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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武道精神呢?说好的公平公正呢?
枉他这位统领大人为了表现出自己的高风亮节与慷慨大度,居然主动放弃了那柄可以让自己战无不胜的宝剑,准备与对方公平地比试上一场。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寒冰这个厚颜无耻,且又阴险狡诈的小混蛋,竟然一声不吭地就用身藏的短剑来暗算他!
方才他的那一拳,若真的打在了那柄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稀世宝剑上,恐怕整只右手都要就此被废掉了!
可无论沈云鹏此时有多么愤怒,即便是已被气炸了肺,却也拿那位正好整以暇地摆弄着手中短剑的寒冰公子毫无办法。
比武较技,本就是要各展所长。
只要双方事先没有约定不许使用兵刃,或者是暗器,那便怪不得对手花样百出,施尽各种手段。
所以事到如今,沈云鹏也只能咬碎了满口的钢牙,往自己的肚子里面咽。
突然间,只听他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大吼,随后整个人便如一块被投射而出的巨石一般,猛地向寒冰的身上撞去!
这一招“他山之石”,看似莽撞笨拙,更像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但用来对付寒冰这般仗恃手中利刃,投机取巧的无赖打法,倒不失为一种极为实用的招数。
此时,沈云鹏的整个身体都蓄满了真气,那股疾速前冲的力量,实已达到了无坚不摧的程度。
即便是寒冰以利刃相抗,在能够伤到沈云鹏的同时,他自己也会在躲避不及之下,被撞得浑身骨断筋折!
故而在这种情况下,寒冰如果不想与对方同归于尽,那便只能选择闪避。
可问题就在于,他此刻却是避无可避!
这座天桥的宽度只有丈余,而沈云鹏所带动起来的那股气劲,已将整个桥面完全封死,未给寒冰留下丝毫可供躲闪的缝隙。
当然,寒冰可以选择后退。可是对方的这股疾冲之势,只会随着距离的加大,而变得越来越强劲。
而他,却不可能一直后退下去。
因为,这座天桥的长度,只有二十丈。
如今这座天桥,便相当于是一个擂台。如若比武双方之中,有任何一方从上面掉落下去,自然就会被视为失败。
眼看沈云鹏犹如一阵飓风一般地呼啸而至,其所过之处,带动起一片碎雪纷飞,甚至就连这座坚如磐石的天桥,都在他的脚下微微震颤起来。
寒冰见势不妙,连忙向后疾退两步,身体猛地向左侧一闪,竟是从刚被沈云鹏击断的那处护栏上翻了下去!
眼前骤然失去了寒冰的踪影,沈云鹏的脚步不由一顿,当即便停下了前冲之势。
他凝目向寒冰方才消失之处细看,却只见到几根断裂的乌木条,被风吹得晃动不已。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那处桥面的边缘明显有异。
定睛一看,却是多出了一对黑色的靴尖!
沈云鹏马上便想到,那一定是寒冰!
原来这小子并未掉落桥下,而是施了一招倒挂金钩,正用双足将自己的身体挂在天桥之上。
沈云鹏自是不会放过这一良机,立即乘胜追击,向着那对靴尖猛地挥出一掌,打算将寒冰直接击落桥下。
果然,在他这足以碎金裂石的一掌之下,那对靴尖消失了。
可是,随之消失的,还有一大块桥面……
一击得手,沈云鹏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便又被吓得傻了眼!
谁知就在一愣神间,一缕带着阴寒之气的劲风,竟忽然从他的左侧袭来!
大惊之下,沈云鹏急忙向后疾退,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那一记极为刁钻的突袭。
而这记突袭,居然是来自寒冰!
原来,在沈云鹏的那一掌击落之际,寒冰猛地将身体向前一荡,在双足脱离桥面的一瞬间,整个人竟犹如一只白色的蝴蝶一般,从桥下飞掠而过。
随即,他的猿臂一伸,猛地用手攀住了另一侧的桥面。不过稍一使力,身体向上腾起,便极为轻松地从这一侧的护栏上翻过。
而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那柄奔月剑,也悄无声息地袭向了尚在愣神间的沈云鹏。
但十分可惜的是,如此绝妙的一招偷袭,却因仓促出击而令力道略显不足,速度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最终竟是被沈云鹏侥幸地避了过去。
偷袭未能得手,明显是心有不甘的寒冰,当即便抓住刚刚抢到的一线先机,手中的奔月剑犹如一条灵蛇一般,飞旋舞动,不时从各个极其刁钻的方位急袭而至,向沈云鹏发起了连绵不绝的攻击。
然而这时,他内力不足的问题便完全突显了出来。
无论他的招数如何刁钻,速度如何迅疾,却终是不敢与沈云鹏硬碰硬地直接接触。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仗着手中的那柄奔月宝剑,以及轻灵飘逸的身法,与沈云鹏那种大开大合,刚猛无俦的拳脚间,展开了一场无比激烈的搏杀。
如此一来,倒是让桥下那些不明所以的看客们,在看得眼花缭乱之际,又禁不住连连地大呼过瘾。
在这些看客们的眼中,沈云鹏便如同一架巨型的战车,其所发出的劲气所至,可谓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而他的对手寒冰,则像是一只穿花蝴蝶一般,在沈云鹏的身前身后,上下翻飞,轻灵舞动。
实际上,此刻天桥上的这两大高手,简直已不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决斗,倒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配合无间的武技表演。
第三百九十章 精彩解说()
眼见天桥上的两位高手正打得紧张激烈,精彩刺激,桥下的那些看客们也都一个个情绪高涨,彩声不断。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说实话,此刻桥下的这些看客之中,还真是没有多少人能够看出什么门道来。
他们只看到那位统领大人沈云鹏的拳脚功夫了得,而那位裕国皇子寒冰的轻身功夫也不错,剑法更是耍得令人眼花缭乱。
结果,这两人一刚一柔,在那座高高的天桥之上,你来我往,拳剑并举,打得煞是热闹好看。
可即便是真正的外行,也都免不了会有虚荣心作祟,想要装一装内行,以此在外人面前,显示一番自己是如何地有见地。
于是,那些激动不已的看客们,便纷纷忍不住发表起自己的看法来,对这场精彩绝伦的比武,进行了一番极其热烈的讨论。
但尽管每个人都想要提出一些与众不同的看法,可说来说去,最终还是落在了谁会赢的问题上。
这些看客之中的戎国人,不管看不看得懂,反正是全都坚信,他们的那位统领大人沈云鹏肯定会赢。
不过在这些看客之中,也有一些是来自其他国家的人,而且多为闻风而至的江湖客。
在这些江湖客中,倒是有一些所谓的内行。而且,其中也不乏某些不但自己看得懂这场比武,还十分愿意向一旁未看懂的人解说,以便让大家都看懂的热心人物。
此刻,在一处距离天桥很近、视野很好的街边,便有这样一位年轻人,正在热心地给他身旁那位更年轻一些的人做着讲解。
“师弟你看,沈统领的这一拳,沉稳有力,简直势不可挡!”
“是啊,师兄!但还是让寒冰公子给挡住了!”
“别急,你快看,沈统领接下来的这一拳,刚猛无俦,实是有雷霆万钧之势!”
“可还是让寒冰公子给躲过了……哦,师兄你看,适才寒冰公子那一剑的方位可有些刁钻——”
“你懂什么!人家沈统领防得也是滴水不漏啊!”
“可是师兄——”
“你不懂,便莫要多嘴,还是听为兄给你细细解说!”
“哦——”
“师弟,你看!沈统领的这一记腿法,可谓是炉火纯青!”
“是啊——”
“快看这一招,简直是出神入化!”
“是,师兄——”
“还有这一招,完全是妙到毫巅!”
“哦——”
“这一招,果然是登峰造极!”
“……”
“这一招,神来之笔!”
“……”
“这一招,惊天动——”
“师兄!”
那位完全插不上话的师弟终于忍无可忍,瞪着眼睛情急地问道:“师兄,你说了这么多,却没有说,他们两人之中到底谁会赢啊?”
那位师兄想必是不满于自己的一番精彩解说,竟然被如此粗暴地横加打断。
只见他很是不屑地瞪了一眼那个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师弟,随即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教训道:“临来之前,师父便告诫过我们,像这种绝世高手的生死决战,恐怕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能够亲眼得见!
所以你我定要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从中学到一些精妙的招数,以便对自己的武功有所进益。至于他们两人最终谁输谁赢,与我等又有何干?”
那位师弟一听,不觉羞愧地垂下了头去,闷声道:“师兄教训得是!”
见自己的笨师弟得了教训,那位师兄不免有些自鸣得意起来,忍不住又开口道:“不过既然你问了,师兄我便不妨再多指点你一二,也好让你学会,如何从中看出些真正的门道来。”
那位师弟马上欣喜地抬起头来,以一种极为崇敬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兄,“那师兄你就快些指点我一下吧!”
“嗯——”
那位师兄颇有些自矜地点了点头,“此刻在你看来,沈统领与寒冰公子似乎是势均力敌,一时间很难分辨出孰强孰弱。
不过,你若细观他二人各自不同的打法,便会清楚地得出一种判断。这场决战最终的赢家,肯定是沈统领。”
“沈统领?”
那位师弟看上去似乎并不十分同意他师兄的这一判断,可惜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忍不住追问道:“师兄,我看那位寒冰公子的身法很灵活,又有利刃在手。你为什么说沈统领肯定会赢呢?”
“所以说,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必须要仔细研究他们各自不同的打法,才能得出一个正确的判断。
你看沈统领的打法,可以说是攻守兼备,极为稳妥扎实。而寒冰公子所用的,却多是一些取巧的险招。
他的这种打法,本就极耗内力。时间一久,必然会出现内力不济的问题。最终失手落败,应是在所难免。”
听了师兄这一番颇为详尽的解说之后,那位师弟却似乎仍是未被完全说服。
只见他皱着浓眉思索了片刻,突然又固执地摇头道:“这也未见得啊!师兄你看,寒冰公子与沈统领都已经打了近半个时辰,仍是身法灵活,未露出丝毫疲态。这便说明他内力充沛,根本不虞有内力不济的危险。
还有,我听说当年寒冰公子就是以这种打法,杀了那位裕国的前禁军大统领赵展。而今日他又故伎重施,胜算应该还是很大!”
“他的这种打法,用来对付赵展可以,但在沈统领这里,便是根本行不通!”
师兄的脸上已有了怒色,语气中也尽是不耐烦之意。
谁知那位脑筋似乎不太灵光的师弟,竟是完全没有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兀自在那里不服气地大声道:“怎么行不通?我看寒冰公子这是游刃有——”
“啪”地一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