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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打算用这个消息来与我交换沈云鹏的一条性命,求我在明日的天桥决战中,对这位统领大人手下留情。
如此多情的女子,如此真诚的倾诉,又怎能不令本公子生出恻隐之心呢?”
“哼!”
阴太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宫会相信你这些拙劣的挑拨之辞吗?紫薇若真是想救沈云鹏,何不今日就让你死在寒香阁中,又哪里还用等到明日,让你去天桥上逞威风?!”
谎言被当场拆穿,寒冰这小子不但不觉丝毫尴尬,反而冷笑着回敬道:“既然明知是挑拨,太后又何必要多此一问?恐怕还是在你这位主子的心里,已经对那位内卫司的总司大人起了疑心。
话又说回来,你真的以为仅凭那区区几百名禁卫军,便能要了本公子的一条性命?想必是你太后老人家在这宫里呆得实在太久了,早已不知外面的天地之大,能人辈出。
当初那个独笑穹,尚能在大裕禁军的包围圈中得以脱身而逃。本公子的功夫只在他之上,而你北戎禁卫军的本事又绝对是在大裕的禁军之下,又凭什么能够困得住我?”
阴太后越听脸色越阴沉,再看到寒冰这小子那种张狂的神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着牙,恨恨地道:“无知小儿!你以为今日占了稍许的上风,本宫便真的拿你没办法了吗?即便你自己能够逃得掉,难道你的那两个同伴也有本事逃得掉吗?”
寒冰却是嘻嘻一笑,“就是因为担心他们逃不掉,我才会与你在这里磨了半天的牙!此刻,怕是整座皇宫的人都被这场大火给惊动了。混乱之中,我的那两个同伴,应该早已顺利出了宫。”
这一次,阴太后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寒冰却还在那里继续雪上加霜地道:“不过嘛,有一点太后还是应该感到安慰的。你后园中的那些秋姜花,虽然大部分已毁于这场大火,但还有几枝被我的同伴带出了宫去。这也算是给太后留下了一个念想。
如今那座后园已变得干干净净,倒免得你以后再对着那些毫无意义的野花,假惺惺地做出一副睹物思人之状!”
“你——,你是如何知道秋姜的?”
阴太后震惊地看着寒冰,“这些事情,只有我和独笑穹知道。还有——,那个凌弃羽!”
寒冰只冷笑着没有说话。
“难道你就是那个救走凌弃羽的人?他真的还活着?不对!独笑穹告诉过我,凌弃羽中了他的赤阳掌,心脉已断,绝无幸理。而那个救走他的人,也会使离别箭。可你,并不是隐族人——”
看到阴太后还在那里情绪激动地自说自话,寒冰的星眸中不禁闪过了一道寒光,“你果然什么都知道!看来,就是你指使独笑穹杀害弃羽哥的!”
“我——”
“你害死了弃羽哥的娘亲,又害死了弃羽哥,如今还要伤害湘君姐姐。那些秋姜,就是你用来赎罪的吗?
可惜得很,无辜的野花因你而遭劫,却丝毫洗不去你手上所沾染的那些无辜者的鲜血!
阴妙童,今日我虽不杀你,但从今以后,你便要时时提防。终有一天,那枝离别箭会找上你!”
被寒冰凌厉的目光所慑,阴太后忍不住微微转开了自己的视线,冷着声音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实现天下一统,便是赌上本宫的性命又何妨!”
“可事实却是,每次你所赌上的,都是别人的性命!”
寒冰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眼珠转了转,脸上忽然多了些戏谑之意,“对了,听说为了明日我与沈云鹏的那场决战,有人还专门设了赌局。到目前为止,好像是本公子的赔率大些。不知太后会押谁赢呢?”
阴太后不禁冷笑了一声,道:“你方才不是说已经答应紫薇了吗?”
“太后不是不相信吗?”寒冰当即也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阴太后不由窒了窒,可转瞬间,她又突然放缓了语气道:“无论你是否与别人有过何种交易,本宫都不想拿沈云鹏的性命冒险。
只要你答应从此放过他,本宫也可向你立下保证,无论何时,都不会伤害你的那两个同伴——陆远风和水泠洛。”
寒冰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随即便笑容可掬地道:“太后如果同意再加上一个人,并且让这个人一直留在湘君姐姐的身边,那么你我之间的这又一笔交易就算是做成了!”
“这个人——,想必不会是你!”
“自然不会是我!以太后对我的忌惮,便是发下任何毒誓,最终都会忍不住反悔杀了我!”
“好!寒冰公子确是个明白人!这两笔交易做得果然是便宜占尽!”阴太后不禁悻悻然地哼了一声。
“恐怕太后也未吃什么亏吧?”
寒冰隐含讥刺之意地笑了笑,星眸中却射出一道犹如利箭般的寒芒,“只不过你可要记住一点,这一次赌上的,绝对是你自己的性命!”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再离别()
一出宁心轩,寒冰便迅速回到了寒香阁。
在那间正殿中,水泠洛和陆远风都已不见,唯有花湘君一人,还独自埋首于那几张笺纸之中。
寒冰见状,也没有多言,马上席地坐了下来,开始运起追魂,用精神意念搜寻水泠洛和陆远风此刻的位置。
当他看到他们都已安全出了皇宫之后,便彻底放下心来。
等他收功醒过来时,发现花湘君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而在她身旁的一只铜盆内,那几张笺纸已只剩下一堆余烬。
他马上站起身来,走到花湘君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湘君姐姐,都是寒冰太过无能,既帮不上你的忙,又无法劝说你放弃。尽管我知道姐姐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但是无论如何,还请姐姐先要保重自己!”
花湘君忙起身上前,将寒冰扶了起来,语气轻柔地道:“你不必为我担心,呆在这座皇宫之中,尽管会少了些自由,却决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如果我能够练成这追魂心法,便可以像你刚才那般,凭借精神意念去慈宁宫中探听敌情,自然更多了一些制胜的把握。”
寒冰却面色凝重地道:“姐姐应该知道,追魂乃是一种极为凶险的功法,在修习中稍有不甚,便会有走火入魔之危。
而在修至意念离体的阶段以后,又会有意识丧失的可能。所以姐姐在习练时,切切不可心急,更不可勉强为之,一定要顺其自然。”
花湘君点了点头,“方才我在细读心法时,便已经意识到了其中的凶险。不过这套心法走的完全是阴柔的路子,非常适合我习练。所以我倒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能够很快将之练成。”
听她这一说,寒冰紧皱的眉头才略有舒展,但他仍是继续细心地叮嘱道:“另外,由于姐姐没有内力,我已将其中一些用于攻敌的招数尽皆略去。
但操控精神意念本就极费心神,而姐姐又素来体弱,尚需量力而为,千万别因此损伤了自己的身体。”
“我自会加倍小心的。”
花湘君柔声应了一句,忍不住将一双美目在寒冰的脸上停留了良久,“只不过你自己也要时刻当心。你体内的天毒异灭毒性很深,那两颗解药最多能够维持半年之效。而且,在这期间,你绝不能受到严重的内外伤。这些你可记住了?”
寒冰不禁咧嘴笑了笑,道:“姐姐放心,这世上已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我!”
虽然明知他故意做出这种自负的模样,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花湘君仍是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双拳难敌四手。像你这般到处惹祸,自然要时时提防那些明里打不过你,便暗中施诡计之人!”
寒冰又是嘻嘻一笑,“若论起施诡计,这世上恐怕更没人能胜得了我!可惜姐姐没能看到,方才那位阴太后的脸色,简直比此刻慈宁宫被火烧过的那片宫墙还要黑!”
花湘君忍不住“扑哧”一笑,伸出玉指,在这坏小子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记,“看你这副得意的样子,一定是拿什么要挟了那位太后,可对?”
“要挟可说不上,就是让她拿自己的性命换了些东西而已。”
寒冰一边说,一边将花湘君扶回椅中坐下。而他自己则躬身立在一旁。
“湘君姐姐,阴太后已同意将天毒异灭的解法教给你。但是,教授解法时,需要在中毒者身上进行实际的演示,这却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把中毒的大族长他们接来北戎,当然决计不行。那位阴太后正在处心积虑地打重渊的主意,大族长他们来这里,无异于羊入虎口。”
一听说有希望得到天毒异灭的解法,花湘君顿时惊喜不已,可是在听了寒冰后面的那番话之后,又不禁有些迷惑起来。
她忍不住轻声问道:“为何要舍近求远?就此先解去你身上所中之毒,不是正好?”
寒冰沉默了一瞬,才答道:“湘君姐姐,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彻底解去天毒异灭,但与此同时,也会封住身上的几处要穴,令人内力尽失。”
“原来是这样——”
花湘君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她将一双明眸看向寒冰,颤抖着声音问道:“所以,即便是我学会了天毒异灭的解法,你也不会让我给你解毒的,对吗?”
寒冰笑着摇了摇头,“姐姐为何会这么想?只要度过了眼前的危机,我便会来求姐姐你帮我解毒的。”
花湘君默默盯着他看了半晌,终是轻叹了一声,道:“你总是这样,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一个危机解除了,还会有下一个,可是你的极限只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了。”
“放心吧,湘君姐姐,根本用不了三年,大裕与北戎的这场较量,便会有一个最终的结果。”
寒冰望了一眼窗外,慈宁宫的大火仍在燃着,估计太后的整座寝殿都要保不住了。
他不由哈哈一笑,道:“姐姐你看,就像外面的那场火,虽然越烧越烈,但终有停下来的时候。我相信,浴火重生之后的北戎,会像大裕一样,改天换地,气象一新!”
花湘君也将目光转向不远处那片冲天的烈焰,眼中渐渐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她又转头看向寒冰,微笑着道:“关于天毒异灭解法的事情,你便无需操心了,到时候我自会想出办法来的。”
说罢,她站起身来,走到了寒冰跟前,微微踮起脚尖,伸手将他发上粘着的一小块被烧焦的叶片,轻轻地拂落了下去。
“我知道,此刻外面其实还有很多的凶险。而你却还是留在这里,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这已经足够了!快回去吧,寒冰,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寒冰不由咧嘴一笑,注视着花湘君满含着牵挂与不舍的双眸,柔声安慰道:“湘君姐姐,你别难过!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这里陪你了!”
花湘君闻言眨了眨大眼睛,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不愿意让其他的人为自己承担任何的风险。
寒冰自是一眼便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连忙解释道:“别担心,湘君姐姐,这其中应是没有什么风险的。我已经和那位阴太后谈妥了条件,让翠儿来宫里陪你。”
“翠儿?!”
花湘君顿时惊喜不已,“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