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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亲我,我没让他亲,我说,等高考完了你亲个够。
那晚的月亮多圆多亮啊。
夜深了,他抱抱我,说,真不想回去,真想和你在这坐一夜。
他的宿舍在三楼。
楼道的大门早已关上了,他是计划好了要从窗户爬进宿舍的。
到了他宿舍的窗户下面,他又紧紧抱了我一下。
我看到他双手把住下水管,一点一点地朝上爬。
他爬过了一楼。
他爬过了二楼。
他爬上了三楼。
他用手把住了窗台。
月亮把他照得清清楚楚。
他转回头,看着仰脸望着他的我。
他笑了,他的牙齿在月亮下闪闪发光,他的脸也在月亮下闪闪发光。
他扬起一只手,按了一下嘴唇,给了我一个飞吻,然后,他朝我摇胳膊,他在和我说再见。
就在这时,我看到他一下子掉了下来。
他的一声喊还没有传到我的耳朵,我就见他平躺在了我的脚下。
我瘫在地上。
我看到他紧闭了眼睛,手脚动了几动,就再也不动了。
我看到他的头汩汩地流着血。
我怕极了,我胡胡涂涂地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那一夜,我浑身打着战儿,呆呆地看着月亮在天上慢慢地移动。
天还没有亮,我就听到了外面的一片喊。
他死了。
我没敢在老师、同学、家长面前说出他死前是和我在一起的。
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我趴在床上,悄悄地哭,日子就那样恍恍惚惚地过去了。
高考前一天的晚上,我想起他落地后的情景,又开始哭。
突然的,我的脑袋就散开了。
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梦,那些梦,那些吓人的梦,一个接着一个一个裹着一个地缠住了我,把我变成了一团麻。
我让玫瑰说完了她的故事,然后,把她送回酒店。
进了玫瑰的房间,玫瑰突然地抱住了我。
玫瑰轻轻摇晃着身子,把嘴唇贴住我的耳朵,又唱起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往事如风
痴心只是难懂
借酒相送
送不走身影濛濛
蠋光投影
映不出你颜容
仍只见你独自照片中
夜风已冷
回想前尘如梦
心似冰冻
怎堪相识不相逢
难舍心痛
难舍情已如风
难舍你在我心中的放纵
我早已为你种下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从分手的那一天起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花到凋谢人已憔悴
千盟万誓都随花事湮灭
玫瑰唱完了这首歌,说,渡边君,我要你。
我说,玫瑰,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玫瑰说,渡边君,才过去了几年,你就不记得我了?我是玲子呀。
玫瑰又说,来,渡边君,咱们上g去。
我把玫瑰轻轻抱到床上。
玫瑰蜷在我的怀里,说,哎,我度过的人生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可也从没想到要让一个比自己大二十五岁的作家脱了内ku。
那你自己脱?我问。《挪威的森林》里面渡边和玲子的那一场动人的**多年前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我记得当时渡边就是这样对玲子说的
玫瑰说,也好,我来脱,不过我满身皱纹,可别失望哟!
我说,我,喜欢你的皱纹。
玫瑰说,再说我都要哭了。
玫瑰小声细气地说完了这句玲子的台词后,就把头一歪,轻轻地打起了鼾睡。
我下了楼,和女邻居告别。
女邻居担心地问,不要紧吧?
我说,不要紧,醒了酒就好了。
一天中午,正吃着饭,妻子对我说,你知道吗?大街上又发现了一只被人脱光了衣服挖了他妈的鸡。
我叹口气。
晚上,邻居两口子到我家来,拿着两瓶好酒两筒好茶叶和一个大礼品袋子。
妻子有些愣。
邻居说,张大哥帮忙找了个服务员,到现在才来谢他,真不好意思。
妻子看看我。
我对妻子说,呵呵,那都是独夫的功劳。
我又对邻居说,小事儿,咱之间,用不着这么破费。
邻居两口子看着我的眼睛,说,张大哥人头熟,关系多,以后还得张大哥多照顾呢。
他们扔下东西就走了。
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第二天的晚上,女邻居挂电话给我,说,张哥啊,玫瑰小姐走了,说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还得请你帮忙再找一个小姐啊。
我的心一沉。
我急急忙忙找出前几天的小城周报,在新闻栏,我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
四月二十九日晨,平安街发现一具全luo女尸,属他杀。面貌毁坏,无人认领。我市公安部门正积极收集有关该女尸的身份证明,以备侦破此案。
我给独夫挂了电话,说,玫瑰走了,不知到哪里去了。
独夫问我,她犯病了没有?
我说,没犯病。
我没告诉独夫那天晚上玫瑰和客人吵架的事情。
一会儿,独夫来到我家,他带着一个用塑料纸和花布包得紧紧的小包裹。
坐在客厅里,我和独夫一起打开了那个小包裹。
包裹里是三个精致的日记本。
打开一本,一页又一页清秀的钢笔字出现在我和独夫的眼前。
那是玫瑰高中生活的日记。
日记记载了玫瑰的高中生活,日记记载了一个少女三年的心理路程,日记记载了一个纯洁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
那日记,许多地方被水洇了。
一点点、一团团、一圈圈的水渍却没能掩盖了那些文字的优美和瑰丽。
我和独夫大致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想,难得啊难得啊!这些日记稍稍整理一下出版,郭敬明、春树几个“八0后”小作家们就没了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魂魄之种()
城北的街道上远不如其他地方繁华热闹,但建筑房屋却显然要比别处更恢弘。
燕衔泥带着狄舒夜穿行于鳞次栉比的豪宅大院之间,解释道:“城北共有这样的大院五十余座,这一切都是你义父的功劳,可惜像宋行宋天这些白眼狼……唉!”
狄舒夜沉默半晌,忽道:“燕叔叔,既然唐突界和涵养界之间的封印破除了,你们又何必还呆在这里呢?”
燕衔泥神色一阵古怪,叹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狄舒夜怔了怔,终究是没有再问,跟着燕衔泥快步疾行,很快便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子门前。
驻足朱红色的大门之前,狄舒夜一颗心忽然狂跳起来。
“你义父就在里面,走吧!”燕衔泥说着,推门而入。
狄舒夜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快步跟了上去。
大宅内豪华至极,不过狄舒夜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去看这些。
“十多年了……不知义父还好吗?”他心中轻叹一声,虽然义父陪伴在身边的岁月只有八年,但那八年却是狄舒夜最快乐的八年。哪怕从没吃过山珍海味,从没见过金币,从没穿过新衣服,但那八年,狄舒夜每天的心情却都是晴天。
以前或许还能在梦中看到义父,但这几年来,随着修为见长,他已经很少以正常睡眠来补充体力了,他每次想见到义父,都只能是在回忆中。
狄舒夜思绪忽然被一股莫名的情绪波动打断。
他猛地抬头,原来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一座大厅之前。
厅门口站着一中年男人,挺直的脊梁,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根坚挺的柱石。
他衣着极为华贵,但却不及他脸上的雍容华贵。他脸上带着笑,柔和的笑意中涌动着欣慰。
“义……父?”狄舒夜喃喃自语,他能感觉到这人就是自己的义父。可这中年人的模样,却显然不是当年那个头上带着方巾,佝偻着背脊显得苍老而孱弱教书先生。
狄舒夜忽然觉得好陌生,虽然这气息还有这张脸的的确确是他记忆中的义父,但他却完全无法想象成当年的那个义父。
当年的义父潦倒、贫穷,但他觉得可亲,可眼前的义父,却让他有种敬而远之,甚至有点排斥的感觉。
“小夜…”狄惊弦喊了一声,快步走了下来。
狄舒夜忽然后退一步。他感觉心中一阵绞痛。十多年。无论人都会有变化,他能理解,他也能猜到。可真正看到这个完全变化了的义父狄惊弦,他忽然没有勇气去拥抱他。
“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我自己也不是发生变化了吗”
心中念头闪过,狄惊弦已然扑了过来。
“义父…”
艰难地喊出这两个字,狄舒夜轻轻拥住了身高不比他矮的狄惊弦。
“好小子,都长这么高了。”狄惊弦退开,抬手拍拍狄舒夜肩膀,上下打量一番,哈哈笑道:“不错,不错。很不错!”
狄惊弦似乎极为开心,转身道:“走吧,进去说话。”
狄舒夜点点头,往大厅中走去。
狄惊弦紧随其后,忽听身后燕衔泥道:“大哥。你先过来。”
狄舒夜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往屋中走去。
燕衔泥拉着狄舒夜走到院中,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让你以当年的模样见面,你却整出现在这等阵势,你看他…他……唉,你啊。”
狄惊弦默然不语,半晌这才道:“我毕竟只是他的义父,若小夜对我生出特别的亲近之意,你觉得回到唐突界,族人们会怎样看我?族人们会怎样看小夜?他们肯定会说我居心叵测,会说小夜不认宗祠。他这会心中肯定很难受,但他必须接受现实,他是圣子,除了他亲生父母,他就是王者。”
燕衔泥苦笑道:“我知道,但这样……唉”
“相忘于江湖吧,对他好,对我也好,对魂魄一族也好,他八岁那年我离开,也早就为这一天做准备了。”狄惊弦眼中难掩寂寥之意,又道:“毕竟他的身份、他肩上的担子都不小。”
燕衔泥微微叹了口气,道:“小夜的性子是不喜欢受人约束,恐怕日后……他能让魂魄一族再度崛起,但绝对不会留在魂魄一族的。”
狄惊弦呵呵一笑,揉了揉额头道:“这倒不担心,难道你忘了,建设与可是他母亲的拿手绝活,他们两兄弟一个负责崛起,一个负责建设,这是好事,总不至于出现兄弟相残的局面。”
燕衔泥点点头,笑道:“就怕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看来我们得尽快赶回去了,免得日后他们兄弟相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此刻,塔克大沙漠中,风暴之眼早已消失,这一区域果然是日月无光,一片漆黑。漠北孤城中却与外面刚刚相反,会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处于白昼状态。
狄舒夜与狄惊弦、燕衔泥三人畅谈一番,狄舒夜这才从之前那种情绪中走出来,同时他也弄明白了这些年来的疑惑。
当年狄惊弦果然是伪装死亡离开,目的就是陷狄舒夜于来自萧长生的威胁之下,那样才能促进他提升实力。
狄惊弦离开唐突界,就来到了遥远的琴宗,在一次偶然机会下跟醉凌波相识,进而一步步控制醉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