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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中午刚榨的,没有喝完,别嫌弃。”
347。走不掉()
“其实我已经喝过好几口了。”唐砖说。
看着祁子月微愣的表情,他哈哈大笑。
祁子月这才明白又被骗了,忍不住抬手要敲他额头。
然而,在指节与额头即将接触的时候,唐砖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要走了。”
手指停了下来,祁子月很敏锐的察觉到,唐砖这句话,不是表面上听起来那么简单。
他不是回苏家两三天,随时回来看她,而是真的要走了,走的很远很远,可能永远都不再回来了。
心里那种无法言喻的恐慌感瞬息袭来,这种感觉,在唐砖上次去黑锅世界和她告别的时候,也曾出现过。
祁子月把微微抖动的手放了下来,问:“你要去哪?”
“挺远的,说了你也不可能知道。”唐砖回答说。
“不回来了吗?”祁子月又问,此时的她,连身子都在抖。
那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恐慌,而是害怕,紧张,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突然后悔问出这个问题,好似如果不问,唐砖就不会走一样。
看着面前女子那充满不安的眼睛,尽管已经提前做了心理准备,但此刻,唐砖依然还是忍不住升起了怜惜之情。
韩芷雪其实也是一个很值得唐砖怜惜的女人,但她和祁子月不一样。
苏家很大,在唐砖的帮助下,甚至有要发展为庞然大物的趋势。那么多的人围在身边,又有顾博超这样的忠诚管家,韩芷雪不会因为唐砖离开出现太大的意外。
但祁子月不一样。
她曾经因为爱情,被一个男人骗了所有。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的心都冷了。
是唐砖一点一点,用自己的真诚,将那颗冰冷的心给捂热乎了。
如果他走了,这颗心是否会再度冷却,直至彻底破碎?
别看现在围着祁子月的人很多,实际上这些人和当年的梁鸿光有什么区别?
祁子月对唐砖的依赖,并不是表面上的,而是精神层次,就像是一种信仰。
也许没有那么高大上,但本质上差不太多。
所以唐砖很谨慎,他知道自己对祁子月意味着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都不想太想来跟祁子月告别。
不让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反而是一种好事。最起码有个念想,她不会胡来。
但唐砖终究还是没忍住,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走,究竟还回不回来。倘若真的不回来了,让一个女子这样苦苦等待,万一哪天她知道了真相,岂不是当场就要发疯?
衡量利弊后,唐砖还是选择来了。
“可能不会回来了。”唐砖轻声说。
怜惜归怜惜,既然来了,该说的还是要说。
听到这句话,祁子月脸色瞬间就白了,她不自禁的后退几步,腿弯撞在了茶几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放在往常,她一定会皱眉喊疼,可是今天却没有。
她只怔怔的看着唐砖,像是一个木头人。
过了会,她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眼里升起一丝希望的神采:“你是来带我一起走的吗?”
看着她眼里的希望,唐砖真的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带走祁子月,哪怕这个冲动可能给自己的未来添加更多的麻烦。
舒碧巧和仙女师父如果看到他又带来一个女人,估计直接宰了他的心都有。
犹豫片刻后,唐砖叹口气,摇摇头:“不是。”
祁子月身子一颤,腿一软,差点要倒在地上。
唐砖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可能比任何人都要大,连忙站起来扶住她,关切的问:“你还好吧?”
这话像一道雷霆闪电,让祁子月猛然惊醒。她突然歇斯底里的推开唐砖,大叫着:“你走!走!现在就走!永远也不要回来了!”
拳头雨点般的落下,捶打在唐砖身上,腿脚也不断踢来。恨到极点,祁子月甚至直接扑上去张口就咬。
唐砖本能的收敛了体内的灵气,以免自动护体把她伤了。而没有灵气的保护,哪怕站在第四层天梯上的肉身,也很难挡住这么一口充满恨意的牙齿。
疼痛感袭来,唐砖没有吭声,更没有挣扎,任由祁子月咬着。
祁子月一边咬,一边死死盯着他。
她眼里的恨意,是那么的浓,浓到把绝望都掩盖了。
唐砖知道,她比自己更疼。
屋子里的动静,让几个守在外面的警察察觉到。他们很是警觉的抬头看去,并向倪茜发出提醒:“倪姐,屋子里好像有人!”
倪茜眉头一皱,立刻跑了过来。站在单元楼下,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半晌,她才不耐烦的驱赶到:“有什么人,明明是在看电视。滚滚滚,让你们在这监视,都监视的什么玩意。那谁,你们三个先去买饭吃,我一个人在这盯着。”
“啊?你一个人?”其他几人分不清屋子里究竟是电视还是真人,被倪茜一顿训后,也不敢反驳。只是对她要一个人留下来监视,表示担心。
“干嘛?”倪茜瞪起眼睛,说:“就你们这几个,我一个人能打仨!快点去吃饭,吃完饭来接替我,饿死人了都!”
被她一阵赶,几人无奈,只好先离开小区去填饱肚子。
看着那几个同伴离开,倪茜又抬头看了看屋子,发出不明意味的哼声,还嘀嘀咕咕骂了几句,都是什么臭流氓,坏胚子,大混蛋之类的三字经。
屋子里,唐砖仍然任由祁子月狠狠的咬着胳膊。
渐渐的,两人都闻到了血腥气。
唐砖还是没有动,仿佛只要祁子月愿意,把肉给她吃都行。
他这个样子,反倒让祁子月愤怒的一把推开他。
洁白的牙齿上,带着丝丝血迹,而唐砖的胳膊,早已经血流不止。
看着不断流淌到地上的鲜血,祁子月忽然哇的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她哭的毫无顾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抒发内心所有的憋屈。
瞥了眼胳膊上的伤口,唐砖没有用灵气加快恢复或者止血,只让它流着,然后缓缓走到祁子月身边蹲下。
“对不起”他说。
祁子月抬起头,用力推了他一把:“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滚!你滚啊!”
唐砖沉默了大概半分钟,然后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大包袱,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只走了三步,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腰杆被人牢牢抱住。
祁子月用力抱着他,哭着喊出声:“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带我一起走吧”
唐砖叹口气,道:“卧室的床头,我给你留了几包彩虹糖。好吃,就多吃点。不好吃就省着点吃。还有之前的那种药丸,方子我也留下了”
“我不要糖!也不要什么方子,我只要你!”祁子月大叫着,哪怕没有转头,唐砖依然能察觉到她在多么疯狂的摇头。
可是他不能应声,更不能转身。
因为转过身,就等于给了祁子月巨大的希望。现在,他不能再给这个女人任何刺激。
最重要的是,唐砖不知道自己亲眼看到祁子月痴情的疯狂模样时,是否还能狠下心来。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做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祁子月哭着说。
以前唐砖教过祁子月,不要因为任何人,轻易弯下自己的腰。
你就是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
连还有几千只的大熊猫都可以被全世界保护,为什么这样的你不可以?
祁子月听进了心里,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她恢复了自信心,变得越来越开朗。
尤其是看到唐砖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像充满了七彩光芒,以及浓浓的甜蜜味道。
可是现在,她忘记了那些。
就如同她所说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尊严
被伤过一次的人,很难再真正的爱上别人。
但是当她爱上的时候,就会更加的奋不顾身。
唐砖很明白祁子月的想法,也知道她不是在故意煽情。这个女人的痴心,比绝大多数人都要重。否则的话,梁鸿光伤了她那么重,也不会因此沉沦数年都缓不过神来。
爱的越深,被伤的时候也就越疼。
这样的女子,你要怎样对她?
真的狠下心来,掰开她的手一走了之,管她会不会从楼上跳下来,或者干脆直接拿刀抹脖子?
唐砖知道,祁子月干的出来,她有这个勇气去寻死。
所以,他不能这样走。
可问题是,他也能把祁子月带走。
想了想,唐砖忽然把手掌覆在祁子月的手背上。这个动作,让祁子月微微一颤,她搂的更紧了,也哭的更大声了。
“你能等我多少年?”唐砖忽然问。
祁子月没有回答,她还没哭完,精神状态,不允许她思考这么精细的问题。
唐砖也没指望她回答,或者说,答不答意义都是一样的。
“其实我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修行者。”唐砖选择了坦承,因为不说实话,他是真的走不掉。
348。打晕我()
“我修行的门派,名叫仙府。仙府的功法,一共分为九层。在门派的典籍中记载着,当登上第九层天梯的时候,就可以得道成仙。那时候,便可以斩去俗世的因果之身,以法身位列仙班。”
“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登上第九层天梯,但如果你愿意等我,待我踏上九层天梯之时,便回来找你。”唐砖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在房间回荡不休。
“到那时,我伴你一生,不离不弃。”
祁子月怔怔的听着,唐砖的话语是那么的沉重,又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修行
仙人
天梯
这些是真的吗?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直觉又告诉她,唐砖不会骗人。
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唐砖话说的很清楚,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踏上第九层天梯。如果不能,那就不回来了。
祁子月知道,这是唐砖能做出的最大承诺,他本可以一走了之,不闻不问,反正两人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纵观唐砖在这俗世的一年里,虽然与几名女子有过暧昧,但也仅限于暧昧。
他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控制自己。
游戏人间,求的是顺从天意,快活自然。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唐砖迟疑了下,然后说:“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祁子月的手下意识又紧了紧,但很快,她开始放松下来。
过了会,哽咽声从身后传来:“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如果可以登上第九层天梯,我一定会回来。”唐砖说。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知道自己这并非爱情。也许祁子月是,但他不是。
回来,只是一种责任,是基于对祁子月的同情和怜悯。他曾是个孤儿,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自己的亲人,是怎样的感受。
也许,连老天爷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特意安排他与祁子月见面。
以流浪为开端,再回到另一个流浪的人身边,结束这份因果。
祁子月听没听出唐砖对她的心意,这个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