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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王恒潇伸手在陈晓玲的嘴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陈晓玲娇哼一声,随即低下头,双手摆弄着,低声道:“你刚才对三叔说,要,要还钱,还钱,还了钱你就不娶我咯?”
这丫头,刚才听到王恒潇让陈三叔还钱的时候,心中很不是滋味,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开心。
王恒潇看了看陈晓玲,伸出双手,将小姑娘拦在自己的怀里,一股清香回荡在鼻间,下巴在光洁的额头上上轻轻的蹭了一下,心中一片宁静,笑道:“傻丫头,婚约就是一个形式,你说,如果我们现在没有了婚约,你喜不喜欢我?”
陈晓玲被王恒潇搂着,就笑了出来,即使王恒潇不结实什么,她也会很开心了,伸出一双小手搂着王恒潇的脖子,听到王恒潇的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肯定喜欢呀。”
这一点,陈晓玲从不避讳,两人从小就在一起,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这一点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变。
“呵呵,那就是咯……”
王恒潇笑道:“就算这哈儿把亲事取消了,我们两个二天也一定会在一起,是不是?”
陈晓玲再次肯定地点头。
“那和他们说说也就没撒子了,陈三叔肯定拿不出钱来,逼他一哈。”
王恒潇紧了紧双手,将怀里的身躯搂的更加靠近自己,低声道:“再说了,你是我们王家的媳妇儿,哪个敢打主意,我就敢打他。”
刚才在街上,陈晓玲一脚踢到一个廖家的人,随即很霸道地喊:哪个敢来,我就打哪个!
王恒潇心中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心意,这样的感情,随着所谓的新时代的进入,会越来越少,最后几乎消失不见。
陈晓玲眯着眼睛笑起来,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脑袋埋在王恒潇的胸前,听着王恒潇沉稳的心跳,这是她的位置。
“王恒潇,你真的要买房子?”
陈晓玲仰起头,看着王恒潇,担心地问道:“你哪有十万块钱呀,我妈那儿只有一万多块钱。”
这丫头,已经把自己家里的东西当做是王恒潇的了。
王恒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亲一下,就有钱了。”
陈晓玲咯咯一笑,嘟起嘴唇轻轻地在王恒潇的脸颊上点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嗯,有钱了米?”
王恒潇摇摇头,又将另一边的脸颊凑过来,道:“还差一点。”
陈晓玲轻轻地瞪了王恒潇一眼,依着他,又仰起下巴在王恒潇脸颊上轻轻地点了一下,低声道:“够了嘛?”
王恒潇还是摇头,将嘴唇凑了上去,道:“还差一点点儿咯……”
陈晓玲顿时气的轻轻地锤了王恒潇一下,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有没有钱,和自己可没关系,当下白了王恒潇一眼,轻轻的凑着红唇,在王恒潇的嘴唇上接触了一下,刚想离开,王恒潇的脑袋却是一下子压了下来,同时双手用力,紧紧地搂着她柔弱的身躯。
顿时,陈晓玲知道,自己上当了,一股炙热的气息撬开了自己的嘴唇,进入了自己的小嘴里,一时间头脑空白,只能笨拙的任由王恒潇摆布。
……………………半小时后。
两人重新上路,陈晓玲步履都有些凌乱了,小脸通红,低着头跟着王恒潇,不敢看王恒潇,更不敢看周围,好像有无数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自己做了最见不得人的事情。
亲嘴……这和小时候可不一样。
陈晓玲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呼吸都有些急促,心跳加速了好几倍,不过,心中更加的甜蜜,抓着王恒潇的手几乎发白,生害怕松开。
“晓玲,等放暑假咯,去我们屋里耍,要得嘛?”
王恒潇低声问道。
陈晓玲不自觉的点头道:“嗯,要得。”
随即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急忙道:“我要问我妈看看。”
王恒潇笑道:“莫问题得,我去说。”
陈晓玲点点头,自己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做主。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王恒潇外公家里,已经是下午黄昏了。
昨天晚上陈晓玲回来的时候,就给王恒潇外公说了,今天王恒潇要回来,所以外公外婆已经收拾了一下好吃的,宰了一只老母鸡和一只鸭子,还有过年留到现在的腊肉,已经煮在锅里,就等王恒潇来了就能吃了。
“撇娃儿回来咯……”
远远地看到王恒潇和陈晓玲,外婆就慢声细语地喊了一声。
外婆说话一直都是很慢,很软,从来不说一句硬邦邦的话,即使骂人,也是说的轻声细语的。
这是所有人理想中的nǎinǎi。
外公将手中编了一半的背篼扔下,笑呵呵地道:“回来了就好,炖了一天的鸡肉就等你咯……”
王恒潇心头暖暖的,最近埋藏在心中的诸多担忧,郁闷等等负面情绪,都一扫而空。
不管外面如何,是战火滔天,还是繁花似锦,还是歌舞升平,亦或者是水深火热……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都是感觉不到的。
或许,最近一两年国际上发生的事情,外公外婆都不知道。
王恒潇从包里拿出两件老人家穿的衣服,是带给外公外婆的礼物,两位老人都笑呵呵地收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
王恒潇说自己是běi jing参加师傅的葬礼。
外公外婆顿时都很是唏嘘。
“贡全子去běi jing还没享几天福,就得病哒,我看,还是这山里头住起来安逸些……”
外公感叹地说道:“贡全子那哈儿一个人住滴这儿,有时间我们两个还喝个酒,他打猎凶的很,每回去山上转哈子,就有好几个兔子,山鸡撒子滴。”
“以后吃不到咯……”
以前,李师傅住在山上,最多的运动就是打猎,去周围山上打些野味,偶尔体验生活还会去镇上卖两只野兔,证明自己是生活在人群中的。
“外爷,我爸爸说,给你们在镇上买套房子,你们住这么远,每回买个撒子去镇上都要翻山越岭的。还有玲娃儿,在镇上上学也不方便……”
王恒潇低声道:“我今天和玲娃儿在镇上看了哈子,那个老陶的房子要卖,瓜大,位置也好,你们还有法做个生意撒子地。”
“我和老陶讲好了价钱,十万块,明天外爷和我就去把手续办咯,以后房子就是你们地咯……”
外公外婆听了,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王恒潇,两位老人家都是眼中含泪。
王恒潇母亲是五兄妹,两个舅舅,两个姨姨。
几家人的生活状况都一般,小舅舅前两年刚刚结婚,正在为生活奔波,外公那一年也花光了存了一辈子的钱,把最小的儿子的婚事给办了,一辈子的任务是完成了。
人说,养儿防老。
两位老人家也希望能够享清福,两个儿子能养得起他们。
可是实际情况,他们都知道,王恒潇大舅舅在外做建筑,舅娘神智有些问题,一个人在老家面前自保,一个大表哥上高中了,正是花钱的时候,一个表妹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在上小学。
所以大舅舅家里是靠不住的,他们能自保就不错了,每年最多能给两位老人家拿个一千多块的生活费,再多就难了。
小舅舅更不可能。
两位老人家一直都在吃药,能一直活到现在,最近几年,每年王恒潇家里都会给他们寄上四五千。
本来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现在王恒潇又说要给他们买房子,住在镇上去,外公外婆顿时哭了出来。
第四百一十八章 陈家亲戚()
(求票!)夜晚。
王恒潇随陈晓玲去了她家里,天sè擦黑,陈晓玲母亲才从学校回来一会儿,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看到王恒潇回来了,陈妈妈很开心,毕竟是自己亲自选定下来的女婿,拉着王恒潇上下看了个周全。
“呵呵,你们两个耍哈儿,我给你们煮点好吃的。”
陈妈妈高兴地张罗晚饭去了,昨天陈晓玲回来自然也和妈妈说了,所以屋里专门准备地有好吃的,除了过年留下来的腊肉,还有一些野味什么的。
两个小家伙,刚刚在外公家里吃的饱饱的,到这里又要吃,可不能不吃。
老家山沟里,每年过年最大的事情就是杀猪,杀猪的时候,周围邻居都会来帮忙,杀猪的声音会传出十几里地,小半只猪会拿出来办酒席,请客吃饭。然后剩下的熏成腊肉,一般的家庭可以吃半年左右,所以许多家里年中,甚至年底了,还有去年过年的腊肉。
在陈妈妈家里,王恒潇和陈晓玲都比较老实,时不时做一点亲昵的动作都是偷偷摸摸的。
两人不一会儿还是一起去厨房帮忙,王恒潇坐在灶头前烧火,陈晓玲帮母亲切菜什么的。陈妈妈满脸的笑容,看到两个小家伙这么懂事,还有些夫唱妇随的样子,以后一定会有出息,还会是幸福的小两口。
女儿的幸福有了着落,陈妈妈最惦记的就是自己的老师职责,山里的孩子很苦,可是她一个人真的很难改变什么。
不过,问的最多的,还是王恒潇家那边的事情。
去年打仗的时候,陈妈妈可是很关注的,毕竟那里距离xin jiāng很近的,听说还出了一些小混乱,还专门打电话到王恒潇家里问候过。
王恒潇将家里的情况都一一说了一遍,和去年来的时候,没什么大的变化。就是经过去年的丰收,家里的存款多了一些,父亲在乡里的威望又高了一些。
说道给外公在镇上买房子碰到陈三叔的事情。
陈妈妈楞了一下,面sè有些不好看。
陈家的人几乎都不怎么地道,唯一一个地道的就是陈晓玲的父亲,可就是因为地道,所以受到兄弟和亲戚的欺负。
小时候,在定亲宴上,王恒潇就见识到了陈家的人的嘴脸,所以和父亲说过,别和陈家的人有过多的深交,这怕是个无底洞。
陈晓玲家里有什么需要,要多少钱,王恒潇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要多少给多少,可如果这钱在陈晓玲家里转了个圈,都转到陈三叔这样的白眼狼手里去了的话,那王恒潇宁愿一分钱都不给。
“哎,撇娃儿,那些亲戚四路……你就当没看到,晓得吧?他三叔每回来我们屋里借钱,不借钱就赖到不走。”
陈妈妈低沉地道:“也怪玲娃儿他爸爸,每回都说是兄弟,能帮就帮,他不说看看,他那些兄弟帮过我们嘛?”
说起陈家的亲戚,陈妈妈也是颇多的不满。
陈晓玲父亲常年在外打工赚钱,每年过年才会回来一个月左右。平时就是陈妈妈和陈晓玲母女两在家里,陈妈妈平时在学校里忙碌,陈晓玲一个人在家里,陈家的亲戚也没有谁帮忙照顾过。
所以和王恒潇在一起之后,陈晓玲才会对王恒潇如此的依赖,父亲不在家,母亲忙于工作,亲戚不理不睬,王恒潇几乎成了她的全部。
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看到陈晓玲,这丫头沉静而可爱的样子,睡觉都不想离开自己,想到这丫头孤独的童年,王恒潇心头泛酸,溺爱地看了在那里洗菜的陈晓玲一眼。
陈妈妈心中不满,可她终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读书人,不可能像其他的那些山里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