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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现在开始,大家有什么事,尽管上门来找。
果然,这话一放出去,随后的几天,张昊家人气爆满,十里八村的乡亲们一涌而来,门庭若市,水泄不通。
说来也有趣,乡下人的素质差,喜欢一窝蜂,偏偏这搞迷信的事,大家都老老实实的排队。
领了对联门神和平安符,也向张仙人询问一下家里是不是平安,张昊也指点一翻,家里如何如何,有些身体不好的,张昊也开个养生调理的方子,还有些大病的隐患,张昊建议他们去城里做检查,平均十分钟一个人,队伍从屋檐一直排到了对面田坎,这香火人气,比旅游景区的道观还兴旺。
而众人领了东西,又得了张仙人的指点,拿功德钱也一点不吝啬,最少的也是十块二十,大多则是五十一百,也有三五几百,甚至上千。
一连忙了好几天,张昊赚肥了,以为大家领了对联门神和平安符,人气会少一点,但他没想到的是,有了他的指点,一看一个准,以及几个有重病隐患的人,及时去城里检查治疗,应验了他的话,这些事再一步传开,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城南镇都惊动了。
不得不说,张昊的名气确实太大了,文曲星下凡,高考状元郎,无视奖学金,弃学出家,昆仑修道,游历四方,如今得道归来,能掐会算,给钱支书看风水做法,当晚就见效,又武艺高深,力扛香鼎,再有几个隐患重病被看出,及时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一连串的事迹,无疑让张昊成了一个真神仙。
张昊家的人气,那叫一个兴旺,连镇上的人都闻风而来,屋前的队伍,在对面田坎排了好几圈,还有些人是开车来的,停了一长排,把小公路都堵住了。
外面回来过年的人也越来越多,听说了张仙人的玄乎,也一涌而来,毕竟在外面闯荡的人,多多少少都想求个平安。
张昊有些无奈,这生意太好了,好得出乎他的意料,无奈之下,只得让那些外面回来的人,过完年再来,这才稍微缓解一点压力。
当然,张昊不仅是赚了钱,看人多了,相术的经验也越来深厚,一看一个准,三五几言指点,句句皆是要害,速度也提升了不少,从最初的十分钟一个,到现在只要五分钟一个,绝无错漏,
众人无不惊呼,张仙人真是神仙下凡。
张昊的名气,彻底响遍了城南镇,甚至连周边的乡镇和县城,也流传着张昊的事儿,都说城南镇出神仙了。
不过距离太远,大家也就吹嘘一下,至于是真是假,也就没人在意了,毕竟如今这年头,玄乎的事儿实在太多了,但依然有少数人非常信这一套,不惜大老远的跑来求仙问道,甚至连县城里都有人闻风而来。
从腊月十几,一直忙到二十几,临近大年三十,该来的都来过了,这才稍微清闲几分,但依然络绎不绝,只是没有那么夸张的排队了。
这一天,腊月二十七。
香火的青烟袅袅,屋檐下,十数个香客排队。
屋里,张昊一身灰旧的道袍,正襟危坐在蒲团上,给一对城里来的婆媳说话。
“大仙,托你多给我家烧几注香,我孙儿今年高考,保佑考大学。”
婆媳俩很是迷信,听是几年前的那位状元郎,成了得道高人,专门给人指点迷津,婆媳俩一大早从城里过来,给张昊放鞭炮,烧纸烧香,家里五口人,功德钱就施了五千块,一人一千。
张昊这几天见多了钱,也有些免疫了,不过五千块可不是个小数,但孩子高考也来拜他,实在让他有点无语。
高考这事,靠的是学习功底,求神拜佛可没用,但人家上门来求,还给了这么多钱,他得想个法子,把这事忽悠过去,否则就砸了自己的招牌。
张昊心思一动,立马有了主意。
第三十三章方书记来访()
“高考之事,在于人,不在于天。”
张昊有模样的说道,见妇女脸上的毛孔多有油脂,身上也有一股的油香味,虽然用了香水,妆扮得体,但张昊修道有成,养生静心,五官六感异常敏锐,可以辨识出细微的味道。
“我掐指一算,你家是在城里做生意,餐饮方面,生意兴隆,家庭安康,但孩子的学习成绩,应该很普通。”
婆媳俩一听这话,大感惊奇,张大仙真和传言一样,神机妙算,道行高深。
“考大学得有学习功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弥补,易曰,‘阴阳运行而平衡,万物滋长而通哼。’功底差了,想考好的大学,这显然有难度。”
张昊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只说有难度,并非不可能,如果真的考上了,那是他张仙人保佑,如果考不上,他也有言在先。
“大仙,他们都说你灵验,我让儿媳再给你施一万块香火钱。”老妇人急了,心里只想着孙儿考大学。
儿媳连忙拿钱,为了儿子高考,那可是煞费苦心。
“咳咳……”张昊差点没呛着,赶紧止住了那儿媳,这城里妇女迷信起来,搞得他不要不要的,他只是忽悠,不是骗子,可不敢贪得无厌,说道,“女居士,你别心急。”
“要不这样,我给一道清心符,让你家孩子贴肉戴在胸口,可清心辟邪,头脑清醒,有个良好的状态,尽量发挥出最好水准。”
张昊无奈,只得拿出一道正宗清心符,勉强增加一点考大学的机会吧。
“谢谢大仙。”
那妇女赶紧接住,两手合十,给张昊作揖道谢,至于那一万块,硬是塞进了公德箱,看张昊两眼笑眯了,城里人就是财大气粗,烧香求神一点不吝啬。
“女居士,恕我直言,如今这社会,考大学固然重要,但也不是唯一的出路。”
张昊觉得人家施了这么香火钱,怎么也得多说几句话,让人家觉得这冤枉钱花得值了。
那妇女也聪明,一听不是唯一的出路,立马明白过来,说道,“请大仙指点一条好出路,我家儿子该往哪个方向发展?”
“呵呵,这路子简单。”张昊笑了笑,说道,“你家是做餐饮行业,这路子本就很好,让你儿子多学点管理方面的东西,把自家的家业管好,开几个分店什么的,日子安稳,财源广进。”
“嘿!大仙真是神了。”妇人忍不住惊呼。
“不瞒大仙,我家做小本生意发了家,现在做中餐酒席,赚了钱,也想学那些大老板开分店,但书读得少,场子扯宽了,实在搞不懂,我家男人也说,让儿子大学读管理,如果考不上大学,就读个职业酒店管理,多学点东西,以后回来给自家做生意。”
“你家能这么想,那就没事了。”张昊点了点头。
婆媳俩又作揖拜了一下,这才退了出去。
外面排队的人,见这里完了,赶紧进来,是一家三口的年轻人,恭恭敬敬给张昊作揖烧香,往公德箱里投钱。
年轻人姓童,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儿子八岁了,开年就该上小学,想请张昊给取个学名,沾一点状元郎的文气,保佑学习认真,将来也要考大学。
张昊听了这请求,有点哭笑不得,又是想考大学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一个普通家庭,事业顺利、身体健康、娶妻婚嫁、生儿育女、读书工作等,无非就这些事情。
张昊问了一下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取了个学名“子鸣”。
算完一个,下一个又进来,片刻的功夫,算了十几个,外面又不断有人来,就这这时,屋外一阵喧哗,张昊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气机变化,必然是有大人物来了,牵引了众人的心神。
张昊心里一喜,又有大生意上门了。
“贵客驾到,贫道有礼了。”
张昊扯开了嗓门,故意在屋里一声吆喝,声音洪亮,语气淡然,这个逼装出了高度。
屋外一听,果然惊叹,张仙人这神机妙算,人不出屋,却知屋外之事。
“方书记,我就说吧,张大……道长,会道术。”
钱福贵一脸的敬畏,对身边的人说道,差点说成了张大仙,但毕竟是当官的,叫大仙什么的,有搞迷信的嫌疑,所以连忙改口,称张道长。
旁边是一位穿着休闲西装的中年人,举手投足颇有官威,还有几个中年男女和年轻人,也都是着装体面,手里提着些粮油米面等,在钱福贵的带领下,正往这边走来。
大家都认识,连忙打招呼,这群人正是城南镇的方书记和各位干部,过年了,方书记下乡工作,慰问军属和孤寡户等。
张昊家也挂着五保户的名头,属于孤寡,方书记等人当然也要来慰问一下,送些补贴和年货。
“这张昊,真是活神仙?”
方书记一脸诧异,他在城南镇当了六七年的书记了,对张昊也不陌生,张昊家是五保户,师父是老道士,也是一位长寿老人,活了九十多岁,方书记以前就经常下乡慰问。
而这张昊,确实是个奇人,从小聪明,学习好,那是出了名的,后来出家修道,前几天听说张昊回来,修练成了仙,方书记还不相信,但这几天,镇上都在吹嘘张昊的事,那叫一个玄乎。
这时,张昊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是方书记等人,笑着招呼,“呵呵,是方书记啊,还有钱支书,各位领导,新年好啊。”
“张……道长,新年好。”方书记愣了一下,张昊的变化太大,差点没认出来。
“张道长新年好。”
几个跟班也笑着打招呼,不知道为何,这张昊年纪轻轻,却让他们感觉有点拘束,像见了城里领导似的,称呼也用得正式,叫张道长。
“张道长,我家的事,劳烦了。”
钱福贵客套了一句,那天张昊给他家看屋基,当晚就安宁了,而这段时间,自家儿子和儿媳的状况,也大有好转,钱福贵心里想着,改天再上门感谢一翻。
不过今天的领导是方书记,钱福贵可不敢抢了风头,说道,“过年了,方书记代表镇上,下乡来慰问。”
“呵呵,方书记请坐,大家都坐,我这里简陋,见笑了。”
张昊笑着招呼,想去拿几个蒲团来,方书记是个机灵人,连忙止住张昊,说道,“张道长客气了,我们就慰问一下,哪敢多打扰,大家还等着张道长烧香祈福。”
几人把补贴和年过送给张昊,旁边还有多人等着,这大过年的,烧香祈福是传统,他们不好多打扰。
并且张昊这道观类的场合,虽说这几年的国家政策保护道教文化,但多多少少和迷信沾边,他们得避讳一下。
“方书记辛苦了,感谢国家,感谢政府,感谢党,多年来的照顾。”
张昊行了一礼,说的不是空话,而是诚心的感谢,知恩义,明事理。
作为一个贫困家庭,确实受过很多照顾,他从小读书,一直拿贫困补助,几乎没交过学费。
“张道长,我们还有几家要去慰问,改天有空了,我再登门请教。”
方书记说得很客套,深知这里面的门道,张昊这么灵验,他也想请教一番,不过今天是公务,假公济私就不好了,而且现在人多,方书记是当官了,行事多有不便。
张昊笑了笑,一眼就看出了方书记的心思,说道,“我最近都忙,方书记要请教道学,恐怕要等到新年二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