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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论谋,公孙瓒在幽州,打压世家不用衣冠子弟,虽有些矫枉过正。但也不能说错,但他此举并不是出于政治考虑,而是仇恨世家,对于寒门子弟的任用也是一塌糊涂,看他手下用的那些文人谋士,随军的就一个关靖,还是谄媚贪婪,鼠目寸光。听说公孙瓒还与卜数师刘纬台,还有什么李移子、乐何当之流的贩缯者结为兄弟,拉低自身品位。令贤能敬而远之。本身无谋,又不用谋士,作战骁勇,只合应对异族和黄巾等恃勇之辈而已。到了中原阵战,谋略倍出,恐怕应对就有些吃力了。
再看袁绍,本身懂谋略,手下又有荀谌、许攸、郭图、审配、逢纪、辛毗,虽各有缺点。但谋划水平却是一流之列,其余还有数十个,论谋略,甩得公孙瓒拍马不及。”
“其次论将,公孙瓒以善战出名,本身就是一员猛将,反观他手下猛将不多。田楷、单经能力不论,如今各被任命为青州刺史、兖州刺史,不在界桥;从弟公孙越死于豫州;公孙范、公孙续能力不显;白马义从的统领严纲倒是勇武,但不过武夫一个,武力未必比得过公孙瓒,刚愎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唯有赵子龙智勇双全,当世顶尖上将,却因出身冀州,不懂曲意奉承,不得公孙瓒重用。
再看袁绍手下,淳于琼曾任西园八校,与袁绍、曹操同列,颜良文丑武力远过严纲,可压公孙瓒,高干、朱灵、蒋奇也非凡子,余者还有马延、焦触、张南大小二十余将,是以袁绍将胜公孙瓒。”
“最后论兵,公孙瓒手下步骑四万,全是百战之师,白马义从更是天下骁勇,而袁绍手下兵士不多,战力也远差公孙瓒,此公孙瓒胜袁绍者。但有一点,兵士接战之后,有两点关键,一是士气,二是指挥,如果公孙瓒不能一举碾压袁绍,而令战局陷入胶着,或是被袁绍先声夺人,杀了士气,那恐怕至少也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因为公孙瓒可用之将甚少,而袁绍部将众多,在分散作战的指挥和配合方面占据极大优势。”
姬平做了最后的结论:“总而论之,界桥一战,袁绍和公孙瓒的胜负之势并不是绝对的,公孙瓒兵力上有绝对优势,但袁绍能发挥出自身诸多优势,也大有机会。不过纵然袁绍界桥之战取胜,凭借他的那些兵力,也不会对公孙瓒造成致命打击,仍是公孙强袁弱之势,袁绍仍需通过后续战争一点点取得优势,关键是看公孙瓒能不能经受得起挫折了。”
祝奥睁大了眼睛:“大兄真是厉害,这些小弟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姬平笑道:“我小时候与你们一道玩耍,又懂得多少,记得平时多读书,多思考,多总结,就会逐渐成长。”
祝奥连连摆手道:“要练剑习武小弟还成,读书却差了许多。”
姬平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事也是不能强迫的,他看着祝奥,问出了最后一个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可曾去司徒府查探过,有没有霍小玉的消息?”
祝奥摇头道:“我们暗影司有人在司徒府打杂,查探了半年,几乎了解了司徒府内所有女子,二十岁以下女子有二十四人,却没有霍小玉的消息。”
“哦。”姬平难掩心中失落,难道霍小玉竟然不在王允府上,当初她不是被王允带走了?难道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是错误的?
他心中竟有了几分烦躁,不在王允府,那人海茫茫,凭现在的手段,恐怕真的再也找不到霍小玉了。也不知她是生是死?过得怎样?
祝奥看到姬平失落的样子,心知要查探的女子与姬平关系不一般,也有些难受,想了想,又问道:“大兄,不知小嫂子还有没有其他特点?比如说相貌……”
“什么小嫂子!”姬平笑斥了一声,想了想,道:“她的相貌是极为出色的。”
祝奥立时道:“相貌出色,司徒府上倒有一个,不过名作貂蝉,被王允收为义女。”
“貂蝉?!”姬平身子一颤,露出惊喜之色。
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出?霍小玉为掩饰身份,用了化名!
毕竟当今天子刘协是知道霍小玉的。
第二百二十章 界桥之战()
姬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祝奥论公孙瓒和袁绍之战时,二人已经在界桥爆发大战。
初平三年正月十七,袁绍与公孙瓒在界桥全面开战,战场开在界桥南二十里平原之上。
太阳升起之时,公孙瓒大营之前,密密麻麻的步兵整齐列阵,旌旗铠甲,光照天地,三丈高的“公孙”大斾之下,公孙瓒身披精甲,手持双头长矛,高坐白马之上。
在震天的鼓声之中,三千白马义从飞驰而出,气势如虹。
白马义从统领严纲在马上屈身朝公孙瓒抱拳道:“主公,且待吾去拿了袁绍狗头,再向主公请功!”
“哈哈哈哈!白马壮哉!赴汤蹈火,一往无前!”公孙瓒高举长枪:“破了袁绍,与诸位到邺城庆功!”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杀!杀!杀!”三千白马义从齐声大吼。
严纲大声道:“白马义从,当为前锋!赴汤蹈火,斩将夺旗!”
公孙瓒洪声道:“白马义从,百战沙场,正当做前锋!”
这时,严纲身边的校尉赵云抱拳道:“蓟侯,严统领,如今我方兵力倍于袁绍,精锐更是胜过袁绍,平原之上,只需以三万步兵列阵步步推进,袁绍定难以抵挡,接战之后,再以骑兵出击,侧翼包抄驰射,便可令袁绍不战自溃!如今白马义从轻进,袁绍颇通谋略,一旦中伏,恐挫伤锐气。”
严纲厉声道:“竖子安敢出此慢言,动我军心!我幽州精骑,纵横驰射,谁能抵挡!如今平原开阔,何惧埋伏!主公,严纲请为前锋!”
公孙瓒冷扫了赵云一眼,高举长矛,厉喝道:“此战本侯率三万将士列阵中央。赵云率六百义从在后军策应,严纲、公孙续各率一千二百义从,分左右两部,领八千骑兵从两翼驰射。定要一举击溃袁绍!直取邺城!”
赵云看公孙瓒和严纲甚至包括整个大军,都已是胜券在握的姿态,心中想起姬平离开时曾说过公孙瓒骄敌必败的话,更可怕的是姬平言语之间早已预料公孙瓒和袁绍的决战发生在界桥,而那时候公孙瓒还在渤海与青徐黄巾对阵。
“战!”公孙瓒大吼一声。长矛前指,顿时鼓声如雷惊天,三万步兵齐齐开进战场,两翼两千四百白马义从加八千骑兵,共一万多精骑准备出击。赵云则严谨的检点六百白马义从,准备策应。
界桥南部战场,残雪处处,野草飞扬,除了边上几处断垣土屋,一望平川。
袁绍两万步兵在五里之外严阵以待。与祝奥所说的兵力多了近一倍,因为袁绍又抽调了平定黑山于毒的部分兵马,加上郡兵游勇,勉强凑齐了两万军士,由颜良统帅,袁绍与几个谋士则隐在中军之中。
军阵之前五十步,文丑领一千八百精锐列成扇阵作为抵御前锋。扇阵以六尺大盾紧密排列,防护前部和左右,阵中八百刀斧手在前,一千强弩兵在后。低伏不动。
一攻一守,公孙瓒大军推进很快,鼓声轰隆中,两军距离很快便拉到了一里左右。
公孙瓒在中军马上。已经能清晰的看到袁绍军阵,但见军阵虽然阵列严密,但军服混杂,阵前更有一个孤零零不过千人的盾牌阵,顿时大笑道:“袁本初此是以杂兵游勇妄图抵挡吾幽州精锐乎?那小阵不过千人,也欲以盾牌挡吾白马义从乎?果然是一介腐儒。不通战事。”
笑罢,公孙瓒大喝一声:“擂鼓!白马义从出击,先破了那盾牌小阵!”
本有节奏的鼓声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公孙瓒大军之中,三千白马义从领着骑兵从两翼冲出,直奔袁绍阵前盾牌小阵!
严纲纵马驰奔,看着袁绍大阵,高喝道:“踏过盾牌,捉了袁绍!”
“呜!呜!呜!”两只骑兵吆喝着,各个搭箭在弦,朝袁绍军阵冲去。
南部中军之中,袁绍握紧长剑,看着汹汹奔腾过来的万数骑兵,正月天寒,却已经紧张的浑身冷汗湿透甲衣。
盾牌阵后,文丑面色沉静,冷眼的看着横行幽燕的白马义从奔近,二百步、一百步,八十步……
骑兵奔袭很快,眨眼就到了五十步,严纲大吼一声:“马踏过去!”
白马义从连同后续骑兵加快了速度。
四十步,三十步!
文丑大喝一声:“放弩!射马!”
一千低伏立时起身,抬弩射击!
嗡!成片弩箭呼啸着迎上冲近的白马,如同乌云压顶!
战马悲嘶哀鸣着,最前面的白马义从立时倒下一片,后面的白马义从收势不住,直接践踏过来,整齐的冲击阵型顿时散乱起来。
文丑面色不变,沉声大喝:“上弩!刀斧出击!”
盾牌之后,八百刀斧手齐齐冲出,杀向散乱地冲到眼前的白马义从,刀斧齐下,将落马未死的义从砍杀。而盾牌依旧紧密的护住一千弓弩手上弩箭。
“冲!冲过去!”严纲目呲欲裂,大声吼叫。
嗡!
又是一波弩箭横扫,冲在最前面的白马义从几乎全部覆没!
后面的冲过来的骑兵也大乱起来。
“啊!——”严纲身下白马被射死,落在马下,格开两支弩箭,悲吼道:“不要乱!不要乱!”
文丑一眼看到身披精甲,大声吼叫的严纲,当即毫不犹豫挺枪而出,刺向严纲。
严纲武力本就不及文丑,此时骤逢惊变,心神大乱,招法散乱,哪抵得主文丑气势如虹,不过两招,便被文丑一枪刺入胸膛。
文丑顺势向前,取了严纲头颅,高挑在枪头,厉声道:“严纲头颅在此!”
后面骑兵看到严纲头颅,更是大乱!
而文丑却指挥着盾阵步步向前,刀斧手在前砍人砍马,弓弩手在后上驽发箭,轮番滚动向前。
中军之中,袁绍浑身颤抖,面露狂喜之色,嘶声大吼:“擂鼓!擂鼓!全军进攻!”
咚!咚!咚咚!咚咚咚…
“杀!”颜良大吼一声,将旗向前,全军齐动。
战场形势突变,从白马义从出击到覆没,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公孙瓒中军之中,坐在白马之上的公孙瓒发懵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三千白马义从是他从精心中选拔打造出来的精锐轻骑兵,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尖刀,幽州军中的精神支柱,就这么没了?!
但事实不容他怀疑,而反冲过来的袁绍军也不容他迟疑。
公孙瓒盯着那个盾牌扇阵,眼中是浓浓的暴怒,厉声吼道:“冲过去!破了那阵,赶尽杀绝!”
但他手下的人马虽然久经沙场,不过应对的都是一窝蜂式攻击的鲜卑、乌桓和黄巾,此时面对文丑大盾、刀斧和强弩的组合战术,全无反抗之力,整个队伍完全不成阵形,纷纷溃退。
文丑盾阵所过之处,强弩雷发,所中必倒,挡者披靡。而身后袁绍大军也精神振奋,厮杀过来。
公孙瓒大军彻底混乱起来。
文丑长枪指处,盾阵直冲公孙瓒中军。那一波波的弩箭令公孙瓒头皮发麻,看盾阵冲过来,而且大军已然混乱,大势已去,当即无奈下令:“留左部断后,其余人马且战且退,回营重整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