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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历史虽因自己的到来而稍有转变,但仍需以最坏的打算来作准备。有鉴于些,徐卫以私人身份写信给邓州知州张叔夜,隐晦地表明东京防务空虚,一旦遇到不测,后果堪忧。信中并没有提出什么建议,因为他知道,以张叔夜的见识,他心里自会有数。
深夜,虎捷乡军主营中,士卒诵读军法操练之后,业已入睡。只有巡逻士卒持枪挎刀穿梭于军营之中,警惕地扫视着各种。徐卫虽带甲两万余,但朝廷从来没有构建营房的意思,上到都指挥使,下到普通士卒,大半年来都住在帐蓬里。从这一点来看,徐卫知道,赵桓没打算将虎捷乡军一直留在京城。
帐中,油灯昏暗的光芒下,徐卫还坐于案后。已至秋凉,他却只穿单衣,手中拿着一物,似已看得入神,那正是种师道临终之前写给他的书信。这封信,他看了不下七八次,可今天再看,却发现味道完全不同。尤其是其中那句“汝当离朝避祸于西,切忘勿忘。”引起了他的格外重视。种师道的本意,是宋金有可能陷入长期拉锯的局面,以徐卫的才干,定能在宋金之战中立下汗马功劳,但朝廷对武臣的猜测,百余年从未改变。徐卫太年轻,阅历不足,他担心这位后辈不知进退,受到别人排挤陷害,因此善意提醒。可徐卫,却从他这句话中,受到了启发。
放下书信,端着油灯来到地图之前,细细察看。北宋的版图和他所熟知的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雄鸡形状差距甚大。简单地说,只有鸡腹而已。那么,所谓的大宋西部,也就是指后世的陕西和四川。这两地战略意义极其重要,历史上,无论是女真灭北宋,还是蒙古亡南宋,都极力打通西路。目的,就在于防止大宋天子西逃入蜀。
在地图前站立良久,徐卫方才吹熄油灯,宽衣解带躺上了硬床。最近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一直努力求贤,效果也很显著,网罗到了如王彦、张宪、吴家兄弟这样的将帅之才。但却忽略了另外一种重要的角色,那便是可与之促膝长谈,推心置腹的智谋之士。只是,这种人可遇而不可求。
不知何时,沉沉睡去。作为军人,睡到日上三竿那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天刚放亮,徐卫已经醒来,亲兵准时送来热水早餐,用过之后,步出帐外。士卒已经开始晨练,呼喝的号子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往各处军营巡视一番后,徐卫单人独骑往城里而去。
眼下,他必须尽可能多地打听消息。不仅仅是前线战况,还有朝廷里的一切动向。但受制度所限,身为武臣的他不可能名目张胆的探听,好在何灌于新君有拥立之功,且在军中颇有威望,因此很受赵桓器重。朝中机要,他多少都能知道一二。
自西水门而入,经过家门前时,正遇上父兄同时出来。令徐卫意外的是,四哥徐胜自受伤入京以后,一直未授实职,赋闲在家。今天怎么也穿上公服,头戴乌纱?问过之后才知道,昨日收到殿帅王宗楚军令,徐胜正式隶属殿前司,进入班直之列。所谓的“班直”,是自五代以来,皇帝身边的近卫禁军部队,号称精锐中的精锐,非“武艺绝伦”,形容挺拔,身家清白者不用。也就是说,不但武功要高,还要长得体面,“成分”也不能有问题。因此,徐胜能入班直之列,可以说是一种荣耀。
父子三人说了一阵,徐彰忽道:“老九,今日你三叔五十寿诞,早已派人来请。你去一趟罢。”
“那你和四哥”自从徐卫冠礼那天,徐绍不请自来以后,两家关系似乎缓和了一些。不过看老爷子这态度,心里多少还有些芥蒂。
徐彰干咳一声,敷衍道:“金人南寇,步军司军务繁忙,我就不去了。你代为转达也是一样。”说罢,跨上坐骑而去。徐胜与弟弟对视一眼,都苦笑摇头。
见四哥今日心情不错,徐卫也很替他高兴,连番称贺。徐胜却是叹道:“班直虽为天子近卫,待遇优厚,但一旦进入班直,也等同于离开沙场。唉”徐家是行伍世家,历代先祖都是在沙场上搏杀建功,他自然也希望能像兄弟一样,统率兵马,征战勤王。只是,身为武臣,只有服从而已,没得选择。
徐卫闻言若有所思,片刻后笑道:“总有机会的。”
“但愿如此吧,时候不早,你还是速去三叔府上,代父亲和为兄转达贺意。”徐胜说完,便往殿前司报到不表。徐卫暗思,拜寿么,不就是送份心意,吃顿寿宴,何必这么早去?转念一想,忆起自己冠礼当日,三叔就在自己所站这个地方说的那番话。遂改变主意,进家取了一件东西,直投徐绍府邸而去。
徐绍为枢密副使,正二品大员,他的大寿理应遍请同僚,高朋满座才是。但徐卫赶到他府前时,却只见几顶官轿停在门外,颇显冷清。想来是正值金军南侵,不宜大肆张扬,刻意低调。于府门前下了马,拾阶而上,那徐府几个门人早盯着他。刚到檐下,便有一个汉子前来挡住,上下打量一番,问道:“敢问有何贵干?”
徐卫记得他,当初自己第一次进东京时,提着一袋梨来拜三叔,便被这厮挡住。看了对方一眼,答道:“拜寿。”
“哦?没请教”那门人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番,也记起他来。徐卫因私进城,身着便装。乌纱官袍,金带鱼袋一概没有,因此被人小觑。
徐卫背负双手,笑道:“姓徐,夏津人,可以进去么?”
那几个门人见他穿着朴素,似乎也没带贺礼,怕是夏津老家的穷亲戚进京来投奔。夫人早就吩咐过,凡枢密相公大寿之际从夏津而来的客人,都给三两贯钱,送些饭食打发走。其中一人对他说道:“跟我来。”
“哪去?”徐卫站着没动。
“你撞运了,随我去领几贯赏钱,再予你些酒饭吃。”那门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然后呢?”徐卫饶有兴致地问着。
“然后?打哪来回哪去。”另一个盯了他一眼,不屑道。
徐卫非但不气,反倒大笑起来。几个门人面面相觑,这厮疯了不成?私下商议,今天是枢密相公寿诞,不可节外生枝,赶紧将他撵走了事。计议已定,一人便上得前来,伸出手去想推徐卫。还没沾到身,突然缩了回来!因为他看到,徐卫从腰间解下一把刀来!门人们神色大变,一拥而上将徐卫围在其间,还有一人厉声喝道:“你可知这是甚么地方,由得你撒野,不要命了!”
徐卫将刀递了过去,随口说道:“将这把刀转交徐枢密,就说徐卫代表父兄贺他五十寿诞。”
对方似乎不放心,没一人敢伸手去接。正僵持着,府中一人快步出来。不到三十光景,身长六尺有余,面白无须,穿绿色官服,仪表可谓堂堂,且五官轮廓,颇似徐绍。出来喝止门人,见到徐卫时,略微一怔。随即再进两步,盯着他看了个真切,忽地面露笑容,惊喜道:“九弟?”
徐卫还未回答,几个门人却慌了神。九弟?莫非他是徐九!糟糕!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两次把枢密相公的亲侄儿当成穷亲戚了挡在门外了!听说徐家这位排行最末的小官人,这两年来风生水起,现在统兵数万就在城外!坏了!得罪了他,怕没好果子吃!你说这小官人,你大小是朝廷命官,穿身官袍不成么?
见对方这般容貌,徐卫心知,面前这位估计就是徐六。三叔有两子,五哥在山东带兵,六哥徐良随侍京中,自己到东京大半年,还从未见过。
“六哥。”徐卫试探着叫道。
“哈哈!父亲念叨了好几次,你可算来了!”徐良双手抱着徐卫肩膀,摇了又摇。“哎呀,一晃,咱们弟兄好些年没见了。我记得上回见你,你掉进徐家庄外那条河里。庄里有个从清河县来作客的小丫头满庄地找人求救,父亲当时领着我们回乡祭祖,我和五哥闻讯后赶去救你,结果被庄里马铁匠那大小子给捞上来了。”
这事徐卫听杨彦提过,说是马泰当年救了自己一命,没想到还有这段隐情,于是笑道:“陈年往事,不想六哥还记得。”
见他不卑不亢,进退有据,徐良笑着皱眉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真是徐九?”
“你真是徐六?”徐卫对这位六哥颇有好感,也问道。
两人相视而笑,徐良拥了徐卫正待入内,瞧见那几个战战兢兢的门人,脸一拉,喝道:“你几个撮鸟,有眼无珠!知道他是谁么?这是我九弟徐卫!还不赶紧赔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34章 徐家将()
慌得几个门人又是打拱又是作揖,连声给他赔罪。徐卫轻笑一声,便与六哥徐良踏入府门而去。看来三叔倒是个谨慎之人,不止五十寿诞刻意低调,这座官邸也与二品大员的身份毫不相衬。自己去过几次黄潜善的府邸,他一个徵猷阁侍制,户部侍郎,四品官,其府第之奢华,让三叔这宅子比起来,就跟乡下破瓦房一般。来到客堂上,先到的十几位宾客坐在一起,正热烈地谈论着什么。徐绍一身便装,高坐主位,见徐卫进来,便起身上前相迎。
“给三叔贺喜,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徐卫长揖一拜,徐绍伸手扶起,连声称好。随即便向在场宾客引荐自己这位侄子,原来,这在座的几乎都是枢密院佐官以及个别故交好友,并无一位其他朝中大臣。
有人见徐卫不止空手而来,腰里还插把刀,取笑道:“徐九挎刀而来,莫非不想送礼,还要强吃一顿?”堂里众官,一时大笑起来。
徐卫亦笑,解下那把刀递到徐绍面前:“叔父五十大寿,侄儿无以为敬,就以此刀为贺礼。”徐绍心里也觉奇怪,接过那刀仔细看来,却并非宋军装备,甚至并非大宋之刀。那是把弯刀,以牛皮为鞘,制作十分精细。抽出刀来,只见刀身呈黑色,但刃口处寒光夺目,锋利无比。尤其在刀柄护手之前,有一面目狰狞的头像,十分骇人。
有好事者上前观看,惊讶道:“这莫非是女真人所使战刀?”他这么说一句,余者都拥了过来,争相鉴赏,纷纷称赞好刀。
“这刀确为女真人所使,乃是紫金山浮桥守卫时,从一名金军千夫长手中夺得。”徐卫介绍道。
“枢密相公,这份寿礼分量不轻呐。”有官员叹道。
徐绍满面笑容,十分开怀,把玩一阵将刀交给徐良收下。便命引徐卫去后堂见婶娘并七姐八姐。两个姐姐已嫁作人妇,见了徐卫客套一番,也没多余的话。倒是三婶徐吴氏原与徐卫之母妯娌情深,见他如今出息,忆起二嫂从前诸般好处,不禁悲中从来,搂着徐卫哭得一塌糊涂,倒弄得他不好意思。
在后堂陪了婶娘哥姐一阵,徐绍遣人来催,让他和徐良两兄弟出去作陪。那枢密院一般官员似乎都有默契,绝口不提公事。只说些坊间趣闻,陈年往事,徐良想尽办法接话,徐卫却是只听不说。
忽闻门人来报,有禁中内侍已至门外。徐绍等人一惊,纷纷起身至中庭相迎。却是官家闻听他五十大寿,特遣内侍赏赐金瓜一对,御笔亲书寿联一副为他道贺。徐绍诚惶诚恐,感恩戴德。寿宴开始后,身为子侄辈,自然免不了轮番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