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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谋害皇家子嗣,其罪当诛!”皇后好不留情的怒喝。
好,这样才好!
凤轻语俯身在梅儿耳边说了一句,梅儿小跑着出去了。
“凤轻语,你到底在干什么,皇后娘娘在此,你休想耍花招。”上官心蓝忍不住出声讽刺凤轻语。
“我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在查案,只是不知道太子妃为何会恼羞成怒?”凤轻语好笑地看着上官心蓝,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对凤仪琳的事这么关心了?
上官心蓝瞪着凤轻语,“璃王妃,你不要血口喷人,事情是你做的你还想嫁祸于人。”
“哦?太子妃怎么知道是我做的?难道太子妃有证据?”凤轻语一点一点的套着上官心蓝的话,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
“我家太子妃也只是根据方才梅儿所说猜测的。”站在上官心蓝后面的丫鬟绿萝忙替自家主子解释。
这时,梅儿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托盘,里面呈的是安胎药的药渣,她将药渣递给凤轻语。
凤轻语接过来,用手捻起其中一片药放在鼻尖闻了闻,果然有麝香,又挑起其他的药继续查探,竟然都含有药渣。
凤轻语将手中的药渣交给张御医,“为了公平起见,张御医可以闻一下里面是否含有麝香。”
凤轻语当初在宫宴上给六皇子解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她是懂医术的大家心中也清楚。
张御医不敢怠慢伸手接过,同样的放在鼻子闻了闻,抬头看着凤轻语;“回璃王妃,里面确实有麝香。”
众人震惊,这说明什么,足以说明凤轻语与此事无关,凤轻语只是在途中碰了一下药碗,那么药渣中就不会有麝香。
而现在药渣中竟然含有麝香,那就说明此事就不是凤轻语所为。
不过,既然事情查到这一步,离真相也不愿了。
梅儿也说了抓药、熬药都是她亲手做的,那别人要想下药就不是那么简单,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凤轻语问梅儿,“你将平时抓药,熬药的过程说一遍,越详细越好,还有这几天接触过什么人!”
梅儿仔细回想这几日的事情,也没想出为什么药里会有麝香,因为她除了熬药就是在房中伺候小姐从未与外人接触过。
但她还是实话实说,“奴婢每日午膳过后都会去太医院给小姐抓药,而且抓药时张御医都在场查看过,没有问题的。”
凤轻语看向张御医,张御医点点头,他确实每次都亲自帮梅儿抓好药而且仔细检查过,因为皇后娘娘很重视侧妃腹中的胎儿,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后,奴婢就将药用绢帕包好,拿到栖凤宫的小厨房中熬药,奴婢一直都是盯着药熬好再端给小姐的,没有人接触过药。”梅儿继续说道。
“等一下!你说你用绢帕包药?”凤轻语有些疑惑,包药一般不都是用纸吗,她为什么会用绢帕,一般姑娘家应该很爱惜自己的手帕才对怎么会用来包气味难闻的中药?
梅儿见璃王妃突然打断她,解释道:“是的,奴婢嫌每天在太医院用纸包完回来又拆开太麻烦了就直接用绢帕包好拿回来直接熬比较方便。”
凤轻语点点头,太医院离栖凤宫并不算太院,每天在太医院包扎好回来还要慢慢拆开确实有些麻烦,用绢帕直接包会方便许多,她这样做确实没错。
“将你包药的绢帕给我看看。”
梅儿不知道璃王妃为何要绢帕,想来对查清真凶有关也不推迟,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找绢帕了。
现在所有人的心神都随着凤轻语的一举一动而牵动,她们已经被凤轻语缜密的思维和冷静自如的头脑打败了,就连皇后也忍不住在心中惊叹凤轻语的智慧。
这样的女子若是嫁给太子绝对是一大助力,偏偏她嫁的人是轩辕璃夜,越是聪明就越是留她不得。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怕是有人心中不谈定了,恐怕不只是不淡定,而且是焦躁更多吧。凤轻语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观察四周,果然有个女子神色有异样。
原来是她?凤轻语笑了,其实也不难判断的。
梅儿拿着绢帕回到屋子里,凤轻语接过绢帕闻了闻,还是麝香的气息。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那人肯定是观察了梅儿几天,发现她喜欢用绢帕包着药,便想出了将麝香下在这绢帕上,既不用接触药材,又不用靠近汤药。
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手帕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贴身带着的,要想涂上麝香使其完全浸入手帕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凶手到底怎么把麝香涂在绢帕上的?凤轻语对这一点实在想不通。
“这手帕你是贴身带着的吗?”凤轻语问梅儿。
梅儿想了一下:“奴婢每天白天都带在身上,夜晚会清洗,不过也是放在床头晾着的,应该不会有人接近才对。”
这样一来凶手就更没有机会下毒了。
凤轻语摸了摸手中的绢帕,质地上乘,上面绣着精美雅致的兰花,这样的帕子应该不是一个丫鬟用的才对。
“这绢帕是你的?”凤轻语将帕子递到梅儿面前。
“回璃王妃,这手帕是我家小姐不要的,小姐让奴婢扔了奴婢见它好好的就自个儿收起来用了。”梅儿看了一眼凤仪琳略微小声的说,有些不好意思。
倒不是怕小姐怪罪,而是怕在场的夫人们笑话。
不过身为丫鬟平常用一些主子不要的东西也是常有的。
“璃王妃,你到底有何办法查出真凶,难道让本宫一直看着你在这装神弄鬼吗。”皇后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凤轻语虽有些本事,可这查案是刑部的事她一介女子又何能耐。凤轻语却一直在问东问西,跟查出凶手没有丝毫的关系。
保不准是在拖延时间。
“至于真凶,我已经知道了。”凤轻语故意放大声音,余光看向那人,果然那人脸色越发不自然,也就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想。
她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让她亲自露出马脚。
“这绢帕上被人下了麝香,梅儿用绢帕包药药自然也就沾染了麝香,这也是为什么会滑胎的原因,真凶嘛,她就在现场。”凤轻语看着皇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句话的效果真够大的,瞬间在场的各位都屏住呼吸,不过女人在的地方嘛少不了叽叽喳喳的。
“到底是谁啊,这心思也太狠毒了吧,竟然将麝香涂到手帕上。”
“对啊,太可怕了。”
“我也这么觉得。”
……
“到底谁是凶手,竟然在我们中间。”
凤轻语听着这些女人的话十分想笑,到现在还不忘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在深宫里的女人哪个手又是绝对干净的,哪个还没做点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倒摘的干净。
“这个手帕……好像不是我的。”凤仪琳从梅儿拿帕子来开始一直盯着帕子,因为距离远了些不曾看清楚。
方才凤轻语将帕子递到梅儿面前的时候,她特意仔细看了,好像真的不是自己以前用的那个帕子。
凤轻语猛然一惊向凤仪琳看去,顺便把手中的帕子扔到床上。“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的帕子。”
凤仪琳捡起床上的帕子,前后翻看,真的不是。
“这不是我的,我之所以让梅儿把这帕子扔了就是因为在兰花的花柄处沾上了一点儿油渍,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就算洗也是洗不掉,可这个帕子显然没有。”凤仪琳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帕子上的油渍恐怕连梅儿都不知道。
凤轻语笑了,她就说,凶手怎么会有机会下药,原来是偷梁换柱将帕子给换了。
对于一个稍微有些身手的人来说,换掉帕子简直轻而易举。
是的,下药的那人会武,所以梅儿在转角的时候摔倒也不是偶然。
凤轻语一步一步走到梅儿面前,“你仔细回想,在端药的途中你怎么会突然摔倒?”
听凤轻语这么一问,梅儿也十分疑惑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平时她走路很稳当的,更何况她还端着小姐的安胎药更是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
“其实当时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小腿突然一疼就摔倒了。”梅儿抓了抓头发说道。
凤轻语已经能确定了,很好,故意陷害她,她一定会让凶手后悔招惹她。
“其实要想知道凶手是谁很简单,那人明显将包药的帕子给换了,这帕子一定留有痕迹,想必大家也看到了,这帕子到现在也就我,张御医,梅儿和凤仪琳拿过,除了我们几个剩下的痕迹就是凶手的。”
凤轻语停顿了一下故意拖长语气,缓慢的吐露:“还有一点或许大家不知道,麝香除了能使女子滑胎还有就是与我手中这粒药丸不能同时沾上。”
她从袖中摸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拿到众人面前,“就是这粒余香丸,本来就是一粒普通的药丸,可若是碰上了麝香那就变成穿肠毒药。”
“别以为手上沾了麝香,洗了就不会残留,有位神医告诉我只要碰过了麝香便会渗入皮肤里十二个时辰不会消失。”凤轻语扫了一眼众人。
张御医一脸疑惑的看着凤轻语手中的白色药丸,余香丸?他怎么没听说过,还有麝香会渗入皮肤他怎么也不知道?唉……到底是自己学艺不精啊,他行医几十年还没有一个小姑娘懂得多。
如果凤轻语知道张御医心中所想就要羞愧了,她只是随口瞎说的好吗,什么余香丸都是瞎编的,为的不过是逼那人自己现身。
“那么现在只要让在场的人吃了这粒药丸就会知道谁是凶手了?”其中有人问道。
凤轻语点头。
“现在,开始吧。”凤轻语直接从袖中拿出一瓶这样的药丸,别说在场的几位就是再来几个也是够了。
正在这时,一个女子拔腿往门外冲去,动作迅捷众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终于露出马脚来了?还想跑?
她快,凤轻语比她更快,一把抓住绿萝的肩膀将她拉扯住,“药,是你下的吧?”
绿萝见身体被牵制住,转过身来一个手刀向凤轻语的面门劈过去想逼凤轻语放手,凤轻语身子迅速侧过,出手将她的两只手都反绞在后。
绿萝眼中闪过诧异,她没想到凤轻语会武,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绝然地看了一眼上官心蓝合齿准备咬舌自尽。
凤轻语早看出她的企图,眼疾手快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手里方才拿的“余香丸”送进她的口中,她怎么可能让虞子瑶当初找替罪羊的事发生第二遍。
绿萝反应过来想吐出,却发现药丸一入口就化为水顺着喉咙流下去了。
“余香丸”没有,软骨散倒是真的。
药丸吞下去后绿萝的身子立刻瘫软了,凤轻语见她没有丝毫反抗能力才松手,一松手绿萝整个人“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整个事情发生不过呼吸间,在场的众人都惊魂未定,不是让人都吃下药丸试验吗,怎么转眼就抓到了凶手。
上官心蓝首先反应过来,脸色苍白,颤抖地跪在皇后面前。“母后,臣妾不知道绿萝她……怎么会……臣妾毫不知情,还请母后明察。”
与自己无关?这话说出去谁信?如果凤仪琳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收益最大的不还是她,一个丫鬟还不是听自己主子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