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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渠无奈的点着头,哭丧着脸,“玉皇大帝啊,我是武夫,不是秀才,柒丫头,别把贡二哥造就得文武双全好不好?”
奴柒却牵着南宫玺煜的手,得意洋洋的走了,步上台阶,还回首对贡渠做了一个门神尉迟恭的鬼脸。
“哈。”
有模有样驱神吓鬼的活泼样,让得了惩罚的贡渠哭笑不得。“我的小姑奶奶诶,你几时才能有点儿尊夫人样。”
晚膳是很油腻的红烧鲫鱼,奴柒只觉得那腥味儿好闻又闷人,胃里一阵翻腾。
南宫玺煜正想说撤宴重摆,却见随影快步走了进来。
“爷。”随影快步进厅堂,抱拳低首道,“军营来了密令,让……爷快快回归。”
“谁不知每月爷最祈盼着这两日休假与夫人团聚,今日爷才回来,这军中就来密令,真不知爷干甚受这种寄人篱下的罪。”
“说罢。”南宫玺煜将鲫鱼夹自奴柒餐碟里,很是体贴的将鱼眼珠给拿掉。
奴柒看着南宫玺煜的著就那么拿走了小鲫鱼的眼珠,忽的觉得很是恶心……
胃里一阵干呕,却又用手捂着嘴,努力不分散南宫玺煜注意力不打断随影讲话。
“乌楚国向先秦开战,已经将两国较近的先秦国村落血洗。阴阳山脚下的百里村庄皆无活人,乌楚国士兵竟安然而去。”毕竟是先秦国的国事,随影也说得平淡,可却又忽的低垂下眼帘。“先秦国圣上让永安先出兵,朝中再派援军。”
“什么再派援军?!”性急的贡渠直言不讳,“若是文武百官争执不休,不派援军怎办!?”
随影眨眨眼,却也不敢多说。
随行也冷哼着鼻气。“哼,说得倒是轻巧,先出兵,乌楚国这次抱着什么野心前来,他秦文昌会不知道?!”
“吞并先秦。”南宫玺煜放下著,沉声儿道出乌楚国的最终目的。
奴柒也不是不知乱世烟火的女子,只是还是下意识的替南宫玺煜担忧,“二公子,别从军了好不好,我们去漠北,去漠北好不好。”
那有着最香的花儿、最甜的水儿、最友善的人儿的漠北,从未发生过国与国之间的争城掠地之战。
“柒儿,国破家亡,你也不希望为夫是懦夫对不对?”南宫玺煜大义凛然的一席话,让奴柒点头,让所有暗卫汗颜,——
“爷,你确定先秦国是你的国?!”
“所以你要支持为夫,相信为夫对不对?!”南宫玺煜循循善诱着,奴柒连连点头,满腔正义,抓着南宫玺煜的双手,煞有其事道,“对,二公子不仅要保护奴柒,还要保护贡渠、随影、随行、嫣姊姊、贡大哥……老人、小孩儿……所有人!”
256。第256章 蓦然回首11()
奴柒很郑重的点头,扳指指头细数着人群,却让暗卫想哭又想笑:“尊夫人竟然让爷保护我们,呜,好恐怖怎么办?好感动怎么办?!”
“那为夫就先回军营了。 ”南宫玺煜将手从奴柒手里抽出,他心知肚明,他南宫玺煜为先秦国立功的机会来了!
只要击退乌楚国,在这个以战功敌人首级为尚的国度,他绝对有机会凭借自身本领加官进爵,从而有朝一日,带兵征讨燕国。
“孩儿,你的债,爹定会让燕玄嬴血债血偿。”
“贡渠,马上写暗令给夜魅魍魉,”南宫玺煜快速起身,竟无丝毫留念,只是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三分颤抖,有着关切,却又有着仿若沉睡百年的岩浆就要迸发的“咕咕”叫嚣声儿。“让她们下山时刻照看夫人;随影随行,时刻看护好大院,明白?”
“诺!”贡渠、随影随行及在场的所有暗卫皆昂首站立点头颔首大呵一声“诺”。仿若他们才是即将跟随南宫玺煜进入战场前线的士兵。
奴柒看着院落里南宫玺煜路过玉兰树的背影,下午在夕阳下还能笑眼看她的南宫玺煜,此刻的背影却是那么挺拔而冷漠,若不是走得极快而被夜风吹动的衣袂,奴柒竟乎以为南宫玺煜要融入这墨色的夜里了。
仿若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南宫玺煜止足不前,就像在离开燕国的那些时日,他在往阴森的地狱大步跨去。
“二……”奴柒耷拉下脑袋,看着碟中没有眼的鲫鱼,喃喃道出两字。“公,子。”
南宫玺煜走了,甚至没说何时再回来,奴柒只觉得胃里翻腾,什么也未吃的她竟吐出了许多酸水。
这可吓坏了贡渠,连连去找大夫,岂料!——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南宫玺煜抑制不住内心狂野的冲动,快马赶回到军营,军中却已整装待发了,就连营寨都已全数拆除了。
付羚天上旬正式成为皇家十三骑中的一员,虽然他的比赛因为南宫玺煜与奴柒重逢而弃权,却因为“见义勇为”这等破名声儿而推荐上去。
现实就是这样,不论事实怎样,只看说话者怎么说罢。
像付羚天这样的氏族高官儿,永安镇的小小军营哪能留得住他永生?
付羚天离开了永安,秦渃水自然也不会再在军营里呆下去,少了两人的陪伴,回到军营的南宫玺煜不觉不适也不觉适应。
“南宫兄弟,南宫兄弟!”二虎匆匆的跑来,高大的男子汉却红了眼。“我听说临近的好多村落都被乌楚**踏平了,不知桃花村怎样……”
“天杀的!”二虎说着说着,又抹了一下眼,“也不知我爹我娘逃了没有,还有我的小妹……”
任迪拍拍二虎的后背,长呼出一口气,“但愿桃花村没事吧。”
南宫玺煜并未答话,对于桃花村,对于葛家,他并不上心,他本就不是一个容易上心的男子。
“南宫玺煜。”一名士兵小跑过来,立正站好后中气十足道,“将军有请。”
“嗯。”南宫玺煜对小兵点点头,拍拍二虎的肩膀,随着士兵前往司忠州的营帐。
“你看吧,”任迪随时不忘提醒二虎,“就这般无情的人,妄自葛大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哼。”
此时的二虎,已经没有心思再像以往一样哇哇的大声儿反驳了,他一心挂念着家人却也不能擅自离开军营。
或许,今后,军营将是他唯一的家。
“南宫玺煜。”司忠州一见南宫玺煜走进营帐,竟不顾身份尊卑的起身握住南宫玺煜的手,“你也知道,我司忠洲今日坐在这个定远将军的位置不过是借你剿匪有功又收复了永安镇这方圆百里,你看,南宫兄弟,今日的战事……”
司忠州点到着止,又唤了一声“南宫兄弟”以待南宫玺煜下文,虽然远在永安镇做将军,可官场的一些小伎俩他也没有落下。
心里却只想着:“好在当日误以为他南宫玺煜和付公子交情匪浅,不顾身份地位的亲自前去挽留他,不然今儿个只怕一个出锦囊妙计的人也未有。”
看了司忠州一眼,南宫玺煜并未说话,他毕竟生性就是极为冷漠的人儿。
“来来来,这边看这边看。”司忠州也知道南宫玺煜寡言少语,只当他是默认了,连连将他牵到沙盘面前,说着战事的形式。
“这崇阳山以北的就是燕国,以南就是我们先秦国,这个乌楚国不过是一个百里小国,不敢冒然攻打燕国,只可怜在燕漠两国中的我国,”司忠州说着,用木棍指着沙盘上的山山水水道,“我们永安镇北面是阴阳山,南面又是崇阳山,东面是河流,只有西面是陆地;敌人是从西南的崇阳山前来,你看我军走陆地如何?”
对于司忠州的判断,南宫玺煜并未嗤之以鼻,可见司忠州当上永安将军后,还是用了些功的,“将军若是愿意信守承诺,南宫愿意告诉将军计谋。”
“说罢。”司忠州哪还顾得了别的,别说南宫玺煜有一事相求,十件事他也愿意啊!
他得保住名声不是?
指不准还能加官进爵呢。
“在远征期间,关闭永安镇城门,不得出入。”就算有了暗卫的守护,永安是边塞地区,外籍人士杂乱,他必须得更多的为奴柒的安全考虑。
“好说好说。”司忠州连连点头,“这是保护我城中百姓,有何不可。”
南宫玺煜接过木棍,指着两座大山,“如将军所言,南北两山与西南相差甚远,只走陆地唯恐在山路间遭遇埋伏,狭路相逢,敌暗我明。”
指着东面的河流,南宫玺煜继续道,“将军领着习水性的将士从东面顺流而下,我带领步兵吸引乌楚国人的注意,来一个瞒天过海与声东击西;我方攻打敌人前线,将军直入敌人内部,最后便可两面夹击。料它乌楚国难以对抗。”
“好好好。”听着南宫玺煜的侃侃之言,让司忠州悬空的心总算放下了。“明早我们就出发,明早就出发。”
司忠州大喜,南宫玺煜却微微闭眼。
计划是这样,可其中的变数谁知道。
257。第257章 蓦然回首12()
秦出天下兵,蹴踏燕赵倾。 黄河饮马竭,赤羽连天明。太尉杖旄钺,云旗绕彭城。三军受号令,千里肃雷霆。
函谷绝飞鸟,武关拥连营。意在斩巨鳌,何论鲙长鲸。恨无左车略,多愧鲁连生。拂剑照严霜,雕戈鬘胡缨。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生**赖床的奴柒卯时鸡刚鸣,便吵着嚷着让贡渠带着自己登上城楼,她想目送南宫玺煜远行。
“夫人,夫人,你小心点儿。”贡渠将手臂围成半圆状,紧紧的跟在奴柒身后,随影随行也行走在奴柒左右,生怕有一个意外奴柒踏空了脚步,跌下城楼。
“天啊,玉皇大帝啊,为什么尊夫人有喜了爷却要远征了?!”贡渠在心里苦叫连天,他甚至不知应该告诉即将出征的南宫玺煜吗?
贡渠这一晃神,奴柒早已跑到城楼平台上去了。
“我的小姑奶奶诶!——”贡渠连忙一步三梯的跟上,还好有随影随行伴随在奴柒左右。
尽管有些人家没有远行的军人,可还是忍不住来送行,就像游子即将远行,而娘亲却在密密缝一样。
千言万语,也敌不过万人空巷的无声。
仿若永安镇的所有镇民都聚集在了城楼、大道周围,静默无声的凝视着远远行来的队伍。
有人眼里闪着憧憬的光芒、有人闪着担忧的泪光,而奴柒呢,也沉默的望着跟随在队伍后拿着战戟的南宫玺煜,红着眼,却怎么也不让眼泪掉下来。
“为什么前方骑马的人儿要行走得那么快,不知道二公子是在走路嘛?!”奴柒揉着眼,气愤的声音喑喑哑哑的,泛着泪光的眼迷糊不清,却能看清南宫玺煜跟随在军队后面的身影……
愿雪会稽耻,将期报恩荣。半道谢病还,无因东南征。亚夫未见顾,剧孟阻先行。天夺壮士心,长吁别吴京。
金陵遇太守,倒屣相逢迎。群公咸祖饯,四座罗朝英。初发临沧观,醉栖征虏亭。旧国见秋月,长江流寒声。
帝车信回转,河汉复纵横。孤凤向西海,飞鸿辞北溟。因之出寥廓,挥手谢公卿。
“嘎——咚!”城门次第的关闭,那样重如闷雷的声音让人觉得脑袋被人敲了一下,才反映过来,军队已经出城保家卫国去了。
人群唏嘘、哭嚷声这才传开,所有的倔强都不过是柔情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