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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朕怎么做才能相信朕对你独有的一颗真心?”
司徒寒忽觉好疲惫,闭上双眼,“我累了!”百里默,你真的是个自私透顶的男人。
百里默的情绪戛然而止,柔声道:“那就睡会儿吧,我批完奏折就来陪你!”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见她不再睁眼,才转身离去,顺便拖走了那具死尸。
刚坐定在御桌前拿起一本奏折,苏公公来禀,“皇上,太上皇差路公公传话,要见您!”
百里默翻奏折的手顿住,随即放下。
出城到了山庄,见到百里一铭,百里默按下心中的些微忐忑,“父皇!”
百里一铭问道:“你把司徒寒藏在哪儿了?是不是就在宫中?”
百里默讶然,“父皇?”您知道?
百里一铭道:“你是在宫中我的眼前长大,知子莫若父,你的性情我如何能不知?若司徒寒真的被你斩杀,你定然做不到真的如此安静冷漠。除了偷梁换柱瞒天过海,还能有什么?”
百里默低头不语。
“寒儿内心一向并不热衷于朝政,是父皇用了手段和心思才把她强留在朝廷效力。既然你已承认她女身大将的身份又给予重用,就要有始有终。即使不用,卸下她的兵权允她离开朝堂便是。你乃一国帝王,如此斩杀有功之臣,岂不是让所有不明真相的臣民心寒?尤其是跟随她征战四方的武将,他们如何还能一心为百里皇族效忠?”
“可斩杀她是师出有名的。”
“那又如何?日久见人心,跟随她时间久的人,自然会知道她不是贪权恋贵的女子,更不会里通外国,即使师出有名,他们也会心存怀疑。何况还有预言石碑,司徒寒的心智非比常人,难说这是不是她的杰作,但见过石碑的百姓都必是信之不疑!总之你这是在动摇军心和民心!”
百里默不语。
百里一铭叹了口气,“但既然你已经做了,真相便不能传出,否则你便毫无帝王之威了!”
“父皇的意思是”
“假的变成真的!”
百里默大惊:“父皇不可!”
“司徒父女一死一走,武将们纵使心有不服,也还不敢密谋造反,但帝王之威却不能不维护,所以,她必须死!”
百里默后退两步,“无中生有使她背上冤屈人前受死,我已对不起她,若再将她秘密处死,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默儿,你不能——”百里一铭还要苦心相劝。
百里默却打断他,“父皇,对不起,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能!寒儿女扮男装征战沙场,吃尽苦头,已经够可怜了,请您放过她吧!我把她藏在很秘密的地方,绝不会被人探知,请您不要动她!不要动她!”
百里默说完,眼中噙着泪,转身大步离开,再不听百里一铭半句。
“默儿——”百里一铭见他一意孤行,不禁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喷出!
路公公失声叫道:“太上皇!”
十天后,太上皇百里一铭因病情恶化,驾崩!
被软囚在御书房地下密室的司徒寒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她只知道,在她刻划记号记录日期计算日子下,她这个月的月事没有按时来临。既然这样,她不如化不利为有利。
这天晚上,在他拥着自己时,司徒寒淡淡道;“百里默,你没发现么,我一直没来月事。”
“嗯,等你来月事时,我一定不会碰你,让你好好休——你说什么?一直没来?”
“我每个月的五月初二会准时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来这里多久了?”
百里默却顾不上答她的话,起身穿衣冲了出去!
第二日晚上,一个脸上被蒙了黑布巾的老中医被带到了地下密室,司徒寒的手腕被拉出被子并盖上一层丝巾,随即老中医的手指被牵着放在了她的腕上。
百里默一直无声而立,脸上交织变幻着兴奋与紧张,却忍着一个字都不问,只待老中医把完脉后自己说道:“恭喜这位夫人,您已经有喜一月有余了!”
百里默脸上现出狂喜之情,差点克制不住发出声音!
“只是,”老中医酌字说道:“孕后的禁忌一定要遵守,孕期内不宜再同房,更不能乱吃乱服药物,以免有损胎儿的身体,使其携病出世却无法治愈。”
百里默脸色大变,司徒寒却道:“多谢您的提醒,为了孩子,我以后会分房而居,也不会乱吃药。”
老人点点头,“医者父母心,遵从医嘱,定然会生下健康聪慧的儿女!”
“承您吉言!我会安心养胎,您好走!小默子,备上喜银,送他出去。”司徒寒为了这个好心的老人不被灭口,极力赶他早些走。
老人点头起身,“谢夫人!”
小默子,小默子百里默无声搀住老人的胳膊,扶他离开密室。
待百里默回转、小心翼翼地躺在她的身边,司徒寒欲提撤除饭食中加药之事,可想想,又闭了口。此时她不提,效果应该更好,百里默既然希望她为他生孩子,就会比她更希望腹中的孩子是健康的,不用她说,他也自会撤除。
百里默轻抚上她还根本不显形的肚子,脸上浓浓的笑意挡都挡不住,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寒儿,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一向喜欢孩子,如今,我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寒儿,我要当爹了,你要当娘了,高兴吗?”
身为女人,知道自己腹中孕育着含有自己一半血脉的骨肉,如何能没有异样的感觉?不管孩子是怎么来的,他幼小的身体里都有自己的一份骨血,都是孕育在自己的腹中,那感觉,不是男人仅仅要为父当爹的喜悦所能比拟和体会的!
司徒寒的手指抚向自己的腹部,虽然还是平坦,但知道有一个奇妙的新生命正在其中生长渐渐成形,她的嘴角也禁不住现出一丝微笑。
百里默将自己的手不施毫力地轻放在她的手上,与她一起缓慢轻抚两下肚皮,“寒儿,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再让你吃药,可是寒儿,你也要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再想着离开皇宫离开我可好?”他最担心的,就是一旦停药,她的身体恢复以前的力量与速度,他就再无法困住她。若她执意要离开,那他就只能打造一个铁笼锁住她了!
司徒寒知道自己此刻的表现绝对关系着她以后的生存状态和是否能逃出去的命运,所以,掩下心中被囚的悲凉,展开笑颜,温柔道:“若是以前,我定然有离开的心思;可现在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的腹中已经有个小生命,我又如何能让他一出世就看不到亲爹?”
百里默一听,惊喜万分,打造铁笼的想法立即烟消云散,“寒儿说得对,孩子没有爹爹疼爱,如何会幸福?所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百里默。”司徒寒欲言又止。
“寒儿你是不是想吃什么?”
司徒寒眼望上方,“百里默,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不但英俊,又处处爱护我,若说我没有动心过,那一定是骗人的!”
“寒儿!”百里默感觉今日的惊喜太多了,集中在一起了!
“百里默,我爱过你,但因为你的身份,我不敢爱你;因为你娶了妃子,我不想爱你,也不能爱你。可现在,为了孩子,我却不得不接受已被她人染指过的你。百里默,你要一如既往地对我们母女好,不然我一定会再次离开你。”司徒寒真真假假地述说着,以图蒙蔽他。
百里默将她的手捉在手心置于心口,急切道:“寒儿,我百里默若对不起你们母——寒儿,为什么是母女而不是母子?”
司徒寒听他欲发誓的话忽然因为一个用词而转了弯儿,简直想翻无数个白眼儿!“怎么?你只喜欢皇子不喜欢公主?”
百里默急忙表态:“喜欢!喜欢!只要是寒儿生的,我都喜欢!若是皇子,我们就再生个公主;若是个公主,我们就再生个皇子!不,是生许多许多皇子和公主!”
司徒寒斜睨了他一眼,“你当我是老母猪吗?一下一窝崽儿?”
百里默扑哧笑出了声,刮了一下她的小俏鼻,“那我们这金屋不是成了猪窝了?”
司徒寒借机接话道:“说到这个,我倒想起,这样一直在这儿不见一点阳光,我的身体素质会变差倒不打紧,可是孕妇长期不见阳光,对腹中胎儿的生长可是非常不利的,这可怎么办?”
“寒儿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百里默疑惑。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给他,“别以为我是瞎编骗你玩儿,你可以去问问御医是不是这样。”
“寒儿懂的事情最多,我怎么会不相信寒儿,待我想想办法再说。”心下却道明日真要问问御医是不是真是这样。
司徒寒一听,这还是没信她的话,遂也不再言语,等他问过御医了,自然会想办法让她见阳光,到那时,被停药的她,才真正有了逃离皇宫的机会!
被诊有孕的第二日,司徒寒不再控制食量、毫无保留地大口吃着饭菜,不管孩子的爹是谁,孩子却都是她的,现在饭菜中无药,她既要为自己、也要为孩子使劲多吃,把失去的营养补回来,快速恢复力气。
百里默坐在桌前闭目苦思,御医的话使他不得不考虑让司徒寒重回地面见到阳光,最起码每天要晒一到两个时辰的太阳对孩子才最有利,何况寒儿若久不见阳光也会损伤身体而折寿,这也是他不能容忍的。可宫中到底哪个地方才能将她秘密安置,既不会被人发现,又安全?
“苏公公!”
“奴才在!”
“去宫中巡查一遍,看看有没有适合皇后住的地方,既偏僻,又安全,不会被人发现。皇后有喜了,不能再让她继续住在地下,毕竟潮气太重又见不到阳光,对她的身体和胎儿都会不利。”
“是,奴才这就去办!”
“注意不要被人起疑心!”
“是,皇上放心!”
十天后,力气已渐渐恢复的司徒寒在一个有风无月的夜晚被悄悄送到一个偏远无人的废旧宫殿,当夜,百里默留了下来陪她。上朝前一个时辰就走了,说明此处离前朝宫殿甚远,司徒寒默默思考着,不动声色。
他走后,司徒寒又踏踏实实睡了一觉,才伸着懒腰起床,不多时,一个小太监便走了进来跪下,“奴才小川子给皇后娘娘请安!”
司徒寒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停住了,不上不下地卡着难受着。“你是谁?”
“奴才名叫小川子,是苏公公手下之人,也是与苏公公最为亲近的心腹,这里是皇上的秘密,所以苏公公才派了奴才来伺候将军娘娘,娘娘放心!”
司徒寒转了转眼珠,微笑道:“有你在这儿,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在这儿如何生存下去!”
“娘娘尽管放心将一切交给奴才打理!”
“那,以后吃饭如何解决?还要从御厨房偷偷端来?”
“小川子是来伺候娘娘的,自然由小川子来下厨做饭给娘娘吃,娘娘放心,小川子的手艺还过得去,不会太难吃!”
司徒寒惊讶道:“在这儿生火做饭?”
“是,娘娘,这样才方便,若顿顿去御厨房取用端到这儿来,太易被人看见。”
“可生火就有烟,饭菜煮熟后也有香味传出来,你不怕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