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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的骨血,根本未被朱元璋发现。她如此记挂陈友谅的恩爱,又怎能不为陈友谅保住一点骨血,以为将来报仇的根本。
从五阳神魔到囚船上来提她时,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如今她一想通这点,决定以身侍敌,便顿时啜泣出声,哭了起来。
朱元璋站起,走过来搂住她的肩头,温情款款地柔声说:“别怕别怕,灭了友谅,这天下大半已经是我的了。我日后登了帝位,一定封你为妃,给你享不尽的荣华。”一边说着,一边将阇氏扶至身边,相偎而坐,亲自斟酒,递入她的手中,要与她对饮。
阇氏到了这个地步,明白正好是掩饰心中.隐情的最好时机,便装作含羞地饮了一杯,慢慢地止住了啜泣,露出了羞涩的浅笑。
朱元璋被阇氏这时的羞态忸态娇态弱态一齐迸发,弄得心中爱与欲齐齐狂生,不禁打横抱起了阇氏,走向了卧床。
朱元璋将阇氏平放在床上,正准备为她宽衣解带时,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五阳神魔的—声大吼:“什么人?”随着话声,只听得“当”地一声金属脆响,接着便是不断的金戈之声,显然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朱元璋“噗”地一声吹熄丁寝舱内的烛火,快速闪出寝舱,随手关上房门。只见外面的甲板上,四个侍卫已经围着一个蒙面人激烈打斗起来。
那个蒙面人手使一柄长剑,剑法奇诡绝伦,且快如闪电。
朱元璋往甲板以只站了一瞬,已经有两个侍卫中剑受伤,所幸五阳神魔一柄快刀也是快如闪电,才将蒙面人敌住。只是五阳神魔显然技逊一筹,二三十招一过,已经弄得有些进攻渐少,招架居多。
五阳神魔一声长啸,显然是在唤人护驾。
那蒙面人早已瞥见朱元璋出了船舱,这时表面上还在与五阳神魔抢攻,实际上却已暗作打算,要抢朱元璋了。他手中的长剑突然攻出一手极为繁复的腕花剑法,从中宫直向五阳神魔绞杀而去。五阳神魔从来没有见人用绞法这种纯防之招来中路攻人的打法,正在吃惊,那蒙面人却已脚踩奇幻步法,三晃二晃便绕到了五阳神魔身后,一剑便向五阳神魔的背心正中刺去。
五阳神魔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一纵,直纵出去二丈多远,方才躲过了这一剑心之厄,可他心中直是大叫:“苦也!主公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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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五阳神魔十分明白,那蒙面人这一招有两个目的:一是能杀了自己便杀了,不能杀了自己时,也会趁将自己逼开了的瞬间,去抢攻朱元璋本人。实际上,这人夜潜帅舰,目的也正是要来行刺朱元璋。
果然,那蒙面人一招将五阳神魔逼开后,立即飞身一跃,一个身形笔直得犹如一柄长剑,而手中长剑在前,更是剑光闪闪,直向朱元璋刺去。
突然,一声断喝从朱元璋后面响直:“甚么人敢伤我家主公?!”随着话声,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将,手中长剑一挑,一股大力从剑上发了出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顿时便将那个蒙面人的长剑挑歪了去,而且挑得那蒙面人身形歪斜。
那武将一剑挑出之后,几乎是同时已经一掌拍出,这一掌中宫直进,正对那蒙面人的头部,那蒙面人如是被拍中,肯定会立死当场。
谁知那蒙面人的武功十分了得,攻向朱元璋的长剑被那位高大将军挑开后,已经发掌护身。一掌推出,正好与那高大将军的掌击拍在一起……二掌击实,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连那位高大将军也被击得连退三步,而那个蒙面人,却整个身形被击得倒飞出去。
那蒙面人这时已经明白暗杀朱元璋不可能得手了,便趁着身形倒飞出去,打了逃遁的主意。他的身形刚一落地,立即便借力弹射了出去,直接落入江水之中,“咚”的一声,落下水后便潜水走了。泊岸的船多,又是半夜时分,他潜水逃命,却也没人能抓住他。
朱元璋道:“常将军辛苦了。”
原来那个打退蒙面人的高大将军便是常遇春,他在江边巡查,看见一条黑影在船队之间晃动,便跟了过来,暗护朱元璋,果然救了朱元璋一命。
常遇春与朱元璋见过礼后,问五阳神魔道:“那个蒙面人武功高超,侯兄可否识得他的来路?”
五阻神魔道:“他的剑法,乃是闻名北方的崔家剑法。如若这人使的是本门功夫,则蒙面人应当就是陈友谅的御前侍卫指挥使崔子键。”
常遇春道:“我听说过这个人。听说这崔子键一手崔家剑打遍黄河以北无敌手。想不到他竟会来为陈友谅报仇。你们一定要加强警戒,保护好主公。”
这时从甲板上站了二三个侍卫,众人一齐声道:“是”。言毕分头警戒。常遇春告退,回岸巡查。朱元璋回到舱房之中。
阇氏这时已坐回桌边。朱元璋出舱后,她便四处寻找逃走之处。无奈朱元璋这间寝舱居于战船的中间。为了防止箭矢抛石打进来,根本就连窗口也没有一处。通风设备乃是十二根设计奇巧的气筒。这阇氏如何逃得了?
朱元璋回到寝舱,还只道阇氏已经归心了自己。他坐在阇氏身边,斟酒自饮道:“陈友谅身边有个崔子键,你可认识?”
阇氏一听,顿时明白是崔子键前来行刺朱元璋。她叹道:“他是亡夫的拜把兄弟。”
“哦,原来如此,他已被打下江水之中,大约已经被淹死了。来,咱们一同饮酒,早些安寝。”
阇氏听说崔子键被打下江中,大约已经淹死了,心中悲戚得只想痛哭,但一想到自己此时身不由己,也只好强作笑脸,陪着朱元璋饮酒,但心中却只在呼喊:“天呀!但愿友谅留在奴家腹中这点骨血,是个男胎,长大之后,也好报仇雪恨!”
朱元璋饮了几杯,又将阇氏打横抱起,抱上床去,当他解了阇氏的衣裙,看见阇氏紧闭双目,任他云雨,心中快乐得不得了。可他做梦也想象不到,这个闭着双眼任他奸淫的女子,心中却在暗呼苍天保佑,保佑她已经怀孕的胎儿是个男胎,以后生个儿子,也算陈氏一点骨血。这女子还在心中祈祷上天,这个胎儿长大之后,能学一身武功;或者也像他父亲一样,能够起兵百万,雄霸一方,有朝一日,一下子便杀了这个现在正伏在她身上狂淫乱奸的朱元璋!
九个月后,阉氏生子,朱元璋赐名梓。生子前,阇氏假作赏花时闪了腰,导至早产。其实,这十月产和九月产,相差极微,谁又会怀疑是陈友谅的血统。
阇氏生子期间,朱元璋无从专宠,最喜爱的妃子便是郭妃了。龙风十年,朱元璋受韩林儿封为吴王。吴王朱元璋便封郭妃为宁妃。
这郭妃,乃是朱元璋的爱将郭兴、郭英的妹子。朱元璋起兵之初,得勇将郭兴郭英。郭氏兄弟之父郭山甫,通相人之术。见朱元璋生就大贵之相,乃主动送女郭玉凤给朱元璋。
朱元璋笑纳之后,十分喜爱,如无新欢,亦常宠幸郭玉凤。只因郭玉风年轻貌美,更难得的是十分朴素,淡妆浅抹,文雅宜人,是一个文静女子,深合朱元璋口味。数年来,如无新人闯入,吸去了朱元璋的一时之兴,马皇后得敬,郭王妃得宠,已成了宫中的常态。
这一天,朱元璋与心腹谋臣商议攻打张士诚。议了许久,不得要领。加之朱元璋对韩林儿在名义上始终是他的帝招,一直心中耿耿于怀,议散之后,便到宁妃宫消闲解闷。
郭妃见朱元璋气色不愉地走了进来,连忙跪地迎接,并令人安排宴席歌舞,为朱元璋消闲解闷。
“主上双眉紧锁,敢是心中有事不悦?”郭妃问。朱元璋此时已自称吴王,只是碍着当年起事时是打的白莲教——明教——红巾军的旗帜。如今韩林儿俨然以正统自居,朱元璋想搬倒韩林儿,一时又无计可施。他自称吴王后。他宫中的一切排场,其实已经是皇帝所用的排场了。因此郭妃才有“陛下”“主上”之称。
朱元璋叹道:“为军务不悦,不说也罢。”
“那么,奴妃为陛下奏一曲助兴,以解陛下之闷,可好?”
“如此甚好。可有什么新曲?”
“奴妃新作了一首《拜日歌》,正想请陛下鉴。”
“《拜日歌》?”
“陛下如日中天,奴妃仰视不已,崇而拜之如日。”
“哈哈哈哈……”朱元璋听后仰天大笑。
郭妃含笑抚琴,且奏且歌:
日轮东升,
光照天地,
如我夫皇,
沐浴万民。
日轮东升,
改朝换制,
驱除鞑子,
唯我夫皇,
唯我夫皇,
如日中天,
光照华夏,
万民倾唱。
朱元璋听后抚掌大笑道:“好好好!只有一句,如是别人唱时,又怎么可用‘唯我夫皇’这一句?”
郭妃拜道:“改成‘唯我吴王’,不知可否?”
朱元璋道:“好好,以后再说吧。爱卿,你过来,陪我饮酒。”
在歌舞音乐之中,朱元璋饮了个醉意盈然,终于不支,便在郭妃的扶持下进入内寝,上床安宿。
朱元璋醉意十足,坐在床边由郭妃带着宫女给他宽衣解袍。朱元璋道:“你……也去……快一些……宽衣……快来陪朕。”
郭妃笑道:“陛下现时酒气攻身……那样不好……还是先睡——觉,然后……”
“不。”朱元璋固执道:“宫女退下!”
这一夜朱元璋在酒醉之后与郭妃云雨,只觉得十分舒畅,犹如飘在云端雾端,沐着日辉月辉,到了梦泽中,卧在高唐馆内,来了巫山神女,一起兴云作雨。那滋味,真是与临幸侍女大不相同。
云雨之后,朱元璋沉入了黑甜之乡。他做了一个梦,先是梦里周颠对他说:“常九年为你招了一位驸马。”
朱元璋怒道:“放肆!”
周颠怪笑道:“信不信由你。”
一阵浓雾掩来,周颠乘雾而去。周颠掩雾而去后,朱元璋却在雾中迷了路。朱元璋大叫道:“葆!朱葆!葆葆!”朱葆是郭妃为他生的小女儿,这一年是三岁。
浓雾中似乎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尖脆童声,在答应“哎!”
那“哎”的声音却越响越远,任朱元璋怎么喊,也喊不拢来。
朱元璋无奈只好作罢。但他后来在浓雾中找不到出路,又将他的近侍一个一个地呼喊,却自己也明白其实并没有发出声音,喊不应的。他喊累了,便坐下歇息,然后便在浓雾中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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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醒来,他觉得头有些痛,他在郭妃及宫女的侍侯下穿好袍服,梳洗完毕。他坐在桌前,等着喝一碗八宝珍珠羹,便要出去临朝议事。
热羹送进来了,郭妃从宫女手中接过托盘,将热羹送给朱元璋。朱元璋接过热羹,突然一声大吼,骤然将盛热羹的碗向郭妃扔去,喝骂道:“烫死我也!”
郭妃躲闪不及,被那盛了热羹的碗扔在脸上。顿时头破血流,热羹也糊了她一脸。在粘糊糊的热羹之中,有鲜血渗了出来。
郭妃正在一心伺夫进食,骤然遭受重击,一阵钻心刺痛的疼痛与灼烧之痛使她失声尖叫,顿时就昏了过去,软倒在地上。
众宫女骤遇无妄之灾,七忙八乱,有跪地求饶的;有救护郭妃,直是呼喊的;有吓哭了的……朱元璋起身而去,满脸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