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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进了一个阵法之中。”
“阵法?那如今怎么样了?”蓝非尘的担心是明晃晃地写在脸上的。
“不知道。不过,你不用焦急,已经有懂阵法的人去接应,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个结果。”
“殿下有什么安排?”
“蓝少将军能来,对我军无疑是如虎添翼。这是北界的布防图,蓝少将军可以好好看一看。”
蓝非尘闻言便打开布防图仔细地看着。
“布防的如此精妙,沐将军确实下了一番心血。”
蓝非尘的话很中肯,没有夹杂其他的意思。
“不过,沐将军从未真正地领军打过仗。所以布防再精妙,恐怕也很容易让对方击溃。”
燕王东方明珏深有意味地看着蓝非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末将肯请王爷能重新调整布防。”
“哦,少将军想如何调整?”
“河坝子的布防王爷如何看?”蓝非尘不说反问道。
“很好。”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评价,让蓝非尘撇了一下嘴,燕王果然尊贵,连话都这么金贵。
“依末将看来,布防切实精美。但美的东西不一定实用。”
蓝非尘很清楚,在燕王这里他不需要去隐瞒真相,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取得北伐的胜利。
“古有长平之战的赵括,今有纸上谈兵的沐承恩。”
“哈哈哈哈,蓝非尘你可真敢说,不怕沐家找你麻烦?”燕王东方明珏负手而笑,眼中有道不明的意思。
“蓝非尘没有任何私信,只以看到的实际做判断与分析。河坝子是过海河后唯一的攻入点,对方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殿下认为他们会傻乎乎地就这样闯进这个精美的陷阱里吗?”
“当然不会?”
“不,他们会。”蓝非尘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属于战争的光芒,他天生就是一个为沙场而生的人。
“我们能看清沐承恩,他们同样能知道北界最高将领是什么样的人,这是行军打仗的基本。这个陷阱太精美了,美到让人一眼就能看破它的弱点,他们就会将计就计,假装中计陷入其中,而后攻其破绽使整个北界布防陷入被动局势。”
“那,少将军意欲何为?”
“放之任之。”
“好一个放之任之!果然想的一样。那么,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继续养伤怎么样?”
蓝非尘愣愣地看着燕王,这些阴谋论他好像并不是太在行,这时应该让他的副将进来,一定很有聊。
“但是河坝子我们可以以此诱敌,但必须备有后招,否则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所以,本王养伤,就由少将军替本王守住后方如何?”
“沐家军不会听末将调令的。”这是很现实的问题,蓝非尘不是推卸责任。
“所以,你要暗中进行,本王的军队你也不能动。”
“王爷这是为难末将。”
“不是为难,而是必须得这样做。”燕王东方明珏俯首到蓝非尘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话,然后挺直了身子道:“相信蓝少将军能搞定。”
蓝非尘有些迷惘地走出了燕王军帐,唐十亩和他的副将连忙上前推了他一下,“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王爷对你说了什么?”唐十亩接连问问题。
蓝非尘摇摇头,“走吧。”
三人走到一处僻静之处,蓝非尘的副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妹妹的消息。”
“没有,只知道她已经深入北部。霍建安,你鬼注意最多,快想想我们要怎么做?”
说着蓝非尘将刚才的对话说了一边,除了燕王附耳所说的那句话。
此时的霍建安不再是皇都的纨绔子弟,黝黑的脸庞,健硕的身材,每根汗毛都洋溢着军人的坚定。
他化名霍聿,从一名小兵做起,经历了以前所无法想象的事情,再加上他自身的学识与气度,慢慢地往上爬这起,直到被蓝非尘发现,才破格做了他的副将。
“这还不好办,我们混入沐家军,让唐十亩暗中布置机关,我们在策反几个关键人物,不就完事了!”
霍建安说的轻巧,真办起来也没这么容易,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办法,谁让那个一直躲着养伤的燕王,要他们暗中行事呢?
不过为了小妹,蓝非尘什么都愿意做。
北界就显得很安静,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燕王在来的路上被行刺了,虽然无性命之忧,却也要静养。
朝廷也担心燕王会操劳过度,有损玉体,一道诏令让沐承恩统领燕王所属军队,待良机北伐。
所以,现在北界最得意的就属沐承恩了。
但此人也颇有大家风范,骄而不燥,依然一派稳重,甚至治军更严,倒是博得朝中重臣的不少赞誉。
沐允安也很满意现在的状况,毕竟真杀死一个王爷,总会嫌弃轩然大波,这样最好,不战而夺人之兵,不但扩大了沐承恩的力量,还赢得了皇上的认同,前途之是不可限量。
而在阵法中的齐乙,也从葛鲁口中知道了一二,不免担心起来。在葛鲁认为没有了燕王的军队,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
可齐乙担心的只是东方明珏,也不知道他到底伤的如何?明明知道有水无涯随行,除非真的无药可救,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可是,当你真真切切地关心一个人,又距离遥远不可获知时,人就会陷入一种无法自拔地忧愁之中。
这种忧愁让一旁的葛鲁心情很好,仿佛他就是喜欢看她的难过。
可是没一会儿,齐乙便很平静了,甚至会冷笑着对应葛鲁的幸灾乐祸。
这让葛鲁的好心情瞬间没了踪影,“齐乙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你就不怕大秦会输了这场战役?”
“怕啊!但不是有你在吗?”
第144章 回话()
大草原上已经进入了冬季,凌厉的寒风,伴随着雪花飘舞,茫茫草原也是银色的一片。
云想容带着影竹和轩辕站在高处,眺望着也被新雪覆盖的沙漠。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每个人都知道,大战即将来临,而身处阵法之内的蓝璃月却是没有一点音讯。
即使在他们这行人中有懂阵法的人,但也不敢贸然地和里面的人有联系。
因为阵法的波动很容易引起它的主人的注意,那一旦被发现,则身处阵法之中的人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们只能在外面准备一切。
“海河岸边已经开始结冰了。”云想容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宁静,“很快就能在河面上走了。”
海河在沐承恩的眼前,他也知道一旦河面完全结冰,大战就在眼前。
虽然握有重兵,却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但这不影响他的信心。
自小就喜欢兵法,家中也格外的重视,请过众多的兵法大家教习,他自己也博览兵法群书。
北界就是沐承恩最完美的作品,这里每一个将领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每一道布防都是他亲身探堪的,这里的一切都有他的心血。
现在,他手中不光有北界的兵力,还有燕王带来的三十万雄兵,怎能让他不心潮涌动,热血沸腾。
只是,北方部落一直表现的很安静,他也派出过不少的探子,总是找不到他们的动向。
你说如果真要打仗,怎么可能没有军队的集结,粮草的运送?
可偏偏在海河的北面,依然平静如故,沐承恩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如今主动出击是不肯可能的。
海河的北面地域辽阔,没有目标你要往哪里打呢?
所以他一直觉得燕王东方明珏的北伐太过于理想化,那么现在他只有以逸待劳。
河坝子,他沐承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
“平安,你这是在做什么?”齐乙刚走出来,就看到平安立在风雪中神情凄然,已是满身积雪。
“还不快进来,再站下去会冻坏的。”齐乙看他依然一动不动,就伸手想去拉他进蒙古包。
“不要碰我!”平安哑着嗓子。
“为了什么?”齐乙没有走,但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等着平安的反应。
良久之后。
“你进去吧,不要陪我犯傻。”
“你确实很傻,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但用这样的方式来虐待自己,有什么意义?”
平安的眼泛着红色的血丝,原本凄厉的眼神放柔了一些。
“想通了,就进来。”说完,齐乙就先自己走进了蒙古包。
平安扬起头,让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慢慢随着体温融化,好似有那么些明亮了心境。
他拍拍身上的雪花,一片也不曾留下,就怕带进一丝就会把里面的人儿凉着。
蒙古包里很温暖,“咕噜咕噜”煮水声,冒着热气的酥油茶,还有那个笑意盈盈,温暖如春的女子。
都让平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宁!
“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齐乙只是将盛着暖茶的杯子放在了她的对面,等着平安自己落座。
坐下的平安一口饮下了那杯茶,瞬间暖和了每根血管。
“你这样喝茶,到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他说一口为品,品过了就是和茶,那就该大口的喝。”
“他说得有理。”
“呵呵,都是他自己的谬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是有理的。”
“他定是个有趣的人!”
想起以前和水无涯斗嘴的日子,齐乙很开心地笑了,“确实有趣。”
平安的眼神一暗,某种不悦的情绪在滋生。
“你想他吗?”
“朋友嘛,总会在不其意之间想起。”
“只是朋友?”平安又追问一句。
“不然你以为呢?”
平安微微一笑,只是喝茶。
“现在心情不错了?”
“有齐乙的茶,心情怎么还能坏呢!想听听吗?”
手中没有任何的停顿,很随意地回道:“你想说吗?”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们家族被灭的事吗?”
齐乙停下了续水,看着平安的眼睛道:“是今天。”
平安点点头,那种凄厉又回到了他的眼中,只是没一会儿便慢慢淡下去了。
“但你也不该这样折磨自己。”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忘记。”
“纪念亲人有很多种方式,即使记住仇恨也有很多种。你选择了哪种?复仇吗?”
“复仇不是应该的吗?”
是啊,复仇是应该的,自己不也在寻找仇人吗?自己有幸可以重活一世,可他只有孤零零一人活在这个复仇的世界里。
“复仇是对死者的敬畏,但复仇不该涉及无辜。”
“何谓无辜?想要做成一些大事,总是要有人牺牲的。再说,他们当年所做的,难道就没有涉及无辜吗?”
“平安,人心该向善。”
“齐乙,我知道你,你很善良,我也可以答应你,尽量不涉及无辜。不过,你可愿意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们可以出去,你可愿意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
“是,我们可以做一对神仙眷侣,在这大草原上自由翱翔。”
“呵呵,平安,你是说笑话吗?还是被葛鲁打傻了,我可是个男人。”
“葛鲁是个傻瓜,他怎么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