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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一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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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声脆响,令殿内所有的宫人噤若寒蝉。

    “请母后息怒!千万莫要动气,以免伤了身体。”皇长子济王殿下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同时不落痕迹地扫了一眼在一旁垂头肃立的宫人们。

    严皇后立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一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众宫人退下之后,严皇后忍不住问道:“你前日不是还对我说,已同那个段朴青谈过,此案尚有回旋的余地,可以证据不足为名,延后再审吗?”

    此时济王也阴沉下了一张原本儒雅端正的脸,恨声道:“当时那段朴青确是这般向儿臣保证的!谁知才不过一日的光景,他就突然变了卦!”

    “此人做事一向两面三刀,莫非他当时只是在敷衍于你?”

    “恐怕未必!儿臣倒是觉得他应该是受了何人的唆使,否则这个泥鳅一样的家伙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严皇后听了不由一愣,“你此话何意?难道竟有人敢与我们严氏一族为敌?”

    “母后请想,此案处处透着蹊跷,背后定是有人暗中操纵,而那个暗中操纵之人,针对的自然就是我们严氏一族。”

    “可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能耐,不但能布下这样的一个局,而且还能令那个一向明哲保身的‘断不清’竟然破天荒地选择了立场,敢跳出来公然与我们作对?”

    “此人的身份虽然目前还难以确定,但他既然已经有所行动,便一定会留下些可以追查的痕迹。而追查此人身份的事情,恐怕还得着落在这个京兆府尹段朴青的身上。”

    严皇后皱眉细思了片刻,方点头道:“你所说的确是有些道理。以段朴青一向的为人,决不会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所打动,能打动他的,必是他绝对无法拒绝的东西。可是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能给,而对方却能给他的?”

    济王也皱着眉头思索地道:“虽说财帛动人心,但段朴青已做了九年多的京城父母官,身家之厚怕是连我这个王爷都无法与之相较。他既是为官之人,按理说应该更看重权势,以他的财力和人脉,想混个大理寺卿甚或是刑部尚书当当,也并非什么难事。可是他居然就那么赖在京兆府尹的位子上九年多,而且至今也没有任何想动一动的意思——”

    严皇后突然插口道:“明仁,你这最后一句话很可能已经说到了点子上,这位段大人想要的东西,应该就是京兆府尹这个位子!”

    “母后的意思是……”济王看上去仍有些迷惑不解。

    “我们严氏一族虽然有力量将他的名字写入升迁的名册之中,也有力量找几个御使弹劾他,令他遭贬甚至被革职查办,但我们却没有力量让他在京兆府尹的位子上稳坐九年之久。”

    济王不由恍然道:“母后的意思儿臣明白了!真正有力量让段朴青安然稳坐京兆府九年之久的人,——只有皇上!”

    此话方一出口,这对母子的脸上顿时都失了颜色……

    ………………………………………………………………………………………………………………………………

    此时,在皇宫的另一座大殿福宁殿内,皇上浩星潇启见郑庸走了进来,便随手将正捏在手里的一枚棋子扔回到棋笥之中,悠然开口问道:“如何了?”

    “回陛下,京兆府已贴出告示,将于后日三月初八开审严兴宝杀害船家一案。”

    浩星潇启略有些意外地一挑眉,随即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段朴青这个京兆府尹当的还算明白。”

    郑庸附和着道:“要说这位段大人确是生了副玲珑心肝,一点即透。”

    “他可曾打探过些什么?”

    “这倒是没有。昨日他派去的人只在花府坐了片刻,连报案的那两位都未见到,结果今日府衙门前便张贴出了告示。”

    “他不问,证明他已心知肚明。看来那件事他虽未参与,却也多少有过些耳闻。”

    “陛下圣明,如此说来,此人的忠心实是堪忧——”

    “诶——,一个京兆府尹,手中既无兵又无将,要那么多忠心何用?!他只要替朕将这座景阳城治理得井然有序,便是对朕最大的忠心。至于那些打探消息的事情,还用不着他来办。况且,即便是他真的跑来向朕密告,朕又如何会信他?!”说罢,他又重新从棋笥中取出一枚棋子,专注地研究起眼前的棋局来。

    “陛下圣明!是老奴的见识过于短浅了!”

    郑庸一边陪着笑脸告罪,一边心中暗想,恐怕像段朴青这种人,皇上也只是将他当作一枚可利用的棋子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在这位皇上的心目中,谁又不是一枚可随意操控的棋子呢?

    这时,浩星潇启忽又从棋盘上抬起头来,吩咐郑庸道:“告诉定亲王,严域广的事情就由他全权去办吧。”

    郑庸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嘴里却仍是应着:“是,陛下,老奴这就去知会他。”

    “你且提醒他一句,严域广之罪虽重在不赦,但事关皇家颜面,不宜闹得过大。”

    “是。”郑庸虽然马上应了,却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真的相信这个李进能对付得了严侯爷?”

    “你可万万不要小看了这个白丁李进!他既然能套出那个一向城府甚深的冷衣清的心里话,对付起那个空长了一根三寸不烂之舌,却一向鼠目寸光的严域广来,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说到这里,浩星潇启忽然一皱眉头,问道:“郑庸,你说冷衣清会不会也参与了那件事?”

    “这——”郑庸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措辞道,“左相素来为人谨慎,老奴确是未曾听说过他与济王有何来往。而且自此案一出,济王与严侯皆或明或暗地向段府尹施过压,甚至连定亲王都按照陛下您的吩咐,向京兆府询问过案情。可是唯有这堂堂相府,竟未闻有丝毫动静。”

    浩星潇启只是轻嗯了一声,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惯会察颜观色揣摩圣心的郑庸见了,心中不免惴惴,忙将话锋一转道:“不过——,老奴却是觉得,既然小小的京兆府尹对那件事都已有所耳闻,冷衣清身为左相,耳目灵通,应该比段朴青所知更多。而且,他身居要位,按理说济王不可能不对他有拉拢之心,可是左相在君前奏对之时,却从未对此有所表露。如此看来,这位左相大人怕也是居心难测——”

    浩星潇启的脸色愈加阴沉起来,想起这个冷衣清竟敢在背地里对他诛除隐族的基本国策大放厥词,不由更是恼恨不已,“看来李进所言不虚,他们在串连朝臣一事上,所下的功夫确实不小。且待他从严域广那里拿到了实据,哼,朕便会看清楚这位左相大人到底是何居心了!”

第七十七章 京兆府尹(二)() 
“原来他们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唉,竟是这样的主意……”

    冷衣清将自己关在相府的书房之中,一边不断用手捶着自己发痛的额头,一边不断追悔莫及地喃喃自语。

    自从得知京兆府贴出告示的那一刻起,这位左相大人的感觉就开始不好了,仿佛先前那位京兆府尹段大人的头疼病,如今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而且病得愈发沉重了起来。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左相夫人苏香竹端了一个雕花托盘走了进来。

    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之上,苏香竹将放在托盘中的那只白色瓷碗端了起来,走到仍在黯然捶着头的夫君面前,柔声道:“大人先将这药喝了,头就不会疼得那般厉害了。”

    “这段朴青果然是个人物!”冷衣清一边心不在焉地接过药碗,一边叹息着摇了摇头,“我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竟然已看了个明白,而且这么快就有了行动!看来我从前真是太过小瞧于他,只将他当成了一个首鼠两端、左右逢源的奸滑小人,没想到此人心中自有丘壑,绝非他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庸碌无为。唉,这真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满盘皆输啊——!”

    苏香竹见自己的夫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莞尔一笑,同时抬手示意他赶紧喝药。

    冷衣清愣了愣,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不由得哑然一笑,仰头将药喝了下去。

    苏香竹接过夫君手中的空碗,又将它放回到了托盘之中,这才缓步来到一旁的空椅上坐下,笑着道:“段朴青再高明,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尹,而我的夫君却是大裕的左相,当朝宰辅。纵是一时失察,被他人占了先机,但凭着夫君的智计,定能很快便扳回一局,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认输呢?”

    冷衣清只是摇头苦笑道:“若对手是他人,我总会寻到机会反戈一击,可是如今要面对的是皇上,我又如何能不认输!”

    苏香竹听了便是一惊,“此案竟然惊动了皇上?”

    冷衣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道:“恐怕此案便是由皇上所授意的!否则段朴青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与严家的人作对!”

    苏香竹不禁皱起了秀眉问道:“皇上为何要针对严家的人?难道他真的无意将储君之位交给济王?”

    “若是真的有意,又何至于迫得济王连上朝议政都不敢了?当年淮王之乱,严氏一族深受其害,皇上表面上对其彰表嘉奖,实际上却是一步一步剥夺了他们的权力。”

    苏香竹突然抬眼看着自己的夫君,缓缓地问道:“大人可是已经选择了效忠济王?”

    “确是如此。”冷衣清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大人这次是想帮助那位严世子脱罪?”

    “如今严兴宝想要脱罪已绝无可能!我虽是当朝宰辅,却也管不到京兆府尹的头上。更何况此案现在已成了一根已点燃的引信,谁若试图接近,谁便有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可能!”

    “既然如此,大人索性袖手旁观也就罢了,又何至于如此坐困愁城呢?”

    “此事哪有那么简单!皇上在此时抛出此案,其居心实在难测。若他只是想借此打压一下严氏,那倒也无甚大碍,可怕就怕他是因为听到了什么风声,甚至已掌握了某些实据,筹谋已久方出的手。那样的话,必定牵连甚广,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依妾身看来,无论皇上抛出此案的初衷为何,最终他都不会将事情闹大,以至于到无法收场的局面。毕竟皇上年事已高,却迟迟不立储君,此举危害江山社稷,实是极为不妥,且早已为朝野上下所诟病。那些尸位素餐的言官们虽不敢当面向皇上进谏,但以皇上的耳目神通,早应该对此等情形心知肚明,故而他当不会借此案开始清除异己,以致弄得人心不稳,甚而会危及到他的皇权帝位。”

    冷衣清登时由衷地赞道:“还是夫人见解得分明!”

    苏香竹不由得嫣然一笑,“大人此话不过是在讨好我罢了!其实大人应会比我看得透彻,只不过——此刻大人的心中,当是另有所虑吧?”

    面对如此聪慧的夫人,冷衣清知道无法相瞒,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皇上以严兴宝的性命相挟,那个鼠目寸光且又爱子如命的严域广,怕是会将我等所谋之事全盘供出。如此一来,即便是皇上为了稳定朝局,不会立时对所有参与其事者翻脸动手,可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祸临头恐怕也只是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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