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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已经得了武三思吩咐。倒不隐瞒;恭声答道:“王爷请放心;这几个人都是江湖中人;有的曾是独行大盗;有的曾是梁上君子;不但作惯了鸡鸣狗盗的事情;而且要么背负大案;要么身负人命。都是四海通缉的囚犯。
梁王惜其本领;招揽入府;以客卿相待;身份十分隐秘;平素并不与外人来往;便是有人失手;也无法证明他是咱们派出去的人。”
武承嗣点点头。道:“这些人终究是江湖人;一群惟利是图的凶顽;只可利用;不可信任。真正大事还要交给你们。谭进!”
门外立即闪进一人;向武承嗣抱拳一揖:“属下在!”
武承嗣道:“你跟这位郑壮士一起去;只要你们能完成任务;本王和梁王皆有赏赐;叫你们一生富贵荣华;享用不尽!”
谭进喜上眉梢;连忙应是。
三更天;几道人影悄然闪出了梁王居所;因为山上各处宫室建筑连绵成一片;彼此间相隔距离不大;有些擅长高来高去的轻身功夫的人干脆从房顶而行;纯越脊;如狸猫一般灵巧。
很快;梁王府和魏王府的侍卫们也秘密行动起来;悄然集结;没有只言片语;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刘惜悌是个雅盗;专偷大户人家;而且偷东西也不是穷凶极恶;逮着什么金珠玉宝都能拿多少是多少;不是入得了眼的宝贝他是懒得动手的;以他这般作为和高明的身手;一般来说还真很少落下把柄;何况他还有个身手不逊于他的堂弟刘尚飞相助。
可是;这个雅盗还有个毛病;喜欢偷香。在扬州作案的时候;他进了一位长史府中;巧巧的就闯进了一个美人儿的闺房;那美人儿薄衾半掩;露出两条粉光致致的修长大腿;看得刘惜悌欲念大炽;竟尔采了这朵娇花。
那美人儿是长史的一个小妾;吃了暗亏也不敢声张;刘惜恽了这美人滋味儿便有些念念不忘;过了两日案子发了;又只闻长史家报说丢了东西;只字未提这美人儿**的消息;刘惜悌料她是爱惜名节不敢声张;于是贼胆一涨;又去了长史家一趟。
这刘惜悌的长相也还一表人才;再加上那位扬州长史府上娇妻宠妾不下数十人;雨露均沾之下;三五个月她也不曾得一次**;一来二去这偷与被偷的竟尔成了和奸。刘惜悌对这美人儿动了真情;什么底细都跟她说了;不想后来事机败露;这美人儿被主人一吓;竹筒倒豆子;把她所掌握的情况都供了出去。
刘惜悌这一下连老巢都被人刨了;无奈之下这才和堂弟刘尚飞逃到北方;被近年来野心日益膨胀的武三思招揽入府。这两位本就是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身手极其高明;靴底还加了特殊的东西;行走在溜光水滑的琉璃瓦上也是如履平地;竟尔被他们悄悄摸到了庐陵王的卧室上方。
二人蛇一般沿着房檐滑下去攀住亭柱;对视一眼;突然飞身扑向殿门。
“砰!”
殿门上了闩;小臂粗的门闩横插在门上;竟被二人一脚踹断;二人不等守在阶下的侍卫反应;便飞身扑了进去。
“啊!”屏风后面传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刘惜闵快地想:“庐陵这个老不羞;生死尚在两可之间。居然还有女人侍寝!”
不料二人闪过屏风;便是一呆;室中烛火犹未熄灭;照见榻上只有一人;一个美丽得花儿一样的少女;少女满脸惊容;拉紧了薄衾遮住身子。只露出肩头一痕白嫩的肌肤;肩窝浅坑诱人遐思。
薄衾薄得比一层被单也厚不到哪儿去;榻上别无他人;一览无余。
青巾蒙面、只余双目的刘惜悌惊道:“他换了房间!”
刘尚飞恶狠狠道:“宰了她!”
刘惜悌一把扯住他;急道:“寻正主儿去!如此美人;何忍下手!”
说着。刘惜愣了刘尚飞便走。
刘尚飞气极败坏地道:“大哥;你这贪花恋玉的性子;还没吃够亏么?”一面说;两人一面挥动兵器;与当面冲来的百骑侍卫们动起手来;院落中还有羽林卫的士兵;也挺起刀枪杀来。二人且战且走;逐房踢破房门入内搜查;只闹得急飞狗跳。
庐陵王的卧房内;李裹儿拉着薄衾遮掩着身子;只道那两个刺客要冲过来了;不想二人竟转头而去;不由也是一怔。高莹、兰益清和另外两名女卫分别从柱后、帐后、梁上飞落;面面相觑。只要那刘惜悌再上前一步。便要进入四人合围的伏击圈;不想那二人竟然走了。
刘惜悌也没想到今日这一命竟亏了他的怜花惜玉之心;可他兄弟二人虽然逃过了这一劫;这一路见房就闯;追在他们身后的侍卫也是越来越多。二人身手再高明;也架不住这么多的侍卫攻击;刘惜悌肩头挨了一枪。刘尚飞屁股中了一脚;眼见再缠斗下去就脱不了身了;二人只得蹿上屋顶;借助高来高去的本事甩脱追兵。
陈守义和李琦也是武三思招募的一双高手。两人原本是纵横河北的独行大盗;河北先后遭契丹、突厥的连番恶战之后;肥羊实在不多了;二人只能南下讨生活。路经洛阳城时;遇到一位已经投靠梁王的道上朋友;经他引荐;也投了梁王。
二人攻的是一处侧殿;这些建筑;都是一主双副;二人所住的这处侧殿住的不是李裹儿就是太平公主;武三思和武承嗣想着一不作二不休;干脆趁乱把太平也杀了。
实际上;二武深谙“狡兔三窟”之理;他们根本不相信今天晚上庐陵王还会踏踏实实地睡在正殿上;他不一夜数易其居都算不错了;主殿所居绝不可能是庐陵;他们只是想用这些刺客制造混乱罢了;倒是这袭击侧殿的;他们倒真的盼着会成功。
陈守义和李琦闯进侧殿;殿中也是明烛高燃;这些贵人歇息时放下帷幔便睡;为了起夜方便很少熄了灯烛;案上烛火都是通宵长燃。
踢破房门的声音已经惊动了帐中人;二人刚刚持刀闪过屏风;就见帷幔一分;倏地从里面探出一张脸来;这张脸一露出来;气势汹汹闯进来的陈守义和李琦先就是一声怪叫;吓得向后嗖地一下弹开。
帐中露出这张面孔是绿色的!
红衣一角隐现;肤色皎白如雪;胸前平平;不男不女;一张绿色的面孔则狰狞如厉鬼。
那“厉鬼”见他们持刀闯入;也是一声尖厉的怪叫;嗖地一下缩回头去。帷幔一合再一分;这回从里边探出两张鬼脸;两张鬼脸一见他们手持刀剑;齐声尖叫;尖叫声中绿色的面孔恐怖地皲裂开来;一道道裂隙让他们的面孔变得更加恐怖;那脸皮还簌簌地落将下来。
陈守义和李琦眼见如此恐惧的一幕;只吓得魂飞魄散;齐齐再往后一跳;“砰”地一声;将那落地八扇屏撞翻;二人也仰面朝天摔倒在地;这时候;紧追而入的侍卫们已经刀剑并举;当头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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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菩提本非树()
陈守义和李琦这对大盗也许是杀人太多,恶贯满盈了,抽冷子看见一个绿色的鬼头,一缩脖子又变成了一对鬼头,把他俩吓得惊慌失措,竟尔撞翻了屏风摔倒在地,猝不及防便被冲进来的侍卫们乱刀砍死。
那些侍卫们杀了两个刺客,抬头一看,前边已没有屏风阻隔,一眼瞧见那两颗鬼头,把侍卫们也吓了一跳,亏得他们人多势众,才没有吓得掉头就跑。
榻上那两头恶鬼一见侍卫们举着刀枪跃跃欲试的样子,其中一个急忙大叫道:“不要动手!看清楚些,我是张昌宗、我是奉宸丞张昌宗!”
他这一叫,脸上的绿皮簌簌而落,隐约露出一点模样,众人这才看出他果然是张昌宗,也不知道脸上涂了些什么,这般丑怪吓人。
这时另一个绿脸鬼双手一阵揉搓,已经把绿色的脸皮搓下来大半,穿着一件绯衣的睡衣,腾身跳到地上,怒气冲冲地喝道:“竟然有刺客加害,真是胆大包大!你等先护住了我们兄弟,再使人细细去查!”这人搓去了绿皮,赫然竟是张易之。
原来这两兄弟的富贵前程全靠一张小白脸,所以对他们的脸面爱惜无比,除了服侍武则天的时候,他们每晚都用绿豆泥、蛋清、蔬菜汁、杏仁、蜂蜜等物调和成一种美容泥敷在脸上,每天早上起床后才洗脸。
杨帆今夜早已做了种种安排,唯独没对这对兄弟进行特别保护,在杨帆想来。如果武氏兄弟今夜有所行动,且真能突破重围杀进内室,便一刀结果了张氏兄弟两个也没甚么,正好借刀杀人。不想这对兄弟命大。竟用一脸的美容药泥救了自己一命。
庐陵王住处外面,一见各处侍卫纷纷闻警而动,急急向里面跑去,隐在暗处的谭进把手向下用力一挥。喝道:“动手!”
立即就有几个侍卫点燃了手中的东西,凌空旋舞几匝,向庐陵王所在的屋舍、院落中抛去。弓箭平素都入武库保管,这里不是两军对垒的战场,弓箭自然是取不出来的,取出来了也不好携带,太显眼了。
他们自制了一些燃烧弹,以陶坛为包装,落地一碎。登时火起。火势一起。郑宇便呼哨一声。扬声叫道:“有人对庐陵王不利,保护庐陵王!”说着便跃身出去,领着一队人马杀将进去。
与此同时。姬祖冰、阴长生、谭进等人各领一哨人马,乱烘烘地喊着各自的口号。什么“保护庐陵王!”“保护太平公主!”“保护狄国老、保护姚相、魏相……”
他们口号不一,行动倒是一致,一股脑儿地杀将进去,梁王的人、魏王的人、狄仁杰的人、魏知古和姚崇带来的南衙禁卫、张昌宗和张易之带来的北衙禁卫、太平公主的人,再加上百骑、内卫,以及来不及逃走的刺客,小小一座宅院登时乱得跟马蜂窝一般。
这么多不同来路、不同派系的人,彼此又不熟悉,不自报身份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人,正好浑水摸鱼。这就是武承嗣和武三思的打算,派刺客不见得能杀得了庐陵王,打着保护庐陵王的幌子,只消接近了他,倒可趁乱趁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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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上乱成了一锅粥,山腰处倒是安静。
温泉汤监的住处,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双手一推窗子,山上的喊杀声立即清晰地传进他的耳中。
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竟然是赤裸的,这是一具完美、健硕、阳光、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的男性躯体,宽厚的肩膀、健硕的胸肌、平坦的小腹、内收的腰肢、肌肉隆实的臀部……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远远眺望着山头萤火虫般飞舞来去的火把,赤身裸体的美男居然很有禅意地吟了一首有名的佛揭。
“死人!七郎又不在山上,由得他们闹去,你还不来?”
身后突然传出一个旖旎妖娆的声音,那微微喘息的语调,柔媚妖冶的声音,于这静谧的夜色中尤其令人心动。
站在窗前的人不觉转了身,就见榻上高低起伏,好一副山水。挺拔的玉峰、瘦瘦的腰身、丰腴的臀部、修长的大腿,勾勒出一道极其诱人的曲线,淡淡的光,把那山山水水明明暗暗地掩映着,愈发令人想要去一探究竟。
站在窗前的人不由发出一声赞美的叹息,反手掩上了窗户,呐喊声、嘶杀声登时又变得遥远了。
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