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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是老谋深算之辈,明知继续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岂会还呆在城楼之上,暗暗一叹,当下就要撤招像上几次一样跃下城。
然而赵英杰早就料到他要如此做,一双刀剑舞得直如风雷交加似的,已经封住了血弃子的后路。
血弃子见对方大有将自己击毙于当场之心,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强打着精神,拼命抵挡,但已经显得左支右绌,一生之中从未有过如此的狼狈,心中真是越来越冰冷一片。
他这时斗志已无,更是落了下风。好几次都差点儿被赵英杰的刀剑所伤,总算他对敌的经验极是丰富,每一次都刚刚的躲了过去,但一身灰色的衣裳却被赵英杰的刀剑之划破了数道口子,左胸也留下了一道数寸地血口。
这时血弃子忽然大喝了一声。跟着身子倏进,向着赵英杰一刃挥去,飘飘忽忽,方位不定,如羚羊挂角。毫无痕迹,正是“灭天三式”中最后一招的“灭佛式”他知道“灭天三式”已近对赵英杰无可奈何,此时为了逃走,只能施展出最厉害的“灭佛式”来,希望能够逼住赵英杰一会儿,然后借机后跃。
然而赵英杰也早就算到他要用出“灭天三式”来,而且对这三式已经非常熟悉,见到他的身子一进,就知道是“灭佛式”在他挥出天煞族的那一瞬间,将就手中地长剑向他的胸前心脏掷出。这么一来,倒成了血弃子自己去撞他的长剑,这样的距离,这样一去一往的速度,实在很难想像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但血弃子终非常人,在电光火石之间,身子竟硬生生地向侧里一移,赵英杰掷去的长剑便没有射中他的心脏,而是穿在了他的左肩。直及于柄。血弃子受了伤,挥刃的动作居然还没有变形,仍然闪电般的到了他的咽喉,赵英杰来不及用鬼头刀去挡,连忙将身子后跃出一米,避过了他的这一刃。
血弃子就是要他退避,得了这个机会,忽然负着赵英杰的长剑,向那缺口外一跃,那缺口塌得只离地七八米。而且城下开天煞族士兵的尸体已经堆了两米来高,他无需借助任何物事,就站在了那些血淋淋地尸体之上。
赵英杰瞧着血弃子负伤逃走,也大是可惜,但并不耽搁,从地上拣起一柄天煞刃,就向着缺口处其余的敌人攻去。
此时缺口处本就只剩下了二三十人,那里经过住他地砍杀,片刻之间,便全部身首异处,此时虽然还有天煞族的士兵在战鼓的催逼之下在借着云梯往上面攀登,但连头都露不到缺口处来,就被逍遥国的士兵用连珠弩、滚石、擂木击杀了,倒是那铁弹虽然还剩下了一半,但此时城下已经全部是天煞族士兵软绵绵的尸体,那铁弹扔下去已经无法引爆,一时之间竟失去了作用。
这次的攻城之战从早到晚,竟一直持续着,天煞族的军队就像那日逍遥国进攻和汉城一样,轮番的进攻,没有停歇的时候,而赵英杰就不停地四方的城楼奔行,那里有危险,就留在那里助战,绝不让一名天煞族的士兵登上尼非城。
到了晚上的子时,逍遥国军队所有能够勉强行动的伤兵都参加了战斗,城墙下天煞族士兵的尸体已经堆了足足三四米高,但还是没能攻破尼非城。
过得没多久,就听到城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鸣金之声,天煞族的军队便开始退去,整个尼非城内外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但赵英杰知道敌军伤亡如此惨重,一时之间是不会再组织进攻,便拖着疲倦的身体,一边让人去轻点伤亡地情况,一边指挥着部分士兵用滚石槽木迅速的将各处缺口堵住。
过得一阵,所有的缺口处都已经暂时堵住了,赵英杰回到了南城楼,而各城负贵的主将也传来了军队伤亡的情况,这一战,逍遥国的军队战死了七千人,受伤的五千,也就是目前能够作战的只剩下了两万来人了。
赵英杰知道若是这样打下去,只怕已经坚持不到龙霄率三路军亲征了,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消灭敌军,然后找到合适的时候焚烧粮食。
士兵们经过了一战,几乎都已经透支了,赵英杰下令让大家轮流休息,至于吃饭,则由一些能够行动的伤兵负责。
在赵英杰的坚持下,龙怀仁先去休息了,而赵英杰就站在箭垛旁,借着夜色,观望着天煞族军队的动静。
看了好一阵,判断出天煞族的士兵也在休整中,两三个时辰之内不会进攻,正转过身来,见郭静观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却是一脸的焦急之态。
赵英杰瞧着郭静观这样的神色。心中顿时微微一跳。
郭静观这时已经赶到了赵英杰的身边,压低着声音,但又急促的对他道:“赵英杰,烛儿受伤了。”
赵英杰本就隐隐猜到了几分,听到郭静观如此说。心中立刻着急起来道:“啊,丁姑娘受了伤?伤得重不重?”
郭静观眼神中闪过悲伤黯然之色,点了点头道:“很重,被敌人用连珠弩射穿了胸……胸口,当时就晕过去了。”
赵英杰心中一紧。暗暗捏了捏拳头,又连忙道:“丁姑娘现在那里,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郭静观道:“就在城下地一间宅子里,我已经给她涂了泰山派特制的金创药,但她的伤着了要害,又流了太多的血,很难……很难说。”
赵英杰急忙道:“郭前辈,你快带我去看看。”
郭静观闻言,掠过一丝欣慰的眼神,道:“赵英杰。烛儿为了你而来,她受了这么重地伤。你要不去看他,真是没有良心。”
赵英杰不想多说,只道:“郭前辈,你快带我去。”
郭静观嗯了一声,就转过身子,朝着城楼下而去。
到了城楼下,走了一阵,便到了一幢并不大的宅子外,径直走到了里面的一间屋中。借着屋中的灯火,却见还算洁净,而靠壁处放着一张大床,此时正有一位女子盖着锦被平躺在上面,自然就是丁红烛。
赵英杰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只见到丁红烛紧紧的闭着眼眸,一头乌黑地青丝散于枕上,原来秀美的脸庞已经是苍白憔悴,毫无血色,果然是受了重伤之状。想到丁红烛的清纯善良,想到两人相识的一幕幕场景,想到她对自己的一片痴情,心中顿时一酸。
瞧着郭静观躬下身去,似乎要去摇醒丁红烛,赵英杰忙道:“郭前辈,还是让丁姑娘好好的休息,别惊醒了她。”
郭静观摇了摇头,一脸黯淡的道:“烛儿的伤极重,需要服用草药,可我们被围在城中,无法出去采药,烛儿如果没有超强的求生意志,是无法支持下去的,赵英杰,我想你明白这个道理,你和她说一会儿话,但不要太久,一定要让她撑下去。”
赵英杰多次死里逃生,岂有不知求生欲地重要,听到郭静观此语,便点了点头。
郭静观此时已经贴在丁红烛的耳畔,轻轻地道:“烛儿,烛儿,你醒一醒,你的赵大哥来看你来了。”
她一连叫了四遍,丁红烛长长的睫毛才动了一动,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看到是郭静观,刚才的话,她并没有完全听清,只是嘴唇微张,极虚弱的道:“师……师父,你不要……不要给赵大……大哥说我受伤……伤的事,许多的事都……都要他去做……不能让他……让他为……为了我分心……”
丁红烛说到这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师父,敌……敌人还在进攻没有?”
郭静观见到爱徒这般模样,此时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柔声道:“已经停止了,烛儿,你别担心。”
丁红烛地嘴角渐渐的泛起了一缕笑意,道:“这就……就好,赵大哥也能……好好的休……休息了,你别去……别去打扰他。”
赵英杰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听着丁红烛到了这样的境地还处处的替自己着想,心中涌起了一阵阵的激流,从郭静观的身后闪出身来,到了床边,低声道:“丁姑娘,我已经休息了很久了,这么晚才来看你,你别见怪。”
忽然见到了赵英杰,丁红烛的眼神顿时一亮,声音也略略的大了一些,道:“赵大……大哥,原来……原来你已经来了。”
郭静观知道赵英杰一定有话要对丁红烛说,便道:“烛儿,为师先出去一趟,你和赵英杰说说话儿,不过不要太久。”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走了出去。
丁红烛见到赵英杰坐在了自己地床边凝视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焦急,精神顿时强振起来,道:“赵大哥,我……我是不是很……很没有用。帮不了你,还要让你替……替我担心。”
赵英杰摇了摇头道:“丁姑娘,你很好,帮了我很大的忙,是赵大哥没有照顾好你。”
丁红烛也微微摇头道:“不。赵大哥,不关……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武功没有……没有练好。”
她说到这里,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像一时喘不过气。
赵英杰只觉自己心中好生难过。见到屋中桌上有个水壶,旁边有个茶杯,连忙过去摸了摸,还是热的,便倒了一杯,重新走到了床边,想也没有想,就将丁红烛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很细致的喂她喝水。
丁红烛喝完水。咳嗽慢慢的平息下来,感觉到赵英杰紧紧的抱着自己。双手环而有力,胸膛温暖坚实,这样地情景,便与自己的梦境差不多,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但伤口却有阵阵的剧痛传来,知道自己未必再能活下去,心中黯伤,缓缓的闭着眼眸享受着这一刻地幸福。好一阵才喃喃的道:“赵大哥,要是……要是我不在了,永远……永远的不在了,你还会想我吗?”
赵英杰听到她说出“永远的不在了”这样的话时,心中只觉一阵阵地颤抖疼痛,便故作轻松的道:“傻丫头,你胡说些什么,我问过你师父了,她说你的伤不要紧。”
丁红烛脸上却忽然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道:“赵大哥。你……你用不着骗我的,我的伤……伤自己知道,只可惜……只可惜……”
赵英杰连忙道:“只可惜什么?”
丁红烛道:“只可惜我现在……现在不能马上……死,就死在你的怀……怀中,这样真好,真好。
赵英杰听她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虚弱无力,眼眸闭合,已经是只待一死,连忙道:“丁姑娘,你不能死。”
他这声音甚大,清清楚楚的传入丁红烛的耳中,她地眼眸又微微睁开了,迷迷糊糊的道:“为……为什么,我不能……不能死。”
一时之间,赵英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心念一动,连忙道:“丁姑娘,难道你忘了,玉蕊公主说想见你,还说想跟你做很好地朋友。”
丁红烛沉默了一阵,过了会儿才轻轻的道:“玉蕊……玉蕊公主想和我做很好……很的朋友,赵大哥,可是……可是你呢,我不想和你做……做很好的朋友,我只想……只想和你永……永远在一起。”
到了这样的时候,赵英杰岂会再拒绝她,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道:“烛儿,我们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只要你能好起来,赵大哥答应你,我们就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只要这场战争结束,你的伤好了,我还会带着你和公主到一个让你很新奇很开心地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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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杰这话一出,丁红烛的娇躯明显的一震,忽然斜过头来,凝视着赵英杰道:“赵……赵大哥,你说的……说的都是真的,你想和……和我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