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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风离席道:“快请。”
谈罢,匆匆迎至门外,江海亮与玉大师也随后迎去。
只见赵仕豪手提一根熟铜棍,站在门厅里等候。
崔长风抢上一步,握住赵仕豪的手道:“兄长当日在南阳弃小弟而去,小弟心中一直好生思念。今日得见兄长,小弟好生高兴。快快请进,小弟当陪兄长先浮三大白再说其它!”
赵仕豪道:“且慢,容愚兄先见过礼来。”
说罢,拜道:“霸主门南阳分坛主赵仕豪,见过少主人。”
崔长风大吃一惊,以至语言有些结巴:“什么?兄长……
怎会成了霸主门的坛……主?”
赵仕豪是个直肠子人,见过以后,反倒若无其事地道:“我这坛主,是令尊大人在俺喝醉时封俺的。叫俺去南阳只管喝酒,只管打架,其它一概不管。前不久,一辆马车到南阳来接我,叫我到这太原来陪兄弟喝酒。小兄上车一看,还有一个好美丽的姑娘在车中,小兄一问,才知道这姑娘也是令尊大人送俺的。”
赵仕豪说到这里;向门外喊道:“小娘子,快快过来见过俺这兄弟。”
随着话声,从门外高墙的阴影下走出一个少女。这少女好生美丽,莲步轻移,就好像正在笙乐中曼舞一般。
崔长风一见此女,顿时张口结舌,更加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美丽的少女登上台阶,走进门厅之中,对着崔长风作礼道:“小嫂子见过兄弟。”
崔长风仍然张口结舌,不言不语,反倒退后了一步。
赵仕豪不乐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你若看得起这女子,愚兄送你便是!”
崔长风这才回过神来,苦笑道:“兄长说哪里去了!兄长又将小弟看作什么人了?只是……小弟便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这事情怎么会弄成……如此一团糟……”
“什么事如此一团糟?”
“这女子……明明是家父的十二小妾之一,小弟还曾拜过婶娘来的……如今家父将她送与兄长,一下子成了小弟的嫂子……哎,送与兄长倒也罢了,却又令兄长将女子带来崔门老家……岂不是将这人伦五常弄得一团糟么?”
众从尽皆摇头叹息。
赵仕豪拍着脑袋想了一阵道:“是了是了,愚兄想明白了。”
“兄长想明白了什么?”
“令尊大人一定是在路上被疯狗抢了影子,失心疯了,才会变得如此颠三倒四,办事情失了常理常性。”
“哎,兄长这民间的说法,又哪能作得准头?”
“如若不是如此,兄弟恕愚兄直言,令尊一定是气兄弟反对他称霸,故意如此乱封乱赏,气气兄弟。”
崔长风苦笑道:“如若只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兄嫂一起请进去同饮一杯吧。”
赵仕豪道:“且慢。我赵仕豪虽然人穷,又好饮酒,却也不会喝得如此下作:明知霸主对兄弟如此不贤,仍然高居堂上狂饮滥醉。告辞!此事小兄自有分晓,异日与兄弟江湖见面,再谋一醉不迟。”
说罢,伸手挟起少女,掠下台阶,连马车也不管了,沿街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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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风此时心乱如麻,也不强留。他不多言,别人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众从入内,不欢而散。
次日,传说城外的汾河边上发现了一具少女的尸体,是被人用棍棒打破脑袋打死的。官府查了一阵,没查出凶手,便将尸体草草掩埋了事。
崔长风明白这是赵仕豪干的,只在心中叹道:“兄长行事,怎地如此鲁莽?这女子有何罪?为何定要杀她?兄长此番再入江湖,又是饱一餐,饥一餐的,却又何苦?”
崔长风心中闷闷不乐,这几日便只在书房中独自喝闷酒。
刘小瑶忙于小孩子,白茜珠快要临产了,谁也没有更多在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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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魔杀
崔乙叔从关外败北之后,一路上恨得满腹杀机,不断筹措除去崔长风的种种计谋。但种种计谋又被他自己否决,思去想来,最后还是只有一种计谋可行。
数日后,崔乙叔抵达太原北郊,总管许太和与仲火在城外等候。仲火一见崔乙叔的神色,便明白此行不利。当下先道:“启禀师尊,数日前,八大门派的主力在武当山誓师之后,杀下武当山。八大门派杀下山之日,密探便已放飞鸽飞报武功山、宜昌和郑州各处。目前,钟祥师弟兼程赶去。武功山中的八大王已赶去宜昌,会同四大护法和总护法,目前正与八大门派在荆山一带僵持不下。钟祥师弟带人南下增援时,我等曾会同商议,打算趁少林空虚,将其一举挑了。只是少林寺中,地字辈的老和尚,闭关不出的尚有二人,功力皆在弟之上,所以,等候师尊回来定夺。”
崔乙叔想了想道:“我那逆子到了没有?”
“少主人先于老主人半日回到太原。”许太和禀道。
崔乙叔道:“你二人暂且不动。后日前去辞行,就说我早已悄悄走了,你二人要回武功山寻我。余下的事情由我亲自去办。从今日算起,五日之后,齐集郑州地字堂,老夫带你们去将少林寺一举挑了。”
当下,各人便分头行事。许太和与仲火走后,崔乙叔于半夜时分,又偷偷出现在水月红的房中。
水月红此时已经入睡,她被崔乙叔唤醒后,心中顿时涌起了一种复杂的感情:既怕、又厌、又恨。崔乙叔是何等样人?岂有看不出来之理?但他却不声张。他明白这姑娘已经真心爱上了崔长风,所以才对自己有那么一种感情。他深夜潜来,已经不是要水月红再为他办什么事。他已不需要水月红为他办事了,明白了她对崔长风的感情后,他已不寄希望于水月红。他来不过是要对她再事摧残,然后便弃之南下。
崔乙叔假作慈疼地道:“甜女,你何处不适?为何显得如此不安?”
水月红皱眉道:“女儿近来身沉力乏,心烦意乱,怕是病了。”
崔乙叔笑道:“甜女,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以女儿相称。
你今晚再好好服侍老夫一夜,老夫便要回武功山去了。你心中早已爱上了风儿,老夫是看出来了的。老夫回武功山后,你可留在此地,能否得到风儿的欢心,那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如能得到风儿的欢心,老夫岂有不成全你的么?”
水月红被崔乙叔说破心事,不禁满脸绯红,将被子拉上来遮住了面容。
崔乙叔脸上闪过一丝狞笑,除去衣袍,钻进被窝之中……
数日后,嵩山少林寺外,来了二十多个武林人。其中一半穿着霸主门服色,一半却蒙着脸面。为首一人,高大威猛,正是崔乙叔。他的身后,站着仲火等人。
少林寺从山下到山门外,全不设防,一个人也没有。崔乙叔一行轻易地就上了山。但他们刚到山门前,还未喊话,那沉重的包铁大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从里面鱼贯走出二排和尚,每排九人,一看便知是十八罗汉阵的阵容。
这十八人走到山门外站定后,从山门内接着又飘出二位老和尚来。这二位老和尚,年龄均在八十左右,一个瘦小干瘪,一个高大威猛,但二人都只穿了一件极为陈旧的僧袍。二人往前一站,矮小干瘪者道:“崔乙叔,你终于还是来了。”
崔乙叔道:“老夫既然存心要称霸天下,这少林寺嘛,迟早要来,地空禅师,今日你是与老夫单打独斗呢,还是你与你师弟地通禅师一起上呢?”
地空禅师道:“崔乙叔,你不必先用言语扣住我师兄弟二人,我二人闭关十数年,于这人世虚名虚套早已看破。今日不管是一人对敌也好,二人对敌也好,总之是要将你赶走,总不成让这少林寺给你挑了吧?”
崔乙叔道:“好吧。多说无益,咱们掌下见高低。”说罢,走进场中。崔乙叔今日来此,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他那日在武胜关与大觉掌门对了一掌,那日大觉掌门连退五个大步,站定后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而他自己却只退了二步,虽然也咯了一点血,但却远不如大觉那么严重。而大觉掌门还先接受了一个师叔度入的功力,尚且不是崔乙叔的对手,所以,崔乙叔估计这两个地字辈和尚的功力不足为惧。
地空禅师正要跨出,高大威猛的地通却道:“师兄且慢,让老衲先接他一掌再说。”
地空道:“师弟小心。”
地通走进场中,一言不发,慢慢抬起双掌。崔乙叔冷笑一声,也抬起了双掌。
崔乙叔道:“老夫本来不耐与人拚掌,只因老夫的内力,如是用来摧动剑式,那是威力更增,常常能在十数招内便取了任何高手的性命。但老夫今日倒要看看,少林寺的元老在这掌力修为上究竟有多深?来吧。虚实攻防那一套免了。咱二人干干脆脆对上数掌如何?”
地通道:“很好。掌力拚过以后,老僧再领教你的剑法。”
二人走近,相距六尺。这个距离,在这等使用劈空掌力相拚的高手来说,是异常危险不过的了。只见二人对视良久,各自默运玄功。骤地,二人同时出掌;各自打出二股刚猛无比的掌力,二人的距离本来就站得很近,这掌一打出就接实,只听“轰”地一声炸响,犹如天上打了一个巨雷,二人的身形同时向后震飞,但崔乙叔却后飘一丈左右即站定,而地通大师却落在二丈之外,落地之后,又连退了二步,方才站定,“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崔乙叔仰天陡然发出一阵大笑:“老和尚呀老和尚,原来你这元老也是徒有虚名!这江湖中数十午相安无事,你等居安不思危,功力下落了个下乘,如今便明白也迟了!乖乖地把八大门派的命符交出来吧!”
矮小干瘪的地空禅师走进场中道:“好功力,待老僧来领教领教。崔乙叔,老僧对你讲明了。我师兄二人修习的功夫,大违常理。老僧矮小干瘪,照理讲,就当多习技功,老僧那师弟高大威猛,本应气盈力猛,岂知我师兄弟却恰恰相反。师弟他高大威猛,却偏偏长于技功,老僧矮小干瘪,却偏专修内力。老僧对你讲明了,一会儿你别以为老僧使诈。”
崔乙叔见这老僧神闲气定,眼见地通拚败掌力却也不慌不忙,必有非凡修为。当下连忙默运玄功,平复刚才对那一掌时引起的内力涌动,慢慢走进场中。
二人又来到距离六尺处站定。二人也是同时抬起双掌。地空禅师的个头,比崔乙叔要矮上半个脑袋,身材也要小上许多,如论体重,比崔乙叔怕要轻上数十斤。但地空禅师才一抬掌,那身周与掌心便泛出一种淡黄|色的雾气,绕体盘旋不已。
崔乙叔大叫:“好!这是易筋经内力。老夫等的就是这次较量!”
崔乙叔喊罢,身周也泛出了一片迷蒙真气,双掌掌心之中,同样是真气充盈。
地通在后面叫道:“这是三合催心掌,师兄小心!”
话音才落,二人已经同时发掌。只见真力碰散,一声惊天震地响后,满场发出噼噼叭叭的爆响声。这无数爆响声过后,只见崔乙叔后退了五大步,地空禅师却也退了五步。地空禅师双手捂着腹部,而鲜血就从他那捂着腹部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地空禅师周身颤抖,抬起一只手指着崔乙叔骂道:“崔乙叔!你好卑鄙的手……”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