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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做花匠吧,别后悔。”韩芷雪说。
“不后悔不后悔,花匠足够了!”唐砖立刻嬉皮笑脸的说:“那我先走了?还有一堆东西没拿呢。”
“去吧。”韩芷雪点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快去快回。”
一想到唐砖要离开,她就有点缺少安全感。唐砖嗯了声,就一个包袱而已,用不了太长时间。
待唐砖离开,韩芷雪回屋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老宅进来十数人,其中一名身着便服的中年男子,对韩芷雪微微鞠躬:“二小姐。”
“荣哥,麻烦你了。”韩芷雪客气的回应道,这些都是娘家人,尤其站在对面的这个中年男子,更跟着自己父亲二十多年。他虽然不算本家,但在韩芷雪心里,却和亲大哥一样。
也只有把他喊来,韩芷雪才能真正放心。
看着地上那五个凄惨模样的倒霉鬼,沈向荣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挥手道:“全部捆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看着长大的二小姐,能极其罕见的从娘家喊人,一定不是小事。沈向荣阅历丰富,看着韩芷雪身体的些许不自然,也能模糊猜出一些,这让他更是愤怒。
韩家在江州虽然不是什么顶级家族,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哪怕苏学峰是苏成明弟弟又怎么样,现在苏家落寞,已经快沦为二流。真比起来,韩家也不会弱他们多少了。
若让他自己来办这件事,直接把几人沉江得了。但涉及到二小姐,韩芷雪不开口,他在苏家也不好多嘴。
让人拎了几桶冷水,把几人都浇醒后,韩芷雪深吸一口气,走到苏学峰面前。
苏学峰被唐砖一掌拍晕,满嘴的牙都掉的七七八八。见到沈向荣,他不禁哆嗦了下。
沈向荣虽然只是韩家的管家,但向来心狠手辣,为了韩家,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和这样的人比,苏学峰只是一只小猫。也只有在苏家,才能逞逞威风。
“你是成明的弟弟,我不想太为难你,从今天起,不准你再踏入苏家宅院半步!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韩芷雪冷声说。
语气虽严厉,但做法还是太软弱了。沈向荣在旁边看的暗暗摇头,二小姐,终究还是当年温柔善良的二小姐啊。
韩芷雪也没有办法,事关自己的清白,她心有顾忌,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再说了,苏学峰并没有真的得手,就算报警找到证据又怎么样?顶多算个未遂罢了,花点钱,在里面蹲伤几个月也就没事了。
但等他出来呢?
拥有苏氏百分之三十股份的苏学峰,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破罐子破摔,公司会更加困难。
综合诸多考虑,韩芷雪决定警告一番,把他驱逐出去,老死不相往来!
苏学峰没有辩解,连狠话也不敢多说。现在他处于弱势方,说话还漏风,干脆闭口不言。
“把他们扔出去!”韩芷雪吩咐说。
沈向荣点点头,手一挥,身边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拖着苏学峰等人离开。
韩芷雪叹口气,问:“荣哥,我是不是心太软了?”
沈向荣很想说是,但想想韩芷雪和苏雪凝母女俩独自撑着这么大一个家,实在不容易。她有自己的苦衷,又何必伤口上撒盐呢?
“二小姐做事,自然有二小姐的道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沈向荣顿了顿,又说:“如果真需要帮助,随时给我们来电话。不要忘了,苏家是家,韩家也是家。谁要想欺负你,我们绝不答应!”
韩芷雪鼻子微酸,点点头,说:“谢谢荣哥,回去后,替我问候爸妈,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他们的。”
看着她比从前消瘦许多的样子,沈向荣打心底疼惜她。仿佛小时候那般想伸手摸摸她的头,但想想彼此都已经长大,那个总跟在自己屁股后头,一口一声荣哥的小丫头,也嫁为人妇,生儿育女。
时光流逝的太快了啊沈向荣叹口气,手掌在她肩膀上轻拍两下:“保重身体,家里一切安好,无需分心。”
韩芷雪很想像从前那般,受了委屈就扑在他怀里大哭一场,但现在她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稚嫩的小女孩。有些压力,是需要自己来承担的,有些责任,也是需要独自扛起来的。
这是苏家,一个风雨飘摇的苏家。
22。全员辞退()
回到宠物店的唐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齐全,然后拿起扫把和铲子,给满屋的宠物一个个清理干净。
随后,他把早已准备好的彩虹糖,连同一袋子药丸,以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从始至终,唐砖都没想过用药丸换这么多钱。那药丸在山上,是用来喂牲口的,放在俗世里,和猪饲料等级差不多。如果对方是个坏人,那也就算了,但祁子月不是。
她是一个需要爱护的女人,唐砖不想让她的悲惨生活,再多一点坑坑洼洼的东西。
想了想,唐砖又拿出笔和纸,唰唰唰写了封信。
把东西放在信上,确定摆放的角度足够一开门就能看到,唐砖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留下这么多东西,想必兽医姐姐一定会很开心吧。
他不是不想当面和祁子月说清楚,只是觉得,白白吃了人家几天饭,结果说走就走,实在不好意思,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解释吧。
做完这一切,唐砖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朝苏家行去。
那里,才是他在江州最重要的地方!
唐砖离开后不久,祁子月就来了。
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是她新生活开启的第一天!
祁子月还特意打扮了下,一身暗红色长款无袖毛衣,显出了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腻柔滑,冰肌玉骨。
那精心描绘的妆容,不浓不艳,少了几分性感,多了几分妩媚。看似差不多的词语,实际上却代表了两种气质。
为了配合这身打扮,她还专门起早去做了头发。
那头大波浪,重新烫了下,又挑染了几缕红色和淡紫,这让她有些少女般的活泼气息。
镜子中的美女,倾国倾城,祁子月想着,唐砖看到自己,应该会再露出那傻乎乎的样子吧。
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想到唐砖。尤其他傻傻看着自己的模样,竟让人心里很是欢喜。
哼着歌的祁子月,走到宠物店门前,却见卷闸门依然关着。而让她诧异的是,门上挂着一把钥匙。
看到那把遥控钥匙的时候,祁子月心里咯噔一下。她快步走过去,将钥匙拿了下来。
为什么钥匙会挂在这?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能,祁子月连忙按下开关,将卷闸门打开。
当厚重的卷闸门缓缓上升,屋里的灯光自动亮起时,她看到了干净整洁的店面。
笼子里已经被打扫了一遍,没有半点异味,宠物们似乎都因此安静了许多。
她微微低头,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
糖,袋子,卡
祁子月的脸色微微发白,她意识到,自己的猜测可能成真了。
缓缓走过去,打量着桌上的东西,当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因为她很清楚,信里写的东西,一定是自己不想看的。
可最终,她还是把信拿了起来。
展开一看,龙飞凤舞的笔迹,就如同那个小男人无厘头的举止一般:“兽医姐姐,么么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定先看到我给你留的礼物了吧?是不是很感动,很后悔没有来得及给我一个温柔的抱抱?没关系,欠着吧,说不定哪天我就来找你要了。所有的笼子,我都打扫过了,比舔的还干净。看在干活这么认真的份上,以下几点,要牢记于心哦。”
“虽然我不在了,但不要抽烟,想我了,就吃糖,不想我,就吃两颗,这样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我了。袋子里是给宠物留的药丸,其实没那么贵重,也就价值两三个地球吧,不用太感激我。卡里是你的钱,二十七万,就当这几天的住宿费和饭费了。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你真的真的真的很漂亮!一个可爱又认真的铲屎官,留。”
信的最末位,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有一行小字:“珍惜自己,加油!”
完全可以想象,唐砖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带着满脸自得其乐的笑容,贱贱的那种。
看完了信,祁子月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
过了会,她突然把信扔开,抓起桌子上的卡也扔在地上,袋子也扔了。红色的药丸,散落的到处都是,滴溜溜的,仿佛无数颗破碎的心。
只有在抓起那包彩虹糖的时候,祁子月的动作才停住。
她像失去所有的力气,再次坐在椅子上,把脸埋在手臂里痛哭出声。
该死的混蛋,为什么走了都不和我说一声,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东西,为什么要写这封信!
我不想你,永远都不想你!
我恨你!
你一点都不可爱,恨的让人想咬死你!
想到唐砖的傻,想到唐砖的贱,想到唐砖偶尔送来的温柔,祁子月就觉得自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仅仅几天时间,那个从陌生到熟悉的年轻男人,在她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她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来了,却又在自己刚刚打开心扉的时候离开。
哭了许久,祁子月才慢慢抬起头来。那特意为了某人而画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但无所谓,反正他也看不到了。
祁子月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满地的红色药丸。
又过了很长时间,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袋子,然后蹲在那里,一边抹眼泪,一边把药丸捡起来放进袋子里,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混蛋!大混蛋!恨死你了!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讨厌死你了!大混蛋!”
这幅样子,就像一个糖果被人抢走的孩子,可怜之中,又有些可爱。
只是,内心的苦楚,无人能够看到,只有那不断滴落的泪水,才能证明。
唐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给祁子月留下的并非感动,而是再次孤单的恐慌。
对于女人的理解,他还是段位太低了。
到了苏家宅院,唐砖才发现,佣人们正在收拾东西,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包括那位在老宅服务将近二十年的老管家,同样如此。
只不过对他,韩芷雪的态度还算缓和一些:“公司会把你的福利移交给地方社保,另外再给一笔足够的养老费用,以后就安享晚年吧。”
那位头发花白的管家,眼里露出了后悔,他知道韩芷雪为什么会突然把整个宅院的工人全部辞退,连自己也被解聘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每个人都很清楚,声音那么大,除非真是聋子,否则都能听见。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过去看的。
表面上都对夫人恭恭敬敬,实际上谁不知道,现在苏二爷才是最强势的人。尽管韩芷雪母女俩,掌握了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股东。
但女人就是女人,总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说不定过几天,身份就转变了,何必为了昨日黄花,得罪如日中天的苏二爷?
没了苏成明,二爷是最有可能接掌苏氏大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