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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你厮守到老-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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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客人们纷纷应景地鼓起掌来,有年轻的男孩子还吹起了口哨。而漂亮的女主人公则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扬起唇微笑,一脸幸福的样子。

    那个青年笑着坐下去,修长十指搭着钢琴,须臾,一首轻快悠扬的钢琴曲便如流水般徐徐徜徉出来。

    悠扬婉转的钢琴曲在耳边徐徐流泻,周遭的人都静下来,屏气凝神地聆听。西餐厅中灯光起伏不定,幽幽渺渺的,檀木桌椅倒映在熠熠生辉的光线里,显得是那样安然祥和。余生看着他们,笑道:“真是幸福啊。”

    “是啊,的确很幸福。”陆司淳摇摇头,迎光而语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有情人到底终成眷属。”

    日光从窗外倾泻下来,洋洋洒洒的,将两人的身影拖得老长,耳边婉转的钢琴曲衬托出窒闷沉寂的氛围,余生垂眸,眼里的刺痛肆意滋长。她忽然问:“怎么显得这样失落啊,姐夫?有情人终成眷属?说的好像你与chloe没成眷属似的。”

    几缕细碎日光跳到陆司淳额头上,染得他眉宇间也似带上了几分温润气息。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略有感叹而已。”

    “可是姐夫,无论怎样,我也是希望你幸福的。”

    听见余生软软糯糯的话语,陆司淳侧过脸来看着余生,此时余生正埋着脑袋在拨弄自己的细长手指

    ,不知道想些什么。窗外,清凉幽渺的日光一束一束照进来,在她白皙的侧脸和脖颈上缠上一抹抹光影,斑斑驳驳的。他眉头微微蹙起一分忧愁,脸色却柔和了不少,他说:“好,枝枝,你也要一样。”

    良久,余生嗯了一声。

    声音低低的,仿若蚊虫扑扇薄翼声。

    。

    傍晚的时候,两人在温哥华素里市的街道上散步。宽敞寥廓的街道,人迹零星。黄昏时候暮色四合,斜阳映地,素里市低矮参差的建筑物影子被拖得老长。

    余生穿着一袭素色的长裙,外面披了一件复古印花的大红围巾,戴景泰蓝的手镯子。长发中分,披在单薄的脊背上,偶有清风徐徐拂来,吹得她乌黑松软的长发在风中凌乱了,丝丝缕缕缠绕。

    陆司淳便细心地为她捋好头发。

    走到一家冰淇淋店“rain-or-shine”,余生突然使性子不走了,她拉拉陆司淳的袖摆,柔声说:“姐夫,我突然想吃冰淇淋了。”

    陆司淳回过头来看她,余生站在一片红灿灿的黄昏斜阳中,逆光,只有一缕朦朦胧胧的光晕落于她眼角,透露出一抹清浅的温柔。看着她懒懒笑着,露出小女儿一般羞赧青涩的模样,他只觉心都快被融化了。

    “好。”

    转身进去买了两个甜筒冰淇淋出来,余生笑着接过其中一个,翘起手指剥掉上面的包装纸,便将冰淇淋递给他,“姐夫,给——我帮你剥好了。”

    他接过来,“谢谢枝枝。”

    “不谢。”

    余生再剥去另一个冰淇淋的包装纸,便喜滋滋地吃了起来。

    不过只是一个冰淇淋,她却如获至宝一般欢喜,眼角眉梢都亮了起来。唇上站了一点褐色的巧克力,她也全然不顾,舔了舔嘴巴,又开始大快朵颐。像个小女孩一样。

    看着余生这般模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开始慢慢的吃冰淇淋。

    街道拐角处是一家酒吧,名字叫做“enc”,并不显眼。酒吧对面是一间邮局,旁边则是几家水吧和咖啡厅。他们二人之所以能够一眼看到那家酒吧,是因为它的装潢文艺气息十足。

    暧昧古朴的木板墙,上面布满随意拼凑的涂鸦,虽然乱,却别具一格,有一种浪漫随性的美。门廊上悬着几个吊篮,里面盛满殷红欲滴的红玫瑰。酒吧大门口则摆着一个老式脚踏车的雕塑,和几架摇滚乐器。

    “枝枝,上次你怎么想着去酒吧玩?平常也喜欢去吗?”陆司淳突然问。

    “哦……”余生知他问的是上次她与青稚去酒吧玩的事,便凝眉笑了笑,说:“上次是因为青稚获得影视剧女三号的角色,特意去酒吧庆祝的。”

    “少去那些地方玩。”似是不放心,陆司淳眉头紧攒。

    “姐夫……”余生俏皮一笑,视线紧紧锁住他的眼,“姐夫,我们今天去那家‘enc’酒吧玩吧。”

    陆司淳没有说话。

    余生又摇了摇他手腕,柔声说:“我只是想去看看这边的酒吧是什么样子,又不喝酒又不跳舞,就进去看看。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你就一直陪在我身边吧,时时刻刻看着我管着我,莫非还不放心么。”

    他眉梢一动,“这个可以考虑。”

第六章 :你不是我,怎知寂寞开出的是折磨(03)() 
经不住余生的温柔攻势,陆司淳到底妥协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酒吧。(网)酒吧内的装潢与格局,也与外面的一样,颇具有文艺气息。因为天还未黑透,酒吧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见到他们进来,便有人过来招呼他们。

    他们两人来到吧台,让调酒师弄来两杯鸡尾酒,余生持了其中一杯,说:“姐夫,我以前是不是从不喝酒?上次与青稚去酒吧,同样是喝酒,我喝得醉醺醺的,不醒人事,她却什么事都没有。”

    “是的。你以前习惯很好,不抽烟不喝酒。”陆司淳骤然抬眸,英气逼人的脸上带着笑,看向余生的眸子似有无限深意。

    “真的吗?”

    “真的。”

    “姐夫,你不是一直都很忙吗,如今怎么有空在这边常呆?”余生突然回眸去,望着陆司淳深如刀削的半张侧脸。

    “我来这边,是为拜见一位年事已高的建筑大师,同时也顺道考察一下加拿大的建筑格局与设计。”

    “原来是这样。”

    “怎么,枝枝是担心我工作出现了问题吗?

    余生轻轻地笑了,她摇摇头。便抬起透明的玻璃杯,半眯起狭长迷离的眼眸,喝了一口酒。酒水入口,带着水果的鲜美醇香,还有轻微的辛辣感,融合在一起,涩得她的舌头都开始蜷缩起来了。

    喝完酒,又从手抓包里拿出一支女士香烟来,没点燃,直接就叼在唇角。她纤细的眉毛一扬,挑衅似的瞥着陆司淳,样子痞痞的。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怎么样?”她问龊。

    陆司淳垂了眼睑,睫毛在眼底覆上一层淡淡的浅影,他摇了摇透明杯子里的冰块,便一口喝掉了里面的酒水。放下酒杯,他指腹轻轻按住冰冷杯壁,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她的目光半是笑意半是玩味。

    “坏。”他如是说。

    “坏?”

    余生又笑了,她浅酌了一口甜涩酒水,说:“竟然是‘坏’。那枝枝以后就改变自己的风格路线,变成一个坏女人好了。”

    “胡闹!”

    看见陆司淳面色微愠,她靠近他几分,伸出冰冷指尖轻轻抚上他那块昂贵高档的腕表,媚媚笑道:“哪里胡闹了,姐夫。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好女人,没有什么意思。每天规规矩矩的上班下班,和规矩的女伴参加规矩的聚会,说中肯的话,做规矩的事,真的很累。还不如做一个自由且随性的人呢。想喝酒的时候就去大醉一场,想抽烟的时候就抽几支烟,想和女伴去夜店疯玩一晚上,就大胆的去。喜欢谁,爱着谁,不用痛苦忍着,可以鼓起勇气去见他,去告诉他我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他。这样多好啊,不用想太多的事,也不用顾及周围人的感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枝枝……”听着余生如此说话,陆司淳眼神微变,几丝隐痛蓦然从眸底溅开来,惊起一片涩然。

    余生抽身离开陆司淳,蓦然笑了几声,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

    酒吧里依然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望着空旷偌大文艺气息十足的酒吧,余生直直笑了好久,才安静下来。

    前些日子她还在酒吧里安慰青稚,没想到,短短数日之后,她也开始学会在酒吧里买醉,重复尘世间的男怨女恨。

    她坐在陆司淳旁边,只顾着自己喝酒,一杯又一杯,期间陆司淳紧紧攥住她纤细的皓腕,拦住她,“枝枝,别喝了。”

    “枝枝,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不顾及周围人的感受,也并不是我们举着矛刺盾就是勇敢。做什么事都要考虑清楚了才能做,否则祸患无穷。你想要自由,想要随性,可以啊。你辞掉工作,专门画你的画不就好了吗?但是,我们不希望你因此变得颓废,从此无可事事,以浪掷青春为代价。”

    “你要知道,纵然前方四面楚歌,风声鹤唳,也不要放弃对生活的热忱,这才是生命最迷人的地方。”强压下从心底慢慢升腾起来的惆怅感,他说。

    闻言,余生抬眸,泪眼婆娑地望着陆司淳,说:“可是……可是我真的很难过。我深藏在心中的男子看不到我,我嫁的男子不属于我。我觉得世间上最苦的情事都落到我身上了,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陆司淳抬手拭去她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喉头抽动,“别哭,枝枝,我不是还在你身边吗?”

    话落至心中,击中最深之处,余生忍不住又哭了。

    陆司淳将她揽入怀中。

    余生将脸紧紧贴在他胸膛,抽抽搭搭地呜咽着。泪水打湿了他白色丝质衬衣,温而热,浸透进去,就像点燃了一抹火苗般,滚滚燃烧起来,灼烧得他心脏的地方生疼生疼的。

    兀自哭了许久,余生到底是安稳下来了,她擦擦眼泪,笑着对陆司淳说:“姐夫,我不会变成坏女人的,我会永远好好的。还有,这是我第二次来酒吧放纵自己,也是最后一次,你就姑息姑息我吧,姐夫。”

    望着余生满脸是泪的模样

    ,陆司淳沉默了。

    他慢慢松开她的手,眼中惊痛,“随你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枝枝。”

    “好,谢谢姐夫。”

    她如获赦刑一般开心,又让调酒师拿来几瓶浓度较高的酒水,一杯一杯喝下去,像喝水一般。陆司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喝酒,一直沉默无言。余生喝到最后,完全糊涂了,她也不哭了,睁大一双红肿如桃羹的眼,整个人醉成一滩烂泥,还是一直不停地喝,机械似的,只是在重复在那一个动作。

    直到最后她睡过去了,陆司淳才幽幽叹息一声,恍若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一般,他看着她,“真傻,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呢,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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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余生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身体轻飘飘的,像是睡在云朵上,棉花里。有人温柔地抱住她,将她纤柔单薄的身子紧紧锁在怀里,视她为珍宝,却又小心翼翼的,害怕使重了力道,让她一不小心碎了去。后来,那人吻了她,轻轻浅浅的一个吻,从她额头一直滑倒唇上,软软糯糯的,让人留恋。

    她还梦见自己独身一人,拖着行李箱去到了圣彼得堡。

    下了飞机,取行李,出机场,目之所见,皆是高眉深目、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穿着一袭长长的黑稠裙,站在匆匆行过的人群之中,冷眼驻足。

    像是在等着谁。

    四周人来人往,西装革履脸色苍白的青年路过时,讶异地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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