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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呢?在哪?”他转移了一个话题,也试图平复一下内心不断涌现出来的莫名情绪。
“呃……手表……”该死的,怎么还是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呢?她要怎么说才算婉转呢?“手表……”吞吐不堪,脸上的表情僵硬。
“怎样?你不会又想耍我吧?”他的脸色一冷,眸子里不由自主的多了一层沁凉。他就知道不应该信这个女人!
“不不不……不是!呵呵……我怎敢耍你呢?”童麦摆出一副相当和颜悦色的嘴脸,“手表现在……不在我的身上,明天……明天,我带你去取,成吗?”
语毕,等待着霍亦泽的回答。
他却是冷冷的注视着她,仿佛在研究她究竟有没有撒谎!
“你看,今天也这么晚了,你就耐心的等几个小时,明天一早……我就去取。”
他仍是沉默不语,喜欢用这种冷漠的态度折磨着她。
“哎,我头晕晕的,我先睡了。”不回答就算,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就当童麦作势要倒床睡下时,他却凌厉的勾住了她的肩膀,“姑且就再信你这一次,若是你明天给不到我手表,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话语一个字比一个字的重,还暗示意味的钳住了她的肩胛骨,童麦明显的感觉到这力道的沉重。
“嗯嗯……”在怔愣半响之后,她应付式的点头。
而尹雨琪在离开童麦的房间之后,也忍不住来到了霍亦泽的客房门口,几次抬起手想敲门,却又垂了下来,怕打扰到他,然而心底总有一些不安的因素在律动,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它就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第五十六章 试试看,我是不是吓唬你?()
翌日,清晨。
天才粉粉亮,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大家熟睡的时候,整夜未合眼的童麦就等着这个时候,偷偷的溜出去。
虽然明知道她不可能躲避得了霍亦泽,但是能躲一时就一时,而且也好给她一点时间去想办法这个手表该怎么拿回来?
她却没有想到的是,其实从她打开房门的瞬间,霍亦泽就清醒了,确切的说,他也和童麦一样不曾合眼。他不习惯睡别人的床,即便是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床,他也睡得极不安稳。
“靠之……吓得姑奶奶我出了一身汗!”在彻头彻尾走出尹家时,童麦长长的叹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但是,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才好?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亲人……有的只是她孤零零一个。
“走吧,走到哪里是哪里!”有点像蒲公英了,被吹到哪就哪……
然在转角处,霍亦泽却犹如幽灵般冒腾了出来,一大清早,略微泛着殷红的双眸格外森冷的盯视着她,看得她一身毛骨悚然,“你……你……”“你”了半天之后,“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双脚更是很不争气在颤抖着。
“起得真早!”语气不高不低,仿佛是一种消遣,充满了似真似假。
该死的,若不是他睡不着,又被她给骗了……她整天谎话连篇,不知道她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
童麦被他瞧得心忽上忽下,“呵呵……你不也起得很早吗?”
你妹的!他是不是有千里眼,时时刻刻在盯视着她?
“我不起早点,怎么可能捉到你呢?”反问的语气里已经明显多了好几分的火气,且他锐利的双眸无形之中给人冷凝,窒息感,逼得童麦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么呢?你捉我干嘛?我好好的就在这里。”
“你少跟我打哈哈!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霍亦泽的火气在胸膛处已经越聚越多,毫不怜惜的攫住她的手腕,直勾勾的往车里拽。
“喂……你做什么?放开我!一大早,你拉我去哪儿?”不断的挣扎,只换来手腕间的割痛!
她越是叫嚣,就越是惹来霍亦泽滔天的愤怒,粗鲁的将她甩进车内,关车门,如雷贯耳的关门声,几欲震聋她的耳朵。
童麦亦是能切切实实感受到他真的生气了,“有话好好说行吗?我这么早起来,不就是想取回手表,还给你吗?真是不识好歹!”
闻言,霍亦泽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她的不信任!
“你不相信?”童麦嘴巴张得“大大”,故作惊讶。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混蛋,果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
“你认为你还有可信度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了!我不会再相信你!若是今天,你没有把手表还给我,你跟我上警察局去!”字字句句彰显着他的严厉和认真,尤其是脸上泛着的冷霜,足以冻伤童麦。
“不是吧?你要不要这么吓唬人啊?不就是一只手表而已?至于闹得那么大吗?”童麦对着他翻白眼,心里不断的在犯嘀咕。
的确,一只手表而已,即便是上千万的手表,他也不会吝惜。但是,这个女人的行为,太令人指了,他没办法容忍。
事到如今了,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是她的错,反而是在责怪他小题大做……
霍亦泽咬咬牙,瞳孔里迸射处寒芒,让人心惊:“试试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吓唬你?”
对于童麦顽劣,“耍小手段”的脾性,霍亦泽眉头紧缩,熊熊的烈火在胸口处不断的翻滚,炙烤着他的心脏,而双眸却犹如一泓幽潭,照不进半点心思,或许,他在后悔和她相遇吧,否则也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如此多的烦躁,弄得一团糟,更是勾出缕缕莫名的情绪……
童麦的肩膀微微的在瑟缩,心猛烈的在抽痛,惴惴不安……
第五十七章 见她一次,疯一次!()
童麦脸上昨天的手指印,在经过一晚的修复之后,似乎反而更加明显了,一条条的手指印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她现在的模样就整一被丈夫家暴的女人,脸颊肿得难看至极。
可是,她就是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本领,顶着一张紫色脓肿的面颊在这条街兜来兜去……
“不对啊!我记得明明就是这一条街的!怎么就找不着呢?”她在这一条街道上,探着头,东看看,西瞧瞧,心里在犯愁了,那个大爷的店去哪里了啊?
虽然,她对这里还不算很熟悉,但是,她很确定就是在这里。
霍亦泽跟在她的身后,一开始一直在隐忍,可是,越到后面,她似乎越不对劲了,在这里逗留了那么长时间,一声不吭的,就一个劲的在寻找着,这是什么意思?
他眉头紧锁,凝视着她纤瘦的背影,再次又被她耍弄的感觉。
明知道她的话不能相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如同傻瓜一样相信她,他简直就是疯了!见她一次,便疯一次!
“够了!别玩花样了!跟我去警察局!”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耐心,同时,霍亦泽也要被自己的情绪气死,他的定力就那么差,每一次对她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放她一马,然而,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手软了。
“哎呀!你干嘛呀!我能在你面前玩什么花样?你等一下嘛,我再找找看!”童麦“死到临头”了,火气似乎比霍亦泽还要大,重重的甩开他的手,继续东张西望找寻当铺的店面。
“你给我说清楚,手表究竟在哪里?”
霍亦泽这种人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欺骗,钳住她的手腕,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也好让她望见眼底的残意。他就不信,就凭她这个找法,还能找到手表?
她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瞳里面闪烁着晶灿,犹如钻石般的耀眼光芒,现在这个时候,她也只有这一双眼睛有可看性了,面部因为手指印的存在丑毙了,她这副模样,按理说应该给人以楚楚可怜的韵致,然在霍亦泽的眼里,他怎么看就怎么觉得滑稽,可恶……
“说!”
狠戾的字眼吓得童麦打哆嗦,“你吓到我了!”
“在哪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既然没时间,就不玩了成不?我一时间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了,你就大慈悲再给我两天的时间,我再还给你好吗?”她只能能拖一天,是一天。不然,叫她怎么办?
“不行!”低吼的声音里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如鹰的厉眸,泛出嗜血的精芒,直逼童麦。
丫丫的,小气的男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去死吧!
童麦气得全身抖了起来,但是,碰上这么一个人,她也没办法,奈何不了他,谁叫她一时冲动,就顺手拿了他的东西呢?早知道这样,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只是,说什么都晚了!
“霍先生,不如这样,你看这个表……需要多少钱,我赔给你!不过先说好,这个手表你戴过是吧!所以,得扣掉一些折旧费!”她似乎还很有理的讨价还价起来。
闻言,霍亦泽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唇角霎时间勾出了一抹极度浓烈的鄙视。
赔?就她这德性赔得起吗?
童麦凝见了他眼底的讥诮,心下很不爽,“你别这么小看人,你还没有说是多少钱,就这么断定我赔不起吗?”她怎么能读不懂他眼里的鄙视?
“我是怕说出来吓到你了。”慢条斯理的道,并且抽出一根烟,点燃,缕缕的烟雾在缭绕,透着他丝丝的冷情。
“不如这样吧,我这些钱……先给你。你看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会将手表还给你。”
边说着,童麦兜出口袋里的几千块,这可是她全部家当了,她真是够诚意了。
霍亦泽睨见这一小叠钱,讥讽的意味更浓了,童麦塞入他手中,“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好不?这次,我一定会守信用的。”她十足认真的保证。
“你就想用这一点点钱打我?呵呵……”浅笑出声,笑声并不张狂,但骨子里散出来的威胁性更加骇人了……
童麦吞了吞喉,空气里全是他森冷,阴狠的味道。
下一秒,他已经狠狠的将钱砸向童麦,“两千万,如果你能在两天之内拿出两千万,我保证不再追究此事!”睥睨的眼神里,笃定童麦拿不出来。
就凭她?霍亦泽眼底蓄着浓浓嘲笑的同时,狂热的火焰也在周身遍体的蔓延开来。
钱一张张的散落在地,童麦气恼不已,不过再怎么生气,她还是急急忙忙的捡起地上的钞票,生怕被别人捡了,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紧拽着这一笔钱,“你神经病是吧!这是我的钱,你有什么资格甩在地上?”他以为他是谁啊?
她气得胸脯上下剧烈的起伏着,有那么瞬间,她现若是这怒火得不到释放,她铁定会被烧灼点燃,化为灰烬……
“还有……两千万!你想坑谁啊?你这么缺钱,你去偷,去抢啊?我告诉你,我把手表当掉了,当铺店的大爷说你的手表是假的,只值1o万块!现在依照我看来,被你这种人品有问题的人戴过的手表,别说十万块,就是十块也不值!”
童麦是气疯了,所以一股脑儿全然吐了出来,面色也更加难看了,气得嘴唇在泛白。
霍亦泽听着她的话语,依然还是刚才的神情,没有多大的神色起伏,仿佛从她嘴里说出什么,都已经激不起他任何的惊讶……
当掉了手表?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