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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
赵清玄轻轻松松下了决定。
那边的阿三还在哭喊着。
姜南南一瞬间想了很多。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面阿三甜甜腻腻地喊她娘,她想起了爬墙偷看内院时阿三心甘情愿地在下面让她踩着肩膀,她甚至还想起了每天夜里她因为肩膀上的伤口疼得睡不着觉时,阿三会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偷偷跑过来陪着她。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信任,对她这么毫无理由的好。
姜南南还想起了在边疆小镇时,她也曾遇到过像阿三这样的处境。
那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呢?
哦对,那时的她多么的傻,她甚至还抱有那么一点点奢望,奢望赵清玄能够过来救她。
没有人比姜南南更了解,深处绝境时,那个唯一有可能救她的人却没有一丝想救她的想法时,那感觉有多么的难受。
姜南南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去救阿三。
18。
姜南南是在以卵击石。
那个护院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赵清玄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姜南南竟然甩开他,冲阿三奔去。
这个蠢货,他才懒得管她死活!
赵清玄恶狠狠地等着姜南南得背影,仿佛希望这样子,姜南南就能幡然醒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蠢事。
赵清玄做不出张嘴出声让姜南南过来的事情。
姜南南要送死,他才懒得管。
哼,就这么一个心怀不轨的奸细,死了正好。
赵清玄心情不爽,连带着看所有的人都不爽,他抬起脚,将那一个个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踹出去又扑过来的护院再一次踹出去。
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赵清玄回头瞪了一眼大小姐,大小姐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打了个冷颤,缩成一团,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可怕!
赵清玄打定主意不管姜南南的死活,可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姜南南那边看去,只见姜南南扑向那个护院,似乎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将阿三从他手里抢过来。
愚蠢之极。
赵清玄冷哼一声。
“娘!”阿三见姜南南过来,一双大眼泪汪汪,挣扎着就要往她那里跑去,可是护院武艺高强,他完全挣脱不出来,慌乱之中他竟低头一口咬上护院的手臂。
“老实点!”护院吃痛地叫唤了一声,直接一个手刀劈向阿三,阿三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护院狰狞地看向姜南南,高高举起手,如法炮制,也将姜南南劈晕了过去。
赵清玄看到这一幕,身形一动,在护院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移到了他的面前,他直接伸脚一踹,将他踹飞出了院子。
“蠢货!”
赵清玄死死地盯着昏迷中的姜南南,神情复杂,好半晌,他才弯腰一把将姜南南抗在自己的肩上,脚尖一点飞了出去。
至于什么一直跟着姜南南和那个大小姐,看她们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的安排,早就被赵清玄抛之脑后。
“等等我!”大小姐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群护院虽然现在全部处于昏迷状态,但是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追上了她,关键时刻,还是抱个牢靠的大腿比较管用!
大小姐路过阿三时犹豫了下,她想起姜南南对待阿三的态度,又斟酌了一下赵清玄对待姜南南的态度,决定赌一把,吃力地将阿三扶起来踉跄着走出去。
要是赵清玄不管她……
哼,她就拿阿三来威胁姜南南!更何况,她手中还握着姜南南的身世秘密呢。
他们离开后三个时辰,一波黑衣人匆匆而至。
“老大呢?”
“不是说被卖到这里来了吗,这里怎么现在乱成了这样?”
“难道老大遇到了什么不测?”
“别胡说,继续找!”
“是!老二!”
“……不要喊我老二!叫我二哥!”
“好的,老二!”
“……”
遇上这么一群不省心的小弟,真是没法活了!
姜南南是被冷风给生生吹醒的。
现在已经入冬,那冷冽的风刮在脸上十分的疼,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发现四周的景色飞快地往后掠去,而身下的床榻一直在剧烈的晃动。
谁把屋子给拆了?
姜南南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这床还会飞?
姜南南醒来的第二个念头。
夭寿啦!谁把她绑在马车车顶上了!
姜南南彻底清醒过来的第三个念头。
没错,她被粗麻绳五花大绑,四肢结结实实地被绑在了马车的顶棚上,动弹不得。
能干得出这种事情来的,不做第二人选。
赵清玄你个神经病!
此时,温暖的车厢内,罪魁祸首赵清玄正舒服地躺在柔软的虎皮上,马车内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摆着几碟糕点,还有一壶清茶。
至于大小姐和阿三……
正在外面吹着冷风赶马车。
阿三冻得哆哆嗦嗦,吸了吸鼻涕可怜巴巴地第三十遍问大小姐:“我娘呢?”
大小姐的状况也没比阿三好到哪里去,她这具身体从小娇生惯养,素来吹不得一点风,这不,才赶了半时辰的马车,她就觉得皮肤皲的厉害,她抹了抹鼻子,干笑道:“我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可是唯一目睹“凶案现场”的目击证人!
大小姐眼睁睁地看着面无表情得赵清玄凶残无比地将这马车原本的主人赶了出去,心安理得的霸占了马车,不仅如此,他还趁阿三和姜南南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干了一件极其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用绳子把姜南南绑在了马车车顶上。
至于阿三,赵清玄只是冷哼了一声,一脚将他踢出了马车。还是大小姐大着胆子,将阿三又偷偷摸摸带上了马车。
大小姐在心里默默为姜南南点了一支蜡。
在车顶上看风景的三公主,祝你好运。
车顶上的姜南南在看风景?
不,她还没那份苦中作乐的心思,此刻她在心中把赵清玄骂了一百遍,比当初赵清玄给她喂下那颗让她一说话就浑身像有一千只虫子啃咬的毒药还要多一遍。
赵清玄是个脾气很不好且养不熟的白眼狼,早在姜南南第一次见他时,她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姜南南给赵清玄的第一印象是啰嗦多舌,那么赵清玄给姜南南的第一印象就是——长得很好看但很不好相处。
板着一张脸一看就有病。
后来姜南南一语成箴,赵清玄真的有病,这病还很奇怪。
姜南南第一次见到赵清玄是在不周山山脚下。
那是在大半年前。
彼时姜南南已经在不周山山脚下兜兜转转了三四个月,但不得其门而入,于是不怎么聪明的姜南南决定守株待兔。
半个月后,姜南南等到了下山采购物资的赵兔子。
姜南南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简单来说,她决定用苦肉计。
她浑身的衣裳破破烂烂,一张小脸上也满是泥泞,她就这么横空出世,出现在赵清玄前往小镇的必经之路上。
姜南南第一次登场姿势是这样的——她倒在小路上,四肢大开,白眼一翻,十足的“遭遇强盗打劫现如今又累又饿快来个好心人救救我吧”的可怜模样。
赵清玄如姜南南所料,的确是停下了步伐,紧皱着眉头打量面前的“拦路石”,不一会儿,他抿着唇视线一转,绕过姜南南继续前行。
姜南南:“……”
第31章()
孟惜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司马七过来的时候,穗穗其实是不想让他进房间的,省的影响她家大小姐休息。但是这里毕竟是司马七的地盘,况且孟惜柔柔弱弱的声音也从房间里传了出来:“穗穗,让他进来吧。”
穗穗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行了。
司马七有一些话要对孟惜说,而这些话是不方便让外人听到的,哪怕那个外人是孟惜的贴身丫头。司马七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声不吭。孟惜何等聪明,立马明白了司马七摆出这幅姿态的意思,她闷闷地咳嗽了一声:“穗穗,你先出去。”
“可是,大小姐……”
孟惜打断穗穗的话:“我嗓子有些不舒服,你去帮我弄些冰糖雪梨来好么?”
穗穗哪儿能不应,立马出门去找顾长临,嗯,她并不会做冰糖雪梨,这事儿还是交代给顾长临来做比较好。
穗穗走后,孟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司马七低声笑了笑,转过身来,将视线从窗外的那棵大叔移到孟惜身上,他挨着桌子坐了下来,手指无节奏地随意的敲击着那实木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一声又一声的,到后来竟然默契地和孟惜的心跳节奏吻合到了一起。
孟惜神情恹恹,眸色也暗了下来。
司马七终于开口了:“你还想在我这里躲多久?”
孟惜眸光闪了闪,她身体还未养好,脸色还带着点病态的苍白,她侧过头捂着嘴闷闷地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低沉:“我养好了身体自然就会回去。”
“养好身体?”司马七挑了挑眉,脸上无辜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刻薄的味道,“那我怎么觉得,你这身体是养不好了呢。”
言外之意,孟惜是打算赖在这里不回去了。
孟惜沉下脸,病容配合着她那表情,竟有一丝鬼魅的阴沉感,她撕开了自己平日里浅笑无害的面具,露出面具后真实的一面,孟惜勾了勾嘴角,勾出一个刻薄的弧度,声音也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孟惜的质问,司马七没有任何反应,他继续百无聊赖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并不在乎孟惜在说些什么,只是想把自己该说的想说的都说出来而已。
司马七开口:“外面的情形,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让我猜一猜,你挑在这个时候来我这儿找北先生,是不是想避开外面那些事情呢?”
司马七故意拖长着语调慢慢的说,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观察孟惜的表情。可是让司马七失望的是,孟惜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只是垂下眸子,表情无悲无喜,半靠在软榻之上,背部还垫着穗穗临走之前塞进去的软垫,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嘴唇轻启,慢慢吐出一句话:“哦?外面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呢。”
司马七被孟惜的回答逗得笑出了声,反正他是无所谓,麻烦要是真来了他离开这儿便是,不过是一处歇脚的地方,天大地大,他还愁找不到地方去?只不过司马七并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被强逼着去干自己并不想干的事情。
他不开心,别人也休想开心。
司马七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单手撑在桌子上,掌心撑住自己的侧脸,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少年模样,他看着孟惜,笑嘻嘻着,戳破了最后一层纸,他说道:“孟家的人在找你耶,你不会不知道吧?”
司马七故意夸张着语气如此说道。
孟惜神色不动:“孟家?我早就和孟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找我做什么。”
司马七兴致盎然地看着孟惜,似乎想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