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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眼晴逼回去,抬起头打断柳业辉,“爷爷,我不是来道歉,”停了停,转过身对柳相宇和蒋飞茹艰涩说,“我过来,是因为我想离婚。”
她横下心,把不孕报告放在柳相宇和蒋飞茹面前。
柳相宇看了看,不置信问唐秀亚,“这是什么?”
蒋飞茹脸上闪过得意,用手臂碰了碰柳相宇说,“这是不孕检查,唐秀亚不能怀孕。”
柳业辉听了,一把夺过文件,拿起老花镜细细看。
柳业辉受不了这个打击,几乎站不稳。
唐秀亚急忙扶住他,让柳业辉坐下,一边给他倒杯开水。
蒋飞茹飞快给出差在外地的丈夫柳德俊拔电话,添油加醋形容唐秀亚怎么打伤柳相宇,现在唐秀亚做检查,她不能为柳家生下子孙。
柳德俊在那边对唐秀亚说,“如果报告是真的,让柳相宇跟秀亚离婚。”
蒋飞茹的手机按了免提,柳德俊的声音飘在房间,每个人都听得到。
这话也让柳业辉清醒,回过头吩咐蒋飞茹。“你让要查一查,这份不孕报告是不是真的。”
大家族不可能要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媳妇,唐秀亚悬着心,不知道周泽云这份报告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蒋飞茹立刻再打另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对方给出答案。“真的,做不了假。”
唐秀亚松口气,同时也明白人心的无情。
一向爱惜她的柳业辉当下就对柳相宇说,“相宇,你尽快跟秀亚离婚,我会安排律师负责这件事情。”
蒋飞茹终于能把唐秀亚踢走,怂恿柳业辉说,“相宇现在受伤,出不了院,不如现在叫律师过来,让他现在就办妥离婚。”
柳业辉回到当年创下柳氏企业的果断,对蒋飞茹点头。
从唐秀亚拿出不孕报告到现在不到三分钟,她离婚的事情就被柳家拍板。
她结婚五年,得不到这个家一点温暖,一得知她不孕,就立刻要把她踢走,选过另一个儿媳妇。
唐秀亚心里刺痛,脸上没有表情。
她静静站在窗前,等着律师过来。
就在这时,沉默的柳相宇说话了。
“爷爷,我不离婚——”
话还未说完,就被蒋飞茹迅速打断,不让他说下去。“说什么呢,我们这样的大家族,不可能娶一个不能生孕的媳妇,”她鄙视地看唐秀亚一眼,对柳相宇说,“好女人多的是,等你伤好了,我们再给你举办婚礼。”
唐秀亚嘴角浮着浅浅冷笑。
才刚离婚,就想着又给柳相宇离婚。
她在柳家五年,没有在家人心中占有任何位置。
没有人留恋她,没有人爱她。
以前,她以为爷爷爱她,现在看来,人情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当对自己不利,柳家所有人就迅速想把她赶走。
柳相宇生气对柳业辉说,“爷爷,这些检查报告不能信,我跟唐秀亚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她能不能生孩子!”
蒋飞茹还想打断柳相宇,柳相宇看着唐秀亚,继续说,“结婚五年,我们从来没有同过床。”
再次的震惊,惊到柳业辉和蒋飞茹。
柳业辉和蒋飞茹明白柳相宇这句话后,尖利眼光看向唐秀亚。
唐秀亚觉得无比难堪,像被当众拔光衣服。
律师这时赶来,打破房间的尴尬。
蒋飞茹吩咐律师,“办妥相宇和唐秀亚离婚手续,要快。”
“好。”律师从公事包拿出几分文件,递给柳业辉过目,柳业辉点头,律师就对柳相宇和唐秀亚说,“要是两位没有意见,在这些文件上签字。”
唐秀亚拿过一看,财产分配,她几乎就是净身出户。
蒋飞茹也看了,对唐秀亚说,“是你理亏,不能生孩子,要是打官司,你也不会赢。”
唐秀亚坚决起来,只希望能离开柳相宇,所以,她没再言语,很快就签了名。
柳相宇不能下床,把文件撕了,对律师咆吼,“我说了,我不离婚!”
柳相宇再次对柳业辉说,“爷爷,我没有睡过唐秀亚,真作不了准,她能不能生孩子!”
唐秀亚明白柳相宇为什么不想离婚,他要让她在无爱的婚姻里,看着他交往一个又一个女人,让她受尽折磨。
第4章 柳相宇不想和秀亚离婚()
此时,他的话说出来,连律师也一怔。
唐秀亚一颗心血肉模糊,咬牙对柳业辉说,“爷爷,我和柳相宇同床,虽然每个月只有几次不多,但是,我都是算着我受孕时间跟他同床,但这几年,我都没有怀过孩子。”
柳相宇铁青着脸,对唐秀亚咆吼,“你撒谎!”
唐秀亚声音平淡回柳相宇,“我没有。”
是,她在撒谎,可为了不再一次次去场所逮着柳相宇和别的女人一起,她愿意亲手斩断这断无望爱恋。
骄傲的她不愿意承认她爱错了人,只认为这场爱情不适合她。
蒋飞茹担心柳业辉动摇,也帮腔,站到唐秀亚这边。“秀亚确实也吃了不少怀孕的药,我带她来看过,都没能怀上孩子。”
是的,以前唐秀亚温顺听话,蒋飞茹让她吃药,她就吃,从来不说柳相宇半句坏话,说他们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同过房间。
此刻,柳相宇说出的事实,反而不能让人相信。
柳相宇挣着下床,站不稳,摔到地上。
蒋飞茹急忙去扶他,柳相宇眼晴冒着怒火,紧盯着唐秀亚,恨不得把唐秀亚撕了。
这个女人,撒了谎,还能在众人面前这么镇定。
唐秀亚签了名字,不想再待在这里。
她告辞。
后面的柳相宇咆啸声紧跟而来。
“唐秀亚,你这个坏女人!你撒谎!我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碰过你,也没有亲过你,我们结婚当天就分居!”
唐秀亚浑身冷得发抖,但没有回头。
两个男人朝她走来,走进房间,接着,听到柳相宇怒吼声,“我不签,我不签!”
唐秀亚脚步踉跄,停了停。
柳家有的是办法,柳相宇不想离婚不想签字,但几个男人抓着他,握着他的手,也可以让他签上他的名字同意离婚。
唐秀亚笑了笑,眼泪飞溅。
步出医院门口,蒋飞茹电话跟着过来。
“柳相宇签字了,你现在回去收拾行李,柳家不再没有你站得住脚的地方。”
无情的话语宣布,唐秀亚一场婚姻就这样可悲结束。
她抹了抹眼晴,往前走。
一辆车在她身后,缓缓跟着她。
车子按喇叭,唐秀亚转回头。
是周泽云,他还没有走。
唐秀亚破碎的心暖了暖。
在她离婚的当天,有一个陌生人在路边等着她。
周泽宇看着她红红的眼晴,皱着眉,“你哭了?”
“没有。”唐秀亚酸涩答。
周泽云手握着方向盘,对她微眯着眼晴。“承认自己哭了,就这么难吗?”
不难。
只是,唐秀亚不想被人看到她的脆弱。
她跟在柳相宇身边这么多年,她骄傲,温顺,从不在别人面前流泪,也从不恳求柳相宇爱她。
爱情,不是恳求。
而是一种自然而然。
爱了一场,她竟然要用这种自己不孕羞辱自己的方式,才能离婚。
唐秀亚撇下周泽云,转身走进路边酒吧。
“威士忌。”她坐到吧台,对调酒师说。
身边有个男人,不停对唐秀亚抛媚眼,唐秀亚凶凶地猛灌几杯酒,意识开始有些迷糊。
她对着男人笑,问他,“你想勾搭我?”
她咧着嘴笑,“我打扮打扮,带出去,也不会给你丢脸。”她不是倾国倾城,可是样貌也算得清秀。
男人坐到唐秀亚身边,手放到唐秀亚肩膀,就被人拿开。
周泽云对他冷着眉,淡声,“走开。”
男人也有点酒意,对周泽云呛声。“凭什么,是我先认识她!”
周泽云清冷眉扫了扫唐秀亚,对男人淡淡语气透着阴狠。“她是我马子,你敢泡她?”
男人怔了怔,不明情况,看了看唐秀亚,又看了看周泽云。
然后,在周泽云让人有压力的眼神下,坐到另一个位置,去搭讪另一个单身女郎。
唐秀亚双手支着下巴转回头,心浸在酒里,有些醉,分不清周泽云和男人。她对他笑了笑,倾过身子,吻住周泽云。
她低声,“你不是想勾搭我吗,我满足你。”
周泽云微愣,想推开唐秀亚,唐秀亚喝起酒就会发酒疯,就会抱着人狂亲,双手紧搂着周泽云脖子。
不管周泽云怎么想掰开唐秀亚双手,她都像树藤一样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周泽云眼色深了深,站起来,唐秀亚也跟着站起来,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周泽云不耐,想带她回车里,他和唐秀亚经过包厢要到走廊等电梯,唐秀亚醉着推开一扇包厢门,拥着周泽云倒在沙发。
一倒,成了周泽云压住她,嘴唇对着她的嘴唇。
唐秀亚的酒味窜进周泽云嘴里,周泽云大手扳开唐秀亚脑袋,想扯开她,唐秀亚双手反而抱住周泽云脑袋,把他的脑袋拉下来,深深吻住他。
酒里的甘甜从柔软唇里透到他的唇畔,周泽云的心热了热,热烈回应,然而下一秒,他清醒过来,强行用力把唐秀亚推开。
太用力,唐秀亚从沙发摔到地上。
唐秀亚迷迷糊糊说,“我这么喜欢你,一点都不值得让你留恋吗?”
这句话周泽云曾对一个女人说,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会从另一个女人这里听到。
他的胸口揪拧,面色变得冷。
他坐在另一边沙发,锐冷视线紧凝着唐秀亚。
唐秀亚发起酒疯,不只抱着人狂亲,也会脱衣服。
周泽云本来是可以制止唐秀亚不要解衣服,可她酒里的话触到他的心事,让他的心跌向低谷,心情阴厉,就那样坐在对面,缓缓点着烟,微眯着眼抽烟。
唐秀亚睡了半天,醒过来看到对面坐着周泽云,吓一跳。
她整个人跳起来,以为是在梦里。
当她一站起,感觉浑身浮着凉意,低头一看,简直要晕过去。
她的衣服呢?!
她咬着自己手臂,疼让她知道这不是在梦里。
衣服丢在地上,胸衣挂在沙发边沿,有只高跟鞋也在沙发上,唐秀亚面红耳赤,随即是愤怒。
她急忙穿好衣服,对周泽云怒骂,“你到底把我怎么样了!”
周泽云抽着烟,轻眯眼晴,对唐秀亚阴冷地似笑非笑。“我没有睡你。”
感觉到他话里的语气不像早上这么善意,唐秀亚拿眼打量他,生气问,“那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脱光衣服。
第5章 秀亚亲周泽云()
“为什么?”周泽云冷冷一笑,喷着一口烟,头靠着沙发背望着天花板说,“你这种在婚姻里缺爱的女人,发起酒疯就是可怕,抱着我狂吻,还想我睡你,可是,我对你不稀罕。”
唐秀亚和他目光对视,周泽云目光坦荡荡,没有一点温度。
唐秀亚怒气未消,问周泽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周泽云本来还在生闷气,唐秀亚刚才无意的那句话,让他想到心里的女人,但现在,面对唐秀亚这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