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不饶你!”
杨帆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扯到正题了!”
杨帆立即顿首,作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道:“谢陛下宏恩,臣愿将功赎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则天沉声道:“杨帆,抬起头来!”
杨帆微带些茫然地抬起头,武则天凝视着他道:“朕交给你一件差使,秘密赶赴房州,接庐陵王回京,”
杨帆心头砰然一声巨震,失声道:“接庐陵王?”
武则天脸色一沉,寒声道:“怎么?”
杨帆心中狂喜,不敢让武则天看出端猊,赶紧低下头道:“是!臣谨遵陛下敕命!”
武则天错把他的反应当成了自己所担心的那样,不禁严厉地道:“朕清楚,你跟梁王一向走动密切,梁王是朕的侄儿,你是朕的臣子,同梁王走动密切,朕乐观其成,并不反对,但是这件事,你绝对不可以让梁王知道!”
杨帆有些惊讶,这时他已平息了兴※奋的心情,有些迷惑地抬起头来。
武则天很满意他此刻的表现,继续点拨道:“朕为什么要接庐陵王回京,你想必已经清楚了?”
杨帆连忙道:“臣不敢妄自揣摩圣意!”
武则天冷哼一声,道:“这事还用揣摩么,只要知道朕的安排,人人都能明白朕的心意,所以,这件事务必绝对保密!”
杨帆道:“是!”
武则天痴痴地想了片刻,又道:“朕不许你向人泄露此事,是因为此事干系重大。朕的几个侄儿,都是不希望庐陵还京的,一旦被他们知道这件事,后果可想而知。所以,朕才要你绝对保密,如果……庐陵不能安然返京,朕一定会杀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时,武则天声色俱厉,杨帆心中一凛,听得出武则天这句话绝非开玩笑,虽然他自己也是最愿意把庐陵王接回京师的人,听了武则天这句威胁的话,还是上了心思,即便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也得全力以赴了。
武则天道:“梁王、魏王,都是不愿意让庐陵还京的,而军中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这件事如果交给他们去做,朕可以想像得到,庐陵路上一定会遇刺或者生些什么恶疾,暴病而卒。
因此,朕慎之又慎,这一次召任前来,除了内卫,再无一人知道。你也须当记得,此事必须谨慎再三,在把庐陵接回京※城之前,不可教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杨帆心道:“何止是梁王党、魏王党,保持中立的武帐宜,就算是相王党,若是听说了此事,怕也要从中作梗了。”
杨帆心里想着,口中应道:“臣谨遵圣谕!”
武则天缓缓坐回案后,朗声道:“来人!”
柱后倏然又闪出兰益清、高莹等几个女侍卫,武则天道:“朕从内卫里面拨几个人给你,持朕的密旨,陪你到房州去接回庐陵…,”
杨帆失声道:“全是女的?”
兰益清冲他翻了个白眼儿。
武则天沉声道:“朕还没有老糊涂,当然不会只安排一些女卫给你,如此招摇,生怕人家不觉得你这一行人古怪么?你可以再去百骑中挑选几个人,百骑朕是信得过的,但是羽林卫的大将军毕竟也是武氏子侄,所以,你必须尽可能挑几个可靠的,而且此行的真正目的连他们也要瞒着,机密要事,只须这几名知道真相的内卫帮助你就是了!”
杨帆恭声应是,武则天挥挥手,符清清便捧着一道圣旨走到杨帆面前,杨帆向她悄然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双手接过秘旨。
武则天道:“你去安排吧,最迟明日傍晚前就要出发!记住,庐陵活,你活!庐陵死,你死!杨帆,你好自为之!”
※※※※※※※※※※※※※※※※※※※※※※※※※※※※
“阿郎还在忙?”
小蛮走到书房前,看看室中犹自亮起的灯光,向守在门口的任威问道。
任威恭敬地答道:“是!夫人,阿郎一回来就进了书房。”
小蛮疑惑地道:“奇怪,什么事儿这般紧张?”
窗口映着一双剪影,一个明显是杨帆,正在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对面的剪影秀丽一些,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子、唇珠圆润的双唇,姣美的剪影曲线,分明是古竹婷,瞧两人这模样,绝不可能是及于乱、涉于私的事情。
小蛮无奈,只得地行去。
原以为今晚郎君会去陪陪婉儿姐姐,意外听说他回到府上后,小蛮便以给儿子买只狸猫、给女儿买只鹦鹉为条件,把一双儿女都打发得欢天喜地的找奶娘睡觉去了,结果左等他也不来,右等他还是不来。
相别日久,小蛮其实挺想再被阿奴“取笑”几回的……
行至后宅,小蛮唤过三姐儿,吩咐道:“去厨下吩咐一声,叫他们调治些宵夜送去书房!”
三姐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便见夫人款款地向卧房行去,那步姿,颇有些意兴阑珊。
同一个夜,刚刚收到杨帆送来的消息的婉儿穿着一袭睡袍,弱不胜衣地站在楼栏处,仰望着空中一轮明月,痴痴凝望。
婉儿生性恬淡,未经撩拨时,**之火并不旺盛,她不是很渴望床第之欢的那种女人,今晚杨帆因故不能过来,她所失望的也只是不能与情郎叙叙话儿,聊聊天。现在她更多的其实是为杨帆担心,她知道如果不是出了十分紧要的大事,杨帆绝不会爽约。
婉儿怅立良久,终是悠悠一叹:“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第七百七十二章 心上那只蜻蜓(第四更)()
“宗主;为什么不大量动用我们的人手?”
听完杨帆的介绍之后;古竹婷蹙起细细的眉尖;与杨帆独处一室时心慌慌的感觉也消失了;她开始认真思索起这个行动。
杨帆道:“我们的力量是分散的;分布在各行各业、分布在朝野;所起的作用虽然巨大;但是都是缓慢而长远的影响;对这种事情;可以动用的其实只有一班武人;而这批人数量并不多。
其次;我们的‘继嗣堂’并不纯净。我们的人手来自七大世家;这些人听命于我;但是背后都还有一个真正的主人;就是他们所在的世家;即便他们不会背叛我;可是向家族通风报信总是不难吧?
而七大世家虽然一致反武周反女皇;所拥戴的人却各有不同;其中有些人是想拥戴相王的;他们不会把鸡蛋全放在一个篮子里;继嗣堂就是七宗五姓的一个大杂烩;各世家耳目众多;所以继嗣堂不可用。
否则那些决心拥戴相王的人;在已经付出如许之多以后;得知女皇想立庐陵王为皇储;必然会想办法杀掉庐陵王。既然女皇已决心传位于皇子;那么一旦杀掉庐陵王;相王就是女皇唯一的选择;这个险;他们一定会冒!”
古竹婷默默地点了点头;知道杨帆所言都是事实。
杨帆又道:“还有一点就是;我还要带着内卫和百骑的人去;如果我们动用太多人手。他们必然会发觉;我思来想去。觉得与其动用不知根底的继嗣堂中人;不如一个不带!”
古竹婷飞快地乜了杨帆一眼;嘴里没有说话;心里却敲起了鼓;又有信慌的:“我不就是继嗣堂的人么?宗主……宗主这是把我完全看成自己人了?他……居然是这般的信任我……”
杨帆却没那么多想法;在他看来;有着杀死卢宾宓这个共同的秘密;已经足以使这个本来是清河崔氏家奴的女子永远忠心耿耿地站在他的一边。
杨帆道:“自从我在河北出事以后。‘继嗣堂’中很是紧张;他们建议我辞去官职;同时派人加强了对我的保护。辞去官职;我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留在官场;我才会同各界保持秘切的联系;发挥我的作用。这个要求我没理会。
另一件事;就是他们对我的贴身保护;不管是内卫还是百骑;里边不乏身手超卓者;他们的功夫并不逊于咱们‘继嗣堂’的人;如果让咱们的人跟着。他们很快就能发觉;可我没有正当的理由;又不能避开他们;所以;还要借你一双妙手……”
古竹婷会意地点头。
杨帆几乎是忙碌了一个通宵。对“继嗣堂“做出了详尽的安排。此去房州;最长一个月时间足矣。对“继嗣堂”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一个月内除非出现重要大事;否则杨帆只要交待清楚;并且安排好代他处理事务的人员;是不会延误什么的。当然;他还是做了万一的防备;设定了应急措施和紧急情况下的联络方式。
杨帆把以上情形写成了一封秘信;等以上事情全部筹措完毕;天已经蒙蒙亮了;杨帆看看伏在案上已经睡去的古竹婷;便去屏风后面的卧榻上取来一床薄衾轻轻为她盖上;便去榻上静静地躺着;思索带庐陵王还京的一些细节。
不知不觉中;天光已亮;“喔喔”的公鸡啼鸣声响起;杨帆本就是和衣躺在床上;这时起身下去;悄然走到屏风外面。房门只一开;轻微的“吱呀”声便惊醒了古竹婷;杨帆止住脚步;向她微微一笑:“辛苦你了;去榻上歇歇吧;家里我还要做些安排;走的时候我会叫你!”
古竹婷点点头;看着杨帆出去;轻轻摸了摸盖在肩上的薄衾;唇角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
她站起身;舒展了下微麻的身子;款款地转到屏风后面;榻上还有杨帆身体的余温;古竹婷躺在上面;感受着杨帆的温度;忽然把头缩到被下;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嗅到了杨帆的味道似的;微带些羞涩和满足的;掩住了发烫的脸颊……
※※※※※※※※※※※※※※※※※※※※※※※※※
从武则天开始攫取帝王权力开始;不知有多少人便想阻止她的脚步;当她登上皇位;又不知有多少人想把她从皇帝的宝座上赶下来;一批批的人为此献出性命;不知经过多少人的努力;垂幕之年的武则天已经没有精力把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于是;她终于妥协了。
现在是收获成果的时候;而且他自己的性命也系于此事之上;杨帆不敢大意;此去的真相;他连阿奴和小蛮都没有说;倒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不想她们担心;而且杨府驻有“继嗣堂”的人;这件事牵涉到的派系太多;如果她们知道真相;一旦不小心露出点什么口风也大是不妥。
刚刚回到家就又要离开;小蛮颇为不舍;但是听说他负有皇帝的密旨;而且此去最多一个月就回来;在内卫当过多年女兵的小蛮便不再抱怨了;曾经身在其中的她;当然明白什么叫君命难违。
阿奴那里倒没有什么;这几个月里;他们一直在一起。杨帆现在要做的;只是再三叮属她一定要安份地守在家里;绝不可以再易容乔装;试图打探他的下落。阿奴并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杨帆说得极其慎重;又知道有古师陪伴;阿奴便乖乖地答应下来。
随后;杨帆便带着任威等一众侍卫出门了;临走时才去唤醒了古竹婷一同出门。古竹婷是女子;以前都不用陪杨帆出门;这次着实特殊;不过这是杨帆的安排;任威等人自然不好过问。
此时;洛阳城的八百记钟声已经敲罢;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杨帆出了福善坊;一直往北走;到了洛水河边;才向西一折;走向天津桥。
河堤上有许多做生意的;尤其是各种小吃;附近各坊的百姓一早都喜欢来这儿买些小吃回去;物美价廉;口味又好。
在这儿做生意;主要靠回头客;小吃味道不好的;早就黄了摊子;能在这儿开买卖的;都有一手绝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