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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上午刚听到的这个消息。”噶尔臧不屑冷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德容怒极反笑,“那是我俩的婚姻大事,我或许之后就要成为你妻子的人,你跟我说那又如何?”
噶尔臧冷冷道:“我会让你父王改变主意的。”
“噶尔臧!”德容大喊一声,瞪着他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婉静!”
噶尔臧不置可否,德容凝着他,质问:“我知道你喜欢婉静,所以才藏了她的发簪。对不对?”
“不。”噶尔臧懒洋洋道,“我不过是碰巧捡到,一直顾不上还她而已。”。
德容从袖子掏出那枚簪子,递给他:“好,那我现在还给吗,你就当着我的面,把这簪子还给她,如何?”
噶尔臧白她一眼,反问道,“我为何要听你的差遣?”
德容冷笑道:“你瞒不过我的,有这个本事去喜欢,你倒是有这个本事去承认啊!”
噶尔臧收起了簪子,冷冷一笑,不紧不慢道:“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德容顿时气得抓狂。
“失陪。”噶尔臧翻了个白眼,径直掠过她而去。
第二十四章 再见了,小王子()
01
“格格,听说了么,那个蒙古来的小王子,万岁爷要给他指婚了……好像是要把二公主许配给他。”染衣低声道。
婉静仍在抚琴,不过心事却乱了,琴声也变得杂乱不堪起来,拨着拨着竟然走神了。
一双手按在了琴弦上,杂乱的琴音顿时一止,婉静蹙着眉,看见秋香色的袖口,抬起头,对上一双温润的眼睛。
“二哥哥?”
“在想什么呢?”胤礽淡淡一笑,唇上淡淡一圈青色便衬得面容更加清秀,脸孔尤带着少年的青涩,笑容如暖阳般和煦。
“没……没什么。”婉静道。
“我都听出来了,你的心事很乱。”胤礽将手从琴弦上放了下来,婉静亦把手从琴弦上放下,对一旁的染衣吩咐道:“染衣,去泡茶。”话音一落,南音已经把泡好得热腾腾的茶水端过来了。
因在布贵人的宫里,南音是第一次替胤礽泡茶,婉静提醒道:“南音,太子爷只喝毛尖的。”
“她知道,她原本就是伺候我的。”胤礽从桌上端起茶抿了一口,懒洋洋道。
“啊?”婉静有些意外。南音却一直沉默着,低着头。
“今年的选秀过后,皇父又往我宫里送了批,我那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看你这边只有染衣伺候着,便让皇父把南音分给了你。”胤礽继续道,“南音都帮我泡了半年茶了,做事还算伶俐。又是和你差不多大的丫头,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南音一直站在胤礽旁边偷偷瞟着他,婉静听到这句话把目光转向了她,她感觉到了之后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
婉静的手中轻轻若有若无得从琴弦上拂过道:“二哥哥来我这不是喝茶的吧,还有什么事吗?”
“可不就是想忙里偷闲,来你这喝喝茶想听你说说话抚抚琴嘛。”胤礽放下茶杯,瞥她一眼,“不过看你今日,心情也不是很佳嘛!”
“我还好,二哥想要听什么曲子?”婉静将手指放在琴弦上,正要弹,胤礽却伸手将她的手摁住了。
“静儿。”胤礽道。
“嗯?”
“没什么。”胤礽笑笑,“真不知道以后是谁那么有福气能娶到我们静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骑射功夫也不比男儿差。”
胤礽顿了顿,“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在皇父面前隐藏自己,总是让人感觉你是柔柔弱弱的呢?”
“我没有去隐藏,只是皇父没有去发现而已,他落在我和额娘身上的目光太少了。”婉静惨淡一笑,自嘲道:“作为一个不受宠的格格,为何要在宫里那么出风头呢?只要自己安安静静过日子就好了。”
胤礽定定得望着她,真的不觉得这番话是一个十四岁的丫头口中说出来的。婉静面无表情的垂目抚琴,素净的面容上一片平和。
微风拂过,婉静身边白色的纱帐满卷起,胤礽缓缓闭目,感受着她指间拂过如流水般的潺潺琴音,忽然觉得自己置身一片山水之中。有雾,有山,有水,竹林见有雾,朦朦胧胧,影影绰绰,伴随泉水叮咚,耳畔有风声划过,隐隐可听见鸟鸣,真的个奇幻的世界,然而“噔”得一声忽然琴弦端了,仿佛那迷雾环绕的竹林拎忽然有一直冷箭急急朝他胸口刺来,琴声戛然而止,胤礽猛然睁开了眼睛。
断掉的弦弹在指间上,一阵钻心的疼,婉静不禁放在唇下吹了吹,眼泪也禁不住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怎么了?”胤礽去查看她的手指,指甲底下有个小小的血印。
婉静咬了咬唇,眼泪忽然落了下来。
“二哥哥,你帮我个忙吧。”
02杏树上仅剩点点残红,大风吹过,落花已是寥寥。
他在树下负手傲然而立,风姿绰约,衣冠楚楚。
胤礽托人带信给他,说她约他申时在杏树下等她,看着她捧着他的黑色风衣,远远走来,他冲她勾唇一笑。
婉静本想托胤礽把这披风还给她,可是还是想再见他一面,下次见时,或许就要叫姐夫了。
想到这里,婉静心里一酸,走到他面前,把那黑色披风往他怀里一塞:“给你!”说完就转身离去。
噶尔臧神色愕然,想张口唤她,她已经跑远了。
婉静越跑越快,眼泪从眼中涌出来,被迎面的风吹的飞溅。
她擦了擦眼泪,在心中默念着:“再见了,我的小王子。”
那是他那次来京城见她的最后一面,之后的两日,他就跟随阿玛卡布回到了喀喇沁,那日匆匆一见,他甚至带着丝丝莫名,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是最后一见她。
那两日里他去布贵人那里找了她几次,哪次都被布贵人以她生病了挡了回来。
她的簪子他依旧没有归还给她,在京城与喀喇沁漫漫的回程中,他几次拿出那根簪子在指间摩挲着,忽然觉得腰带里有什么东西总是硌着他,取出一看竟然是一支金簪。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抢了她的簪子后随意的就塞在了腰带里。之后她也没问他要,他渐渐忘了这件事情。
两枚簪子握在手里,一支质朴简单的银花簪,一枚精致华贵的金凤簪,噶尔臧渐渐盯得出神了。
第二十五章 少年,你好似我一位故人(1)()
01
噶尔臧走后,婉静还是习惯每日拿着铜管到附近那个塔楼看风景,胤礽说,这个铜管叫“望远镜”,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是西洋那边带过来的,婉静也不知道那个望远镜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柜子底下,不过,也可能是这个宫之前住过的主人留下的。
婉静还是习惯性的把望远镜移到御花园的那棵杏树下,虽然,现在树下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了,德容也很少再去树下踢毽子了。而直到有一日,望远镜晃过,发现树下再次出现了一个练剑的身影,那人一袭黑衣,同样英姿飒爽,一柄长剑飞龙走蛇,如在他手上有了生命一般。
他来了,他又来了!德容满心激动,“铜管”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立刻跑下塔楼朝那边飞奔过去。
正值盛夏,阳光晒在头顶滚烫,参天杏树的枝叶生得格外蓊郁,树上的蝉儿叫得正欢。
树下那人正背对这他,看身形,也与他有**分相似,婉静停在树下,擦了擦额头上的喊,激动得喊了一声:“噶尔臧!”
他收了剑,缓缓回头,莫名其妙得看着她。
是与他全然不同的一张脸,婉静有些失望,在他回头那瞬还是目瞪口呆。那是一张生得格外好看的脸,而且,这张脸,还隐隐透着几分似曾相识。
在nǎ里见过呢?婉静皱着眉望着他,却死都想不起来了。
婉静站在树下没动,少年转身朝她缓缓走来,白净的面皮上沁着层细密的汗珠,好像剥了壳的荔枝。
“你,是在叫我吗?”少年脸上带着笑意,挑了挑俊秀修长的卧蚕眉,疑惑得望着婉静。
“我……”婉静呆呆得望了他一瞬,脸上的失望昭然若揭,她收回目光,垂下头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哦?是么……”少年歪着头打量着她思忖道,“我怎么感觉……像在哪见过你似的?”
“什么,你也有这种感觉?”婉静猛然抬头,对上少年盯着自己的目光,又羞怯得避开了。
少年笑了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婉静。你呢?”
少年咧嘴一笑:“我叫清溪,卫清溪。”
“清溪,清溪……”婉静喃喃,觉得这两个字念在口中感觉口齿生香,望着少年如溪流般清澈见底的眼睛,忽然觉得,这真是个人如其名的好名字。”
“你在哪当值的啊?”少年问道。
“哦,我……我在布贵人那里。”婉静答道,看来,他是把自己当成是普通的宫人了,不过自己的确住在布贵人那里,应该不算骗他吧。
“布贵人?”少年蹙着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没听过,原来这宫里还有个步贵人啊?”
怪不得说自己是婉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婉静暗暗想道,问他:“你呢?”
“我在太子爷那里当值。”
如今,提他,宫里应该很多人都知道,前些日子因护驾有功从正六品的蓝翎侍卫一下升到正四品的二等侍卫,宫里,像他这么年纪轻轻就做了二等侍卫的,好像只有他一人,便是朝中有些大臣见了他都要敬几分。升了值,自己的功夫可不能跟不上,这才每日来这里勤奋练剑。
清溪若有所思得看着她,怎么,说了自己的名字,眼前的小宫女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
原来是二哥哥那里的?怎么好像以前没见过?婉静心里暗自疑惑,但想想基本上都是二哥来找她,他很少到二哥的宫里去,没见过也很正常。
树顶的蝉声叫得聒噪,正值正午,纵是穿着薄如蝉翼的夏装,站了一会身上也起了一层薄汗。
清溪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这个点日头渐渐毒了,我得回去了。”
“哦。”婉静有些不舍得望着他,在他走了几步的时候忽然唤住他:“清溪,你以后还会来这里练剑吗?”
“会啊。”清溪回头,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好。”婉静一喜,朝他使劲挥了挥手,“再见!”
清溪走了两步,闷骚得勾唇一笑,自恋如他,是当自己魅力无敌,这个小宫女对他一见钟情,喜欢上自己了。却不知,婉静痴痴得盯着得只是自己的背影。
第二十六章 少年,你好似我一位故人(2)()
02
以后果然是他练剑的时候她都会来,有时会给自己带水来喝,熟了之后他也会趁机揪下她别在衣前的手绢擦脸上的汗。
一开始她羞得满脸通红要打他,后来就直接帮他递手帕了。
清溪觉得这个小宫女长得不赖的,而且又没脾气,若她愿意跟他,就跟太子爷说一声,把她收了得了。可有一日他随驾的时候忽然笑出声来被他横了一眼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想这个问题了。
去年毓庆宫有个专门伺候他茶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