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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那天魔女也练过和合神功?”
“是。功力比母亲还高。”
“这……麻烦……从何生起?”
崔乙叔从龙靠上站起身来,在龙台上踱步自语道。他忽然站下来,道:“风儿,你将这和合神功的功法写出来,让为父看看。”
“这——孩儿想先禀明母亲。”
“这父与母之间,还有亲疏么?不必了。你就在这里写吧。”
“爹爹既已修练三合神功,又何必再修练和合神功?万一二种功法修练时互有冲撞,岂非反而不美?”
“谁说我要练这和合神功?为父不过是想看看,比较一下它与三合神功的优劣而已。”
崔长风沉默不语。
“你不愿抄写出来?”
“这功法繁复无比,孩儿一时也不知从何抄起。”
“不妨。你就在这武功山中抄写吧,时日不限。”
崔长风离座,又跪在地下道:“爹爹——”
崔乙叔打断他的话道:“你又想劝为父放弃这霸业?”
崔长风忽然明白,再劝也是白劝。他站起身来,便不再言语。
“风儿,你上来。”崔乙叔在龙靠上唤道。
崔长风不明所以,慢慢登上龙台。
崔乙叔起身,站在一旁,道:“你且在这龙椅上坐上一坐:试试。”
白茜珠在殿下立即站起大呼:“风哥哥,不能坐!”
喊完,她的黑纱面罩忽然无风而动,她显然是运足了功力,蓄势以待。
崔乙叔盯着白茜珠道:“你以为老夫这龙椅有机关要暗算他?自古虎毒不食子。老夫创这霸业,是崔家的,是老夫父子二人的。这龙椅也是老夫父子二人的。你知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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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茜珠一声不吭,站在那儿,不愿认罪。
崔长风向白茜珠使了个眼色,慢慢走近龙椅,坐了上去。
刚刚坐下,下面的人齐齐跪下,齐声高呼:“小霸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茜珠再也忍耐不住,高声大笑起来。笑时运足了真气,只震得大殿轰轰作响,大殿二边的黄|色幔陲一阵飘飞抖动。
在白茜珠的笑声中,幔陲后面传来跌倒之声,显然在幔陲后面设伏的人,有不少已被这贯注真力的笑声震倒地上。
崔长风身形一晃,已经站在白茜珠身边,牵住了白茜珠的手。
白茜珠笑罢,慢慢地取下面纱,顿时露出一张千古绝色的美容。相比之下,那江月红,顿时变得犹如奴婢。
白茜珠曼声说道:“这大殿之上,站有一个皇室贵人。这皇室贵人,虽然不生在大内,住在大内,但身上的血液中却有一半朱家的血统。她对这一套什么龙台龙靠,早就恨不得一杖打烂,只是碍着她夫君的面子,隐忍不发。崔霸主,你凭一手三合神功便想独霸武林。你又何不凭这全合神功干脆连大内的皇室也推翻了去?你如能连大内的皇室也推翻了,我便跪在你面前,日日三呼!”
崔乙叔站在龙靠旁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江月红在后面喝道:“逆父子媳,跪下!”
殿下二旁六人齐喝:“跪下!”
崔长风忍不住便要跪下,但白茜珠手杖一拦,崔长风便跪不下去。
白茜珠喝道:“贱婢!你滚下来!”
这小公主来了脾气,再也顾不得大家风度了。她从萍乡起便闷在心中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以玉凤门在天下武林之声誉,到武功山后处处受到委屈,如今脾气一发,一声断喝中饱含真力,直喝得几丈外龙台上的江月红一阵头晕。
崔乙叔猛然大喝道:“反了!拿下!”
大殿上的六人,立即成合围状散开,纷纷掣出兵刃。不用兵刃的,也拉开了架式。
同时,大殿二边的幔垂后面,顿时现出数十人来,全是刀剑手,刀剑上尽皆闪着蓝光。
白茜珠道:“风哥哥,古人云:父不贤,子不孝,不违至理。如公公不大逆天下,又哪会子媳小逆父亲?我们走吧。”
“我们出海去吧。”
“好。我们出海去吧。”
二人转身,手拉手地慢慢向殿外走去。
忽然,合围的六人同时发动,齐齐向二人扑来。可是,这六人才一扑出,便已纷纷跌飞在殿上。
崔长风与白茜珠手拉着手,目不斜视,只是慢慢向殿外走去。
这时,地下的六人又已围了上来。个个口角噙着血迹,目露精光。
白茜珠道:“你们个个运了邪功。我们仅靠罡气恐怕不行的了。风哥,你不必动手,这恶名便让我一人来承担了吧。”
“是,有劳珠妹了。”
白茜珠放开崔长风的手,将龙头拐杖交到左手。
“啊!”
殿上六人齐齐一声大喝,一齐猛地推开双掌,只见十二道掌力,犹如山崩地裂一般响起,齐齐攻向中间的二人。
白茜珠却不声不响地抬指急点,只见她每一指点出,便有一道白光一闪,但却毫无破空之声。她一轮虚点下来,六人尽皆被和合神指点中,被制住|穴道,又倒在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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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复又手拉着手,向殿外走去。
这时,只听得身后“哇”地一声,接着是江月红大吸:“师尊!”
崔长风回头一看,只见崔乙步手扶龙靠背,气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崔长风翻身跪倒,以额触地道:“孩儿不孝。孩儿惹父亲生气,罪该万死。”
崔乙叔挥了挥手道:“你二人有这么高的武功,自然可以不将为父看在眼里,你们去吧,出海去吧,只要不来管为父之事,为父恕你不孝之罪。”
“是。孩儿谢恩,孩儿告退。”
“去吧。”
白茜珠出指凌空解了地下六人的|穴道,二人离殿,出山而去。
二人离开霸主宫时,已是下午。二人准备出山之后,再事歇息。
霸主宫内外,此时静悄悄的,不见人影。门人们都知道了殿上的事,尽皆躲去。
二人到了谷口,正准备出谷后展开轻功离去。哪知谷口处,悄无声息地立起数十人来,为首江月红,左右是大殿上出手的六人。后面是司马蛟一类的堂主坛主,左右山岩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二人再看身后,清一色的白袍剑手如林排到,不知有多少。
大师兄仲火从人丛中步出道:“公子,我等在大殿之上未下杀手,反被夫人制住。我等心中不服,想以三合指力再试试夫人的和合指力。”
崔长风传音入密道:“虎|穴之中,不宜缠斗。珠妹身怀有孕,更是不可用力太剧。我来打发他们。你速离谷,如是失散,长沙相会。”
白茜珠一听他这一席话,便知他已从烦苦麻木中解脱了出来,放心地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主张。
崔长风走上前道:“大师兄,这和合指力,你是挡不住的。
且先试试我的五阳神抓。”
“我不与你同门相残。”
“那你让开路来,你还是我的大师哥。”
“我不能让路。”
“为什么?”
“我等奉宫主之命,志在必得。”
“好一个宫主之命!”白茜珠道,“江月红,我二人数度饶你,你却得寸进尺。今日你且瞧瞧我的手段!”
说罢,抬手一拍。只见一道白光一闪,按着便是几声惨叫。原来江月红一见,白茜珠抬手,便腾空跃起,白茜珠的掌力便打在后面几人的身上,顿时便除去三人。
江月红人在空中,已经展开功势。只见她双手不断虚点,凌厉的三合指力带着尖啸的破空之声,射向白茜珠。
白茜珠道:“来得好!”
说罢,五指一散,五道指力将江月红的三合指力尽数撞散。只听一声爆响,江月红被震得从空中跌在三丈外的地上。
好个江月红,才一着地,便已长剑在手,展开地躺剑法,人影挟着剑光,剑光裹着人影,向白茜珠攻去。
白茜珠喝声:“起”,手中龙头拐杖忽然凌空飞起,当头将江月红罩在地上,江月红滚向何方,这龙头拐杖便打向何方。顿时江月红便处于绝对劣势,只有防守之力,离着白茜珠三丈,一步也攻不进去了。
江月红本来是看准了白茜珠身怀有孕,所以,欺她弯腰不便,才采用地躺剑专攻下三路。哪知白茜珠练成和合神功后,便时时以和合神功的真力去练习凤仙传她的以气御杖之术。这时她御气将杖法展开,大开大磕,却是再不容情。只因她心中恨透了这江月红,只是平时梏于教养,不露于色,今日却是决心要取她的性命了。
这时,只的四周一片惨叫之声,原来众人抢来救这江月红,却被崔长风施展五阳神抓,见人便抓,见兵刃便抓,谁攻向白茜珠,他的五阳神抓便抓向哪里。一时,四周只闻一片惨叫之声,眨眼工夫便死伤了一大片霸主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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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闻江月红一声惨叫,却是被一杖打在肩胛骨上,江月红的地躺身形一窒,顿时头上又挨了一杖,立即便叫不出来,送了性命。一个以三合神功和三合剑法威慑中原武林半年之久的一代奇妖女,便如此了结了性命。
忽然,一条白影闪入战团,顿时漫天皆是掌影,便将白茜珠罩住。但白茜珠已看清是崔乙叔本人出手,便展开玉风门的奇妙步法,只斜行了二步,便脱出了崔乙叔的三合掌。一脱出掌影,便收回因气机中断而落在地上的龙头拐杖,横在手中,蓄势以待。
崔乙叔站在那儿,望着地上江月红的尸体道:“逆子,我已放你二人出海,却又为何对她痛下杀手?”
“父亲明鉴:是这江月红带人来要取孩儿与儿媳性命,孩儿二人不得已自卫。孩儿二人死不足惜,只是珠儿已身怀有孕。这崔家的香火不能断,所以孩儿才下杀手。”
“她身怀有孕?”
“是。已有五月。”
“好,好。你与你媳妇就在这武功山上生育吧。孩子生出来后,留与老夫,你二人要干什么,为父也不想管了。”
崔乙叔说这话时,竟是一副慈父面孔。
白茜珠道:“这里诸多不便,风哥哥,我要回到母亲身边去。”
崔乙叔想了想道:“好,你们走吧,有空我到东海去看孙子。”
“谢爹爹。”
白茜珠却仍然一声不吭。
崔乙叔对白茜珠道:“你还在与为父赌气?”
“珠儿不敢!”白茜珠口中这么说,却并不跪下,还是蓄势以待。
崔乙叔一挥手道:“退下。”
他的六个弟子与周围的刀剑手,顿时便走得一千二净。
崔乙叔望着他的儿子和儿媳,望了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慢慢走回霸主宫去。
他的背似乎一下子有些佝偻,显得疲倦而苍老。
崔长风不禁流下了眼泪。
白茜珠轻声道:“风哥哥不可中计。父亲是想以此软化你。
你看不明白么?”
“即便是计,做儿子的看了同样心疼。珠妹,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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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黑道道义
从武功山出来,崔长风一路沉闷不乐。白茜珠着意温存,总想使他从忧苦中解脱出来。
这天,他们到了长沙,住进店中。二人插上房门。白茜珠走近崔长风道:“风哥。”
“嗯?”
“珠儿恢复花容后,你就一直没有好好看看。你不再爱珠儿了么?”
“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