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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孟无敌出手,孟惜死。
赵清玄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又感觉到隐隐约约的头疼,像是有一根针在扎着他的太阳穴,一针又一针,并不是那种剧烈的疼痛,但是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汇集在一起,却让赵清玄的心情无比的暴躁。
赵清玄是个懒人,是个超级怕麻烦的人。
他不想管这档子烂事,他只想静静地当个美男子。可是他不能不管。
徐弦也开口:“这可怎么办?”
赵清玄揉了揉眉心:“都闭嘴,让我静一静。”
大家意识到赵清玄情绪的不对劲,都噤若寒蝉。但是这里并不是一个清净的地方,一直坐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儿,顾长临想了想,还是开口:“这里有很多空置的厢房,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赵清玄不置可否,他现在的确需要很好的休息。
顾长临领着赵清玄去了一间比较安静的厢房,在顾长临离开的时候,赵清玄补了一句:“看好姜南南。”
顾长临愣了愣,虽然不明白赵清玄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但还是应了下来。
赵清玄躺了下来,太阳穴隐隐作疼,没办法让他安心地休息。
他摸着随身携带的玉门琴,开始回想,早上那一曲琴音,到底是谁弹的?当时身边只有姜南南,难道是姜南南?
不、不可能。
薛老头之前跟赵清玄说过,这玉门琴只有弹奏《玉门西下》的曲子才能够弹出声音,就算姜南南会弹琴,可是她哪儿来的琴谱?
失声蛊也丢了,要怎么让姜南南恢复过来。
薛老头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有张季尧和顾长临的事儿……
一堆烂摊子等着赵清玄去解决,赵清玄闭了闭眼,他不是大英雄,也不想当这个大英雄,他为什么要解决这些事情?
干脆不管了,扔下这一切找个安静的地方悠闲地过日子,也并不是不可以。
可是……
赵清玄心底里的戾气浮起。
他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东躲西藏。
没有人知道赵清玄现在处于如何狂暴的一个状态,那边孟惜的房间,司马七敲门而进,穗穗正在整理房间,司马七进来,她犹豫了一瞬,看了下孟惜的表情,熟门熟路地离开了房间。
司马七依靠在门边,笑吟吟道:“你这丫头不像之前那么脾气暴躁了,现在也学会看人眼色了?”
孟惜脸色愈发的苍白,她坐起身,腰后面垫着一个靠枕,她开口道:“想说什么就说,别兜圈子。”
“那我就直说了。”司马七道,“三皇子已经决定要对二皇子下手了,而作为二皇子拥泵的孟家,将是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你真的不后悔吗?”
孟惜惨淡一笑:“后悔?我不后悔,我只希望三皇子下手的时候能够更加干脆利落一些,千万别留后患。”
司马七笑,手绕着腰间吊着的一根穗子,说道:“难怪人们常说,最毒妇人心,在你身上我看到了这句话的体现。”
孟惜抿了抿唇,并没有反驳。
司马七言归正传:“我找到孟荣了。”
“哦,是吗?”孟惜对于司马七提到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他是个聪明人,跑的快,我要是当初有他那样子的觉悟,也就不会沦落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孟荣,正是孟惜的嫡亲哥哥。
当年他展露言灵师的天赋,孟家还没来得及压榨他的实力,他就假死逃之夭夭。
孟惜对于这个哥哥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觉得,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司马七道:“你们兄妹还真是一条心,他也恨不得孟家完蛋呢。”
孟惜无所谓道:“孟家早就该完蛋了,你去找孟荣做什么?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不会再用言灵术的。”
司马七轻描淡写:“没什么,去他那里要一件东西罢了。”
孟惜对于司马七口中所说的“一件东西”并不感兴趣,她转而问道:“北先生现在何处?”
“莫慌,他就快回来了。”
司马七顿了顿,又道:“外面那个顾长临,他的朋友们都找上门来了,你真的不放他走?”
孟惜沉默,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不放。”
“果然最毒妇人心。”司马七拍掌夸赞。
北先生回来了。
在司马七和孟惜说话的功夫,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悄悄出现了第三个人,谁也不知道北先生是从哪里进来的。
“看来你们都很期待我回来呀。”北先生声音响起。
房间里另外的两个人都是一愣,北先生先是对司马七说道:“东西都拿到了?”
司马七点了点头:“都拿到了。”
北先生满意一笑:“很好。”
“北先生……”孟惜有些急切地开口,还没说完,就被北先生打断。
北先生安抚道:“我知道你在急什么,那些人来了,你怕他们强迫带着那个小伙子。别紧张,我一切都准备好了,今晚就替你解了这个心结。”
孟惜表情放松,脸上难得浮现一丝喜悦:“既然如此,那就全凭北先生吩咐。”
小小的房间正在密谋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而事件的另外一个主人公,却不知道危险逼近。
夜幕将近,姜南南十分自觉的去厨房做饭,顾长临想起了赵清玄嘱咐他的看好姜南南,提出要去替姜南南打下手。
孟无敌还小,是不能去厨房的。
徐弦,自然也是没有这份闲心去厨房帮忙。
姜南南虽然不愿意,但是顾长临坚持,她没有合适的理由推脱,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任由顾长临跟着一起去了。
顾长临虽然口中说着的是帮忙,但是他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厨房里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十分精细又脆弱的玩意儿,稍微碰一下就会身首异处,他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一边看着姜南南干活。
就在这个时候,穗穗进来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穗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穗穗喊顾长临:“你出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顾长临不愿意:“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穗穗:“……让你出来你就出来!”
顾长临想着,就离开一会儿,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跟着穗穗走出了厨房。顾长临走后,姜南南看着锅里热腾腾翻炒的菜,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为她的自由采取行动。
门外,顾长临跟着穗穗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穗穗停了下来,也没有开口,好像是在酝酿着如何开口。
顾长临有些等的不耐烦:“到底有什么事情?”
穗穗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她抬头看了一眼顾长临:“是我把你从沙漠里救出来的。”
顾长临愣了一下。
这他倒是不知道,没有人说过是怎么把他救过来的,他还以为是孟惜救的呢。不过转念一想,穗穗救的他倒也合情合理,孟惜那么一个娇娇弱弱,见不能单手不能提的大家小姐,怎么可能能够把他从沙漠里给救出去。
穗穗接着说:“如果可能,我宁愿没有救你。”
顾长临:“……喂,虽然说咱两关系不怎么好,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顾长临误解了穗穗的意思,以为穗穗的意思是宁愿他死在沙漠里,也不要把他救出来。
可是穗穗并不是这个意思。
穗穗想,就算她不出手,也会有别的人路过把顾长临给救了。而她把顾长临带了回来,也不知道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穗穗现在很矛盾,一边是待她恩重如山的大小姐,一边是无辜的顾长临,穗穗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如果,如果小姐不是孟家小姐该有多好?
穗穗沉默了半晌,咬牙说出一句话:“晚上,如果可以,你一定要和你的那些朋友待在一起,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如果……如果小姐叫你,你也不要应。”
“千万记住。”
“不要一个人。”
第3章()
姜南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从龙卷风里逃生了?那其他人呢?
她现在一肚子的疑问,可是问不出口,她只能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甚至连字都写不了。司马七自然知道姜南南这满肚子的问题,但是他视而不见,装作不知道,每天笑嘻嘻地陪在姜南南的身边,跟她说着话逗着趣,哄着她吃药,只字不提他是如何将姜南南从龙卷风里救出来的,更没有说过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司马七只让姜南南安心养病,姜南南这一养,就躺了小半个月。这小半个月里她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只需要躺在那里等着司马七过来喂药喂饭,就连如厕沐浴,都有专门的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丫鬟伺候着她。
在不周山上伺候别人伺候了大半年,突然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每天只需要等着别人来伺候,姜南南表示有些不习惯。
姜南南的嗓子在龙卷风里可能是因为一不小心吃了太多沙子,磨伤了许多,养了这么久,每天的药都是定时定点的喝,喉咙已经不疼了,但是仍旧不能开口讲话。
姜南南有心想打听,奈何嗓子不给力,明明失声蛊已经很久没吃了,她现在就一门心思地盼着嗓子快些好。
姜南南从司马七这里得不到任何的信息,但是另外一个看姜南南和司马七都很不顺眼的人,却在这日中午姜南南吃过饭,司马七有事出门之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姜南南的房间。
司马八穿着一袭银白色的长袍,长衫飘飘,他长得很好看,比姿色稍好的姑娘看起来都要好看,瓜子脸柳叶眉,唇红齿白,五官十分的精致,他挑着眉,狭长的丹凤眼里却是不怀好意。
姜南南的药里有一点安眠的成分,她喝过药,吃过饭,屋子里又暖烘烘的,自然会犯困,司马八来的时候,她正昏昏欲睡着,马上就要睡着了,而就在这时,司马八手里拿着也不知道那里找来的一根长长的笛子,他用笛子戳了戳姜南南。
姜南南身子养了这么久,手脚都有点力气,甚至都能走上半盏茶的路,就是走完之后她就会喘的跟狗一样,哦不,门口院子养着的那只叫做来福的黄毛狗每次看着姜南南喘成那样都会迈着步子,嫌弃地翻过去一个白眼,悠哉悠哉的从姜南南面前走过,仿佛在说——没用的人类。
司马八用笛子戳了戳姜南南,姜南南迷迷糊糊中还没回过神来呢,伸手挥了一下拨开笛子继续睡。
司马八:“……”
得不到回应的司马八不开心了,他稍稍用了些力,又戳了戳姜南南,这次直接戳中了姜南南的胸口,姜南南一个哆嗦,被吓醒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司马八那张鄙视地看着她的脸。
姜南南:“……”
耍流氓嘛这不是?干嘛拿着笛子戳姑娘家脆弱的部位?
姜南南对司马八怒目而视。
然而司马八觉得多看一眼姜南南他就眼疼多一分,根本就没看向姜南南,视线上移,错开姜南南看着床帷上绣着的那富丽堂皇的牡丹花。
司马八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小哑巴。”
姜南南:“……”
姜南南觉得,司马八自己可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