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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个曾为了几百两银子便甘当替身的白丁李进而言,其实眼下已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既然皇上和郑庸想让他来充当他们这一计划的马前卒,他就得听凭调遣。否则不用等真的定亲王来杀他,郑庸便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也只能相信那位郑公公的话,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也许到最后计划成功,他还会得上一笔银子,从此做回原来的那个李进。”
听浩星明睿这么一番解释,萧天绝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不由点头道:“嗯,如此说来,郑庸这奸宦的算盘打得倒也不错。
眼见自己的同袍旧部被人蛊惑煽动,参与谋反,以致身陷险境,我确是不可能坐视不管。
而若要揭破这一阴谋,我这个真的定亲王便不得不亲自现身,以证实你是个假货。这样一来,很可能就会落入了皇上和郑庸早已设好的陷阱之中。”
寒冰此时也从旁插言道:“我想郑庸的阴谋还不止于此。抓到师父您,应该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他真正所要做的,是借谋反这一大逆之罪,把左相大人和我,甚至还有宋侯父子都一网打尽。”
萧天绝听得连连点头道:“确是如此!明睿这假王爷若要谋反,第一个要拉拢入伙的人,便是宋行野父子。
至于左相冷衣清,由于你的缘故,也已成了皇上必须铲除的对象。到时候,给他安上一个勾结定亲王意图谋反的罪名,实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浩星明睿道:“郑庸此计虽是恶毒之至,但也不可谓不妙,你究竟打算如何应对呢?”
“将计就计!”浩星明睿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萧天绝一听,顿时大感兴趣地追问了一句:“如何将计就计?”
“皇上和郑庸要的是假亲王假谋反,而我们就给他们来个真亲王真谋反!”
萧天绝不禁激动地一拍大腿,道:“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开始最后的行动了?”
浩星明睿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的神色也是异常坚定。
“虽然时间上仍是有些仓促,但此时若再不采取行动,不知那个已是昏聩不明的皇上在郑庸的怂恿之下,又会做出多少危害大裕的事情来!”
萧天绝冷冷地道:“那个老昏君的眼睛只知道盯着自己的皇位,已是完全被郑庸那奸宦所迷惑,根本未看出亡国之危已近在眼前,仍是一门心思地要诛除异己。
我等确是要及早采取行动,决不容他再继续为祸大裕,将江山社稷就此葬送掉!”
“只不过在把那昏君从他爱逾性命的皇位上踢下来之前,我们先要将那个为祸更重的狗太监郑庸铲除了!”
浩星明睿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一向温润的声音中也泛起了一层杀意,“那奸宦为一己之私,竟能想出如此毒计,实是已经丧心病狂!他的这一诡计若是能够得逞,必会因此杀得血流成河。
如今大裕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再如此大肆杀戮,令朝局动荡,人心不稳。即便内部不起暴乱,外敌北戎也决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定会再次大举南侵。
到那时烽烟再起,战祸重临,大裕江山危矣!此等国贼,实是片刻也多留他不得!”
“此言极是!”
萧天绝猛地一拍身前的桌案,大声喝道:“便是将这十恶不赦的狗太监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浩星明睿自然明白七叔心中那股滔天的恨意,其实他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对郑庸那狗太监恨之入骨呢?
这次寒冰身中天毒异灭,完全是出自那狗太监的毒计。
此刻浩星明睿只恨自己没有及早动手铲除了这个奸宦,以致酿成今日无可挽回的大错!
花凤山已经亲口向他证实,寒冰身上的毒,用“金针渡劫”也无法解除。
目前只能寄希望于在无尽丹被天毒异灭彻底吞噬之前,花湘君能够找到另一种解毒之法。
但这种希望实在是太过渺茫。
因为在吞噬掉无尽丹之后,天毒异灭的毒性不但不会被削弱,反而会变得更为猛烈,到那时世间任何的药草都对它失去了效用。
而那颗无尽丹的效力,究竟还能持续多久呢?
便是花湘君也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也就是说,寒冰的生命随时都会终结。
浩星明睿将这些情况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自己的七叔。作为玉儿的师父,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虽然七叔从未对他有过半句责怪之语,但这却令浩星明睿更觉愧疚难安。
有时他竟是希望七叔还能像从前一样,将自己痛骂上一番,反而能令自己稍觉好受一些。
每当他听到七叔以为他不在时,忍不住偷偷发出的那一声声沉重的叹息,他的心便如被油煎一般,灼痛难当。
但是他十分清楚,再多的悔恨与自责,也无法留住寒冰正在急速消逝的生命。
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一切努力,完成寒冰的心愿——
将浩星潇启赶下皇位,从此在大裕废除皇权,让其成为一个裕人和隐族人能够同乐共享的和平家园。
而这,也是所有为了这个理想而牺牲和准备牺牲的人们共同的心愿。
第二百七十章 再见之所()
第二百七十一章 关键人物()
这几日,定亲王府大管家范成一直有些烦躁不安,连带得整座王府中的下人们也跟着心下惶惶,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王府中刚刚出了一件杀人命案,死的还是一个功夫不弱的王府侍卫。这便犹如在宁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让一向太平无事的王府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虽然事后府中又加派了侍卫,更多出了一些神秘的人物隐身于定亲王爷的四周,但这却令那些不明内情的下人们更感到了一种莫明的惊惧。
若是真如负责侦办此案的京兆府捕头所言,那个侍卫是被意图行窃的江湖人物所杀,那么在府中多加派一些侍卫也就是了,为何还要派来那许多一看就是功夫不弱的高手暗中保护王爷呢?
所以尽管京兆府把此案定性为行窃未遂、继而行凶杀人的普通刑案,可王府中的人们却都有自己的一番看法。
他们认为,那个行凶者的目标一定是当时就在寝殿中歇晌的王爷,却因被那个侍卫及时发觉,暴露了行藏,才杀死侍卫之后匆忙逃走了。
如此一想,那凶手的来历便十分地可怕了。
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入堂堂的定亲王府,意图刺杀大裕的摄政亲王,又岂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小贼所能做得出的?
而且最令人担心的是,既然这次凶手行刺未遂,那便还会有下一次。而等下一次刺杀发生时,又会被府中的哪一个倒霉鬼给撞上呢?
正是因为都抱了这同一种想法,府中的下人们便开始人人自危。
白日里,他们都寻找各种借口,与那位可能会给自己招灾惹祸的王爷,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
而到了晚上,更是一个个早早地溜回到下人房中,坚决不靠近王爷的书房和寝殿一步。
见到府中下人们的这种胆怯表现,大总管范成在暗自鄙夷不屑的同时,心中却是怀着比他们更深的恐惧。
因为他才是那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那个被杀的王府侍卫,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侍卫,而是跟他一样,被郑公公派来监视这个假定亲王的大内密探。
而且范成还知道,那凶手并不是刺杀未遂,而是原本就未想真正动手。
凶手在杀了那个侍卫之后,还从容不迫地进入了王爷的寝殿,就在熟睡中的假王爷的枕边,留下了一封信函。
假王爷在醒来之后,才发现了那封信函。结果一看之下,便吓慌了神,一脸张皇地跑进宫里向皇上哭诉去了。
什么入府行窃,什么刺杀未遂,根本就是那个真王爷给假王爷的一个下马威,甚至是一个杀人警告!
看来,那个真正的定亲王浩星潇宇,就要回来找他的皇兄算账了。
而最先遭到池鱼之灾的,必定是他们这些替皇上办事的小喽啰们。
那个假侍卫已做了第一个替死鬼,而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是他这位正混得风生水起的假管家范成,还是那位更风光无限的假王爷李进?
范成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在皇上的心目中,那位假王爷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可以为他监控朝臣,制衡各方势力。
而自己这位假管家,充其量也就能替郑公公向这位假王爷传递一些消息,早就失去了原有的密探作用。
因为很明显地,现在皇上和郑公公对那位假王爷的信任,早已超过了对他这个小小密探的信任,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对那位假王爷进行任何监视。
目前看来,他的存在,已经是可有可无,完全不会放在那些贵人们的心上了。
其实这一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
而且,从郑公公居然派了那么多高手来保护那位假王爷,却对自己这个假管家不闻不问的表现上,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坐在自己那间被午后的阳光晒得闷热异常的西厢房中,一边喝着那碗假王爷刚刚赏给自己的冰镇酸梅汤,假管家范成的心中一边还在汩汩地冒着酸水——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到何时都只能仰上位者的鼻息而生存。虽然有时也能分到些残羹剩饭,可一旦变得无用之时,便会被毫不留情地舍弃掉。
想着,想着,这位正处于自怨自艾之中的王府大管家便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等范成清醒过来时,竟发现自己正坐在王爷的书房之中,而那位王爷此刻也正坐在书案后面含笑看着自己。
他刚有些慌张地准备站起身来,却感到双腿一软,便又瘫坐在了身下的椅中。
这时,就听那位王爷开口道:“药力未过,你还是先坐着别动的好。”
范成的一张脸已吓得惨白,虽然闹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王爷……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
听到范成结结巴巴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浩星明睿不由悠然一笑,摇头道:“我又不是真的王爷,又何必在乎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那位王爷的事情呢?”
范成怔了怔,眨巴着眼睛看向面前的这位假王爷,不敢再说话。
浩星明睿见他如此知机,心中不由暗赞,这范成也算是个人才。
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识破了身份,且陷身于莫测的险境之中,虽然不免心怀恐惧,但他却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采取了一种较为明智的方式去应对。
——这已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而这也正是浩星明睿之所以看中范成的主要原因。
既已决心要除去郑庸那个奸宦,同时还要应对皇上与郑庸所策划的那场假谋反,浩星明睿便开始进行又一次的谋划,并准备尽快将之付诸行动。
而在他所谋划的这一行动中,有一位极为关键的人物,那便是他这座王府的大管家——范成。
这个潜藏于定亲王府中的大内密探,这些年来一直未能有所建树,因此他在郑庸的眼里,已渐渐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以