,都要走。”
“孩子?”张景仁皱眉。
“对,孩子对夭夭来说更重要,离开了孩子的母亲,根本活不下去。”
“好吧。那什么时候行动?”
周南想了想,“尽快吧,给周南个措手不及,不然,让他察觉到了,就更没机会了。”
“那行。”张景仁拍了拍大腿,“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