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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又怒吼道:“是谁给她酒喝的,我非得揍扁他才甘心,简直就是害我嘛。”
“有这么严重吗,她毕竟也是个男孩子,喝点酒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她是你家贵客,你祖父曦最多骂你一顿就完事了,还能真为了个外人罚你不成?”穆璋剑眉一扬,好笑地回视着他。
远之一听怒道:“你懂什么,她可是我祖父母的心肝宝贝,要是出丁点问题,以后,我就别想再出来同你们玩了。”
“真有这么严重?”穆璋单手撑着下巴,疑惑不解地打量着曦之。
远之哪里还有心思管他的行径,急忙跑过去扶起曦之,在她耳边紧张地连连叫唤,曦之笑吟吟地看着他,手脚却不肯停下来,嘴里还一叠声地问着:“二哥,你看我的惊鸿舞跳的怎么样?不比吟风姐姐的差吧,咯咯……”
远之无奈,手忙脚乱地去拉她,谁知曦之却像条游鱼般滑溜,腰肢轻盈地一扭,便从他怀里滑出去了,只把个远之急得满头大汗。
“二哥……祖父母的心肝宝贝?”穆璋寻思着,看着两人足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脑中灵光一闪,豁然开朗,失声指着二人叫道:“我知道了,她是你的孪生……”
一语未了,赫得远之只差去堵穆璋的嘴了,几步窜到他身边,压低了嗓子央求道:“我的祖宗,你千万别说出来呐,这要是传扬出去,不但她的名声扫地,就连我们一家子都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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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此生此夜不长有()
穆璋自知失言,忙吞下了口中的话,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这才舒了口气,悄声道:“我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把她一个闺阁千金带到这种地方来。”
远之苦着一张脸道:“你以为我想带她来啊,还不是这个姑奶奶自己非要来的。”见穆璋似乎还要继续询问,便沮丧地问道:“好了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话题了,关键是现在怎么办?最迟亥时末我还不把她送回去,肯定要露馅,可你看她的样子,我怎么敢把她送回家?”
穆璋轻轻一笑,两手一摊道:“你做的好事,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远之气得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憋着嗓子低吼道:“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说这种话,何况,是谁给她酒喝的,还不是你,今天要是不帮我把这个事儿解决了,你就不是我的好兄弟。”
“好好好,我帮你想办法,你先松手,这样揪着多难看。”穆璋无奈地点头。
“嘿嘿……这还差不多。”远之松开他的衣领,又讨好地帮他顺了顺褶皱,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穆璋看看犹自舞得不亦乐乎的曦之,想了想道:“她敢同你偷跑出来,想必也安排了人替她遮掩,现在这样回去肯定是不行的了,以我的估计,瞒到明日凌晨因该不成问题。”
“所以,你干脆找个地方让她睡一觉,明日一清早,等林相爷上早朝去了,你们再溜进去,怎么样?”
远之寻思了一会儿道:“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我今儿个晚上不回去,总得有个理由吧,再者,我也不能去住客栈不是,万一人多嘴杂的走漏了风声,反而不好,这京都凡是我家的产业就更不能去了,转头就会报到我大娘那儿去。”
“这些都好办,我在南城还有座宅子,离你家不远,又安静得很,最是方便。”穆璋笑道:“至于你嘛,就更简单了,我写张条子派人给你家送过去,就说我今儿晚上有事,要留你过一夜,就算你祖父不高兴,也便不好泼我的面子,大不了明日训斥你几句就完事了。”
远之兴奋地一拍巴掌笑道:“果然想得周到,就这么着吧。”
看了看还在傻笑个不停的曦之,又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不行,今晚是我做东,怎么能先跑掉,那还不被他们笑死。”穆璋摇了摇头道:“这样吧,我安排人手送你们过去,也别坐你自己的车子了,先放在这里,明早我再让人赶着去接你们,如何?”
远之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点头道:“好吧,都听你的。”
当下强行拉了曦之出去,穆璋吩咐了一个贴身的随从,用自己的马车将二人送至南城。一路上曦之总算是安静下来,随着马车的颠簸摇晃,伏在远之怀里睡着了。
马车终于停于停了下来,远之将曦之抱了下来,虽然是个男儿,毕竟他也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抱得很是吃力,不由得忍不住抱怨道:“整天好吃懒做的,长得这么胖了,真是的……”
谁知下车时一番动静,将曦之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回道:“我哪里长得胖了,你都是什么眼神哪……”
远之一听急忙哄骗道:“没有说你,说别人呢,你既然醒了,就自己走进去吧,我可实在抱不动了。”
“不是说我啊……”曦之跳下来,迷茫地向四周张望了一圈,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远之叹了口气:“我的好妹子,你也不闻闻你那一身的酒气,隔着半里路都能熏死人,这要怎么回去?”
“呃~也是啊。”曦之羞愧地低下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好像闻不见啊。”
“哧~”远之鄙夷地白了她一眼:“你就没听说过,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哪个喝酒的人闻得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也是啊,这话有道理。”曦之自嘲地笑笑。
“这儿是七皇子的宅院,我让他给祖父送了信,今儿晚上就不回去了,在这里安安心心地过一夜,明儿一清早,赶在祖母起来之前回去,不就万无一失了。”远之见她似乎也清醒了,便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
曦之不满地斜睨了他一眼:“照你这样说,我还得感谢他不成?要不是他以势压人,我能喝醉?”
“嘿嘿~那是,他这不是在将功折罪吗?”远之讪讪地陪着笑脸。
一时早有几名小丫鬟子迎上前来,将二人安排到客房。此处宅子并不是很大,也并不算华丽,若不是身在其中,实在叫人想不到是个皇子的产业,不过客房里倒是布置得舒适雅致。
“诶~我问你,你到底喝了几杯葡萄酒?”远之好奇地凑过来,腆着脸问道。
曦之轻轻揉着还有些发晕的太阳穴,淡淡地丢下两个字:“三杯。”
“三杯?啧啧~我说妹子啊,想不到你酒量还不错,那葡萄酒喝起来可口,其实后劲挺大的,一般才开始喝的人都容易上当。”远之咋舌感叹道。
“是吗?”曦之秀眉微皱,看着远之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个七皇子还骗我说,这酒一点儿都不醉人,哼!平日你常跟我吹嘘,说与他是朋友,怎么,他就这样对待你带过去的人?”
远之一见苗头不对,生怕这把火烧道自己身上来了,急忙干笑着敷衍了几句:“好了,你还是赶快泡个澡,早点睡吧,明儿还要早点起来呢。”说完便火烧屁股般匆匆跑掉了。
“去,心虚了吧,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曦之也懒得再跟他啰嗦,于是任由他溜了。
这时有个长相清秀的小丫鬟端了醒酒汤过来,曦之热热地喝了一碗,感觉心里头好受了些,便吩咐备了热水洗澡。
曦之洗澡时除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并不习惯有陌生人在一旁服侍,所以遣退了下人,自己躺在浴桶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感觉身上松快多了,刚准备起身,这时那个清秀的小丫鬟走进来,手里托着一套衣服,含笑道:“小姐,因为这里并没有常备女子的服饰,所以只能给您拿了我自己的衣服过来,不过都是全新的,还没上过身,请您多担待些。”
曦之温和地笑道:“没事儿,是我来得仓促,放那儿吧,我自己穿就是了。”
这小丫头与自己身量差不多,因此大小倒还合适,照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活脱脱一个俏丽的小丫鬟儿,不由得心情大好。
原本想早点睡来着,没想到这时候偏睡意全消,便打算到院子里走走,两个小丫鬟见她并不喜欢有人贴身随侍,便知趣地远远跟在后面。
这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干净利落,此时夜以深沉,明月当空,如水般倾泻而下,伴着瑟瑟秋风,别有一番韵味。
忽然,从不高处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笛音,在这秋夜里听来,如泣如诉,分外的令人伤感。
曦之伫立原地,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却发现此人吹的是名曲《春江花月夜》,此曲本就有些缠绵悱恻,再加上吹奏之人似乎满怀心事,更给人一种迷离凄清之感。
曦之和着节拍轻轻吟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
脚下却忍不住循着笛声走过去,一时走到了围墙边上,却明明白白地听得声音就是从隔壁院子里传来,抬首一望,只见无边的月色之中,一人高坐在屋顶之上,风吹的衣襟飘摇飞舞,背后便是皎洁的圆月,显得格外的飘逸如仙,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曦之靠在一株枝叶凋零的梧桐树上,静静地享受着这美妙之极的乐声,曲中似乎有一对情人,他们曾经一起在月下山盟海誓,但却最终别离,而那个明月当空的夜晚,变成了永远美好却又让人伤怀的记忆,徒留一人在月下思念寻觅……
不知何时,笛音已经消失,曦之恍惚间抬头看去,却见屋顶上空空落落的,只剩月明依旧,不觉有些怅然,想起刚才曲中的意境,不禁幽幽然叹道:“此生此夜不长有,明年明月何人见。哎~”
曦之精通音律,虽然听得懂那人曲中的倾诉,但毕竟年纪幼小,不能感同身受,因此微微一笑便将此事丢开了,慢慢地又向来路走去。
一时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打听了一下,谁知那两个婢女皆一口咬定,隔壁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住人,弄得曦之一头雾水,难道自己听错了?或者跟那些神怪话本中一样,遇到了什么山精野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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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谁家年少足风流()
翌日清晨,天色还没有全开,七皇子果然守信,安排了人手来接他们两个。
曦之这才发现,此地离英国公府其实并不远,只隔着两条巷子而已。那车夫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没有直接从前门过去,而且绕到一旁的胡同里停下了,然后派人去林府门口守着,见到林相爷上朝去了,这才赶紧将二人送过去。
曦之装扮成个小厮,抹黑了脸孔,使劲低着头跟在远之身后,两人匆匆忙忙地溜了进去。一来大家都知道远之在躲着他祖父,二来天色实在太早,仆人们起来的也不多,加之光线朦胧,竟然都没有注意到,曦之捏着把冷汗,悄悄地闪进自己住的初曦院中。
早有春痕急急地迎了上来,将她扶入房去,曦之一边换着衣裳,一边悄声询问昨夜的情况。
“小姐,你一夜未归,又不支应一声,可把我和陶嬷嬷给急坏了。所幸老夫人也睡得早,只是二小姐来过一趟,陶嬷嬷拦着,说你有些倦了,就早点睡下了。”
春痕眼睛里有明显的血丝,曦之见此情形,知道她是一夜未眠,不禁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