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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跟着那群人到了一个村子里,没想到在村口就聚着好些村民。
那些村民看到他们回来,不仅带回了那老头子,还带来了三个陌生又漂亮的年轻女子,纷纷议论起来。
“阿诚,她们是谁啊?”一个年纪很大,已经胡子花白的老人柱着拐杖站在人群中间。
“叔公,她们救了他,不肯把人交给我们,说是要给个理。”
原来这个精壮的男子叫阿诚,看村里人对他的态度,似乎并不反感与他,那么就是这个老头子有问题了。
云想容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暗恼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了,不过此时她也不能过早下定论,就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这位老人家,可以叫我阿璃,这是云儿和影竹。我们只是路过之时遇上这个叫阿诚的男子在追杀他的父亲。我想不论换作是谁,看到这个情景,先不论怎么回事,总是要制止的,子杀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您说是不是?”
被阿诚唤作叔公的老人倒也讲理,颤巍巍的点着头,“阿璃姑娘说得也在理,阿诚确实莽撞了些,只是姑娘要怎么个给理发?”
“叔公想来在村子里也是德高望重,您可以做个中间人,将两边都叫在一起,讲话说开。我们也做个旁听的,看看是否公正。有些话不说不通,毕竟是父子,我们旁人总是化解为好。”
“本事家事,阿诚你可愿意公开?”
“叔公,什么家事,在这村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若之后有了分晓,我请三位就不要再过多插手。”
“他们都是窜同好了的,哪能相信啊,他们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了,救我啊,就我啊!”阿诚的父亲不停地哀嚎着,凄惨无比。
“你,你要不要脸啊,这么大年纪了,还在那里唱戏。我们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爹?”
和阿诚站在一起的年轻小伙子,听着他爹的哭声,忍不住就想上来揍他,到是被阿诚给拦住了。
“阿实,你动什么手,娘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
“大哥,娘的话我去当然记得,可是你自己怎么就可以。”
“阿实,家中的不孝子我一个就行了,你莫要若娘不开心。”
第115章 岁月恨()
“大哥!”
“好了你就不要再说了!”阿诚又转向璃月二人询问道:“不知你们一下如何?”
“好!”
云想容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璃月就这样答应了阿诚。璃月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想听听真实是如何,但也不会让他们随意的杀人,待会就凭她们三人让这老头子不丢了命,显然不是难事。
“既然这样,那就去祠堂吧!”
阿诚让阿实扶着叔公先过去,自己盯着他父亲,不让他脱离视线一步。
阿诚的父亲几次想找机会跑,都被影竹给揪了回来,其实到现在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到祠堂前,阿诚说想带她们先见一个人,就在前面的他们家里。
阿诚不让他爹进家里去,璃月就让影竹看着,“放心,他走不了的。”
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几处屋子看着都是这几年新盖的,院子的好些用具有都半新的样子,看着家境到还不错。
不过,璃月老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璃月看向阿诚,无声地询问着他。
可是阿诚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自己先走进了一间最大的屋子。
璃月可以断定,那股血腥味就是从这间最大屋子里传出来的。
屋子很敞亮,说不上华贵,却也是花了心思的,里面有两个年轻的女子,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大哥,她们是谁啊?”原来是阿诚的妹妹。
“几个朋友,来看看娘。”
“哦,娘睡着了,你们看看就好,可别碰撞啊。”阿诚的一个妹妹不放心地交代着。
“晓得的,三位请。”
床上坐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面容慈祥,却满脸布满了岁月苍老的痕迹。
眉间的皱纹很深很深,双眼紧闭着,头有些微微地下垂着。
“我娘从三十几岁开始就只能坐着睡觉。”
阿诚的话让云想容无法思意,“坐着睡?”
“是,那年因为没钱给我爹买酒,就被他打伤,当时我们都不在家,等我们兄妹发现时,娘已经不醒人事,哪知道被打伤了内府,当时家里穷,也没有好好地医治,就落下病根,只要一躺下就无法喘气,还疼痛难忍。”
阿诚心疼地看着他娘,可璃月三人却无法平静下来,虽然心知有异,却太过于反转。
“你娘今日伤到哪里了?”
阿诚娘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穿着衣服也看不出来。
“这次发现的及时,没伤到筋骨,但也流了不少的血。”
“你娘经常被打吗?”云想容感到很难过。
“是。我们去外边吧,免得吵醒我娘。”
璃月三人跟着阿诚又往祠堂方向走去。
“我娘是童养媳,很小的时候就被拐卖来这里,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我们姓崔,人口单薄,就只有奶奶和我爹两个人。从小,我那个奶奶就把我娘当丫环使,什么最累最脏的会都让她一个人干。我爹从小就不干活的,穷人家的孩子,活得倒像个少爷。”
“家里养着些鹅,老是半夜叫要吃食,大冬天的,奶奶就踹一脚我娘,要她起来去喂鹅。白天出去放鹅就一天只给喝一碗稀粥,在长大的孩子哪里受的了,偷偷找吃的,被发现了就挨揍。”
“一次奶奶让我娘去捡柴火,小身子骨背不了太多,扎成一捆后好不容易背回了家,被奶奶嫌弃捡得少,说她只知道偷懒。后来骂得不过瘾,就开始打,真的是往死里打。我娘哭啊喊救命,她也不停手。”
“邻居的老人们都听不过去,纷纷来劝阻,总算消停了一会。我娘一身的伤,只能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也没人给她治伤。可是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我那个奶奶来了什么劲,半夜里爬了起来,照着我娘就又开始猛打。”
“晚上,动静就更大了,大家来劝她也不开门。直到打累了打尽兴了,才停了手自己去睡觉。可怜我那个弱小的娘,完全没有了活着的想法,跳到河中一了了之。”
“也许是老天爷都可怜她,都不愿意让她躺在冰凉的河水中,竟然让人给救了上来。只是,双耳中因为被打流的血没有清理干净,又被河水倒灌,最后只落得双耳失聪,再也听不见什么了。”
“可即使这样,我娘也因为这一次跳河都不死,反而萌生了生的希望,以后再如何苦她都坚持活下来。后来有了我们,她就更坚强了。我爹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管的住,好喜欢喝酒赌博。”
“家里好不容易养头猪,娘想留点给我们兄四人吃,我爹偷偷将猪卖了,钱一股脑儿地扔在了赌桌上。我娘骂他,他就打娘。呵呵,自从奶奶走后,我爹就继承了她的传统,稍不如意,就动手打我娘。”
“起先我们还小,只知道哭。后来知道去找人,再后来大点我们就对打,现在只要我一个人就能把他揍趴下。如今我们都大了,能赚钱了,家里日子好过了,我们就想着让娘能够享享福。他是我们爹,只要他不来招惹我娘,总不会让他饿着。”
“可是,今天他又几瓶老酒下肚开始泛起混来,见我们不在家跑进屋去向我娘要酒喝。家里哪有什么酒,他就又狠命地打我娘,若不是我们听到声响跑回来,有不知道我娘要受什么罪了。”
“三位,你们说,我要不要追打他?”
璃月三人已经被阿诚说得满眼泪光,云想容更是泪流满面,影竹恨恨地揪着阿诚的父亲,吓得他直打哆嗦。
祠堂就在面前,阿诚的父亲已经像条没有筋骨的狗,被影竹拖了进去。
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悬念,最后无非是邻里邻居再添油加醋的指责,阿诚的父亲也没有了反驳的力气。
璃月她们自然不会再管后面的事,一是因为答应过,一是因为有些事她们也插手不了。
阿诚不是一个会乱来的人,就冲着他即使恨极他父亲也不会短了他的吃喝。
所以,当村里的叔公要做最后决断时,她们三人退了出来,就让他们安村里的习俗来解决吧!
不过三人并没有离开村子,找了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因为她们在等着一个人。
第116章 意迷茫()
人来了,一个男人,一个精壮的男人。
“你们为何要找我?”
“你应该知道。”
“我无法做主。”
“这我们来解决,只要你不拒绝。”
“我听从上峰的安排。”
“那就好。”
***
璃月不是很能理解太子东方明瑞,这段时日总在她的面前表演着对流云深情难忘的一面。今日太子又约了她相聚,
“流云与本太子就是一场美丽的邂逅,那时第一眼看到她,热情又有点羞涩。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宴会上这么率直地表达了她的心意。蓝小姐,你说我怎么能忘了这样一个勇敢爱我的女人。”
“确实,云侧妃性情中人,倒也至情至爱。殿下一直念念不忘,足见情深。”
这话,有真有假。
“蓝小姐果然心惠,没有将我当成薄情之人。”
“怎会,世间之人谁不认为殿下温润君子,多情王孙。”
“那你是否也这般看我?”
“殿下为何会这样问?是不相信璃月吗?”
东方明瑞一哑然,失笑道:“怎会怎会!”
“殿下是不是想纳云想容为妃?”
东方明瑞哪曾想到蓝璃月会问地这般直接,一时到不知如何回答。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因为云侧妃之故,殿下多少有些念想,璃月懂的。”
一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东方明瑞忘情地抓住蓝璃月的手,激动地说:“我东方明瑞能得蓝璃月为妻,是上天的厚爱啊!”
璃月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能得殿下厚爱,才是璃月的福分。只是璃月自幼长于边城,很多诗词歌赋,孝道礼仪实在浅薄,本想找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好好学学,可是一代鸿儒任平生,年纪实在太高,我实在不忍让他长期远离家乡,在皇都授我知识。如今那些鸿儒都已回归,唉,这大秦皇都内,到是不知道找谁好了。”
“难道你有此心,若母妃知晓了,定时更欢喜你。说道合适的人选,我到有一人推荐,只不知你会不会满意。”
“何人能得殿下高看?”
“邱远山如何?”
“啊!邱远山!是那个并不亚于任平生的邱远山!”
璃月完全一副崇拜之情,惹得东方明瑞得意洋洋,以为自己的推荐对了人,“不错,就是这个邱远山。”
“能得邱先生的授业解惑,当然是天大的好事。我怎会有不愿意之理。只是,听闻他早已携众弟子远游,恐怕是很难在短时间里找到他了。”
看着一脸失落而难过不已的璃月,东方明瑞真想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有本太子在,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真的?
”璃月有些恍惚,如果眼前的人是他该多好,这话是他说又该多好。
眼神的朦胧,让东方明瑞更深切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