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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画,不再带有一丝别杂质。
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夺走她西门昊!白依依掩袖口里手不由攥成了拳,紧紧握着。
“昊,你其实是意柳太医下结论,对不对?”白依依松开了拳头,走到西门昊身边,“其实,孩子那么小,是很难判定确切天数,若是相差个十来天也不足为奇。”
“记住,柳太医话不可传出去。”西门昊转向白依依,警告道。
“我知道。”白依依点点头。她根本没有指望西门昊会拿此事大做文章,若是真传出去,有辱也是北王府与皇家颜面,她相信西门昊同样早已派人警告柳太医不可多话了。
她所做唯一目,就是彻底打垮苏染画西门昊心中形象,不容她有任何翻身机会,火要从苗头开始灭掉。
“昊,其实还是慎重为好,不要冤枉了王妃。不如再找一个大夫看看?皇宫里太医可都是医术高超。”白依依试探征求西门昊意见。
“依依,一味善良会让你死敌人手中,明白吗?”不跳字。西门昊瞟了眼白依依,一向不经世事单纯模样,这样女子也只有被人庇护着才能完好活着,所幸她有母后与自己照顾。
从小,西门昊就知道自己母后后位是靠着舅舅与外公舍身护驾换来,从此他们母子飞上枝头变凤凰,而依依却失去了一个完整家。所以,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西门昊,即使日渐养成了冷漠无情性格,但是对于白依依,总是留着一份关照,呵护着她那份单纯柔美天性。
“是。”白依依乖巧点点头,不再多言。她无法左右西门昊行为,但是她也懂得西门昊行为。她大胆要柳太医谎报胎儿天数,再给柳太医传递了一个令他错以为是西门昊心意信息同时,就已料到,西门昊不会怀疑,因为他相信自己,所以就没有怀疑理由。
这就是她多年来西门昊与皇后面前建立起来完美形象,懂事,乖巧,心地善良。
“我看还是该给王妃吃些药,好歹也是一条命。”白依依仿佛终究下不了狠心,咬了咬唇,又道。
“随你。”西门昊继续拿起文书,审阅起来。他就知道不随了依依善意,她会一直坐立不安。
但是那个苏染画,究竟该怎样对付?
西门昊眸光阴沉而深邃,他会送给苏洛城一个满意答案。
白依依扫了眼西门昊阴邃眸光,轻轻走出了书房。
膳房方向飘出淡淡药香,有些刺鼻,那是白依依交代下人为苏染画熬药。
全府上下都议论白小姐菩萨心肠,对自己“情敌”都是这么好。小柔不情不愿取走了汤药,没有为苏染画安排丫鬟时候,白依依就让她先照顾一下苏染画。
“小柔,王妃现怎样?”白依依问回到自己身边小柔。
“烧退了,人还迷糊着,估计明早就好了。”小柔撅着嘴道,“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你这么做图了什么?反正王爷也不喜欢她,早早病死了岂不好?省她占了你位子。”
“小柔,做事要图个心安,懂吗?”不跳字。白依依怒目瞪了眼小柔,“你还是去王妃那边吧,她身边也没个人照顾,我很不放心。别忘了从王妃嫁妆里挑几件衣衫送过去,虽然王爷不准她碰宰相府送来东西,可是衣衫总不能不穿吧。”
“是。”小柔不情不愿应道。
落日余晖数散,又一天结束了。
白依依倚着窗子,看着灰暗下来天际。十指扣着窗棱,有木屑悄然嵌进了指甲里,全然无觉。
她怎会真好心让苏染画病好?只是她明白苏染画不会轻易死去,毕竟她是皇上赐给西门昊王妃,众目睽睽之下,王妃突然暴毙,一定会给敌对势力留下把柄。西门昊是不允许这样局面出现。
所以,她白依依就站出来当这个好人了。只有苏染画体力恢复了,才能再次打击她,否则面对一个昏昏沉沉人,与一具死尸没什么两样,从何下手?
有时候让敌人活着比死了有趣。
初升太阳光芒透过窗子,落床榻上,暖洋洋,照身上很舒服。
苏染画感觉自己身子轻松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她记得是那个叫小柔丫鬟一直照顾自己,虽然总拉着一张脸,出手也很生硬,但毕竟好过没人理会。药也喝了,饭也吃了,人也精神了。
只是——
苏染画一眼瞥到地上碎瓷片与暗色药渍痕迹,还安然无恙呆那里。
看来,若是没有白依依面子,自己这个王府里是没人理会。
“小柔,你怎能随便离开王妃呢?若是她有什么需要怎么办?”
屋外响起白依依呵斥声音。接着,门打开,白依依走进了屋子,见苏染画穿戴整齐坐床榻上,惊喜道,“王妃,你好了?”
随着苏染画点头,白依依急步走了过来,面带着开心笑容。
突然,一个趔趄,白依依踩到了一个瓷片,脚下不由一滑,眼看着要摔倒了。
“小姐!”
随着小柔惊叫,苏染画嗖跳下床,伸手去拉白依依。
第九章 意外
第九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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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诬陷()
本来以苏染画往日身手,近距离救人不话下,可是此时她操纵着一个陌生身体,又没经过什么训练,头脑虽然反应灵敏,可是出手还是僵硬,慢了半拍。
于是,白依依脆生生摔了地上,倒了苏染画脚前,地上残留碎片割破了她胳膊,渗出鲜血。
“喂,你这个歹毒女人,你干嘛要把小姐拽倒!”小柔一边怒骂,一边用力推向正搀扶白依依苏染画。
“小柔,是我自己摔倒。”白依依捂着自己胳膊,轻声道。
“明明就是她去拽你,你才摔倒,奴婢看清清楚楚!”小柔愤愤道,“小姐,你脸色好白,很疼吧,奴婢这就找人去传大夫。”
“没事,包一下就好了。”白依依摇摇头。
“来,我帮你包。”苏染画说着从衣摆处撕下一段布条。
“闪开,休得碰我家小姐!”小柔毫不客气道。
“怎么回事?”门口,响起一道冷冽声音。西门昊站那里,扫向屋内,目光落了白依依渗着鲜血胳膊上,瞳眸紧缩,身形一闪,便掠到了她身边。
“王爷,都是这个歹毒女人,是她害小姐受伤。”小柔率先告状,本来对苏染画就不爽,这下逮住了她把柄岂能轻饶了她?总得替她家小姐出一口恶气。小姐心慈手软,她可不是吃素,哼!
“怎么回事?”西门昊一边运功按着白依依伤口,一边冷声问道。
“昊,别听小柔夸大其词,都是我不小心踩到了碎片,滑到了。”白依依道,“也怪我只顾着王妃病情,都忘了找人收拾一下屋子,小柔也不懂事,不知道收拾一下。还好是我滑到了,若是王妃,怕是虚弱身子会受不了。”
“小姐,你总是为别人想。”小柔愤愤道,“她才不会滑到,她眼睛亮很呢,否则也不会正好拽住你,本来只是一个趔趄,若不是她故意使坏,小姐怎会那么巧就摔倒了?”
苏染画无语了,明明是自己反应想要拉住白依依,却成了想存心害她人。她本不是个乐于出手助人人,前世二十多年记忆里就只有杀人,没有救人概念。直到不知不觉动了情,陷入情网,到头来也不过是被狠狠算计了一把,丧了命。看来保持一颗冷绝心才是重要,情不可以动,人不可以救,依着自我,处变不惊,保持一个杀手本质,才能让自己少受些伤害。
苏染画眸光渐渐变冷漠,冷眼瞧着小柔对自己指控,为自己一心想要改变杀手习性,冒出救人想法而感到悲哀。
“为什么不辩解?”西门昊如刺眸光射向苏染画,一只手还紧紧呵护着白依依伤口,血从他指间渗出,红了他手。
“有用吗?王爷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苏染画冷笑着反问。
西门昊眸光转向阴邃,她说没错,不管事实是怎样,白依依受伤都与苏染画脱不了干系,如果白依依不是记挂着她,就不会去看她,不会滑倒这间屋子里。所以,苏染画就是令白依依受伤罪魁祸首。
心中有了恼怒,有了偏见,也就有了不公。西门昊也不例外,他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发泄自己恨意机会,对于苏染画,他只会无情折磨。
“身为北王妃,如此歹毒,理应受罚。”西门昊冷冷道,“即日起离开正院,搬到偏房居住,一切事务自理。”
“偏房,哪里?”苏染画眉毛一挑,淡淡问,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笑意。这应该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了吧。
“小柔,带她去。”西门昊冷冷扫了眼苏染画淡然,不能不说此时苏染画是特别,不争不闹,平静令人意外。只是眸子深处忽闪着一抹倔强傲然。她拥有不是一般个性,不同于西门昊见过任何一个女子。
“是。”小柔十分欢喜接受了这个命令,恨恨瞟了眼苏染画,“王妃,请。”
苏染画头也不回跟着小柔走出屋子,外面阳光格外耀眼,第一次看清路上花儿大多已经开败,只留下老绿枝蔓,想必是时值秋日。
“王妃,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家小姐,你好老实些,否则就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小柔走苏染画身边,低声警告,一脸愤恨。
“你还真是忠心护主啊,就像——”苏染画狡黠一笑,没有说完。
“我护主怎么了?我家小姐是天下好主子。”小柔虽然听明白了苏染画话,但是不以为然。
“是吗?”不跳字。苏染画秀眉微挑,浅笑道,“那你可得为你这份心格外小心些,我可不是个肯吃亏人。”
“凭你?”小柔轻蔑笑道,“省省吧,若不是我家小姐好心,你早就病死了,岂能这么容易见到今天太阳?”
“是我命不该绝。”苏染画淡淡道。
“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白眼狼!”小柔忍不住啐骂。
“专心带路吧。”苏染画停住脚步,冷冷对落身后小柔道。
小柔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到前面。
苏染画漠然注视着小柔气势汹汹背影,她知道小柔不过是做了一回可有可无炮灰,即使没有小柔黑白颠倒,西门昊照样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不会为自己白费口舌做辩解,要怪也就只能怪白依依那一跤摔太巧了。
太巧了?
苏染画脑光一闪,回想着刚才情形,事情发生自然而然,没有任何破绽。
苏染画想,是自己心过于警惕了吗?还是白依依演技堪比好莱坞巨星?
苏染画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小问题,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让这具身子赶复原,拥有一个健康身体才是关键。
“诺,到了。”适时,小柔停下脚步,指着角落里一间屋子道。
第十章 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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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立威()
苏染画循目望去,不觉冷笑。
这可真是个偏房,偏僻角落一间房子,斑旧门窗,一看就知道是多少年无人居住,或许根本就不是给人居住地方。
只是屋子前那棵长很粗壮梧桐树上,正开满了紫花儿,看着很是养眼。
小柔将门打开,朝屋内看了看,像是故意高声道,“里面还放着一些杂物,不过床空着,不碍事。”
苏染画走进了屋子,不由皱起眉。
屋子里很乱,挂着好几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